丁海在幾人愕然的表情之下,從同事手中拿過一雙幹淨的筷子,撩起那根頭發,看了半晌之後,再看看座位上的幾人,然後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高小柔惡狠狠地問道。


    “這位客人,你說這根頭發是我們店裏的?”丁海笑著問。


    “不然呢?”


    丁海突然笑意一斂,“這位客人在栽贓時麻煩出示證據,你這樣無理栽贓害了我們店的名聲,我們有權告你的。”


    高小柔雖然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道,“這不是證據嗎?我都吃出來了,差點吐了!”


    “我們店裏的所有員工,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可能有這麽長的頭發,要不要我們把頭發露出來讓你看看?”


    麵館的員工,除了服務員之外,廚房和收銀,甚至是後廚洗碗的大叔大娘都帶著白色帽子,防止頭發落入食物當中,而且,也巧了,連女員工頭發也不長,最長的要數收銀的嬸子,但頭發也僅僅到下巴,而高小柔那所謂的證據,明明是一條長頭發,目測應該有十幾公分的樣子。


    丁海又道,“能接觸到食物的師傅和我們跑堂的服務員,都是男的,我們更不可能有這麽長的頭發。”


    “那她呢?”高小柔下意識指著肖玲道,“你們老板都親自下場幫忙,我懷疑我這碗麵是你們老板拿過來的。”


    肖玲笑了,正想開口,卻被丁海一個眼神阻止了。


    讓我來處理!


    肖玲讀懂他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他處理。


    “我們老板才剛下來幫忙,也沒在這兒幫忙跑堂,但我這麽說,也沒可信度,你肯定認為我們在偏幫自己人,那麽你看看這根頭發,”他直接用手拎起那根頭發,“頭發彎彎的,還卷了幾個弧度,頭發呈棕黑色,而我們老板的頭發又黑又直,我看著跟客人你的頭發更相似一些,你覺得呢?”


    高小柔麵色一白,這話不知道怎麽接。


    周圍的人已經看出來了,四周紛紛響起了說話聲。


    “這頭發看著就像這位女同誌的,怎麽能這麽訛人呢?”


    “就是,這不就是那個賊喊抓賊嗎?看她斯斯文文,想不到心腸這麽毒,人家店才開張就來鬧事,嘖嘖嘖......”


    “說起來,我明明看到是一個小夥子給她送來的麵,她怎麽能睜著眼說瞎話呢!”


    “跟她一塊來的那兩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訛人,本身人格也有問題!”


    “咦?你別說,那邊那個女同誌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啊......我想起來了,那不是那天在軍區部隊門口被一大嬸拉著說她對她兒子耍流氓的那位女同誌嗎?”


    “哎喲媽呀,還真像......”


    “像什麽像,就是她!”


    “怪不得,怪不得,近墨者黑,物以類聚,跟她能處在一起的,還真不是什麽好人!”


    “......”


    袁可素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顫悠悠地站了起來,連忙越過旁邊一直不吭聲的男子,向門口跑去。


    “可素,可素,你等等......”高一柔慌了,想也不想地轉身想跟上她,卻被丁海和幾名員工擋住了路。


    “你們讓開!”高一柔見狀急得不行。


    “沒這麽容易就這麽放你走的,”肖玲慢慢地走過來,看著她的眼神如寒冰,“丁海,找人把她送去公安局!”


    “知道!”丁海應道。


    “你......你們......”高一柔這下怕了,“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文工團的人!”


    “與我們何幹?”肖玲冷冷道。


    見已經有人過來把她左右架著往門口走去,高一柔嚇得把部隊的名聲拿出來說話,“你丈夫韓越可是軍隊的人,大家一個軍區,這事鬧出來,隻會讓別人看我們軍區笑話......”


    “嗬,你都直接欺負到我媳婦麵前了,我們還能忍?你當我們是泥捏的?剛剛怎麽就不見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呢?”韓越不知何時站在肖玲身後,身上的凜然狠冽的氣勢直接把高一柔壓得一聲不響。


    看著她被人架了出去之後,肖玲轉身,卻見韓越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唯一坐在那個卡座的男子前麵。


    “你知道你剛剛在幹什麽嗎?”韓越厲聲問道。


    餘民隻低著頭,不敢吭聲。


    韓越見他的樣子,隻失望地搖頭,“你走吧,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


    “營長,我......”


    “走吧!”韓越說了這麽一句之後,就轉身走上二樓,連經過肖玲麵前時也沒有停頓。


    肖玲狐疑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心下疑惑他與自家男人之間的關係。


    但見自家男人剛剛的反應,她知道他現在心情非常差,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自己才選擇避開她的。


    不久,那個男子也落寞地離開了。


    樓下的這場小風波造成的影響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剛剛那波客人吃完麵之後走了,又迎來第二波客人,熱鬧依然。


    二樓的客人吃得很滿足,好多人還另外打包了一些喜歡的菜回家,也不讓肖玲免他們的單,直接按今天的折扣買,動作快得直接把錢往櫃台一扔就提著肉跑了,生怕被免單。


    看得肖玲哭笑不得。


    回到家,肖玲摟著自家男人,雖然見他麵上表情平靜,但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在他心裏還是多少有些觸動的。


    “他叫餘民,是我一個犧牲了的下屬的弟弟!”


    “哦!”


    肖玲把頭埋在他懷裏,自家男人的性格她還是知道的,是個仗義的人,對手下的兵都很愛護,特別出任務犧牲的下屬,他都會對其家人多有照顧,那個餘民應該讓他傾注了些情感在裏麵吧,不然,他現在不會這麽失望和不高興。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又道,“他很喜歡袁可素,我知道,可是袁可素這人,一直心高氣傲,從來沒正眼看過他,所以,這次......”他不知道如何評價餘民,到嘴想為他開脫的話都有點說不出口。


    “他就沒想過為什麽袁可素突然又正眼看他了?他就是個備胎罷了,等袁可素再遇到比他優秀的,立馬又把他給拋棄!”


    “備胎?”韓越失笑,“形容得還挺貼切,希望他自己想開吧,娶妻,如果心術不正,又不安分的,隻會給他帶來災難!”


    “那我呢?”肖玲抬起頭看他。


    “你是我的幸福!”韓越低頭含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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