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誰準你擅自為本君診脈!”


    南太醫神色如常,拱手作揖,解釋道。


    “淑君殿下脈象虛弱,老臣懷疑應是中毒之跡象。”


    中……中毒!


    淑君腦子裏轟然一響,平日裏無論飲食或是衣住等,他向來多加小心注意,怎麽可能會中毒!


    忽地,臉上陣陣刺痛襲來,惹得淑君又驚又恐,腦海中陡然浮現出某個片段。


    難道說,是那個樹枝……


    陸時晏收到南太醫的眼神示意,心下了然。


    嗷~~299說的對,還真是假懷孕~~


    未等他樂滋滋想著也說兩句摻和一腳……


    “有人鞭傷,有人下毒,如今還有人中毒。”


    “孤倒不知,曾幾何時,孤的後宮竟這般危險。”


    突兀的女聲傳來,女帝身著紅衣華服,頭戴朱紅玉冠,麵色清冷,信步走來。


    殿內眾人心神一震,忙不迭起身行禮。


    “參見陛下!”


    “微臣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


    女帝掠過一幹人等,上前扶著陸時晏起身,坐於上位。


    “謝陛下。”


    女帝目光看向下位麵紗遮臉的惠侍君,又掃了眼捂著臉四下躲閃的淑君。


    冷嗤一聲,“都躲什麽,一個個的,真以為藏著掖著就能騙過孤?”


    淑君二人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女帝嫌惡般收回目光,“南太醫,你方才說淑君中毒,可有此事?”


    南太醫:“回陛下,確有此事,但淑君殿下究竟所中何毒,還需容老臣再為殿下診次脈”


    “準。”


    “謝陛下。”


    南太醫行至淑君麵前,“殿下,還請您把手伸出,容老臣……”


    聞言,淑君神情慌張,下意識側過頭,試圖避開女帝的目光。


    他試圖尋著理由拒絕道,“陛下,臣侍並未感到任何不適,想來應當是南太醫醫術不精,許是錯診了脈。”


    低垂著頭又補了句,“臣侍還是不勞煩南太醫了,若是身子不適,定會召張太醫來為臣侍診治。”


    醫術不精的南太醫:“…!”誰!是誰造謠說她醫術不精!!


    “陛下,老臣……”南太醫想為自己的醫術證明下。


    女帝冷臉不悅,“來人,速去太醫院宣張太醫。”


    淑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


    “南愛卿,張太醫還未到,孤暫命你為淑君診脈。”


    淑君:“!??”


    還以為被女帝也懷疑醫術的南太醫:“!”


    蒼老的麵容滿是喜色,連聲應下,“老臣遵旨!”


    淑君心霎那間涼了一大截,眼看著南太醫又要去抓他的手。


    淑君猛地起身,撲通一聲跪下,“陛下,臣侍沒病!臣侍不治!”


    女帝神色頓時猛沉,“荒唐!”


    “若是無病,南太醫又何故懷疑你中毒,若是無病,又何故拒絕南太醫為你診病!”


    “臣侍……臣侍……”淑君磕磕絆絆,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女帝不願再聽,“來人,將淑君按住。”


    “姑且不論你有無中毒,若因此折騰而傷了皇嗣,孤定不饒你!”


    “陛下——”


    女帝睨了她眼,語調冷然道,“南愛卿還愣著做什麽,等著孤親自請你嗎。”


    南太醫:“!”迅速收回目光,忙上前伸出手,就要搭在淑君手腕處。


    淑君眼眶漲紅,死死盯著南太醫伸出的手,即便被侍衛禁錮,仍奮力掙紮。


    “不!陛下!”


    “臣侍不要她診脈,臣侍不要她診脈!”


    “讓張太醫,讓張太醫來——”


    臉上反複不斷傳來的痛意刺激著他的神經,不過是呼吸間的功夫,淑君整個人猶如魔怔,形象盡失,狼狽盡顯。


    南太醫幾次伸手,也摸不到他的脈,“陛下,這……”


    女帝麵無表情嗬斥道,“來人,壓住他!”


    停頓一瞬,又補充道,“都注意些,莫要傷了皇嗣。”


    侍衛應聲,刻意避開他的肚子,頃刻間便將他徹底禁錮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半分。


    甚至還強硬令他伸出手,即便淑君有心想要收回,也掙紮不開。


    臉上的刺痛感越發明顯,鼻尖好似嗅到了異樣的鐵鏽味。


    淑君分不出心神去想緣由,眼睜睜看著南太醫再次伸出手……


    帶有幾分粗糲觸感的指腹搭上手腕的瞬間,淑君隻覺得時間好似靜止了幾秒,他閉著眼,身體控製不住的抖得厲害。


    腦海中隻餘下唯一的想法。


    完了。


    全完了!


    他徹底玩完了……


    …


    見南太醫收回手,女帝問,“淑君如何?”


    南太醫沉默片刻,斟酌了番,道,“回陛下,淑君殿下脈象紊亂……”


    “陛下,張太醫到了。”南太醫話說了一半,外麵侍衛通報道。


    “讓他進來。”


    “是。”


    張太醫手提藥箱,匆匆下跪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女帝:“起來吧,既然來了,你也為淑君瞧瞧,看看他到底有無中毒。”


    張太醫:“?”中毒?


    他疑惑了瞬,識趣咽下到嘴的詢問,轉而應道,“微臣遵旨。”


    本是一臉灰敗無望的淑君,看到張太醫的瞬間,眼睛蹭的下亮起。


    根本用不著張太醫催促,身後侍衛動手。


    淑君自個就麻溜將手腕露出,還主動道清緣由。


    “張太醫,快些為本君瞧瞧,本君臉上的傷為何久久不見好轉,反倒越發嚴重?”


    張太醫盯著淑君臉上的傷多看了兩眼,又抬手搭上脈搏,沉默許久後,他收回手。


    淑君見此,莫名心底咯噔一聲,“張太醫,本君究竟中了何毒?”


    恍然間,他抓著張太醫的衣袖,慌亂無措追問道,“張太醫!本君,本君孩兒可還安好?”


    張太醫略顯憐憫的看了他眼,默默將淑君抓著她的手一點點推開。


    “回殿下,您脈象紊亂,正是中毒的跡象,隻是身中何毒,請恕臣學藝不精,尚且不得知。”


    淑君:“…?”


    淑君臉色一白,憤然瞪向女帝身側的人,眼眶通紅暴怒低吼著。


    “陸時晏!一定是陸時晏!”


    “陸時晏你竟然敢對本君下毒,謀害皇嗣,你罪不容誅!”


    “碰!”


    趁著侍衛疏於防備,他剛掙紮著起身,猝不防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侍衛迅速上前製止,將他按在地上無法起身。


    “陛下!都怪陸時晏,定是他毒害臣侍!是他要害了臣侍的孩子!”


    “求陛下為臣侍及未出世的孩兒做主啊!”


    女帝蹙眉,偏頭看向他,“陸少卿,淑君說的可是真的?”


    看戲看了一半,主角落到他身上的陸時晏:“……”


    默默收回正呲著的大牙,掩住麵上美滋滋的笑意。


    嘴一癟,委屈傷感的情緒說來就來,垮著臉擦著淚,低聲啜泣道,“回陛下,臣侍待淑君哥哥一向如親哥哥,如何會害他。”


    識海中的陸時晏:[…抱歉,是不是茶過頭了。]


    299:[……]


    淑君:“??”這不是他二十一章剛說過的詞嗎?


    偏生女帝一臉憐惜,“孤不過就是問問,孤自是信你的。”


    陸時晏妥妥的趁他病要他命,再補一刀,眼尾泛紅可憐兮兮問道。


    “南太醫,你方才話說了一半,淑君哥哥的孩子可還安好?”


    淑君:“!”表情驟然僵住,根本不給南太醫說話的機會,大聲喊道。


    “張太醫!張太醫!你還未說本君孩兒可有不適——”


    張太醫:“這……”


    女帝半眯著眼,瞧著這一番鬧劇,心下有了幾分思量,難得順著淑君的話問了句。


    “張太醫,淑君問你,你為何不說?”


    張太醫撲通一聲,匍匐在地,嚇得縮緊了身子,控製不住的抖。


    “回陛下,淑君殿下他……並無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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