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君毫不阻攔,目送宣側夫離開,他放下杯盞,手指倒扣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


    “父君?”


    五王姬趕來時,就瞧見這一幕,她奇怪喊了聲,“父君在看什麽?”


    謹君恍惚收回目光,“欣兒來了。”


    五王姬行禮問安,“父君 ,兒臣方才似是瞧見宣側夫也在…?”她不確定道.


    隻是這會,怎麽不見宣側夫的身影。


    謹君:“說是府中有事,先回了。”他問,“欣兒找宣側夫有事?”


    鳳雲欣撇嘴反駁,“才沒有。”她怎麽可能會找宣側夫有事。


    她隻是好奇,好端端地,宣側夫怎會進宮來尋父君。


    謹君鬆了口氣,低聲念了句。“沒有更好。”


    鳳雲欣奇怪問,“父君好像並不想讓兒臣與他相熟。”


    謹君:“一個不知分寸的人罷了,莫說是你,若非礙於情麵,平日裏本君也不想理會於他。”


    謹君不放心交代道,“下次若是見了他,能避則避。”


    鳳雲欣雖是不解,卻也老實點頭應下,聽謹君這麽說,她想起什麽,索性趁此機會,在謹君麵前多說了兩句。


    她雖是宣側夫不熟,卻也對宣王府上的嫡公子,倒是有過幾麵之緣,說是次次見麵都有摩擦也不誇張。


    先前是顧忌著父君與宣側夫關係‘匪淺’,即便是對謝哲軒不滿,也沒想著告知謹君。


    今日倒是讓她終於找到機會,忍不住同謹君多吐槽了幾句。


    “父君,那謝哲軒未免也太無禮了些。”鳳雲欣撇嘴嫌惡道,“先前我在賞花宴上倒是見過他,真不知道他那副模樣,是怎麽好意思要鬧著非帝姬不嫁的。”


    謹君挑眉,多問了句,“欣兒似是對宣王府的嫡公子很是不喜?”


    謝哲軒那小子他倒也見過,與陸時晏自是沒法比。


    但模樣也沒風雲欣口中所言的那般差。


    鳳雲欣環顧四周,見無旁人,她壓低聲音,哼哼唧唧直言道。


    “兒臣當然不喜,就他那個模樣,反正莫說是兒臣的駙馬,單單僅是府上男妾的位置,兒臣也絕不會給他留上一位名額。”話語中的嫌棄,倒是毫不意外。


    “真不知道這謝哲軒哪來的自信,竟然還好意思非纏著二姐不嫁。”


    謹君被她的說法逗笑,轉瞬間,又生怕她在外也這般說,被有心之人聽了去,要真傳入宣側夫耳中,還不知要怎麽跟他鬧呢。


    想著,謹君忙又拉著她叮囑了幾句。


    “此話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算了,萬不可到旁處,於旁人提起此言。”


    鳳雲欣摸摸鼻子,老實應下謹君的話。


    謹君:“說來,帝姬的駙馬被查出有喜一事,這兩日你抽出時間,去帝姬府走上一遭。”


    鳳雲欣驚訝,“二姐這才大婚幾日?府上就傳出有喜的消息?”


    她與蕭景辰結婚數月,也遲遲沒能傳出消息。


    她不敢相信,“此事當真嗎父君?”


    “騙你作何。”擔心風雲欣因此事與帝姬鬧了性子,那可就太得不償失。


    謹君趕緊補充道,“你與景辰之間,本君也不多催,我聽太醫說起過,景辰近日身子也是有所好轉,你且讓他好生遵著醫囑吃藥調養便是。”


    “另外,蕭景辰是你府上的正夫,本君不管你平裏如何胡鬧,但你第一個孩子,必須是正夫所生。”謹君生怕她做出某件糊塗事,趕緊強調道。


    鳳雲欣乖乖應下,“是。”


    正夫膝下一日無子,妾室便不許有喜,庶子與嫡子間的差距,這點事,她還是記得清楚。


    念著帝姬府剛傳出‘喜事’,風雲欣在後宮多待了片刻,就被謹君催著趕出後宮回府去了。


    帝姬府那邊,她也總該派人過去道賀才是。


    …


    帝姬府。


    鳳雲傾從禦書房離開,嫌棄馬車太慢,她直接接過冬青手中的馬鞭,騎馬匆匆折回帝姬府。


    獨留下冬青架著馬車在後麵追,為了能夠追上鳳雲傾,馬車都跑的飛快。


    被迫留下坐馬車的陳太醫:“……”慢些嘔……慢……嘔……


    年紀大了,坐個馬車都坐到吐的陳太醫:“……”


    下次,不願載她一程,可以不載!!#哭#


    所幸這種悲催並未持續太久。


    待馬車停在帝姬府前,正欲丟下馬車去尋鳳雲傾的冬青,才恍惚想起馬車上還坐著位陳太醫。


    壞了!


    她忙不迭掀開車簾,“陳太醫……”


    馬車內,陳太醫緊緊扒拉著扶手,慘白著臉,看到冬青的出現,她哆哆嗦嗦遞出手,整個人還沒回神,顫著嗓音喊,“冬,冬青呐……”


    “老朽這條老命,差點折你手裏嘞!”


    冬青麵露羞愧,攙扶著人下馬車,連連點頭應,“是是是,陳太醫辛苦了。”


    陳太醫瞪眼:“…!”她不是辛苦!她是命都快沒嘍!


    冬青攙扶著,討好道,“陳太醫,我先扶您入府休息。”


    陳太醫不是不想硬氣一點,直接把冬青攙扶的手甩開,但是!


    她腿軟……


    真搞硬氣那一套,怕是她就要沒形象摔地上了。


    陳太醫緊抓著冬青的手,還不忘顫巍巍譴責道,“下次,下次若是不想載,你,你把老朽丟那兒宮門口也成。”


    “我這歲數雖是大了點,但路還是認得清,能找著帝姬府。”


    冬青:“……”


    冬青攙著陳太醫,又是好一番賠禮道歉,好說歹說,才終是將人迎進帝姬府。


    另一邊。


    鳳雲傾一刻也不停歇,快步去尋陸時晏。


    她先是去二人婚房,卻撲了個空,招來下人詢問,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雖說在偌大的帝姬府找一個人,倒也不難。


    但此刻的她,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


    想著,鳳雲傾心下越發急躁。


    “來人——”


    “傾傾?”


    她下意識欲喊人去尋駙馬,身後猝不防響起那道熟悉到刻在骨子裏的嗓音。


    鳳雲傾呼吸一滯,她慌忙轉身,眼底升起一抹喜色,快步上前,“小陸子!”


    她喚了聲,麵上的急色難掩,拉著他好一番檢查,擔憂道,“去了何處,也不同下人說一聲。”


    陸時晏:“剛在府上閑著無事,見你還未回府,本想著出府尋你,路過街道時,有些餓,就又順路買了些吃食,耽誤了些時間。”


    說話間,他並未察覺到異樣,反倒唇角弧度漸深,將手中提著的吃食盡數遞給下人,神神秘秘道。


    “傾傾!猜猜看,除了這些,我還買了什麽~~”


    鳳雲傾:“?”她偏過眸子,掃了眼剛被下人擺放在桌的吃食,目露疑惑。


    “什麽?”


    陸時晏笑嘻嘻沒答,寶貝似的從懷裏掏出樣精心包裝的油紙,妥妥一副等誇的模樣,“鏘鏘~!傾傾,我還買了你最愛吃的那家栗果……”


    鳳雲傾心底升起一陣暖意,她接過油紙,手心隻覺得一陣熱意傳來。


    陸時晏特意剝開一顆,“快嚐嚐,傾傾,甜嗎?”


    鳳雲傾抬眸,對上他那雙染著希翼的瞳眸,鬼使神差低首咬下那顆去了皮的栗果。


    “…甜。”


    鳳雲傾握住他的手,眸底又掠過擔憂,“下次這種事,盡管安排下人去買,何須還要你親自跑這一遭。”


    陸時晏揚了揚下巴,強調道,“那不一樣,這是我特意給傾傾買的~~”


    鳳雲傾抿唇輕笑了聲,拿他沒辦法,隻好縱著,“如此,下次再出府,喚上孤陪你一同出行。”


    陸時晏點頭應‘好’。


    他又重新剝了顆栗果,正欲遞出,誰知道鳳雲傾竟直接偏過頭。


    陸時晏錯愕一瞬,“傾傾?”


    鳳雲傾非但沒吃,反倒緊緊抓著他的手,一雙鳳眸盯著他多看了兩秒。


    眸底還有幾分難掩的深色,她掀了掀唇,嚐試了幾番,略顯低啞的嗓音道。


    “小陸子,你是不是還有旁的事瞞著孤?”


    那顆栗果被她接過,又停在他的唇前,鳳雲傾眸色漸深,她輕撚了下,陸時晏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折騰了個猝不及防。


    薄唇微掀,順著她的動作咬下栗果。


    “唔……”


    下一秒,她猝然伸手攬上腰,手下輕輕一帶,拉進二人間的距離。


    鳳雲傾靠近了些,紅唇輕輕劃過他的唇,她按捺住性子久久沒有動作。


    “小陸子。”她啞著聲線喊,額頭貼著他蹭了蹭,“真的沒有事要告訴孤嗎?”


    即便已經從陳太醫口中親耳聽到。


    可是……


    她就是執拗的想聽小陸子親口告訴她。


    陸時晏腦海中緩緩敲出一個問號,語氣裹挾著幾分不確信。


    “好像,是有一件。”但是,太醫應該告訴她了才是。


    鳳雲傾眼睛一亮,“是什麽?”


    迎上她寫滿期翼的眸光,陸時晏俊臉微微染紅,他垂眸遲疑了瞬息,索性牽著她的手,撫上尚且平坦的腹部。


    “以後,我的傾傾不止是姐姐。”他聲音放緩,語聲低沉,“還會是小家夥的娘親……”


    “唔……”


    未完的話被她盡數吞入腹中,他隻感到眼前天旋地轉,被人推至榻上。


    漸漸地,她的吻越來越熾熱,不似平日裏的淺嚐輒止,更不願再拘於一處,唇齒掠過挪至他的耳際,輕咬過耳垂。


    刹那間,耳畔傳來一聲呻吟的痛呼,分不清是真痛還是別的。


    鳳雲傾動作一頓,旋即嚐試了番輕輕舔舐,耳畔傳來的呼吸越發急促。


    念著陳太醫所處,她拿捏著分寸,隻敢在他脖頸處肆意作亂。


    好一會兒,得了他的推搡,她才依依不舍放過他。


    對上他略顯羞惱的眸,鳳雲傾輕笑一聲,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低啞的嗓音輕聲喚著,“小陸子。”


    陸時晏沒應,他紅著眼尾,整個人近乎癱在貴妃榻上,眼尾泛紅,又羞又惱,氣哄哄瞪了身上人一眼。


    鳳雲傾又捏了下他的耳垂,自顧自說道。


    “其實,孤好慶幸。”慶幸離別十一年,他們還會有再次相見的機會。


    剛還羞惱的陸時晏:“?”他神色微怔,愣愣看她。


    鳳雲傾卻沒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話到這就停了下來。


    轉而她又小心翼翼湊上前,再次吻過他的唇,不似方才那般放肆,還帶有幾分溫柔地討好哄誘。


    “小陸子。”她又一遍喚著他,一遍又一遍。


    溫熱的手撫過孕育著新生命的那處,她喉嚨上下滾動了瞬,啞著嗓音,喜色難掩。


    “…我好開心。”


    以往日日夜夜間,所期盼的一幕,終將成了現實。


    許是情至深處,一滴清淚驟然滴落,重重砸在他的手背。


    引得陸時晏心下一顫,“姐姐……”


    “別多想,我回來了,不止是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他放低了聲音,輕聲哄道,“我們都在,都會陪著你。”


    鳳雲傾沉默兩秒,猝不防埋首在他脖頸側輕咬了一口。


    頃刻間,惹得陸時晏低吟出聲,他眸底氤氳著霧氣,可憐兮兮的喊。“疼……”


    鳳雲傾額頭抵著他,指腹撫過她剛咬過的那處,隱隱還能瞧見淺淺的牙印痕跡。


    “有多疼,嗯?”斂去心底異樣情緒的她,眉眼添了笑意,語調閑閑故意問。


    陸時晏:“…!”這個問題,他該怎麽答。


    反正是沒末日打怪疼,但是,這跟打怪分明就是兩碼事(〃>皿<)


    答又答不上來,陸時晏俊臉不禁染上抹紅暈,索性以實際行動回答她。


    他也學著她的動作,在同樣的位置,留下同樣的痕跡。


    “就,這麽疼……”


    鳳雲傾:“……”


    要不是顧忌陳太醫的話,她可真想給他點‘教訓’瞧瞧。


    鳳雲傾略顯氣惱地又吻了他一次,才不情不願的扶著人起身,重新拿起放置一旁的栗果,親自剝開喂他。


    陸時晏吃著還不忘使喚著。


    “姐姐。想喝水。”


    鳳雲傾眼皮一跳,笑罵了句,“小陸子,孤平日裏,可真是太慣著你。”


    這才哪跟哪,連她敢使喚上了。


    偏偏陸時晏一臉無辜,甩鍋用到極致,“可是姐姐,是她口渴想喝水~~”


    鳳雲傾:“?”娃是這麽用的嗎?


    還未出世的娃:“?”嘿,這鍋是留給她背的嗎?


    —


    ps:這兩天上班嘎嘎忙,忙到心態炸,日更四千,差的字數我明天嗚嗚嗚會抽空補上,對不住了寶們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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