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當然是畜生!柳側夫本欲脫口而出。


    忽地,他腦子裏閃過什麽,臉色‘唰’的慘白一片。


    他連連搖頭,身子搖搖欲墜,口中接連低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是殿下,一定是陸時晏在騙他。


    為他解毒之人,絕不可能是殿下!


    陸時晏聳了聳肩,“唔,還真可能。”


    柳側夫:“!!”他猛地起身,揮袖掀翻了桌上的杯盞。


    牙齒被他咬的咯吱作響,一雙眸子恨恨瞪著陸時晏。


    大聲反駁道,“不可能!你休想騙我!”


    陸時晏淡笑不語,見此,柳側夫徹底掩不住心慌。


    本是想來敲打番陸時晏,最後反倒淪落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好不容易擺脫阻攔的溫七奇怪問,“陸公子,你跟柳側夫說了些什麽?”


    他還是頭一回瞧見柳側夫這副慌張模樣。


    陸時晏悠哉哉起身,理了理衣擺,笑眯眯道,“一點,小實話。”


    說完,得了樂趣的陸時晏又哼著小調,回屋安生養胎去了。


    溫七:“?”真的是一點嘛#撓頭#


    …


    溫七昨天臨近天黑,還忙的腳不沾地,帶著溫六故意跑到長舌公麵前,製造的輿論。


    而眼下,正是輿論大範圍‘生效’的好時機


    京都客棧。


    “聽說了嗎,攝政王千裏追夫,跟那位叫陸時晏的陸公子,真是伉儷情深,羨煞旁人……”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這陸公子容貌昳麗,說是傾國傾城,京都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說起攝政王的追夫之行,那才是困難重重……”


    “不對吧,我昨兒還聽人說,分明是陸時晏故意帶著孩子,跑到攝政王府鬧事,攝政王顧忌著臉麵才讓他進府……”


    “你們這怎麽跟我聽的不一樣啊…?”


    “害!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假的,都是假的,算著日子,陸公子也才懷孕六個月,都還沒生呢,又上哪帶著孩子找上門鬧事。”


    “就是就是,而且攝政王寵愛陸公子,那不都是京都人盡皆知的事嗎。”


    剛說話的人:“??”


    昨天還說是陸公子心機上位,今天怎麽就成了人盡皆知?


    “今早買菜,我還聽人說,攝政王都打算解散後院,獨寵陸公子……”


    “什麽陸公子了啊,分明就是攝政王夫。”


    說話這人壓低了聲音,悄摸道,“我剛從攝政王府路過,剛巧瞧見宮裏那位總管,捧著聖旨進去呐!”


    “嘩——”


    這話一出,議論聲又大了起來。


    誰不知道攝政王後院不缺男寵,獨獨缺了位王夫。


    京都地下賭場還有人偷摸押注,賭未來攝政王夫會是誰。


    沒想到,到頭來竟然爆了個冷門——陸時晏。


    議論過後,眾人又紛紛一臉豔羨。


    哪裏還有半點昨日說起陸時晏時的指責與不滿。


    在溫七溫六二人的一番操作下,街上的流言蜚語,皆化為濃濃的豔羨與祝福。


    …


    清柳院。


    當柳側夫得知外界他辛辛苦苦派人散布的流言大變後,氣急之下,將屋內能摔的東西全摔了個遍。


    溫景渝聽到動靜,悄悄探頭看,還未看清,又慌慌張張縮回腦袋。


    奶爹將他護在懷裏,小聲安撫。


    溫景渝眨巴著眼,有些被柳側夫嚇到,他拉著奶爹的話,嘴裏嘟囔著。


    “我想爹爹了。”他一點也不喜歡這裏。


    他討厭柳側夫,更討厭從始至終都見不到幾麵的攝政王溫璃。


    奶爹是榮陽府的人,心知眼下攝政王意已決,再加上悠然居的陸公子身懷六甲,自家小公子被遣送回府一事,已成定局。


    奶爹心疼安慰道,“快了,再過兩日小公子就能見到爹爹了。”


    奶爹聽著屋外的動靜,忍不住長歎一聲。


    心想,照柳側夫的性子,倘若真放任讓他養著溫景渝,還不知會被他教歪成什麽樣。


    被柳側夫教,還不如早早回榮陽府。


    …


    溫璃回府後,第一時間得知柳側夫曾來過悠然苑的消息。


    本打算對其放任兩日的她,眼下也意外改了主意。


    當晚。


    亥時三刻。


    下人來報,自稱親眼所見,不知是誰領了個女人從府內後門,溜進後院。


    溫璃一聽,神色不虞,當即下令,派人大肆搜查。


    清柳院內,床上兩道身影交纏之際,房門猝不防被人大力踹開。


    “啊!”柳側夫驚叫出聲。


    看清來人,他臉上表情驟然僵住,整個人恍若如夢初醒,猛地踹開身上之人。


    燭火亮起的瞬間,女人漠然的嗓音隨著響起。


    “抓起來!”


    吩咐完,溫璃轉身就走,這種地方,多待一秒,她都嫌惡心。


    “殿下!”


    柳側夫不著寸縷,又驚又怕,他慌張裹上被子,整個人狼狽不堪從床上跌下,急急跪在溫璃麵前。


    柳側夫麵上慘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打顫的聲音清楚宣告著他內心難掩的懼意。


    他匍匐在地,哭的形象盡失,肝膽寸斷,做出此等錯事,還在妄想得到原諒。


    “殿下,奴家錯了,奴家知錯了……”


    “奴家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了奴家這次……”


    是他,是他鬼迷心竅,膽大妄為,竟想到偷人,以此來混淆皇室血統。


    清柳院的下人烏泱泱跪了一地,至於方才與他翻雲覆雨的那人,為了活命,更是毫不客氣道。


    “殿下,都是他勾引我!”


    那人匆匆套了件衣裳,摸出懷中的銀票,趕忙向溫璃解釋道。


    “殿下,殿下您看,這都是他給我的!”


    “他說,隻要我把他睡了,不止這些,他還要再給我五百兩!”那人比了個手勢,一臉誇張道。


    她隻是想著又有錢拿,又能爽一遭,這才冒險溜進攝政王府。


    早知道她剛睡的人是攝政王府上的柳側夫,就是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啊。


    被毫不猶豫出賣的柳側夫:“!”他目眥欲裂,“你胡說!”


    柳側夫眼中滿是淚水,緊咬著顫抖的唇,試圖勾起溫璃的一抹憐惜。


    “殿下,都是她汙蔑奴家……”


    誰曾想那人突然又從懷裏翻出樣東西,“我有證據!”


    柳側夫尋之看去,眼底一黑,他恨得現在就暈過去。


    巧蓮她是什麽蠢貨,竟然會留下書信作證據!


    溫璃陰沉著臉,“拿過來。”


    溫九:“是。”


    粗略掃了眼那人口中所謂的證據,溫璃冷笑一聲,甩在柳側夫麵前。


    “事到如今,柳側夫還有什麽可狡辯。”


    頃刻間,柳側夫裹著被子癱軟在地,眼底一片灰敗,幾度掀了掀唇,卻再也說不出求饒的話。


    “殿下……”伸出的手還未碰到溫璃,被她一腳踢開。


    “拿開你的髒手!”溫璃眼底噙著冷意,黛眉蹙起,語氣厭惡道。


    “柳側夫,你真讓本王感到惡心。”


    柳側夫:“!”


    話落,溫璃毫不停留,轉身離開。


    隻留下句,“溫九,處理幹淨。”


    一聽此話,那人慌張向溫九求饒,“大人,大人,我是無辜的!”


    她將手中銀票盡數交出,哭嚎道:“饒了我吧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再也不敢……”


    “碰!”


    “啊!”


    溫九性子一向淡漠,這一刻也動了怒。


    她家主子,絕不許有這種汙點存在。


    溫九一腳將湊上前的那人踹飛,隻聽一聲慘叫,那人捂著胸口久久起不來身。


    溫九:“全部帶走。”


    “是!”


    …


    悠然苑。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身側傳來一陣涼意,半夢半醒間,陸時晏下意識瑟縮了瞬。


    他小幅度試圖往裏挪了挪,唇齒間無意間哼唧出聲。


    “涼……”


    溫璃一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眸底冷意散去,添了幾分寵溺與縱容。


    捏了捏他的臉頰,刻意放低的嗓音打趣道,“這就冷了?”


    “真有這麽嬌氣?”


    側臉傳來絲絲縷縷的癢意,陸時晏微微偏過頭,口中不滿哼唧著。


    說歸說,溫璃動作倒是不慢。


    運轉內力,待到身子熱了後,才敢重新上床睡在他的身側。


    直到熱意傳來,剛悄悄挪開的某人,又幾欲貪戀般,慢悠悠挪了回來。


    溫璃瞧著有趣,她輕笑聲,索性手下稍稍一帶,將他攬至身側。


    顧忌著他身子重,溫璃比往日收斂了些。


    不過……折騰了這麽一遭,他真沒醒?


    想著,溫璃抬手,纖細的手指撩過縷枕邊人的長發,借著月色,在手中肆意把玩著。


    “小晏子?”


    她輕聲喚了句,口中喃喃道,“真沒醒?”


    說話間,另一隻手也不閑著,順著他的腰身緩緩往下。


    陸時晏:“……”醒了。


    他默默抓住溫璃的手,及時製止,還未睡醒的他,帶著點氣音嘟囔道,“你想幹嘛……”


    溫璃挑眉輕笑,拖長了尾音半真半假逗弄道,“別怕,不幹你。”


    陸時晏:“……”他偏過頭,羞惱瞪了她眼,毫不客氣打落她還想作亂的手。


    “再摸就去睡偏房。”


    溫璃:“……”很好,不能再動了。


    她還想抱著小嬌夫睡呐,可不能把人惹急了。


    “過兩日想不想進宮一趟?”她湊近耳邊,小聲問。


    “小言安被關在宮中出不來,纏了我幾日,說是想見你。”


    “你若不願,我再派人回絕了他。”


    景明帝派人來攝政王府頒旨的同時,還有一封聖旨送去了溫言安宮中。


    聖旨已下,景明帝親自賜婚,溫言安即便是心底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抗旨不尊。


    陸時晏輕輕闔眼,也不知有沒有聽清她的話,胡亂應了聲。


    “…好。”


    溫璃啞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問了。


    她舌尖抵了下上顎,莫名被自己氣笑。


    垂眸看去,懷中人早已再次沉沉睡去。


    溫璃這次的手規規矩矩放在他的肚子上。


    手下隱隱傳來些微動靜,溫璃蹙眉,放低的嗓音頗為不滿道。


    “老實些,莫要吵醒你爹爹。”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話有用,剛還有動靜的小家夥頓時安分下來。


    溫璃眼底掠過一絲滿意,折騰了大半宿,困意襲來。


    怕是睡不足兩個時辰,還要早起上朝。


    …


    次日。


    陸時晏是從溫七口中得知昨夜之事。


    昨晚臨睡前他隱隱猜到了些,獨獨沒有料到,這柳側夫如此大膽。


    竟敢做出偷人這種肮髒行徑之事。


    溫七還在為自家殿下打抱不平之際,院外傳來動靜。


    “公子,榮陽郡王夫求見。”


    “榮陽郡王夫?”陸時晏低喃了句,似是在回憶這人是誰。


    他撐著下巴,整個人平白添了幾分懶散的意味。


    旋即,不鹹不淡接了句,“溫景渝在清柳院,將人直接帶去便是。”


    “這……”來人麵露遲疑。


    “還有何事?”


    下人解釋道,“回公子,榮陽郡王夫說,她求見的是您。”


    陸時晏:“?”腦海中緩緩敲出個問號,“見我?”


    “是。”


    陸時晏縮了縮指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望著窗外景色出神。


    隨意道,“既如此,讓人進來吧。”


    下人領命退下,不稍片刻,榮陽郡王夫神色匆匆,一進來,忙不迭行禮問安。


    陸時晏虛手扶了一把。


    “郡王夫特意尋我,是有何當緊之事。”他直言切入主題,毫不拖遝。


    榮陽郡王夫怔愣一瞬,又忙垂首,心思轉了轉,恭敬答道。


    “陸公子,說來慚愧,臣侍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孩兒而來。”


    陸時晏也不接話,隻是拖著語調,“哦?”


    榮陽郡王夫摸不住他的心思,扯了扯嘴角,略顯牽強笑了笑。


    他嚐試變了話鋒,“臣侍,是為攝政王府上的溫景渝小公子……”


    “啪。”手中攥著折扇突然掉落在地。


    突然的響動打斷了榮陽郡王夫的話,陸時晏勾著唇,歉意笑笑。


    “手滑,沒拿穩,郡王夫請繼續。”


    他大著肚子不好撿起,溫七站在身後目不斜視,榮陽郡王夫不敢懈怠,忙不迭彎腰拾起,恭敬奉上。


    “陸公子,您的扇子。”


    “勞煩郡王夫了。”


    …


    ps:


    問問意見:下個位麵想寫讀心術+囂張跋扈大小姐,還有就是【超小聲】男主變成狗???嗚嗚不知道寶們喜不喜歡


    或者有其他想看的位麵,寶們評論區dd提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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