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攝政王這話,當即,京都府尹剛還彎著的腰杆,一下就挺直了。


    二話不說命人將剛還請上座的榮陽郡王當堂收押,口中還喊著,一定要給受害人討個公道。


    根本沒將撞到人當回事的榮陽郡王:“??”


    莫說是此人至今還昏迷不醒,尚且還未確定究竟是死是活。


    便是這人當真是一命嗚呼又有誰敢動她!


    死個賤民罷了,難不成還要她一個郡王,為其償命不可!


    眼看著京都府尹命令一下,當真有衙役上前抓她。


    從未受過這種待遇的榮陽郡王,神色頓時冷沉,大聲嗬斥道。


    “放肆!”


    “你不過是個小小府尹,也敢動本郡王不成!”


    “別忘了本郡王身後是誰護著!”


    榮陽郡王毫不客氣威脅道,“敢動本郡王,被攝政王知曉,小心你那頭上,烏沙不保!”


    換做溫六來之前,榮陽郡王這話一出,京都府尹當即不敢再動。


    但現在不一樣。


    有攝政王撐腰,誰還怕她一個小小郡王啊。


    再說,真以為旁人不知她跟攝政王鬧崩之事不成。


    京都府尹直截了當,驚堂木一拍,絲毫不理會榮陽郡王的話,下令命人收監。


    眼看著榮陽郡王還想掙紮,京都府尹眼一瞪,猛地起身,再拍驚堂木,學著榮陽郡王的話,也跟著慢悠悠威脅道。


    “郡王倘若仍拒絕,莫要怪本官再加上一條,擾亂公堂之罪!”


    “待本官上報攝政王後,此事被攝政王知曉,可就不是本官所言的收押這般簡單。”


    榮陽郡王氣的咬牙:“!!”


    真是瘋了!


    曾幾何時,她竟然會淪落到被個小小的府尹所威脅。


    見榮陽郡王猝然沒了動作,京都府尹趕緊命令道,“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人抓起來!”


    榮陽郡王被人抓住後,臨走,被帶下去收押之際,她偏過頭,陰沉沉掃了眼京都府尹。


    等著,一個小小府尹,也敢如此待她。


    今日受此屈辱,他日必將百倍奉還。


    能混到如今位置的,哪個不是猴精,對榮陽郡王心裏所想,京都府尹哪裏會不明白。


    她清了清嗓子,根本不懼。


    這是攝政王的命令,她有啥可擔心。


    京都府尹:“!”嘶!這就是有人撐腰的感覺嗎,還真怪爽的嘞!


    而另一邊。


    可憐的榮陽郡王夫還不知曉,他心心念念的妻主,早就被府尹收監。


    自打從攝政王府探望過溫景渝後,郡王夫一整個心緒不寧,眼皮跳個不停,打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頻頻派人去外打探自家郡王的消息,到頭來卻得了個‘馬車撞人’的消息。


    郡王夫險些沒站穩,還沒等他緩過來,下人又急急跑來,聲稱小公子溫景渝被攝政王下人送回府。


    榮陽郡王夫:“什麽?!!”他隻覺得眼前一白,整個人暈了過去。


    頓時,榮陽府內‘熱鬧’起來。


    後來還是榮陽郡王夫求到母家,幾經輾轉,才得以打點好關係,挑個馬夫當替死鬼,扭頭又給受害人家裏塞了不少銀兩。


    所幸那人隻是重傷,並未危及性命,這才讓榮陽郡王‘撿回’條小命。


    …


    陸時晏隔了天同溫璃一同進宮。


    見到溫言安時,陸時晏是萬萬沒想到——


    這小子竟然還抱著希望,想托人帶他偷溜出宮,誓要出宮去找他的意中人。


    陸時晏:“……”好小子,還真是賊心不死!


    沒等陸時晏出言,溫璃不知何時出現,替陸時晏毫不客氣拒絕了溫言安。


    將陸時晏帶回府後,剩下的,則由景明帝處理。


    被‘委以重任’的景明帝:“……”


    沉默兩秒後,景明帝挑了個最直接的方法,派人調來一隊禁軍不說,還吩咐了句‘關禁閉’。


    再次跟自由失之交臂的溫言安:“…姐姐!”


    他不要嫁給不認識的人!


    景明帝:“賜婚聖旨已下,言安,莫要胡鬧。”


    溫言安頓時泄了氣。


    …


    攝政王府。


    “你知道言安喜歡的是誰嗎?”


    陸時晏想著溫言安的事,沒忍住問了句。


    不應該啊,照著景明帝跟溫璃對他的寵愛,不可能逼著他嫁給個不認識的人。


    溫璃輕應,“知道。”


    “平遙侯。”


    還在胡思亂想瞎猜測的陸時晏:“?”誰?


    平遙?這不是溫言安的賜婚對象嗎。


    陸時晏怔愣一瞬,“你說誰?”


    溫璃黛眉輕挑,遂肯定笑道:“平遙。”


    陸時晏:“??”


    瞧見他一臉茫然怔愣的模樣,溫璃眸底不禁添了幾分笑意。


    逗了他兩句,“這麽驚訝做什麽?”


    陸時晏呆呆道,“你說的平遙,是言安的賜婚對象?”


    溫璃:“嗯,是她。”


    陸時晏眼皮在跳,“你早就知道言安喜歡的人和賜婚對象是一個人?”


    見溫璃淡笑不語,陸時晏驚詫追問,“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他。”


    害得那小子現在還賊心不死,非想著偷溜出宮去尋他的意中人。


    溫璃攬著他的腰,垂眸看著他日漸大起的肚子,“六個多月了吧。”突然問。


    陸時晏瞪了她眼,昨晚上不知道是誰在掰著手指算天數,都精確到多少日了,這會反倒擱這跟他裝傻。


    他手下動作也沒好氣的推搡了下,咕噥道,“少來。”


    “跟你說正經呢。”


    “你明知道平遙就是言安喜歡的人,幹嘛不告訴他。”


    挨了瞪眼的溫璃也不惱,趁機湊上前吻過他的唇。


    小崽爹近些天越發嬌氣,奈何溫璃真是愛慘了他這副嬌氣勁。


    顧忌著小崽月份漸大,夜間歇息,溫璃也是規規矩矩,哪裏還敢動手動腳。


    崽是有了,就是苦了她了。


    想著,溫璃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心下無奈輕歎了聲,回答道。


    “小言安沒問。”


    陸時晏:“??”


    “沒問你就不告訴他?”


    溫璃停頓兩秒,思考了下,才肯定點頭。


    “平遙當初是故意隱瞞身份接近小言安。”她若是戳穿,豈不是壞了平遙候的‘好事’。


    “他姐姐都沒管,我這個當姑姑的又何須插手。”


    轉而,溫璃又補了句,“許是小輩間的小情趣,莫要操心他們。”


    “再不濟也就是等到大婚之日,小言安定然會知曉平遙的身份。”


    陸時晏:“……”親·姑姑。


    他多問了句:“你就不怕言安知曉後,跟你鬧翻了天?”


    溫璃:“小言安就算是鬧翻了天,追根究底那也是平遙的錯。”與她,與景明帝都沒有半點關係。


    再有——


    “她若是連自己的夫郎都哄不好……”溫璃半眯著眼,拖長了尾音,未完的話不言而喻。


    這平遙也是,早些天她去求賜婚聖旨時,她就向平遙提過一嘴。


    讓她早些向溫言安講清楚。


    誰知平遙因公務意外離京,回京的路上又耽擱了些時日。


    這才鬧成了這般局麵。


    陸時晏仔細一想,也是,作為正主的平遙候都不急。


    他跟溫璃瞎操心這些做什麽。


    要他說,還不如尋個機會放溫言安偷跑出宮,讓故意隱瞞身份接近溫言安的平遙候也嚐嚐千裏尋夫的滋味。


    隻是……


    見陸時晏幾度掀唇,還想追問,溫璃適時補了句,問。


    “大婚之日,帶你去湊湊熱鬧?”


    剛還猶豫不決不知如何開口的陸時晏眼睛微微亮起,旋即,他輕咳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道。


    “哪裏是去湊熱鬧,言安大婚,身為長輩,理應觀禮。”


    熱鬧什麽的,隻是順帶的啦~~


    溫璃看透不說透,掠過溫言安的話題,又同他說起旁事。


    借著先前柳側夫的由頭,溫璃命人給了筆錢,將後院的男人盡數遣送出府。


    依著她命人給的錢,夠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


    約莫過了兩三月,臨近溫言安婚期之日。


    宮中意外傳出消息,說是溫言安換了衣裳,偷溜出宮。


    天色將落之際,竟領了個人跑進禦書房,當著景明帝的麵口口聲聲說要嫁給她。


    陸時晏聽溫七說的繪聲繪色,不禁想到那番場景,扶著肚子笑出聲,連聲追問,“那後來呢。”


    溫七:“聽說啊陛下當時指著小殿下帶來的人,問了好幾次,小殿下都說非她不嫁,結果……”


    溫七拉長了語調,故意勾起在場人的好奇心。


    一旁的溫璃聽著她這個調調就來氣,側眸瞧見陸時晏一臉好奇的等著溫七後話,她嘖了一聲,隨手抄起手邊東西丟了出去。


    笑罵道:“少賣關子,快點說。”


    溫七笑嘻嘻接過東西,“主子,您別急啊。”


    溫九睨了她眼,慢悠悠拔劍。


    察覺到危險的溫七:“……”頓時不敢再嬉皮笑臉,趕緊上前攔著溫九,麻溜接道。


    “小殿下一說要非她不嫁,陛下本想嗬斥,結果發現,小殿下嚷嚷著非她不嫁的對象,就是賜婚對象平遙候!”


    溫七一點也不敢再瞞著,把她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陛下不僅同意了,還‘好心’提醒小殿下,他手裏牽著的,就是他的賜婚對象……”


    “就連賜婚聖旨都是平遙候親自求的,這事也被陛下一塊說了出來。”


    “我出宮的時候,小殿下鬧得正凶呐!”


    溫七嘿嘿笑,又神神秘秘道,“不過後來,我還聽說,平遙候把人帶回府哄去了。”


    聽到這,沒能看上熱鬧但聽上熱鬧樂嗬笑的陸時晏:“?!!”帶回府哄?!


    怎麽能帶回府哄!


    過程呢!細節呢!看不著了都!


    哄人怎麽還偷摸私下哄!


    ‘熱鬧’到這戛然而止,陸時晏一整個痛心疾首!大失所望!


    許是方才笑的太大聲,總覺得肚子隱隱有些不適。


    他熱鬧是聽的認真,溫璃眉眼溫柔,偏頭看他,將他往身側攬過,扶著他的腰,熟練地為他揉著不適的腰身。


    “聽夠了?”


    陸時晏哼唧一聲,聽是肯定沒聽夠。


    但人都被平遙候帶回府了,他就是想聽也聽不著嘍。


    他往溫璃旁邊有靠近了些,身子微微歪倒,靠在溫璃肩上,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滋味,“平遙候能哄好言安嗎?”


    溫璃眸光微閃,不知想起什麽,“…能。”


    陸時晏:“?”


    眼看他還想問,溫璃輕咳一聲,安撫道,“等平陽侯府傳出消息,再讓溫七講給你聽。”


    說罷,溫璃吩咐道,“溫七,你去平陽侯府盯著。”


    溫七:“……”這還盯什麽!


    都被平遙候帶回府了,難道要讓她去聽牆角嗎。


    嗯?聽牆角!


    溫七登時來了精神,想也不想直接答應。


    臨走,溫七壓低聲音嘿嘿問,“主子,那細節屬下還要複述嗎?”


    溫璃:“…滾!”


    被溫九提溜出來的溫七略感失望,“溫九,我是真想看看細節。”


    溫九:“……”算了,直接踹吧。


    “滾遠點。”


    被嫌棄的溫七:“……”她摸摸鼻子,嘴裏嘀咕道,“不看就不看嘛……”她自個偷摸看就是啦嘻嘻嘻~~


    …


    臨近子時,早早睡下的陸時晏猛地掀開眼簾,手下意識撫上肚子。


    他呆呆看向身側人,不會吧……


    陸時晏剛有動靜,溫璃也跟著醒來。


    算著日子,臨近預產期,溫璃也是整日連休息都是提心吊膽。


    見他白著臉,溫璃嚇了一跳。


    沒等她問,陸時晏顫巍巍道,“好像……要,要生了……”


    溫璃一聽這話,唰的一下,她臉也跟著白了。


    溫璃一開口,聲音都在打顫,“別,別怕,我在,我這就讓溫九去喊太醫……”


    陸時晏默默垂眸看著隨意披了件外衫,連鞋子都穿反的溫璃:“……”其實他也沒那麽怕,要不你先別怕…?


    不等他出言提醒,溫璃風風火火出門命人又是傳太醫,又是傳接生公。


    霎時間,整個攝政王府都跟著亂作一團。


    尤其是悠然苑,說是一夜燈火通明也不為過。


    宮中景明帝得了消息,乘著夜色一刻也不停歇趕往攝政王府。


    平遙候也帶著溫言安隨之趕到。


    就連失去攝政王的庇佑後,整日在朝中如履薄冰的榮陽郡王也沒耐住性子,連夜派人到攝政王府打探消息。


    …


    有無痛生子丸的幫助,子時剛過,房門被人開了又關。


    接生公抱著孩子連聲道喜。


    “恭喜殿下喜得麟兒!”


    看著三個接生公懷裏各抱了個娃,溫璃錯愕了瞬,“…都是?”


    接生公笑了沒眼:“是啊殿下!您不瞧瞧嗎?”


    溫言安最是稀奇,瞧見接生公懷裏的小家夥,他湊近去看,拉著身側的景明帝,驚道。


    “姐姐!你看!都是妹妹!”


    景明帝眼底喜色加深,“是啊是啊!”忍不住開始盤算起,若是將皇位傳給姑姑的孩兒,可行度能有幾成。


    正欲尋著機會同溫璃商量,扭頭看去,自家姑姑早沒了身影。


    一問才知,溫璃放心不下孩他爹,連小家夥們都沒看上一眼,匆匆進了房間。


    …


    因攝政王溫璃喜得麟兒,再加上一月後溫言安大婚,喜上加喜。


    景明帝龍顏大悅大喜,下令普天同慶,減免稅收。


    時光荏苒,春去秋來。


    那日陽光大好,溫璃纏著他非要再故地重遊。


    說是故地重遊,到頭來不還是拉著他醬醬釀釀。


    陸時晏扶著腰,氣的連著幾日都沒理她。


    她是吃飽了,他是受苦了!


    孩子都五個了,還搞什麽‘情趣’。


    陸時晏越想越氣,不行,再生一個!


    畢竟也就隻有懷孕那陣,某人才能安分些。


    這麽一想,陸時晏又兌換了顆生子丸。


    次年二月,老六來了。


    對此,忙著哄娃的溫璃表示:“……”下次一定節製。


    不然吃一次,歇一年,虧!虧慘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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