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國首都內·魔法學園外牆附近的道路上*****


    當天晚上7點30分左右,隨著女仆咖啡廳閉店、教室裏的事情也微妙的結束後,張由己就和怠情幼女、以及跟著他的冰華還有清她們,就從學園的大門那邊離開了學園,來到了經常走的那條歸宅路上。


    看著街道上的警戒狀況,比早上還要嚴格了好幾倍的情景,騎士和士兵們不斷巡邏,大小不一的劣質版焚魔神像,甚至站在大路中間當起了路障,此刻的街上、已經完全看不見平民的身影了,就連學生的身影、也就偶爾能看見個一星半點兒。


    並且10層其中的8層、剛出學園沒幾步,就被那些騎士和士兵們帶走,貌似是接受什麽調查了,有些學生是當場釋放,有些則是被暫時留下了,也就隻有那些有馬車、或是魔導車接送的學生,勉強算是能安全過關回家。


    現在街上也就張由己一行、算是個額外的特例,能相安無事的走著回家,甚至經過的那些騎士和士兵們、還要對其笑臉相迎,雖說眼神中沒一絲半點的笑意,完全是讓人感到冷漠的神色就是了。


    【這還真是皮笑肉不笑的極致啊,反倒有點讓人膽寒。】


    【房主、你管那麽多做什麽?隻要這群人不擋路、那就不用理他們,敢擋路就平推過去,我可不怎麽想繼續浪費時間,隻想回去躺在我的小床上睡覺。】


    【吃了睡、睡了吃、還真是讓人羨慕的鹹魚生活啊。】


    走在戒備深嚴的街道上,看著周圍不斷巡邏的騎士和士兵們,臉上那完全沒有善意的笑臉,張由己不禁感覺很不好的、低聲說起了他的感想,和一臉怎麽都好、隻想快點回宅子的怠情幼女簡單聊了起來。


    【房主也沒資格說我吧?你不也是整天遊手好閑的鹹魚嗎。】


    【我有在做事情啊,比如上學什麽的、還有其它的各種各樣。】


    【那些所謂的各種各樣、房主都扔給別人了吧?房主至今為止真正做的、需要去做的事情沒做成幾件吧?而且房主還和我的怠情權能相性極佳,差不多該接受自己是條鹹魚的事實了吧?】


    當怠情幼女用有些不爽的表情、回擊完張由己的話後,雖說張由己不甘心的給出了回應,但怠情幼女隨後的話,張由己則是多少有點自知之明的、開始轉移起了話題。


    【說起來、暴食的權能是能往出借來著?你的怠情權能也能借嗎?】


    【房主想要?】


    【嗯、畢竟最近有種多災多難的預感,想多點防身的東西。】


    【呣、畢竟房主噩運纏身、倒是可以理解,不過房主想借什麽樣的權能?】


    張由己看著周圍的嚴肅景象,無意間想到自身的安全,將話題轉到權能出借的事情上,簡單聊了幾句後,張由己便因為怠情幼女的回應、而不禁很是意外的愣了一下。


    【哎?還真能借?】


    【呼啊~、不過隨著借用的權能力量大小、需要付出代價的也不同。】


    【突然不想借了,順便一問、所謂的代價是什麽?最小的那種。】


    【借用了最小的權能碎片之後,房主必須每天睡足20個小時左右,不然的話、會遭到反噬、睡個1個月左右?權能碎片也會消失。】


    【唔嗯、你的權能代價和反噬、還真有點微妙,我還以為要更加嚴重、比如生命為代價之類。】


    當怠情幼女看著張由己、說出很是意外的問題過後,她就打著哈欠的、說起了張由己想知道的事情,並在幾段對話過後、張由己做出了很是微妙的反應時,怠情幼女就很不爽的、對他說起了微微詳細的一些事情。


    【那隻是最小份的權能出借代價,房主想要以生命為代價的話,那就借大份的。】


    【免了!最小份的就行!話說、最小份的權能有什麽能力?】


    【呣、扔這個黑球讓別人睡著、送他一場噩夢,或是散發點波動、讓別人和自己一起睡著。】


    怠情幼女非常不爽的話過後,張由己就立刻認慫、又有些好奇的問起了,關於怠情幼女出借權能的問題,雖說關於能借到的權能、不怎麽合張由己的胃口就是了。


    【就這點東西啊?!話說、後麵的那能力沒有意義、啊、說起來、你之前好像說過、和你一起睡著後,你就能隨意操作別人的夢境之類來著?】


    【然後、房主還要借權能碎片嗎?最小份的隻有那2種,代價是每天要睡20個小時左右。】


    【唔、還是算了、總覺得不論能力還是代價,都真心感覺有點微妙啊,特別是代價嚴重影響日常生活了。】


    【其實最小份的代價,房主可以用、呣?後邊是不是亂起來了?】


    怠情幼女在張由己表情微妙的、說完想說的事情時,她就在催促完張由己、要不要借權能之後,得到他仍舊感想微妙的回答,說著某些關於代價的事情途中,就因為身後傳來的亂起來的聲音,而轉移視線的向身後看了過去。


    而看著怠情幼女的反應、並且也確實感覺身後亂起來了的張由己,則也是和怠情幼女一樣、在周圍的騎士和士兵們,迅速拔出武器行動起來的同時,好奇的觀察起了狀況。


    【早上那輛裝甲車出現了!】


    【快去支援!】


    【有焚魔神像指揮權的人、快點把那些神像調過去支援!那邊神像已經碎了好幾個、快撐不住了!】


    【······。】


    看著後方的慌亂情景、以及周圍的怒吼聲中的內容,已經完全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的張由己,此刻隻想當1個路人、想盡快裝作沒看見的,帶著怠情幼女還有冰華和清她們離開現場。


    不過遺憾的是、還沒等張由己轉身,1輛裝甲車就突然從身後、由騎士和士兵們組成的人海裏,伴隨著劣質版焚魔神像被撞碎,還有被撞飛的人們的慘叫聲中,非常英姿瀟灑的奪道而出、速度極快的狂奔而去,順帶經過張由己這一行人的瞬間,撞碎了1個神像、還刮了這一行人一身的土。


    至於被濺了一身土的張由己一行的反應,則是在騎士和士兵們擦身而過、追向裝甲車的同時,不小心吃了裝甲車濺起來的土的怠情幼女,則是眼中帶著微妙恨意的、看著遠處持續發生的混亂場麵,而說起了她的感想。


    【呸呸、環境真差、好多土。】


    【咳咳、和環境沒關係、這土是那碎掉的神像身上的材料。】


    【房主、別的先不說、我真的對裝甲車沒有好感。】


    【···,別說了、我已經開始胃疼了。】


    怠情幼女吐著土的、和在咳嗽的張由己、說了幾句關於那輛裝甲車的問題後,怠情幼女就看著張由己拉下臉,極度胃疼的那種反應,她就突然回想起某些事情的,不禁極度同情起了張由己。


    【啊、開著那輛裝甲車的人,是那個瘋掉了的勇者來著。】


    【嗯、早上的時候是去學園還好,回去的時候、這絕對會被追到家門口吧。】


    【呣嗯、房主、節哀,我已經能想象到,你被那群人堵門圍起來暴打的情景了。】


    【別用看著死人的眼神看著我!應該還不會到那種地步啊!畢竟有冰華和清她們在、來硬的倒是也不怕,最多也就是責任之類的問題?總之、到時候是不會少頭疼吧。】


    張由己分別對怠情幼女、先是用極度同情的視線所說的話,以及後是用緬懷先人感覺的話,先後給出回應、頭疼和胃疼一起出現的同時,此刻在這一行人身後、就出現了張由己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那麽、雖然我沒有逮捕您的權限,但該負的責任、請您現在就開始付一下吧,張由己大人。】


    【嗚哇?!】


    【騎士團的傷情現在還在統計中、好在沒有出現亡者,各類大大小小的損失、同樣也在統計中,稍後會有某位大人登門拜訪,請您做好準備,現在請容我暫且告退,把那些還在追擊的部下們叫回來。】


    【···,這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房主、別煩惱了,被人鄙視比被人圍著打強多了。】


    【雖說是那樣、不過總覺得心情微妙啊?】


    在張由己聽到之前見過的、那名女騎士的聲音時,張由己則不禁立刻嚇了一跳的瞬間轉身,看到了那位女騎士、雖然臉上保持微笑,但氣氛卻完全是一副氣鼓鼓的狀態,以鄙視的語氣說完她的話,就迅速離去的樣子。


    張由己就不禁因為替葉漣夢背鍋的這點,而引起了怠情幼女的同情,雖說她那微妙安慰的話語,不禁讓張由己的心裏、總有點轉不過彎的、下定了一會回去後,絕對要找葉漣夢談談人心的決心,感想微妙的繼續踏上了歸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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