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來靖南王私藏前朝餘孽確有此事了,看李大人的樣子不像說假話,”林公公說道。


    “如今,朕對於這個靖南王也是有心無力,他乃先皇之子,本應該是他登皇位,而朕卻被先皇宣為繼承皇位之人,你覺得他會甘心嗎?就私藏也要有證據不然怕朝中之人不服。”允祁輕歎一聲。


    “可是皇上登位也是名正言順啊,他靖南王不服也不行,”林公公護主心切的說著。


    “朕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提防他,將二皇子安全養大扶上皇位,現在他府上的兩個王妃的父親算是我可信之人,暫時能讓他安定一些,畢竟他的一舉一動朕目前還能知道。”允祁目光幽暗看著遠處。


    薑綰就是生氣,陸長卿這個性格時好時壞的,但是她在床榻上想來想去,她突然起身自言自語道:“哎,好壞有啥關係,也不是真的,但他確實讓人很不爽,算了畢竟在別人房簷下生活,還是別惹他了。”她下地正好碰見陸長卿背著手走進來,他二話不說從手中將金傷膏放在桌子上就要離開。


    “哎,你別走那個有點事,就是我……我對於那會對你的態度不好,希望你別記仇你大人有大量,肚子裏能撐船。”薑綰低頭羞澀道。


    陸長卿看著她臉頰羞紅的樣子,嘴角溢不抑製不住笑了笑說道:“好,本王原諒你了。”


    然後,薑綰眼眸一轉,她嬉皮笑臉的說道:“那王爺能不能教我練武,這以後我也能遇到危險保護自己,嘿嘿!”


    陸長卿像似看穿她的小心思一般,笑了笑不語點點頭應和。


    他慢悠悠的拿著一根樹枝轉起劍花樣式,挑著眉望薑綰。


    薑綰愣愣地聽他講解,他似乎真想把她教會,一招一式漫不經心,卻又步步到位。


    “真讓人賞心悅目啊,”她癡癡地感歎道。


    “來,你自己感受一下,我教你。”說著他便牽過薑綰的手,將她圈在手臂與樹枝之內。


    他身姿高大矯健,胸膛的溫度讓她有了一種莫名的想去依賴。


    陸長卿額前垂落的銀絲刮過她的眼側,朦朧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陸長卿,但仍能感受他那一絲絲的憐愛,不知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錯覺。


    “你這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我讓你嫁進王府是讓你舒舒服服做王妃嗎?你當時嫁進去我告訴你什麽了,要盯緊靖南王的一切動向,不能讓他危及皇上。”沈陰安麵色鐵青,緊握雙拳,對著沈凝霜怒斥道。


    她跪在地上眼角流下一滴劃過臉頰,委屈哽咽道:“父親,我真的不忍背叛王爺,我真的愛他,那個女人一進府王爺就一直在意她,女兒心不甘啊嫁進王府這麽多年王爺都沒進過我房間。


    “你明知道,他對你不上心為何還要對他一番真情,”沈陰安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愛慕陸長卿心中自然也是不舍,語氣軟了下來上前扶起她。


    “女兒的心可能永遠都收回不來了,我無法自拔明知他不愛我,卻還要為他付出,可能這就是愛而不得吧,但卻又甘願淪陷。”沈凝霜眼眸深處的愛意滿滿。


    “你真是無藥可救,但是你要保護好自己,莫要讓他看出來你是皇上派到他身邊監視他的,不然他心狠手辣做出什麽傷害你的事情。”沈陰安看著不爭氣的女兒萬般無奈的囑咐道。


    “女兒明白,但是父親你知道那安通判嗎?”沈凝霜問道。


    “可是那荊州通判安平鎮嗎?”沈陰安問道。


    “沒錯,前日他女兒安寧嫁進王府,父親你可知道這件事嗎?也是皇上派來的?”沈凝霜對於薑綰的到來心中充滿疑慮。


    “這事,我隻聽過皇上提過一嘴但並不知道這麽快就進府,你確定是她?”沈陰安驚訝不已。就在這時,顧妙然的父親顧言忠慌忙快步走了進來。


    “沈……沈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顧言忠驚慌失措的說道。


    “你這是做什麽,大驚小怪的樣子成何體統,”沈陰安麵色凝重起來。


    “怪我,怪我,但是這件事沈大人你可別被嚇到,”顧言忠平複一下情緒說道。


    “荊州安通判一家在去往城外的路上被人滅門,好在跟隨的一個下人活命跑到我府上,我才知道。”顧言忠與安通判也算是同鄉二人常常會麵。


    “什麽?安通判被滅門,那現在在王府中的安寧又是誰?”沈凝霜滿臉驚恐的問道。


    “那安寧也死了,怎麽可能在王府內那,莫不是沈王妃你看錯了?”顧言忠聽到有些摸不透腦的問道。


    父女二人麵麵相覷,沈凝霜立馬轉身跑開。沈陰安詫異道:“這安通判怎麽會被滅門,難道是靖南王?”


    “不能吧,王爺會做如此對他自己不利之事?”顧言忠也覺得不可思議的說著。


    沈凝霜擔心陸長卿回到府上,她徑直走向陸長卿的院內,她推門而入隻見院內沒人,隻有子韞再為王爺整理書籍,他連忙上前行禮恭敬道:“王妃,王爺不讓任何人進院的。”


    沈凝霜此刻哪還在意這些,她焦急問道:“王爺那?”


    子韞麵無表情的冷冰冰回道:“王爺去了安側妃那裏。”她立刻扭頭向薑綰院內跑去。


    當她推門而入時,見到的是二人緊密貼在一起的畫麵,她的心瞬間像被無數根針狠狠紮了一遍,她擔心著他的安危,而他卻和另一個女人在如此恩愛。


    “王爺,這個女人不是安通判之女安寧,而是冒充的江湖騙子。”沈凝霜怒氣衝衝的來到他們麵前。


    薑綰見到立馬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站在一旁心中慌亂不安,因為她不知道自己不是安寧的事情,沈凝霜怎麽會知道。


    陸長卿臉色陰沉,目光寒冷的看著沈凝霜道:“你怎麽如此無禮,有失王妃身份。”


    “王爺,恕妾身直言,這個女人留不得,她根本不是通判之女,通判一家已被滅門,就在她剛進府內怎麽會這麽巧。”沈凝霜看著薑綰直言不諱的說著。


    “哦?王妃從哪裏得知如此詳細的事情原委,又從何知安通判一家被滅門的。”陸長卿眼眸一片淩戾瞪著她。


    沈凝霜心中一驚,此話一出將自己去看望父親的事情暴露,她渾身一顫險些跪在地上,她強裝鎮定一字一句回道:“妾身是去看望父親時,遇見顧側妃的父親顧大人從他嘴中得知的,所以妾身是擔心王爺的安危。”


    “那本王還要多謝王妃的關心了,但本人不管她是不是安寧,隻要她進了王府,便是本王的人誰也別動她。”他那清冷有些薄情的眼神,仍初次見麵之時一樣,讓沈凝霜的心又被傷透心涼,短短幾日竟然如此向著她。她不甘心她恨。


    薑綰抬起頭看向那個英俊沉靜的側臉,微抿的弧度透出冷漠氣息, 他在為她說話,薑綰心中突然悸動,可是伴隨著是心髒撕裂般的疼痛,她眉頭一皺緊緊用手捂住心口。


    “你既然選擇進王府就要做好王妃的本分,其餘的不要多管閑事,也莫要看著本王,不然別怪本王不念舊情。”陸長卿自然知道她和顧妙然是皇上送來監視他的,他也是念在她伴他身邊多年,便也沒有深糾。


    沈凝霜聽到這,後背一涼她明白如果在過多說下去,陸長卿必然會追溯到她父親那裏,後果不堪設想,她忍住心中對薑綰的怒火,臉上黯然失色的說道:“是臣妾失禮了。”


    陸長卿冷眸微眯著說道:“薑側妃的身份就是我靖南王的側妃,既已進府便是王府人,若誰敢動她分毫本王必不饒恕。”


    薑綰見氣氛冷到極致,她立馬上前扶著沈凝霜的手臂一臉歉意的關心道:“王妃,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和王爺吵起來了,我的確不是安寧,但你放心過幾日我就離開絕不礙你眼,也不會跟你搶王爺的。”


    沈凝霜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她甩開薑綰的手轉身離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薑綰,她麵露疲倦抱怨道:“不然,過幾日我進宮跟皇上直接說我不是安寧好了,砍頭就砍頭吧,你這王妃和側妃個個看我不順眼,真累人煩死了!”


    陸長卿被她逗笑輕笑一聲,薑綰撇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會笑嗎,幹嘛老冷著一張臉,這樣你會讓身邊的人怕你的。”她說著湊到他麵前伸出手指輕輕戳在他的嘴角,二人視線撞在一起那一瞬間不見了所有嘈雜聲音,隻有自己的心,在胸膛亂跳著。


    薑綰眼眸中的愛意一閃而過,她的手下意識放下來那一刻,陸長卿的手掌握住那她溫暖又柔軟的手。


    “別怕,不管你身份是誰,你是我靖南王的側妃,隻要我承認你別人誰也動不了你,你就是薑綰。”陸長卿聲音如同水滴落在水裏激起的漣漪,回蕩在薑綰的心中,她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麽了情意,她點點頭。


    沈凝霜來到顧妙然的屋內,她麵如冰霜的看著顧妙然打扮的如一隻花雀,她眼中露出鄙夷不屑。


    “呀!凝姐姐,今日怎有空閑來我這裏,我剛要去找你的有事要跟你說就是……”顧妙然一臉得意的說著時被沈凝霜打斷。


    “我知道,後院的安寧是假的,真正的安寧隨安通判去往城外的路上死了。”沈凝霜平靜的說著。


    顧妙然先是一驚,後又邪魅狂狷笑著說道:“哈哈哈,這回我看那個女人怎麽留在王府,咱們把這個事說給王爺,王爺指定將她趕出府內。”


    “不必了,我已經跟王爺說了,他現在一心向著那個女人,也不管她是不是真假的了。


    “什麽?王爺竟然如此糊塗,那可怎麽辦啊,王爺是不是以後都不能看我來了,”顧妙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沒了剛才的得意。


    “你慌什麽?如此頭腦簡單,不會想辦法嗎?沈凝霜看著麵前這個如此廢柴的顧妙然更煩躁。


    “現在唯一的就是向皇上稟報此事,隻有等到宮宴那天了,我絕不容忍任何一個人牽住王爺的心,”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讓顧妙然心頭一顫,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凝姐姐的意思是?” 沈凝霜伸出手示意她過來,顧妙然走過去,她貼在顧妙然耳邊耳語著,顧妙然臉色複雜的點點頭,又露出害怕的神情。


    沈凝霜從顧妙然房內走出來,斜睨的看了一眼顧妙然嘴角邪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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