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許說,這件事情皇兄一直不讓,無奈出宮找徐霄來了,”雲心說道。


    “放心,公主說的一切臣妾都爛在肚中,倒是公主不想知道徐院史喜歡的是何人嗎?”沈凝霜走到一旁的花叢中摘下一朵花捏著花湊到鼻息處聞了聞。


    “嗯?王妃可有辦法知道?”雲心被勾起了好奇心。


    “若是公主信任臣妾,自然一切都會知道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勞煩公主委屈一些,不知公主可否願意?”沈凝霜將花朵遞給公主。


    她接過遲疑了一下看向手中的花朵,又抬起頭看著沈凝霜說道:“好,本公主願意。”


    沈凝霜微微一笑湊到公主耳邊低語,雲心公主臉上時而露出詫異,時而又皺著眉頭。


    “來人,將徐院史在屋內說的那些胡話告訴本王妃,”沈凝霜坐在屋內喝著茶道。


    “徐院史醉酒後回到屋內一直嚷著要見一女子喚她名字,”一名侍女站在一旁低頭回道。


    “叫什麽?”沈凝霜問道。


    “好像叫魚瑾歡。”


    “魚瑾歡?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你去查查這女子可是靖南城內的,”沈凝霜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銀鎖與翠竹站在她左右。


    “王妃,您為何要幫公主費盡心思找這個女子呢?”銀鎖問道。


    “這不過是區區一件小事罷了,若是能幫到公主,豈不是對於我來說及其有利,皇太後寵愛雲心公主,我能利用她的勢力對王爺也是有幫助的,”沈凝霜說道。


    “王妃,為王爺想的真周到,那公主會不會反悔?”翠竹問道。


    “不會,她一腦袋漿糊隻想著與徐霄談情說愛,”沈凝霜語氣帶著一絲嘲諷道。


    沈逸青被皇上召進宮中,一路上他已想好如何應對父皇了,臨出來時他命自己的侍女白桃伺候著薑綰。


    皇上正坐在殿內批奏折,隻聽外麵的福公公傳喚道:“皇上,太子殿下來了正在殿外等候。”


    隻見皇上抬起嚴肅的眼神看著外麵冷冷道:“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


    沈逸青緩緩走了進來上前恭敬拱手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安。”


    “哼,你還知道有朕這個父皇,朕可沒你這個不孝的兒子,現在竟然敢為了一個女子抗旨?”皇上龍顏震怒看著下麵的沈逸青。


    “兒臣任何事都願妥協,唯獨這一件事,恕兒臣無法接受,”沈逸青撲通跪在地上回道,他不想再讓皇上生氣又不失禮儀。


    “你知道她是誰嗎?”皇上問道。


    沈逸青知道卻不語,隻是麵容沉靜的低頭跪在地上。


    “她是北周靖南王的側妃啊,你這不是奪他人之妻嗎,剛和北周準備談合,你又將靖南王的側妃留在你的府上,成何體統。”皇上拍桌怒火道。


    “父皇,他們二人已經合離了,她現在是自由的,而且父皇這個北周皇帝真會與我們談合嗎?這聯姻又能起多大作用,若真是與那公主成親他日北周皇帝必以公主在西周為由,強壓我們。”沈逸青說道。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才讓你如此反抗朕,”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他龍顏震怒道。


    “兒臣就算不是因為她也依舊不回同意這場聯姻的,”沈逸青眼神堅定的看向皇上說道。


    “你是想氣死朕嗎?堂堂西周太子竟然為了一女子不顧天下百姓死活,”皇上怒拍桌子道。


    “你退下吧,朕不想看見你。”皇上說道。


    “皇上兒臣告退,”沈逸青說完轉身離開。


    薑綰緩緩睜開雙眸,她此時感覺口渴難耐,艱難的坐起來看著周圍,沈逸青的侍女白桃這時走了進來。


    “姑娘醒了?”白桃連忙上前端起一杯水走過去,她將水遞給薑綰。


    “姑娘可算醒了,殿下一直擔心姑娘的,”白桃笑著說道。


    “那他人呢?去哪裏了,”薑綰虛弱的問道。


    “殿下被皇上召進宮中了,要過好一會才回來,姑娘剛醒吃點飯吧,我剛剛熬了清粥,”說著白桃轉身向桌案走去端起一碗粥。


    薑綰看著她端過來得粥,心突然隱隱做痛,呼吸困難感覺要窒息一般,她剛要起身卻渾身無力的暈倒在床榻上。


    “姑娘,姑娘,您醒醒啊,”白桃焦急的喊道。


    此時,沈逸青已經到府邸,他看見夏桃神色慌張的從薑綰屋內跑出來,他意識到定是薑綰出了事,他攔住夏桃問道:“怎麽了。”


    “殿下,您回來了,姑娘,姑娘她剛醒過來又暈倒了,”白桃回道。


    “趕緊去找薛林,”沈逸青徑直走向屋內,他看見薑綰躺在床榻上。


    “綰兒,你好點了嗎?”沈逸青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心疼的說道。


    “你回來了,我沒什麽事,”薑綰緩緩開口道。


    “你醒了?”沈逸青激動的一把握住她的手。


    “嗯,殿下不用為我擔心,”薑綰抽回手道。


    “殿下,殿下,禦醫來了,”夏桃從門外呼喚道。


    隻見薛禦醫走了進來向沈逸青行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剛剛她暈倒了,你看看若是還是上回那番話,本王定要了你的狗命。”沈逸青看著禦醫說道。


    “微臣明白,請殿下放心,”隨即他拿出脈枕。


    “怎麽樣了,”沈逸青問道。


    薛禦醫起身回道:“回殿下請出來說,”他看了一眼薑綰,又看向沈逸青。


    沈逸青起身走了出去,薑綰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眸。


    “說吧,”沈逸青看向禦醫。


    “太子殿下,剛才在屋內微臣不方便說,但是現在薑姑娘的病越加嚴重,已耽誤不得,近日她昏厥次數是不是越來越多了。”薛禦醫問道。


    “是,那明日本王便啟程去月國與南涼之間,去尋找那三種藥材。”沈逸青剛說完身後傳來薑綰虛弱的聲音。


    “不可以去,太危險了,”薑綰在白桃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沈逸青聽到轉過頭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說道:“你怎麽出來了,這外麵有風快回屋,莫要感染了風寒。”


    薑綰搖搖頭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道:“沒事的,你讓他們都退下吧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沈逸青見到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薑綰看著他輕聲道:“我不想讓你為我付出這麽多,我不值得。”


    “說什麽傻話,我對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我就是喜歡你不在乎你的過去,你安心留在我身邊好嗎?”沈逸青扶著她的肩膀滿目柔情道。


    薑綰看著他的眼睛如星河一般,照耀出自己,她沒有回應。


    “我不會讓你立刻給出答案,但是我會等,等到你釋懷後答應我,不要覺得心中無法接受我這份感情,是我的一廂情願,不要有負擔。”沈逸青口出笑容看著薑綰。


    薑綰心中突然有一絲動容,可是她覺得不能因為自己讓他受人指點。


    “好了,你回屋內好好躺著吧,”沈逸青對著她說道。


    她在白桃的攙扶下回到屋內,沈逸青去了書房。


    陸長卿與徐霄二人來到滇西內打聽著關於劉太史的下落。


    徐霄看著一處藥房,他走了進去看見一旁的掌櫃的,他笑著問道:“掌櫃的,向您打聽個事,可否?”


    那掌櫃的也是個熱心腸,他放下手中的算盤抬起眼頭看著他回道:“喲,公子那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可是這滇西城內的千裏眼,順風耳。”


    “不知您知不知道,劉湛?曾在皇宮中當過禦醫。”徐霄邊說邊四處看。


    掌櫃的用手扶著額回憶道:“好像,好像是有這麽個人,不過他自從皇宮中回來,就隱姓埋名了。”


    “哦?是嗎,那他現在可還在滇西城內,還望掌櫃的指點一下,”徐霄轉過身拱手道。


    “好好,從我這裏出去,往南走十裏在過一條小河,就看見一片竹林那裏就是他的家,”掌櫃的走出門指著路。


    “多謝掌櫃的,告辭,”徐霄轉身離去。


    掌櫃的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轉過身關上了門,隻見屋內突然走出幾個黑衣人臉上蒙著黑布,手中拿著劍。


    “過了這麽久,還是有人來找了,在他們問到之前一定不能讓他說出一句話,”那個掌櫃的陰狠道。


    陸長卿幾人找到了劉湛的家中,他剛進小院內,便遠遠問道濃鬱的湯藥味,一個白發夾著黑發的老人手中端著一盤棋子走了出來,劉湛看到他們的到來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淡定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自顧自的下棋。


    徐霄正要上前卻被陸長卿攔住,對著他搖搖頭道:“本王去吧,你和子韞在這裏。”


    “那你小心點,這個劉湛精於湯藥這周圍種的都是落回,但是又熬了解藥放在院內。”徐霄擔心的對著他說道。


    “嗯,放心吧,”陸長卿冷冷道。


    他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麵,劉湛沒有抬頭看他反而拿起白子下在了一點,陸長卿伸手從棋盒中拿出一枚黑子下在另一點。


    “這麽多年了,老夫還以為這件事已經不會再有人過問了,沒想到還真有人上門來了,我知道你是誰。”劉湛接著下棋沒有抬頭。


    “那劉太史知道我是誰?”陸長卿也下著棋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他。


    “你是北周靖南王王爺,是建德宣帝的兒子,”劉湛將棋子下在了另一點。


    “那本王倒想問問劉太史一件事,不知您還記不記得,”陸長卿問道。


    “太史?還是不要這麽叫我了,我早已辭官了,”劉湛下了最後一枚棋子,便起身向院內燒著的湯罐走去。


    “北周前朝明德皇帝的子嗣可還有活著的?你是唯一一個從那場叛亂中活著的人,本王今天來也是想問一問你,”陸長卿將棋子下在了他的棋子之上,將他的棋子扼殺。


    “王爺想聽哪種答案?”劉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道。


    “你想帶著這個真相進棺材?”陸長卿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若是我死了這世間誰也不會在知道這件事,不過我記得當時王爺也有參與吧,十五歲的你成為你父皇手下的大將,也跟隨那叛軍屠殺了宮中,”劉湛說著眼神狠毒的死死盯著他道。


    陸長卿緩緩走到他麵前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陸長卿的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微眯著瞳眸散發著森寒。


    劉湛臉被憋的通紅,渾身不停的抖動,看著他這副著急的模樣不禁的露出笑容硬生生從喉嚨裏艱難的說話:“王……王爺,你不是想知道關於……關於前朝遺孤的事嗎?我偏偏不讓你如願,你們血洗了宮中時就應該想到有這麽一天。”


    陸長卿還不想殺了他,將他狠狠摔在地上,劉湛一把老骨頭被摔的不輕,他失去耐心的拔出劍指著他道:“趕緊說,不要讓本王失去耐心,前朝遺孤到底有沒有活著的。”


    劉湛張口剛要說出來時,卻被身後的箭射穿胸膛一臉微笑的看著陸長卿,嘴角流出鮮血。


    徐霄與子韞看到周圍有無數支箭向他們射過來,連忙對著陸長卿喊道:“趕緊走,這裏太危險了。”


    陸長卿看了一眼地上的劉湛見他沒有死透便蹲下身問他道:“你說出來。”


    劉湛抓住他的領口湊到他耳邊對著他低語道:“前……前朝……遺孤,還有活……。”


    陸長卿臉色一驚,前朝遺孤還有活著的,當時所有皇嗣都死了,怎麽可能還有活著的。


    “王爺快走,這群人越來越多,”子韞退到陸長卿身邊掩護他道。


    徐霄也退了過來對著陸長卿說道:“你趕緊走,愣神了怎麽,這裏還有些迷魂藥應該能拖延住這幫黑衣人。”


    三人連忙起身一個翻越跳過圍牆後,子韞用手吹出一個響來,門外的那幾匹馬都飛奔而來,三人紛紛跳上馬向遠處跑去。


    黑衣人追到後麵沒有發現還是那三個人,便怒氣衝衝的將怒火發泄在了一個將士身上。


    “王爺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子韞關心道。


    陸長卿還沉浸在剛才劉湛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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