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蘭連忙解釋清楚:“才不是呢,你怎麽這麽想我,他都這麽對我了,心裏想的都是那個女人,我怎麽會不舍得。”


    “我看你的心裏想的沒那麽簡單吧,不過你要知道,這麽多年你我之間可早已連為一體了,不可分割啊,若蘭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自從你說青月是我的女兒,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那時候沒能娶到你,看著你嫁給了他,我心裏是多麽難受,你能明白嗎?”林永之肺腑之言讓一旁的秦若蘭聽了心中再次被打動。


    “我知道,永之這些年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不好,當年選了他,”秦若蘭自責的口吻讓林永之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她靠著他的胸膛。


    “既然這樣,那我就與他和離,到時我帶著青月來讓她認祖歸宗,你這個爹一定要好好待她啊,”秦若蘭說道。


    “放心吧,隻要你與他和離,我便將你們母女二人接回來,”林永之拍撫著她的後背道。


    那神秘女子來到一處樓閣處,她看著麵前一身黑衣的人半跪在地上行禮道:“閣主,我已經將一切都按您吩咐的告訴了他,但是他還有些不信。”


    那黑衣人變了聲音,也看不到他的容貌隻見他緩緩轉過身,臉上那張黑色麵具顯得異常詭異。


    “不必在意那些,因為他已經開始對那女人起了疑心,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已經躺在了別人的懷裏,他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呢,哈哈哈哈哈,”那黑衣人嘲諷的笑道。


    “的確,自己的枕邊人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恐怕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那女子也回道。


    “時機還未成熟,如今朝中也有了我們的人,這個狗丞相太奸詐需要慢慢來,我讓你找的女子你找到了嗎?”那黑衣人淡淡問道。


    就在這時一隻翱翔在天空的蒼鷹突然直衝下來,盤旋在他身邊。


    他伸出手接過它,隻見蒼鷹乖乖得落在他的手臂上。


    “回閣主,我已找到,”說著她起身拍拍手,一名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麵紗半遮麵走了過來。


    “奴家見過閣主,”那女子媚眼如絲的看向閣主,向他行禮道。


    “你摘下麵紗讓本閣主看看,”那黑衣人對著她說道。


    隻見女子摘下麵紗走上前站在閣主麵前,閣主沒有說話看了她一眼便大笑不止。


    “太像了,太像了,不知這個狗丞相見到會不會害怕呢?”黑衣人嘲諷的說道。


    “閣主,那是將她作為歌姬送進丞相府嗎?”那女子問道。


    “再等等,許紀坤定會來找你的,等到那個時候再安排她進丞相府,一步步來不著急,”黑衣人撫摸著手臂上的蒼鷹淡淡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黑衣男子問著那女子。


    “奴家叫赤鸞,隨時聽候閣主差遣,”赤鸞麵露微笑道。


    “好,你先下去吧,”


    “是,閣主奴家先退下了,”女子說完轉身離去。


    “容煙,若是她不為我們所用不要留著,直接除掉,”黑衣男子對著不遠處的容煙說道。


    “是,閣主屬下明白,”容煙恭敬回道。


    “近日城中傳起,前朝遺孤還活著的事?”閣主問道。


    “的確有此事,而且北周四親王也此事有了不滿,”容煙回道。


    “若是我們先找到這個遺孤,那天下豈不是握在了我的手中。”


    “容煙會助閣主奪得天下,不過閣主那靖南王需不需要盯著?”容煙問道。


    “暫時不需要,他城府深日後總會找到對付他的辦法,我聽聞他有位側妃深得他寵愛,”閣主問道。


    “回閣主的確有此事,但是那位側妃近日已看不到她的身影,我派人去府上打聽過,那位側妃在王府上過的不是很好,又與靖南王和離了,”容煙抬起頭看向閣主。


    “嗬,有意思,那你先去吧。”


    “是閣主。”


    容煙離開後他喃喃道:“靖南王側妃,想必是他的軟肋吧,去吃肉去吧,”說著他手臂上的蒼鷹飛走。


    薑綰身體好些了,她想為沈逸青做些飯剛到後廚卻被白桃製止。


    “姑娘不可,您身體剛好怎麽能下廚呢,奴婢來吧,”白桃上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


    “沒事的,這幾天躺的身體有些累,起來活動活動,殿下這幾日也沒好好吃過飯吧,”薑綰淡淡說道。


    “殿下這幾日確實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擔心姑娘的身體,前日子禦醫來過說您中毒了,若是想要解毒需去月國與南涼之間找解藥,殿下想要去。”白桃扶著薑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殿下在哪?”薑綰得知沈逸青所做的這一切,想要去找他說清楚。


    “殿下在書房內呢,”白桃回道。


    薑綰知道後起身向書房走去,她不希望他為自己做那麽多,因為她的身份會讓他為難的,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殿下,皇上那裏派人來送口信來了,北周皇帝已經同意聯姻之事了,想要邀請殿下去往北周會麵,讓您準備一番,”嘉禮拱手說道。


    “果然還是來了,但我絕不會放棄薑綰的,我親自去推了這聯姻,”沈逸青堅定的眼神和決心讓一旁的嘉禮感到十分驚訝。


    他從未見過沈逸青會為了一女子如此堅決反抗皇上,當初他不想成家不過是想守住西周,但如今他不止想守住西周還有薑綰。


    薑綰在門外聽著這一切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對於陸長卿的感情無處安放,又遇到了沈逸青的心意。


    她不小心向後退半步時踩到了地上的枯樹葉,發出聲響屋內得二人聽到聲音立馬打開門。


    嘉禮一打開門剛要質問時,發現是薑綰他連忙下意識行禮道:“姑娘,您怎麽沒好好休息。”


    薑綰麵露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沈逸青走了出來笑著走到她麵前關心的問道:“好點了嗎?天氣涼了出來時怎麽沒披件衣服,”說著他將身上的披風鬥篷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那深沉的眸底,隱藏著難以察覺得情愫,透著歡喜,透著真誠,還夾著難以言說的愛戀之意。


    嘉禮識趣的退下向院外走去時碰到了白桃,他攔住她的去路說道:“別去了,殿下與薑姑娘在說話。”


    白桃這才停下腳步,與嘉禮站在院外。


    “殿下,不要去月國與南涼,那裏旅途凶險,而且您還是西周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薑岩微微俯身行禮道。


    他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溫柔道:“你我之間不必行禮,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直說了,薑綰你是我唯一想娶的人,之前我在父皇麵前許下承諾此生不婚娶何時西周太平時在考慮成家,但是我沒想到遇到了你。”


    “我知道你之前與那靖南王有過成親,可是我不在意,我會等你可以把這裏當成你的家,沒有人會約束你,過你想過的生活,”沈逸青看著她的目光溫柔閃爍著愛意。


    薑綰被觸動心弦,她忽然有那一刻動容了,她後退一步又繼續說道:“殿下,不要讓西周百姓過的辛苦,若是能與北周和親自然也能換來百姓們所盼望的和平盛世。”


    沈逸青一聽心中微微作痛,他沉思片刻抬起眼眸繼續問道:“那你是希望我迎娶她了?達成你心中所期盼的和平?用我的一生。”


    薑綰沒有回應,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會傷害到他。


    她想轉身離開,沈逸青見到從後麵抱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親昵的說道:“別走好不好,留在我身邊吧。”


    薑綰喉間一硬,一瞬間什麽話都說不出,在抬頭時,她眼裏醞釀出兩團淚水。


    她緩緩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輕輕拍了拍道:“殿下,我是和離過的人,在您身邊會讓你為難。”


    “我不在意,你為什麽老是考慮別人,你考慮過自己的感受嗎?一定要委屈自己才是對別人的好嗎?”沈逸青心疼著薑綰。


    他深知薑綰是為了他考慮,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讓他放棄自己。


    “這些你不用在想了,你要每日開心待我為你尋來解藥,好嗎?”沈逸青環住她的手臂。


    薑綰現在回應不了什麽,她現在隻想逃離。


    “殿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說著掙脫開他的懷抱離開了。


    沈逸青望著她的背影懊惱的扶額。


    秦若蘭回到府上隻見廳堂內許紀坤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凶狠的看著她。


    她心中隱隱不安裝作淡定的走上前諂媚討好道:“紀坤,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


    許紀坤沒有回應她,反而將手中那份和離書扔在了她腳下。


    秦若蘭低頭一看眼神中驚恐的又看向許紀坤。


    “紀……紀坤,這是什麽呀,”秦若蘭裝作不明白得問道。


    “這是什麽你不知道?我問你從我去邊關那幾日到現在你去哪了?”許紀坤眼神微眯,聲音極冷,讓人不寒而栗。


    “我……我不知道是什麽啊,這幾日我一直去看望青月的,你也知道她自己一個人在尚書府上什麽也不懂,而且那元景安對她也是不聞不問的,”秦若蘭謊話連篇。


    許紀坤一氣之下衝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狠戾幽光盯著她惡狠狠道:“我在問你一遍,那封信是什麽?我要你親口說。”


    秦若蘭被他掐住脖子憋著臉通紅,直拍他的手臂,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你快放開,我要喘不上氣了。”


    “我真的想掐死你,我要不是念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又看在你是青月娘的份上你早死了,”許紀坤咬牙切齒的說完鬆開了手。


    秦若蘭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雙手捂住脖子處她眼中含淚又夾著恨意道:“好啊你竟然想要掐死我,許紀坤這麽多年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忘過那個女人,她從外麵領回來的許相思你都能接受,甚至還讓她成為嫡長女,你又將我與青月放在了何處。”


    “我說過了,你不要在提她,你在府上過的比正房還要好,你為何還要揪著這件事不放,”許紀坤怒拍桌子吼道。


    “我憑什麽不揪著,我為你成為二房又委曲求全,你想過沒有,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別忘了你當初你怎麽答應我的。”秦若蘭靠在梁柱上看著他。


    “你那幾日你根本沒有去過尚書府,我已經問過青月了,你要麽自己說要麽待我查出來,你就不止想與我和離這麽簡單了,”許紀坤看著麵前這個女人他真是恨的牙癢癢。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哪了嗎?我偏偏不告訴你,有本事你殺了我,在告訴青月,讓她一夜間失去娘,她會不會恨你一輩子,”秦若蘭露得意的笑容。


    “好,你不說是吧,我自然會知道,這封和離書你不是想給我嗎,那我順了你的心意,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許紀坤起身離開。


    秦若蘭看到了和離書上他的名字,她心灰意冷冷哼一聲。


    “我想問問你,這麽多年我在你心裏有過對我的在意嗎?還是也是因為你得不到她的人,拿我當了她的替代身影,”秦若蘭抬頭那雙失望的眼神看著他。


    許紀坤停下腳步側過頭無奈的樣子說道:“若是拿你當影子,我也不必如此寵愛你,你應該知道的。”


    秦若蘭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既然和離了她就不會再回頭的,許紀坤的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了。


    她撿起地上的和離書,她可以做丞相夫人了,她起身拿著這封信離開了府上。


    “將軍,二夫人走了,”穆安說道。


    “嗯,由她去吧,既然她想要這一切,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放她離去吧,讓府上的人都不要過問,也不要傳到青月耳朵裏,”許紀坤這時還在考慮著許青月。


    “屬下,明白。”


    “月兒啊,我是不是做錯了,這麽多年若是你還在一切會不會都很好,我愧對你愧對相思,對不起沒有照顧好女兒,”許紀坤回憶起了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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