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與皇上的情意確實讓人羨慕,不過殿下你這麽做能打動薑姑娘嗎?”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你去準備一下明日出發,綰兒要跟我一同前去,我不忍心讓她跟著,這一路上太遠又勞累,”沈逸青對著他說道。


    “是,殿下。”


    許青月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了家中,她將許相思還有可能活著的消息寫了她母親,卻不成想秦若蘭如今已不在府上,這封信落到了穆安的手中,他拿去要給許紀坤。


    “將軍,有封信好像是二小姐寫給二夫人的,”穆安將信遞給了許紀坤。


    他接過拆開一看眼中充滿驚恐,渾身都在發抖,他激動又害怕的放下信。


    穆安看著麵前的許紀坤如此模樣不解的問道:“將軍怎麽了?”


    “相思……相思,可能還活著,”許紀坤語無倫次的說道。


    “大小姐還活著,太好了,這是好事啊將軍。”


    “可是這是青月寫的她又怎麽會知道呢,當時她說過並不知道相思去了哪裏,如今她又知道了,”許紀坤又多了許多疑問。


    “或許是二小姐從哪裏聽到的。”


    “不會的,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元景安的身上,怎麽會關注相思的下落,除非一開始她就知道相思去了哪裏,這件事當時若蘭也將我瞞在鼓裏。”許紀坤突然心煩意亂的癱坐在椅子上。


    “將軍,既然大小姐還活著那就一定有希望,不如現在派人去尋找二小姐的下落,”穆安說道。


    “也好,打聽到了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是,將軍。”


    一早,沈逸青就要出發,剛坐上馬車卻隻見一個身影從宮門內走出來掀開簾子上了馬車。


    “你怎麽來了,”沈逸青驚訝的看著麵前披著鬥篷的將綰。


    “怎麽想扔下我自己一個人偷偷溜走,昨天你還答應我,”薑綰說道。


    “我是怕……”


    “我在你身邊也能放心,不然你一個人隻身前去那邊,我怕皇上惦記,也能有個人照應,”薑綰故意說皇上擔心,其實她也擔心沈逸青一個人。


    沈逸青一聽心中竊喜嘴角微微上揚:“那好,一同去吧。”


    “師父,我這個藥已經熬完了用不用給如煙姐姐送過去,”江柔兒將藥包都整理好放在藥箱中。


    “你放著吧一會我過去正好給她診脈,順便給她,”珩青說道。


    “知道了,師父,不過徒兒有個問題想問問師父,”江柔兒膽怯的看了一眼他。


    “什麽問題,”珩青並沒有拒絕她。


    “就是如煙姐姐對師父的心意,師父真的不清楚嗎?有過心動嗎?”


    珩青沒有說話江柔兒以為他生氣了,便開始委屈的說道:“師父,我錯了我不應該問您這種事情。”


    他沉思許久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她說:“柔兒,為師不是為了兒女情長而在這裏,而是我要為了我心中的所想的大業在這裏的,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今天我就當你不是有意的下次不要再說了,不然我真的會罰你。”


    “娘娘,王太醫來了,”元汐從外走了進來行禮道。


    “讓他進來吧,”如煙淡淡說道。


    珩青緩緩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向她行了禮便拿出脈枕走到她麵前,如煙見到伸手放在了脈枕上。


    過了許久,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掠過一絲複雜,猶豫半晌終於開了口。


    “你有按時服安胎藥嗎?”


    如煙眼眸躲閃開他的目光,垂下眼眸她心中自知瞞不過他,那安胎藥她並沒有按時喝下。


    “沒有,是我忘記了,”如煙抽回手淡淡說道。


    “安胎藥要每日按時服用,若是想順利生下皇子,”珩青眼底驟沉,側臉如湖麵覆了層薄薄的寒冰,嗓音也透著一股涼意。


    “是,大人,”如煙回道。


    珩青起身將安胎藥放在了桌子上,正要離開時卻被如煙叫住。


    “大人您在宮中一切還好嗎?”如煙關心的問著。


    “一切都好請虞妃娘娘放心,”說完珩青轉身離去。


    如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娘娘皇上派人傳來口信,後天要去玉佛寺為太後娘娘與您腹中的皇子祈福,”元汐說道。


    “知道了,皇後那邊的荷包送來了嗎?”如煙問道。


    “回娘娘,這幾日皇後娘娘一直在皇太後娘娘那裏,沒有回寢殿所以一直沒能將荷包送回來。”


    “或許去完玉佛寺後也可以,沒事讓她陪著去吧,盡孝心,”如煙冷哼一聲轉過身。


    “皇後娘娘,您已經一夜沒合眼了,也沒吃飯您去歇歇吧,奴婢在這守著太後娘娘,不然還沒等太後娘娘醒來,您身體就垮了,”太後身邊的貼身侍女關心的對皇後說道。


    皇後看了一眼無奈的說道:“母後如今這副模樣,本宮於心不忍,太醫那邊怎麽說的,母後何時能醒來?難不成一直昏睡過去不成?”


    “回娘娘,那新來的王太醫說太後娘娘需要時日,”那侍女回道。


    “我不休息了,你去端些水來本宮給母後擦拭著臉和手,”皇後吩咐侍女。


    “是,奴婢這就去。”


    此刻的靖南王府。


    “王妃,您要去哪裏啊,”翠竹問道。


    “我去為王爺做頓飯,這一早我怕王爺又不吃,你去吩咐下人趕緊把菜洗好,”說著她剛要向後廚走去,卻突然覺得眼前開始模糊。


    她身體晃了晃,腳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翠竹反應過來立馬扶住她。


    “王妃您沒事吧,趕緊坐下歇歇,”翠竹將她扶到屋內的椅子上。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隻是覺得眼前模糊,頭暈還有些惡心,”說著她開始作嘔。


    翠竹見此景連忙起身,她驚喜的看著沈凝霜說道:“王妃,您的這個月事是不是沒來?”


    沈凝霜手連拍著胸口難受的搖搖頭她這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翠竹。


    “王妃,奴婢這就去找郎中來,”翠竹跑了出去。


    沈凝霜開心的低頭看著腹中,若是能懷有身孕王爺一定會對她好的,這樣一來有了孩子王爺也會陪在她身邊。


    郎中被翠竹拉著一路小跑過來,郎中累的氣喘籲籲。


    “你趕緊給王妃診脈快點的,”翠竹毫不客氣的對著郎中說道。


    “是是,”郎中連忙將脈枕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為沈凝霜診脈。


    郎中連忙退後兩步恭敬的說道:“回王妃,您這是食欲不振,胃火火旺,導致您頭暈,惡心,我給您開些方子您喝下調理幾日便可好。”


    沈凝霜一聽心咯噔一下,她笑容漸漸消失,她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你胡說,明明王妃是有了身孕,你在好好診脈,你個庸醫,”翠竹對著郎中便是破口大罵。


    郎中一臉為難的說道:“姑娘,我雖不如宮中的禦醫們,但是有喜和沒有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有身孕?”沈凝霜平靜下來冷冷的說道。


    郎中大驚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王妃,這……這萬萬使不得啊,很是傷身體的。”


    “我問你有沒有辦法,有你就給我說,”沈凝霜惡狠狠的瞪著他。


    “有是有,但是這個法子隻能讓胎兒在腹中待到三四個月後,自然流下來,不會順利生下,”郎中害怕的低著頭說道。


    沈凝霜那雙狀若平靜的眼睛下藏著的,是極端到瘋癲的情緒,像是海麵下深不可測的漩渦。


    “好,那就這麽辦,這件事辦成少不了你的好處,但是你要是將這件事透露出去一點,本王妃不止滅了你的一家,我說到做到。”沈凝霜看著他威脅道。


    郎中見到沈凝霜威脅到自己的家人,隻好妥協。


    事後,郎中起身靠近沈凝霜在她耳邊低語將此法子交代清楚,又在臨走時給她開了幾副方子。


    “好,翠竹帶他去領賞吧,”沈凝霜看著桌子上的方子,麵容陰狠,眼眸暗光流轉,襯著深邃的眉目,陰險嫵媚。


    翠竹回來問道:“王妃,這個法子傷身體就別這麽做了,奴婢怕您受委屈。”


    “擁有三四個月的身孕也足夠了,隻要能得到王爺的寵愛,這些委屈不算什麽,”沈凝霜淡漠的說道。


    “可是王妃,現在王爺不來咱們這裏,那怎麽辦,”翠竹說道。


    “自從上次王爺與我圓房後也就一個月有餘,王爺現在不會輕易來到這裏,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這麽辦了,”說著沈凝霜招呼翠竹湊近。


    她貼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起來,翠竹臉色一驚,詫異的表情看向沈凝霜。


    “王妃這……這不可啊,”翠竹撲通跪在地上。


    “有什麽不可的,這個男人必須要壯碩而且要年輕,連續一個星期,找到之後將他安排在東園那裏,聽到沒,”沈凝霜對著翠竹說道。


    “王妃這若是被王爺發現怎麽辦,”翠竹小心翼翼問道。


    “不會的,你照我說的辦就可以了,”沈凝霜看著她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做,”翠竹隻好照辦。


    沈凝霜知道陸長卿不會來她這裏,隻能是借用別的男人了來懷孕,現在自從圓房後已經一個月了不能拖到太晚。


    “王爺,您不吃些飯嗎?昨夜就沒吃,”子韞問道。


    春月端了一壺茶送到書房內,陸長卿抬起頭看了眼便說道:“王妃讓你來的?”


    “不是,是奴婢看到王爺一夜未睡,特意煮了些茶給王爺端來。”春月回道。


    “那放這吧,我現在還不是很想喝,”陸長卿說道。


    “子韞,現在那邊有什麽消息嗎?”陸長卿問道。


    “回王爺,他們二人已經去往月國與南涼了,”子韞拱手回道。


    “怎麽去那了,”陸長卿有些詫異的問道。


    “屬下也不太清楚,眼線也是如此回複的,用不用派人跟著?”子韞問道。


    陸長卿放下書看向窗外似乎在想些什麽,他回過頭看著子韞說道:“有些東西我要你派人交給西周那位將軍。”他從抽屜拿出一封信扔在桌子上。


    子韞接過揣到懷中,陸長卿露出一副邪惡笑容,這封信就是那封和離書,他是為了讓沈逸青能離開薑綰。


    春月見到走出了書房內在外麵等著子韞,她見到子韞出來,連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側妃的下落。”


    子韞看著她這副擔心薑綰與她的感情超越了主仆關係。


    “她現在在西周,”子韞不想看她如此焦急。


    “什麽,在西周為何薑側妃去了那裏,她過的好嗎?吃的睡的怎麽樣,身邊有人照顧她嗎?”春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關心問道。


    子韞看了一眼她的手,又微微一笑對著她說道:“放心吧,她很好。”


    春月一聽這才稍作放心,她鬆開他的手臂剛要轉身離開,子韞卻叫住了她。


    “你為什麽對薑側妃如此上心?”子韞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她值得我如此上心,不像某些人,”春月說完便離開。


    子韞聽懂了她的話中話,隻是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


    “你怎麽樣,感覺難受的話我讓馬車停下歇歇再走,”沈逸青看著對麵虛弱的薑綰。


    她回過頭笑著對沈逸青說道:“我沒事,繼續走吧。”


    “前麵快到月國了,我們可以在那裏稍作休息。”


    “這一路上看著這風景真美,”薑綰說道。


    “聽說月國有一條神仙湖,傳聞隻要那裏許了願都能實現,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沈逸青溫柔看著她說道。


    “好啊,”薑綰看著麵前的沈逸青她也在逐漸向他靠近,對於陸長卿與她之間的感情讓她有了一種錯覺,或許本身相遇就是錯的。


    馬車在月國城門停下,月國士兵攔住馬車。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有沒有通關文書,”一名士兵問馬夫。


    這時,嘉禮從後麵騎馬上前說道:“我們家老爺與夫人是來月國看神仙湖的,我們是從西周來的,初來乍到。”


    “哦,西周來的,那通關文書有沒有,如果沒有不準進入,”士兵說道。


    嘉禮從懷中拿出一冊文書遞給了那名士兵。


    “把簾子掀起來我看看裏麵的人,”士兵看完文書後還想看馬車內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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