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麽帕夏快起來,”阿帕圖攙扶起帕夏。


    “父王要是不原諒女兒,女兒就不起來,”帕夏委屈道。


    “好了好了,父王原諒你,你和你哥哥對我來說都是最寶貴的,隻不過他是男人是最適合擔起這個國家重任的,”阿帕圖安慰著自己女兒。


    “女兒明白了,那先告退了,”帕夏起身便向外走去,剛轉過身就變成了猙獰的表情,她眼底驟然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


    阿帕圖看著帕夏的背影,沉沉的歎息道:“我的帕夏不再是那個乖乖聽父王的女兒了。”


    薑綰一早醒來便被伺候梳洗今天是要去耶律圖宮殿裏。


    “姑娘,王子殿下讓我們來接你,今天是為了慶賀帕夏公主的生辰,要去街市上接受百姓們的祝福,”耶律圖身邊的侍女恭敬的說著。


    “嗯,知道了我這就好了,”薑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冷笑一下。


    耶律圖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隻見薑綰緩步走來身著他們月國的異服,一襲水綠色薄紗衣,珠簾遮麵,姿容絕美。


    “今日你就正常與我一同前去,不會有人說什麽的,”耶律圖凝視著她,目光慢慢灼熱起來,像兩顆跳動燃燒的火星。


    薑綰側過頭躲閃開他的目光,二人一同向宮外走去,碰到了沈逸青與帕夏一同前往。


    沈逸青遠遠便看到了她,懸著的心突然放下了,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卻又疑惑不解。


    “哥哥,準備今年送我什麽稀奇玩意,”帕夏掃了一眼薑綰,便笑著來到耶律圖旁邊挽住他的胳膊。


    “今年的禮物會比以前的更有意義,暫時保密,但是明日就是你的成親之日了,都準備好了嗎?”耶律圖依舊溫柔的笑著問道。


    “我也保密明日你就會知道了,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已經迫不及待去看看百姓們給我放篝火了,”帕夏挽著耶律圖便向前走。


    沈逸青看著薑綰走過去關心問道:“阿綰,你怎麽樣有沒有事,等過了明日我就能帶你離開這裏回西周了。”


    “多謝殿下的好意和關心,我很好,耶律圖王子對我關照有嘉,明日你就安心準備和帕夏公主的成親吧,”薑綰對於他的關心不再想聽。


    “阿綰,我……,”沒等沈逸青說完她徑直離開。


    “嘉禮,是不是阿綰對我失望了,”沈逸青臉上失落的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


    “殿下,那為何你不跟姑娘說出實情,告訴她這都是誤會啊,”嘉禮說道。


    “不能說,以她的性子知道了真相,恐怕連解藥都不會吃,所以一切就等明天過後吧,現在就讓她誤會我吧。”


    “真是費腦子,一個誤會,一個不說,然後越來越難解開誤會,”嘉禮小聲嘀咕道。


    街市上極其熱鬧,有在路上拿著鮮花等著帕夏公主的馬車過來,還有的在放煙花,手裏拿著聖酒親自遞給帕夏公主,無論她喝不喝都是對她的一種祝福,希望她得到月國仙人的庇佑。


    “怎麽樣,這裏跟西周是不是不一樣,熱鬧吧,”耶律圖看向一旁薑綰問道。


    “嗯,很熱鬧但是我不喜歡,”她冷冷的回答道。


    “為什麽,是嫌太吵了嗎?”


    “我不喜歡熱鬧,沒意思,”薑綰看向外麵。


    耶律圖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讓她性子如此冷漠。


    等到神仙湖,阿帕圖王已經在那裏了,看著公主花駕馬車過來時,周圍的螢火蟲都紛紛飛起,環繞在那馬車周圍的花朵上,顯得格外美麗。


    百姓們跟隨著馬車來到神仙湖中央,隻見那裏早已擺好了火架,就等著大家點燃。


    沈逸青與帕夏的馬車與薑綰和耶律圖擦身而過。


    二人眼神交匯的瞬間,沈逸青心弦猛然震動,風吹過她臉上的珠簾,露出她絕美容顏。


    帕夏隻是瞥了一眼便對著一旁的沈逸青說道:“現在你是我的駙馬,況且她現在是我哥哥的女人。”


    “你真的有那兩種藥草嗎?”沈逸青冷漠的問道。


    “我騙你幹嘛,明日成婚之後我便會把藥草給你,你要幫我把王位奪到才行,不過在這期間你可要好好當我的駙馬才行,”帕夏笑嗬嗬說著。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知道嗎?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帕夏帶著一絲愛意的說道。


    幾人紛紛從馬車上下來,阿帕圖看著耶律圖身邊的薑綰,他並沒有問反而笑著說道:“都坐吧,今日是帕夏公主的生辰,本王特意選在了這神仙湖中。”


    “多謝父王疼愛,女兒很喜歡,”帕夏上前恭敬行禮。


    “帕夏公主真美啊,是啊是啊,“旁邊那位是帕夏公主的駙馬,真是般配,”人群中的百姓們在紛紛討論著。


    “明日便是你們的大婚之日,今日父王送你和駙馬的禮物都在這裏,來人都抬上來,”阿帕圖王說完一群侍衛抬上來一個木製大箱子。


    “這是我與你母後成婚時,先王所送的上清珠,是西海中所出的寶珠,其珠光明潔白,可照一室。”阿帕圖王說道。


    “多謝大王所送的寶珠,我定會和公主和如琴瑟,相濡以沫。”沈逸青上前回道。


    “我也有禮物送給妹妹和駙馬,抬上來,”耶律圖說完伸出手握住薑綰的手小聲道:“戲要做足,才能讓別人相信。”


    薑綰想要掙脫開卻被他緊緊攥住,她也靠過去生氣的說:“你別太過分,我沒有答應幫你。”


    “噓,靜靜地看著今天的美景吧,”耶律圖邪魅一笑。


    薑綰詫異的抬頭看他一眼,這時,四周的百姓們紛紛拿起火把扔進了巨大的火架中,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待百姓們散去後,中央開始有舞姬跳舞,眾人喝著美酒。


    “你不喝嗎?”耶律圖拿起一杯酒遞給薑綰。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你不應該上去與你妹妹說說話嗎?”薑綰冷漠的看了一眼他。


    “等會那禮物到了我就過去,不會耽誤你看駙馬的,”耶律圖故意逗她玩兒。


    “你…。”薑綰頓時臉色羞紅,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妹妹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還有新婚禮物,”他走過去拿著酒杯一一打開了帕夏麵前的箱子。


    隻見裏麵裝滿了奇珍異寶,珍珠首飾,但有一頂玉冠上麵鑲嵌著紅寶石與各種瑪瑙。


    眾人驚呼連連,“這,這不是先王的玉冠嗎?怎麽在這裏。”


    帕夏先是一驚後又淡定自若的喝著酒笑著說:“哥哥這是何意,怎麽還將爺爺的玉冠拿了出來。”


    “耶律圖你這是做什麽?”阿帕圖樣也不理解自己兒子的做法質問道。


    “回父王,我的妹妹今日生辰我也不知道送什麽好,好在爺爺過世時送我的玉冠還在,我就當成禮物送給妹妹吧,”耶律圖隻是想試探帕夏敢不敢當眾人麵接受,若是接受便也知道了她想奪王位的野心。


    “這份大禮果然是很貴重,哥哥的心意我領了別的我收下,唯獨那頂玉冠還是收回去吧,畢竟是爺爺留給你的,”帕夏知道如若現在接了這頂玉冠,那便是向所有人宣布了她想奪王位的心,爺爺的玉冠是給月國繼承王位之人的。


    “哈哈哈哈,妹妹你我兄妹之間,何需在意這些身外之物,”耶律圖見她沒有反應就此作罷,蓋上了箱子。


    薑綰看著耶魯圖似乎也看到了他的手段,畢竟帕夏隻是名義上的想搶奪,而他是直接宣布自己下一任國王。


    沈逸青察覺到薑綰的目光在耶律圖身上,他一直看著她,眸底含了一抹溫柔。


    “好了,耶律圖你今天也沒少喝酒,回去坐著吧,”阿帕圖王這才發現耶律圖的用意,他並不想二人之間的矛盾激化。


    緊接著他示意一旁的舞姬繼續跳舞。


    等到一切結束時,所有人往王宮走,一路上薑綰都在想剛才發生的一幕。


    “我有什麽能讓你利用的,奪得王位你自己就可以,”薑綰突然對著耶律圖說道。


    “你很想知道嗎?”耶律圖看向她。


    “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是知道,”薑綰別過頭去。


    “因為你在我手裏而且也是能西周太子也幫助我的籌碼,至於我妹妹那裏她並沒有想到這點反而輕易的讓我將你帶回來,”耶律圖一雙冰冷深邃得眼眸,散發著神秘得誘惑力。


    “你想多了,我對他來說並沒有多重要,就像他所說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友人罷了,”薑綰說道。


    “哈哈哈,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內心嗎?”耶律圖突然盯著她問道。


    薑綰沒有回答他,確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像是一團解不開的結一樣。


    “怎麽,是你自己知道卻還不肯相信?”耶耶律圖再次逼問她。


    “能不能不要再說了,你很煩人,”薑綰眉頭緊鎖,眼神閃著怒火。


    “小白兔生氣了,不過我喜歡你現在生氣的樣子,很像你自己,”耶律圖笑著說。


    “我現在很想讓你把嘴閉上,最好一輩子說不出話的那種。”薑綰說完不再理會他。


    耶律圖識趣的閉上嘴轉頭看了看她。


    “公主,駙馬來了,”幽弱上前說道。


    “讓他進來吧,你們都退下,”帕夏淡淡說道。


    隻見沈逸青走了進來,帕夏從床榻上跳下赤腳跑上前一把抱住他。


    “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害怕,明天過後我一無所有,之所以要留你當駙馬,是因為如果我哥哥當上王,我一定會被拋棄的,所以借助你們西周的力量,”帕夏說完之後抬頭看著他。


    沈逸青推開她後,冷著臉看她:“我能幫助你的不多,況且我也不希望西周與月國無敵,更不想引起戰爭,你想借助西周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你也不幫助我,就別想拿到那兩株藥草,”帕夏嘴角得意的上揚。


    突然,沈逸青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嚨,湊到她耳邊陰沉的說道:“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你不要挑戰我,還有就算你不給我,我也會不折手段的將你們月國全翻一遍也要找到,”


    帕夏被他掐的眼睛通紅,呼吸困難直拍他的手。


    沈逸青這才鬆開她,便要轉身離去。


    帕夏癱坐在地上看著他背影叫道:“你這麽做她知道你的心意嗎?你敢確定她心裏有你嗎?值得嗎?”


    沈逸青微微側過頭說道:“她值得我這麽做。”便離開留下惱怒的帕夏。


    “殿下,你沒事吧,”嘉禮見他出來問道。


    “我沒事,隻不過看這帕夏與她哥哥爭奪王位的事,不能牽扯到西周,你去查一查這兩株藥草在這宮殿哪裏。”


    “是,殿下我這就去,還用去看看姑娘嗎?”嘉禮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沈逸青說完向薑綰所住的地方走去。


    “姑娘,王子派奴婢來給您送明天參加公主婚宴的衣服,”一個丫鬟端著衣服走了過來。


    “我不去,你拿回去吧,”薑綰看都沒看。


    “姑娘,王子說你若不去他就要親自來給您換,”丫鬟回複道。


    “他怎麽這麽無恥下流,”薑綰無奈接受還不忘了罵他一句。


    “你放那吧,”薑綰看著書頭也沒抬。


    但過了好久,她又抬起頭看到丫鬟還在那裏站著。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薑綰放下書問道。


    “王子在門口。”


    薑綰立馬站起身看向她身後,隻見一個身影站在殿外。


    她隻好放下書走了出去,隻見來者並不是耶律圖而是沈逸青。


    “怎麽是你,為什麽在這。”薑綰沒有好氣的問。


    “阿綰,我隻是來看看你,那天在客棧有些事情並非你所想的,”沈逸青想要解釋道。


    “不用解釋,我不想聽而且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也無需在意,你和帕夏之間事情我也不想聽,也許明天過後我就會離開,”薑綰顯得格外冷靜。


    “你不能走,暫時還不行,”沈逸青立馬挽留著。


    “憑什麽,你難道沒利用夠我嗎,”薑綰衝著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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