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姝滿意的吹幹了墨跡,可把她累死了,感覺有孕之後她的腰就容易酸,一直坐著或站著就腰疼。


    李傾姝讓青芙給她拿來靠枕坐會,愜意的吃著蜜瓜。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秋老虎比仲夏還熱。


    在這樣的天氣下,秋狩固然暢快自由,但還是在屋裏吃果子,乘涼看話本,來的舒服。


    皇後院裏。


    這幾天要說最累的,還是皇後,雖不用親自吩咐動手。可是各大臣和親眷的住處安排,後宮各用度支出全得由她過目。


    如今總算是做完了,她也能歇一歇了。


    皇後瞥見那個荷包,驟然想起她有好些日子沒和女兒說說話了。雖然宴會上見了麵,但是皇後被皇帝拉著說話,李傾姝又忙著和李晉睿掰頭,就連柔妃的火力都吸引走了。


    現在空閑下來,她得好好和蠻蠻說說話,看看她未出世的外孫\/外孫女。


    這時的李傾姝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皇後坐轎子來到了李傾姝的院外,下人見了剛要行禮,就被皇後製止了。


    內院的侍女見皇後來了,又沒人通傳,都嚇壞了。青芙姐姐交代過,若是除蘇小姐和薑小姐外的人來,是一定要通傳的。


    皇後走的很快,沒一會就到了內院。


    幸好此時綠蘿回來了,趕緊大聲的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


    皇後有些奇怪,怎麽這侍女說話聲格外大聲。不過她也沒有注意,她忙著見女兒呢。


    屋裏的李傾姝聽見母後來了,都快嚇破了膽。腦子快速運轉,想找藏書的地方。


    奈何實在來不及了,皇後已經進門。


    李傾姝隻能強露出笑容,向皇後問安。


    皇後趕緊製止了:“快坐下吧,跟母後還行什麽禮。”


    李傾姝動作自然的把書放在隱蔽的角落,幸好話本都包了書殼,隻能慶幸母後沒發現,趕快離開了。


    皇後關心的問起了李傾姝:“最近幾日怎麽樣啊,雖然每日都有太醫跟我稟明你的問脈,但為娘的總是要親自過問才能安心。”


    李傾姝有些愧疚,母後這麽關心自己,她還總想著趕母後走。


    “都好,能吃能睡的。昨天沈淮修還帶著我去獵了隻野兔呢。”


    皇後放心了下來:“那就好,你這一胎有點像我懷你皇兄的時候,你皇兄在我肚子裏的時候可乖了,也不鬧騰。生的時候也不費勁。哪像你!盡折騰人。”


    李傾姝不敢多說話,生怕皇後發現了端倪。


    皇後沒察覺,繼續說:“你也別總是纏著鶴行,他也是要去秋狩的。雖然文官比不上武官,不過也是也是要有獵物才拿的出手。”


    李傾姝幹笑著:“是,都聽母後的。”


    皇後道:“那個叫綠蘿的侍女聲音真大,是上次救了你的那個嗎?”


    “是啊,綠蘿是暗衛出身,有些行武之氣,聲音大很正常。”李傾姝心想,感謝綠蘿,回頭一定要好好賞她。


    皇後發現了李傾姝的不對勁問:“剛剛你在幹嘛呢?”


    李傾姝看見青芙朝她使眼色,她掃見一旁的畫像,靈機一動:“剛剛我在畫畫呢。昨日鶴行教我畫畫,我總想著皇子所那人我有些熟悉,就想著畫下來。這不,剛剛畫完呢。”


    皇後一邊想著自己女兒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技能,畫畫,女工。一邊又走過去拿起畫看。


    “母後見過嗎?”


    皇後一臉正經的看著畫像,李傾姝以為母後有什麽發現,趕緊問道。


    皇後一臉複雜的說:“以後出去別說是鶴行教你畫畫的,墮了他的名聲。我都看不出你畫了什麽?”


    李傾姝不服氣的站起身來:“怎麽看不出呢,你看著這向上挑的眼,薄薄的嘴唇......”


    “什麽畫?”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是太子和沈淮修來了。


    他們進來就給皇後請了個安。皇後笑容滿麵的扶起沈淮修,太子那她是一個眼神都沒給。


    太子:......


    母後對他的擔心自他回京維持不過兩天。


    沈淮修拿起那張畫,一眼就看出是李傾姝的筆觸:“翩若驚鴻,宛若遊龍。蠻蠻畫的真好。”


    李傾姝驕傲的挺起胸膛。


    太子倒是奇怪的看著那張圖道:“畫的是誰?鶴行嗎?”


    李傾姝一臉複雜的看著她哥:“哥哥,你看那眼睛斜長,鼻子嘴巴長得尖嘴猴腮樣兒。能是鶴行嗎,倒是像你。”


    “你這人。”太子就要伸手過去捏李傾姝的鼻子。


    皇後笑著看兩個孩子說:“你妹妹畫的是皇子所那賊人。”


    太子停下動作:“哦?”


    沈淮修笑著說:“蠻蠻畫的倒是頗有神韻。我來加上幾筆吧。”


    沈淮修拿起筆,李傾姝幫沈淮修磨墨。


    沈淮修一邊對照著李傾姝的畫,一邊時不時問李傾姝那人的長相。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沈淮修就畫了出來。


    “好久沒畫人像,有些生疏。”


    李傾姝毫不保留的誇讚道:“怎麽會生疏呢,看畫的多好啊。隻是可惜你第一張畫不是畫我,而是畫的這賊人。”


    沈淮修被逗笑了:“以後我幫蠻蠻畫,給你的怎麽能如此潦草,得好好臨摹。”


    跟沈淮修李傾姝這邊的你儂我儂不一樣。


    皇後和太子看著那個畫像,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皇後,臉色大變。


    李傾姝問:“母後認識這人?”


    皇後定了定神說:“我還是永安王妃的時候,在恭王身邊見過這個人。”


    “恭王?”李傾姝是真沒印象,她出生的時候她父皇已經登基了。


    但是皇後和太子知道這個王叔。


    如今的大離光武皇帝李元宸雖是中宮嫡子,卻並不是出生即是太子。隻因先皇寵愛韋妃。


    韋妃出生江南韋家。韋家不是什麽大家族的女兒,她當年入宮還是當地官員進獻上去當上舞女後被先皇一眼瞧中的。


    韋妃身量苗條體格風騷,引得先帝一度想廢皇後立韋妃為後。


    要不是先太後極力阻止,這後宮就是韋妃一人獨大了。


    太後也不是什麽無顏女,隻是身為中宮皇後始終不會像韋妃那麽拋下身段去勾引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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