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玨洗漱完畢,去了趟書房回來時,看見溫馨在對鏡梳妝。


    李玨走近她,從袖子裏取出一支白玉簪插在溫馨發間,“馨兒,你的生辰,我怕是趕不上了,及笄禮提前送你,生辰快樂。”


    溫馨對鏡摸著發間的白玉簪,“相公,及笄禮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在家照顧好自己,我不在家這幾日,采買的活兒讓丁蘭和狗子去。你要是悶的慌,就和鄭娘子去街上逛逛,但是,出門必須把關三帶上。”


    “我知道。”


    “要是有討厭的人上門,就閉門謝客。”


    “我知道。”


    “好好吃飯,等我回來。”


    “嗯。”


    溫馨把白玉簪收起來,說:“等我及笄的時候再戴。”


    “生辰那日給自己做點兒好吃的。”


    “好。”


    丁蘭來稟報,早飯做好了。李玨和溫馨攜手去了飯堂。


    李玨見鄭珩和秦珍珍還沒來,又對溫馨叮囑了一番。


    一盞茶後,鄭珩攜秦珍珍來了飯堂。鄭珩滿麵春風,秦珍珍麵露嬌羞。


    “讓李兄久待了。”


    “無妨,我們也剛到。坐下用飯吧!”


    鄭珩和秦珍珍落座後。鄭珩看了看桌上的早飯,給秦珍珍調了碗豆花,“娘子,吃豆花。”


    “多謝相公。”


    溫馨見他倆眉來眼去的,大早上就秀恩愛,趕緊拿個雞蛋剝起來。


    李玨剝好雞蛋給溫馨,“娘子,吃個雞蛋。”


    溫馨手裏拿著剝了一半的雞蛋,“你吃吧!我手裏有。”


    李玨搶過她手裏的雞蛋,把自己剝好的雞蛋給她,“你吃我這個。”


    溫馨隻好拿著李玨剝好的雞蛋,小口的吃著。


    李玨剝好雞蛋,幾口吃完,給溫馨調了碗豆花。


    吃完早飯,溫馨和秦珍珍把各自準備好的包袱又檢查了一遍,才放進馬車裏。


    李玨臨出門前,又叮囑關三一番,讓他這幾日照顧好家裏。


    關三痛快應承,讓他安心去考試,家裏有他在,誰也闖不進來。


    準備妥當後,一行人朝著考場出發。還沒到考場,馬車就行駛不過去了,考試的人多,加上送行的馬車,造成交通堵塞。


    李玨和鄭珩等人隻能棄馬車,步行走去考場。


    到了考場,裏麵已經排起了長隊,都排到門外了。門口還有官差維護治安,讓送行的人趕緊離開。


    李玨和鄭珩對各自的娘子叮囑幾句,背著行囊去排隊。


    兩人看著溫馨和秦珍珍走遠,才收回視線看向前麵。


    鄭珩排在李玨前麵,剛想和他說話,就見一個考生被兩個官差拖出去,考生涕淚滿麵,直呼冤枉。


    鄭珩一個激靈,這是作弊被查出來了?


    李玨麵無表情,敢作弊就要承擔後果。


    陸續又有考生來排隊,李玨身後排了好幾個人。


    嶽淩背著包袱激動的來到考場,排在隊伍後麵,探頭向前看。突然看見李玨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咦,前麵的人好像李兄。”


    嶽淩試著叫了一聲,“懷瑾兄?”


    李玨隱約聽見有人叫他,左右環視了一圈,也不知道誰在叫他。


    嶽淩看見李玨的側顏,自言自語道:“真是懷瑾兄,可惜人太多,無法與他見禮。”


    又有兩個考生被檢查出作弊,被拖出考場。排在李玨後麵的考生用袖子擦了把汗,悄悄的從衣領的夾層中掏出小抄欲塞進李玨的包裹裏。


    正逢前麵有檢查完的,隊伍往前挪動,李玨向前走了兩步。後麵的考生沒有得逞,他趕緊把小抄攥進手裏,欲找機會再下手。


    退伍停頓下來,李玨身後的考生再次把手伸向李玨的包袱,不料他的手被人牢牢抓住舉過頭頂,緊接著被舉報。


    “報告官爺,有人作弊,怕被發現,欲將小抄塞入其他考生的包裹裏。”


    李玨聽見身後有人舉報,轉身看去。好家夥,正是排在他身後的人作弊,被人高舉的手裏拿著小抄。舉報他的人正是嶽淩,嶽宏遠。


    李玨心裏一陣發涼,今日若不是宏遠兄,後果不堪設想。


    “宏遠兄……”


    “怎麽回事?”馬上就有官差過來詢問。


    嶽淩一臉正義,把那考生的手給官差看,“這名考生,自己夾帶小炒,怕被查出來,竟然想嫁禍別人,如此陰險惡毒,枉為我輩讀書人。”


    妄圖轉移小抄的考生麵如死灰,卻不忘給自己狡辯,“大人冤枉啊!小人沒有夾帶小抄,是他陷害我。”


    嶽淩為自己辯解道:“官爺,我本來是排在後麵的。隊伍挪動之時,我恰好發現這位考生欲往前麵考生的包袱裏塞小抄,前麵的考生適逢隊伍挪動,沒被他得逞,等隊伍停頓,他竟再次下手,被我抓個正著。大人,此人純屬狡辯。”


    官差問旁邊的考生:“你們都沒看見嗎?老實交代。”


    有一個考生站出來說:“學生看見了,確如這位考生所述。那名考生攜帶小抄,見今日檢查的嚴格,怕被發現,欲嫁禍別人。我本來想稟告官爺,卻被這位考生搶了先。”


    官差直接把嫁禍李玨的考生拖走。


    一眾考生鄙夷的看著那名考生被拖走。


    李玨對嶽淩行禮,“今日多虧宏遠兄仗義相救。”


    嶽淩回禮:“懷瑾兄客氣了,今日不便,考完試咱們再敘。”


    “好,考完試,我去客棧找宏遠兄一聚。”


    “一言為定。”


    嶽淩說完回到剛才的位置去排隊。


    李玨對剛才作證的考生行禮,“多謝兄台實言相告。”


    作證的考生回禮道:“這位兄台客氣了,我隻是實話實說。”


    經曆了這一出,李玨不敢再把包袱背在身後,直接掛在身前。別的學子也怕被人陷害,紛紛把包袱掛在身前。


    隻有鄭珩沒有把包袱掛在身前,他後麵排的是李玨,李玨的學問比小抄好使多了,根本無需擔心。


    鄭珩剛才也替李玨捏了把汗,那個考生也太壞了。


    “李兄,剛才抓作弊的那名考生與李兄認識?”


    “剛進京時有過一麵之緣。”


    “剛才真是好險,幸虧那位兄台挺身而出,咱們考完試,約他來家中一敘。”


    “我正有此意。”


    過了會兒,輪到鄭珩檢查行囊。


    春闈檢查的相當嚴格,他們帶的泡麵都挨個掰開檢查,身上穿的衣衫也來回翻看,還檢查腿上,胳膊上有沒有打小抄,連頭發也不放過,一一檢查。


    李玨檢查完走進考場裏,心裏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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