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才進到野豬的地盤,一串小崽子就朝著元盛井的小腿撞了過來。


    他彎腰隨手撈了一隻小家夥抱進懷裏:“好久不見啊,小寶貝。”


    被抱起的幸運小豬仔,開心地伸著鼻子就想往元盛井的臉上拱。


    沒有被抱起的小豬崽,扒著元盛井的腿,一個勁地哼哼著,表示抗議。


    成功讓元盛井寸步難行,擔心自己一抬腳會踢到這些小家夥,也擔心落腳後會踩到它們。


    直到野豬媽媽們慢悠悠地走過來,用鼻子將自家的小崽子撥開,給元盛井清出一條路。


    “多謝。”元盛井道謝後,將懷裏的小豬仔也放下,才繼續往裏走了。


    一直走到野豬群所在的位置,元盛井才看到它們正圍著一個深坑。


    野豬們見元盛井來了,也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哼哼~”神使,那些刺客都在坑裏了。


    元盛井走到坑邊,就看到這坑裏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具死侍的屍體。


    但他們的死因卻是因為坑底,被削成尖頭,倒插在坑底的木樁。


    這個陷阱一看就是獵人為了捕獲大型動物所設,卻不想如今卻成了這群死侍的葬身之處。


    元盛井無奈搖頭,將燈籠裏的蠟燭拿出來,丟進了坑裏,給他們來一場火化。


    當火在坑裏越燒越大時,圍觀的動物們都下意識地後退。


    “別怕,我不會讓火燒出來的。”元盛井安撫了一句,然後問野豬首領:“昨晚摸到後山的黑衣人都在這裏嗎?”


    野豬首領和黑熊不約而同地搖頭。


    “吼~”“哼哼~”跑了幾個。


    “那你們最近要注意隱藏蹤跡,小心他們的報複。”元盛井看了看黑熊的傷:“若是他們再來,你們就往莊子裏跑。”


    “吼~”“哼哼~”知道了。


    等坑裏的火燒得差不多了,元盛井示意讓野豬們背對著大坑,朝坑裏刨土。


    給坑底覆上一層土後,確認不會再有火星複燃,他才叫它們停下來。


    失去了燈籠的照亮,元盛井隻能摸黑下山。


    好在莊子裏燈火依舊,他才不會找不到回莊子的方向。


    一回到莊子裏,他就叫水要沐浴,剛才他又放火燒屍,難免會沾染上一身的人渣味,根本忍不了一點。


    而就在元盛井舒舒服服坐進浴桶裏時,僥幸從後山逃走的幾個死侍也回到了三眼教。


    “任務……失敗了。”死侍的聲音沙啞,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賈航原以為這次肯定會萬無一失,卻不想竟然又失敗了,一張臉瞬間陰沉得可怕:“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昨夜我們從後山潛入,卻不想那後山竟全是猛獸,隻有我們兄弟幾人逃了出來。”


    “我們失敗了,便分頭查探其他兩路的情況。”


    “夜襲莊子的兄弟們全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從水路潛入的兄弟雖然潛入了院中,但也都被擊殺。”


    “他們將屍體從莊子裏運出來後,我們還乘機去清點了一下人數,去了一百五十個兄弟,隻有我們幾個活了下來。”


    “中午時,我們還看到了那個南宮明從莊子裏出來,放了一把火,將兄弟們的屍體都燒了……”


    說著,這個死侍還流出了眼淚,為死去的兄弟們傷心難過。


    賈航靜靜地注視著匯報經過和結果的死侍,沒有立即言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他其實是在控製自己的情緒,掩在桌案下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白衣右使開口打破了殿中的沉默:“你們也辛苦了,這一身的傷,先下去上藥吧。”


    死侍仿佛是經過窒息後,終於獲得了一點氧氣,但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將目光投向他們的左使大人,然後又落在教主身上。


    “姐夫。”白衣神使輕喚了一聲。


    賈航仿佛才回過神,擺擺手:“你們下去吧。”


    幾個死侍才互相攙扶著,退出了大殿,隻留下教主和左右兩位神使。


    等到他們都離開後,賈航才一掌拍在桌案上,看向左使開口質問:“蘇賀,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蘇賀立即邁步向前,朝著賈航單膝跪下:“教主,我……”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此次任務失敗,我身為指揮難辭其咎,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懲罰?”賈航都要被氣笑了:“我那五百死侍,如今還剩多少?”


    “不足……二百。”


    “姐夫,你先不要著急,如今事已至此,咱們要想的不是誰該怎麽負責,而是想想解決辦法,如何彌補本次行動的損失。”白衣左使再次開口。


    賈航聞言點頭道:“蘇賀,看在你對三眼教的忠誠上,我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謝教主!”蘇賀朝著賈航磕頭後,才不情不願地朝白衣左使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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