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不得誌,就會越來越頹廢。


    趙炎芹問了這位梁廠長的地址,就拎著禮物過去了。


    她走了之後,那些閑聊的大娘們看著她的背影。


    “也不知道小姑娘找梁廠長做什麽,現在梁廠長都不管事了。”意思是找了也沒用。


    “就算不管事也是曾經的廠長,可能是找他簽什麽字吧。”


    “說的也是,總不能請他去當廠長。”


    “……”


    趙炎芹找到了地方,就聽到裏麵在罵罵咧咧的聲音。


    她看了看,好像確實是這家,有些不好意思敲門了。


    等裏麵聲音停了一會兒,才抬手敲門。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門拉開,就看到一個四十左右的婦女,眼神犀利的掃著她,“你找誰?”


    “你好,我找梁廠長。”


    “沒有什麽梁廠長了,就是一個吃閑飯得老頭子,你找他做什麽?”


    趙炎芹判斷眼前這位大姐應該就是梁廠長得愛人。


    看大姐這個語氣,平時來找梁廠長的人還不少。


    “我是有些工作和梁廠長談,我能見見他嗎?”


    對方把趙炎芹從頭到腳掃了一個遍。


    趙炎芹覺得這位大姐得眼神仿佛掃描儀一般。


    “進來吧。”大姐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梁廠長家住的一個獨立院子,可能也是電器廠比較好的一個房子了。


    畢竟是廠長,資格在哪裏。


    “老梁,有人找你,說跟你跟談工作,你別在家裏抱窩了,趕緊出來,把你那些工作給處理了。”


    大姐說話那是真的一點也不客氣。


    說完,還跟趙炎芹說,“姑娘,你和老梁談什麽工作,工廠都已經倒閉,我們也下崗了,還有什麽工作需要談的?”


    “談談電器方麵的工作。”趙炎芹說得很含糊。


    這個時候臥室出來一個男人,身材不高,四方臉,眼神有些迷離,身上很邋遢,一看就是很頹廢的感覺。


    他抹了抹臉,臉上胡子拉碴的一點也不在意,一邊走一邊戴眼睛。


    趙炎芹看著他,覺得有些眼熟。


    這張臉好像就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但戴上眼睛之後,就很儒雅。


    有點像穿越前在網上看到的一些名人。


    梁廠長,梁向榮這個名字也好像是在哪裏聽過。


    腦海裏麵靈光一閃,那不就是某電器品牌的大佬?


    有了這個認知,趙炎芹眼睛都亮了,“梁廠長,您好,我是趙炎芹……”


    介紹了一番來的目的,說得很直接。


    但梁向榮並沒有什麽興趣的樣子,眼神都沒有什麽浮動,“不好意思,我可能幫不了你,我雖然是廠長,但本事有限,你可以去找有能力的人幫你。”


    旁邊大姐也聽到了趙炎芹說的事情,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梁向榮。


    “你整天在家吃閑飯,什麽也不幹,還要老娘伺候你,人家好不容易給你找個工作,你幹嘛不敢,在咱們廠是幹,在別人廠不也是一樣的幹。”


    “想想你的幾個兒子和女兒吧,有你這樣當爸的?”


    這一頓嗆聲,讓梁向榮有些尷尬,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你在這裏胡說什麽,讓人看笑話。”


    “笑話?我還怕被人看笑話,現在咱們家不就是個笑話,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麽樣子,廠子結算了又不是因為你,你把這個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做什麽?”


    大姐劈裏啪啦的說了好大一通。


    這讓梁向榮一時間說不出什麽話來接,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啥也沒有說。


    趙炎芹知道這個事情也不可能馬上談成,站起來,“梁廠長,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妹子。”大姐比剛剛熱情多了。


    現在家裏多呃狀況就是因為廠子結算後造成的,心裏承受不了,經濟情況也不好。


    送走了趙炎芹之後,大姐回到屋裏,看到客廳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


    她氣得衝進臥室,“梁向榮,我怎麽嫁給你這樣的人,找知道我就算是嫁不出去也會嫁給你這樣窩囊廢,人家都請你去當廠長了,你無動於衷,還在這裏睡大覺,你還想幹嘛?”


    “老大今年都二十來歲,你還想不想他娶媳婦抱孫子了?”


    現家裏他們兩個下崗,老大是有工作,但後麵幾個還小還在讀書,到處都需要錢。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看不慣一個大男人整天在家裏窩著啥也不幹,把家庭的壓力全部壓在她身上。


    “跟你說話,聽到沒有,雖然那個女娃子說的是私人廠,但怎麽說也是廠,你去試試看吧。”


    說著還拍了一下,“我剛剛隻訓你,忘了問一個月多少錢了,還有人家廠的地址在哪裏?”


    “要是人家看你這樣,不想再找你怎麽辦?好好的一個工作就這樣被你錯過了?”


    大姐嘮嘮叨叨得說了很多,但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趙炎芹又去了另外幾個電器廠打聽了一下,有的還在堅持,效益不錯。


    而且,從剛剛得知那是梁向榮之後,她就覺得梁向榮肯定真沒錯了。


    梁向榮這邊一直沒有答應,他老婆也沒有辦法,隻能天天在家裏罵。


    忽然這一天,她家小女兒擺著書包哭著回來了。


    “小丫,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跟媽說。”


    “媽,沒人欺負我。”梁靜雅低著頭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


    “那你為什麽哭了?”


    “你別問了,我去些寫作業了。”說著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家是一個大院子,孩子多,房間也多,不愁沒有住的地方。


    隻是以前他們家是人人尊敬得廠長一家,現在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廠長,隻是大家開始另謀出路,和以前有很了打的差別。


    特別是一些在外麵發財的,直接話裏戶外的擠兌他們家。


    更別說,以前因為在一個廠裏有一些恩怨的了。


    大姐忽然看到小女兒衣服髒了,還有不少灰塵和皺著。


    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小丫,你衣服是怎麽回事?”


    梁靜雅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沒怎麽回事,你別問了。”說完就關上了門。


    “梁靜雅,你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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