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多個女朋友多條路,才打扮的立立正正的。


    誰料到軋鋼廠上班的第一天,許大茂就被女工們給上了一課。


    不是,


    感情這地方的人說別人壞話都不避著本人的啊!!!


    第一天上班,馬上就有錢去八大胡同的激動之情,頓時被沮喪和自卑所取代。


    許大茂黑著一張臉看著張沈飛擺造型拍照,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自個兒到底比他差點兒了??


    不都是倆眼睛倆鼻孔,外加一張嘴嗎??差點兒了??!!到底差哪兒了?


    不差啥啊!!!


    等張沈飛拍照的間隙,兩人一起去廁所。


    看到張沈飛那堪比尉遲恭金鐧,二郎神響鞭的物什,許大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傷。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想競爭過張沈飛的難度,略高於棉花胡同老瞎子自主研發火箭登月。


    從廁所再回來的時候,許大茂就沒有湊到張沈飛跟前比,而是蹲在牆角畫圈圈。


    軋鋼廠沒有專業的攝影師,再加上新買的相機金貴。


    因而給張沈飛和車間拍照的事情便由宣傳科科長宋先鋒負責。


    此人並沒有學過攝影,是個二把刀,但好在張沈飛底子忒好,彌補了設備和技術上的缺陷。


    照片拍完,張沈飛再次收獲了情書三封,許大茂在一旁看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等張沈飛走過來的時候,還要裝出一副無所吊謂的姿態:“大飛哥,拍完了?馬上下班了,咱們直接去食堂吧。”


    張沈飛點點頭,兩人換回自個兒的衣服,便並肩往食堂而去。


    到了地方,看到傻柱,許大茂立刻重振旗鼓,精神抖擻的走過去,鼻孔朝天:“傻柱,爺爺以後就在宣傳科了。比你這破食堂強吧?


    看看爺爺這身衣服,怎麽樣??你在食堂能穿這麽幹淨立整的衣服嗎?”


    真爺們兒都這樣,跟誰麵前脆弱,在仇人麵前也得支棱起來!!


    傻柱在裏頭往外瞅了一眼,嗤笑道:“衣服是不錯,配你虧了。


    伱說你這長得四分五裂的,兩眼眼距能修一座橋,你也配穿羊絨大衣??”


    許大茂一再被人往軟肋捅刀子,頓時怒了:“傻柱,孫子,你丫別狂。你以為你長得就好嗎??打眼一瞅,十七歲跟五十七似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易中海是兄弟呢!!!”


    一旁剛走進食堂的易中海:“.??”


    “勞資再怎麽著也比你強!!你瞅瞅你那樣子,成天跟在漂亮姑娘後麵,褲子一提,見誰都說自己是婦女之友!!”傻柱不甘示弱。


    “你好,你成天跟在別人媳婦後麵舔,上趕著拉幫套.”


    兩人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屬於天命冤家對頭,打小吵架不計其數,練出來了。


    此時互懟加揭短,你一言,我一句的如同拉稀一般流暢,給圍觀群眾無以言表的八卦體驗。


    張沈飛在一旁白撿了笑話看。


    末了,


    也隻能感歎一句雙向奔赴的愛情固然讓人羨慕,可勢均力敵的病情才更加難得啊!!


    許大茂和傻柱好不容易在廚房班長的阻止下停止爭吵,張沈飛要了一份米飯,端著就找了張桌子坐下。


    許大茂是個敞亮人,說了請吃飯,就真的把食堂的肉菜都給打了一個遍兒。


    兩人這頭剛把飯盒擺開準備吃飯,那頭賈張氏就端著飯盒也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張沈飛身邊。


    “許大茂,你真的來上班了??”賈張氏嘴裏話不停,手上動作更狠,一筷子就把蔥爆羊肉給夾走了一大筷子。


    “多新鮮呐,昨兒我不都說了嗎?”許大茂把飯盒往自個兒和張沈飛這邊挪了挪。


    賈張氏察覺到他的動作,不由得一撇嘴:“大媽不就吃你一筷子羊肉嗎?瞧把你給嚇的!!


    你就沒想過,以後在廠裏還得靠大媽罩著你嗎?”


    “你??罩著我??”許大茂樂了。


    老虔婆在放什麽屁?真以為進廠當了工人,就能支棱起來了?


    哎呦嗬,這是看不起我啊??賈張氏三角眼一閃。


    這不得教他做人?


    張沈飛在一旁看的嘴都要樂到耳朵邊了,該說許大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賈張氏雖說才進廠個把月,但加入花姐集團後,發揮不怕苦,不怕難。


    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的精神,已經儼然成為集團骨幹。


    軋鋼廠有誰不知道張翠花看瓜一把好手??


    許大茂這波兒老虎嘴上拔毛,屬實是上趕著找死了。


    果然,


    這頭三人剛吃完飯,花姐旗下一名三十餘歲,風韻猶存的骨幹就過來找許大茂,說有事兒找他。


    許大茂原本是不想去的,他嫌棄那大媽忒老。


    但看著那大腚,莫名覺得嗓子有點幹。


    罷了罷了,今兒自尊心嚴重受挫,跟大媽走一趟也不錯。


    就算倆人事兒不成,也能證明自個兒的魅力也不錯不是??


    就這樣,


    張沈飛眼睜睜的看著許大茂走向小倉庫。


    一直到還差一刻鍾上班的時候,才見他腫著一雙眼進了辦公室。


    “大茂,這是怎麽了??”看到許大茂那副樣子,張沈飛佯裝關切,實際上是想看好戲的問道。


    許大茂哭喪著臉:“她們,她們忒欺負人了!!!”


    他本來以為自個兒就算在年輕姑娘裏頭沒有市場,最起碼在風韻猶存的婦女裏頭也能有一席之地的。


    誰料想,跟著那個大腚婦女進了小倉庫之後,立刻便被一群大媽團團圍住.


    想到剛才在小倉庫發生的一幕,許大茂渾身發抖:


    “看我的瓜不說,還說我是避雷針,讓我晚上睡覺別趴著,小心把床戳個窟窿.”


    話沒說完,眼淚已經再次湧出眼眶。


    啊,這個張沈飛撓撓頭,不知道咋安慰他。


    “大飛哥,我過完年才十六,您說,我還能進步嗎?”許大茂抽泣著,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他實在是太想進步了啊!!!


    “那還用說?必須的啊!!!”張沈飛斬釘截鐵。


    他這可不是忽悠許大茂。


    十幾年後,這廝在軋鋼廠和四九城周圍各大公社可謂是寡婦殺手。


    拋開有錢,嘴甜,情商高不談,硬件想必也不會太差。


    要知道寡婦可都是吃過見過的高手,核心機能跟不上的話,她們可瞧不上眼。


    許大茂被張沈飛這麽一安慰,心中直道大飛哥果然是大飛哥,硬件好,人也好,長得好,命也好。


    再一想,這世界上命好的人其實大抵都是一樣的,無外乎“心想事成”四個字。


    就比如張沈飛,想當胡同串子就當胡同串子,想當幹部就當幹部。想大就大,想俊就俊。


    而像自己這樣命不好的呢?


    那日子過的簡直是千奇百怪,想要的總是得不到,得到的總是不如意。


    你跟老天爺聊城門樓子,他卻偏偏聽成了胯胯軸子。


    就比如他想要個長的許小茂,最後卻得了個比驢還長的臉。


    可要是因此有什麽怨言?還要被爹媽訓斥不懂得感恩。


    不管臉長還是那啥長,總歸有一個長的不是??


    你看人傻柱哪兒哪兒都短,不照樣活的樂嗬嗬嗎??


    人呐,得知足!!


    我可去尼瑪的知足吧!!許大茂在心裏破口大罵。


    張沈飛不知道許大茂在腦海中儼然已經成為哲學家。


    他看看離上班沒幾分鍾了,拖地七次郎已經開始拖地,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換了杯新茶,坐下開始摸魚。


    一下午的時間轉瞬即逝,就在張沈飛疊起報紙,感歎又占了婁曉娥半天便宜的時候,楊柏立帶著一份文件走進了宣傳科。


    一般情況下,這都是來送廣播稿的。


    牛麗麗連忙上前,把那份文件接過來:“咦??試行八級工製度??”她喃喃自語。


    “八級工製度?是什麽意思??”其他幾人頓時圍上來。


    一群人傳閱文件後,就著這個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行了,別吵吵了。趕緊把稿子播出去吧,一會兒下班了。”楊柏立不耐煩的擺擺手,架子比宋先鋒還要大。


    官二代,就是這麽豪橫!!


    軋鋼廠的廣播響起三遍之後,不單是宣傳科,整個軋鋼廠都沸騰了。


    張沈飛下班後拎著菜回到家,剛進門,就看到四合院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前院,討論著八級工製度的事情。


    其中易中海的腰杆兒挺的特別直。


    劉海中也不差,甚至溜達的時候步伐也有了改變,開始朝著官步靠攏。


    看到張沈飛進門,閻埠貴立刻朝著他招手:


    “大飛,你回來了。趕緊過來,給大家講一下這個八級工製度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對,趕緊說說,你在宣傳科離政策近!”


    “可不嗎?今兒的廣播聽的我迷迷糊糊的。


    “廠裏也是,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出公告的嗎??”


    幾個在軋鋼廠上班的住戶都急的不行,畢竟這可是工資改革啊!!!


    易中海其實聽明白廣播了,但此時卻故意說道:“大飛,大夥兒都挺急的,你趕緊給大家講講吧。”


    ps:義父們,新年快樂,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心想事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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