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玉兔拜月!!!


    許富貴聽到劉海中的話,擦了擦嘴角再次流出來的血,低聲說道:“老劉,你現在怎麽成這樣了???”


    以前的劉海中雖然愛打孩子,但跟鄰居們在一起還是挺好,挺正常的。


    現在他怎麽覺得,這廝在麵對他們這些平頭鄰居的時候,那副做派跟麵對他的兩個兒子劉光福,劉光天似的???


    劉海中沉浸在當管事大爺,主持全院大會的至高無上權利之中,聽到許富貴的話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見張沈飛和易中海沒有表態的意思,他再次站起來,戰略性的跺了一下左腳,右手攥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後,背著雙手打著官腔說道:


    “那個,我剛才聽了一下群眾們的建議,有說懲罰許富貴補房子的,有說罰他掃院子的,也有說讓他去巷子口打掃廁所的,還有說罰他給大家每人買麵包的


    我尋思著,許富貴這次犯的錯挺大的,而且還是犯在咱們四合院剛選出我們三位大爺的關鍵時刻。


    所以我建議,要不三個懲罰一起上!!!掃院子和廁所半年!!補房子他自費,麵包也要。以儆效尤!!”


    嘶!!


    聞言,許富貴頓時怒了,這尼瑪的也忒狠了。


    不說補房子和掃廁所,掃院子,光給整個院子買麵包就得好幾十塊錢啊!!!


    四合院不少住戶聞言興奮不已,許富貴要是把四個罰都領了,大家可就得了大實惠了!!!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賈張氏,她抱著自個兒的大胖孫子棒梗。


    嚷嚷著她的大孫子已經快半歲,也能吃麵包,不能少他的那一份!!!


    而另外的一小部分住戶,卻是在心中驚奇劉海中的心狠。


    今兒他能這麽整治許富貴,明兒就能這麽整治犯了錯的別人!


    說不定,許富貴今天的處境,就是他們的明天!!!


    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就都認同了許富貴的話。


    現在的劉海中,變得太多!!!權利,真的能讓人變了模樣!!


    張沈飛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子,歎了口氣:“二大爺,這樣的處罰過分了。”


    易中海也說道:“確實過了,許富貴雖然有錯,但這懲罰的忒重。”


    見兩個同級領導這麽說,劉海中心中雖有不爽,卻也隻能按捺下去:“那依一大爺和三大爺的意思呢?”


    張沈飛,易中海對視一眼,又腦袋對腦袋討論一陣子,最後,還是張沈飛開的口,罰許富貴打掃四合院三個院子一個月。


    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響起,四合院第一次全院大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散去。


    住戶們看完熱鬧,呈鳥獸狀散去。


    許富貴湊到許大茂他媽麵前,嬉皮笑臉的說著討好的話。


    許大茂也拉著他媽的衣角說自個兒錯了,以後再不跟著他爹往那種不正經的地方去了。


    還讓他媽放心,說他許大茂至今還是個童子雞,以後肯定不會像他爹那樣不正經。


    許母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心中憋著的那股氣已經消散不少。


    她摸了摸許大茂的腦袋,正想說點兒什麽的時候。


    蹲在一旁的傻柱卻突然一拍大腿:“不對啊許大茂。我tm的剛想起來,跟伱好了很長時間的那個半掩門兒不是也叫小春花嗎??你還叫她春花姐來著!!!”


    “嘶,這麽一說,你跟你爸爸,你們倆,你們倆.禽獸啊,禽獸!!


    “許嬸兒,許大茂可不是什麽童子雞,我能作證,他跟小春花有一腿,至於我許叔和小春花.我就不方便再說什麽了!!!””


    後麵的話已經超出傻柱那個隻有丁點兒大腦容量的認知,他簡直不知道怎麽說。


    但許母是什麽人??那可是抓j過許富貴20次+的偵探!!


    從傻柱這番話中,她立刻敏感的察覺到什麽。


    “好你個許富貴,你個烏龜王八蛋!!你居然,你居然帶著兒子!!!!”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你爹當初帶你去八大胡同,如今你帶你兒子去,你們許家就是這麽傳承的???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一邊罵,她一邊抄起板凳就往許富貴頭上砸。


    許富貴本來就滿嘴血,看到凳子淩空而起,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四合院外跑。


    許大茂見狀,也跟著跑。


    他妹許鳳玲才七歲,什麽都不懂,見媽媽把哥哥和爹打的跟死了爹似的亂竄,拍著巴掌笑的如同銀鈴一般。


    看夠了熱鬧,張沈飛跟自家老太太說要出門,騎著自行車便直奔燈盞胡同九號。


    王滿堂家的小院是個兩進的四合院,幹淨整齊,院子西廂房門口一顆大棗樹。


    南房和後院的大北屋都租了出去,剩下的房子是王滿堂的兩個妻子在住。


    前院住著他進城後的妻子大妞,也是他師傅的獨生女兒,他那個“隆記”,就是繼承師傅的。


    嚴格來說,王滿堂算是個倒插門。


    後院的東屋住著他在農村時候的接發妻子麥子。


    當年王滿堂老家淪陷,他以為妻子和母親,孩子被炸死,於是便孑然一身進了城。


    誰承想,解放之後發妻帶著兒子進城找到了他,於是王家就有了一夫二妻的局麵。


    麥子和大妞住在一起後,那是一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動不動就掄磚頭。


    王滿堂夾在中間白天雖然難做人,到了晚上居然還有心思上半夜陪麥子,下半夜陪大妞,每天晚上前後院的跑來跑去。


    本來日子這麽過挺好的,可新婚姻法頒布後,要求一夫一妻製。


    王滿堂做難了很久,最後還是麥子主動離開,留下了她和王滿堂的大兒子柱子。


    她離開後,柱子也管大妞叫媽,管大妞死了的爹叫姥爺。


    張沈飛進門這會兒,


    租住南屋的劉嬸兒正在夾道用劈柴和煤球籠火,弄的小鐵爐子裏頭烏煙瘴氣。


    房頂上十幾隻鴿子繞著圈的飛,留下一陣悠揚的鴿哨。


    王滿堂的兒子柱子正在院子影壁前蹲著看著什麽。


    張沈飛停好自行車走過去,也跟著看了半晌:“這磚雕不錯。”


    花鳥魚蟲雕刻的玲瓏剔透,栩栩如生,看久了,仿佛上麵的那些小動物都要從影壁上走下來一般。


    柱子也說道:“當然不錯,這磚雕出自我老姥爺之手,西太後時期,他是戴紅帽子的,還是珊瑚頂。那派頭大了去了!!!”


    張沈飛靜靜地聽他裝b,聽完了才說指著影壁西北下麵角落的一個位置問:“這裏怎麽少了東西???”


    看起來,似乎少了一塊磚,可王滿堂水平那麽高,怎麽不補上呢???


    “少了個小兔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破損的。”柱子說道,“不過啊,就快回來了。”


    “就快回來了?什麽意思?”張沈飛迷茫地看著柱子。


    破損的兔子還能自己跑回來??


    破損的兔子當然回不來。


    柱子告訴他,這影壁上的兔子缺了幾十年沒錯,但他爹的徒弟老剩兒,去年年底跨過y綠江去打仗了。


    “臨走前,老剩兒說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把這個兔子補上。”


    王滿堂是營造行的大拿,瓦,木,紮,石,土,油漆,彩畫,糊,各個工序無一不精。


    老剩兒作為他的徒弟之一,雕刻瓦工是最好的,甚至做到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張沈飛想起老剩兒去年幫自己裝修房子,還給附贈了磚雕。


    他對老剩兒這個人印象並不很深,記憶中,好像是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年輕人,但那附贈的磚雕確實好。


    於是也跟著柱子點點頭:“老剩兒功夫深,他來雕刻這隻兔子,是最好的。


    不過,他什麽時候去的國外,我怎麽不知道???”


    柱子說道:“就給你們家幹完活之後,當時走得急,就沒有通知大家。


    現在軍人已經回來了一部分,老剩兒來過信,說他們的隊伍接到了回國通知,很快就會回來。”


    說起來也搞笑,老蕭那個風水先生在老剩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麽老剩兒命裏犯火,東四之離火,克西四之乾金。


    讓老剩兒打仗時候,遇到朝東的時候,就要躲避。


    “但老剩兒哪裏相信他的那一套???”柱子嗤之以鼻,也一副看不上老蕭說的那些封建迷信的樣子。


    “等老剩兒回來一定告訴我,我給他接風洗塵。”張沈飛說道。


    他雖然沒能參軍,但對保家衛國的軍人有著天然的敬佩。哪怕跟老剩兒並不熟,他也想跟對方喝一杯。


    兩人蹲在影壁前,抽煙說話,沒多久大妞抱著小兒子,跟著王滿堂也出來了。


    夫妻倆都聽到了張沈飛和柱子的話。


    大妞說等老剩兒回來的時候,要給他擀麵條做打鹵麵:“麵條需得又細又長,鹵子必須講究,黑木耳,黃花菜,油炸豆腐丁什麽都不能少。


    油潑的辣椒不能少,我一定買最好的秦椒,老剩兒愛吃那個,師娘做的打鹵麵配上辣子,那孩子吃起來沒夠兒!!!”


    “老剩兒愛吃大肘子,給他弄天福號的醬肘子。”王滿堂也說道。


    “那到時候我給拿好酒過來,老剩兒雖然比我小,但我敬佩他。”張沈飛也說道。


    “有酒喝怎麽能少的了我??”老蕭也從門外走進來。


    幾人吵吵嚷嚷說個不停,一名穿著軍裝的zy軍戰士走進了燈盞胡同九號。


    “請問,王滿堂同誌是住在這個院嗎???”


    王滿堂扭頭看到對方的一身軍裝,頓時臉上堆滿笑容:“我是王滿堂,同誌快請進,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老剩兒托您送信嗎??


    這孩子也真是的,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嗎?怎麽還麻煩您跑一趟。”


    一邊抱怨,一邊讓自個兒媳婦大妞剛進去屋裏給zy軍戰士倒茶。


    “記住,倒櫃子頂部最好的鐵觀音,茶水裏頭抓一把白糖!!!”他對著已經往院子裏跑的大妞背影喊道。


    “王滿堂同誌,不用了,我,我過來不是幫老剩兒同誌送信的。”那戰士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點兒艱難。


    王滿堂,柱子他們心裏高興沒注意到,但張沈飛卻敏感的注意到了。


    看著對方的臉色,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張沈飛,王滿堂,柱子,去而複返的大妞等人的注視下,那位戰士終於再次開了口:


    “我跟老剩同誌是一個部隊的,之前接到通知,我們要返回國內。


    臨回國的前一天,我們部隊駐紮在至東裏那天,老鄉家的房子著了火,我們去營救,老剩兒先是救了一個孩子,後來又返回去救一位老人的時候,房子塌了”


    後麵的話,戰士已經不忍再說下去。


    王滿堂僵在原地,嘴唇上的血色極速褪去,變得灰白而暗沉。


    大妞抹著眼淚,手指頭哆嗦著:“老剩兒家裏那麽多孩子,就養成了他一個.現在他沒了,他爹媽的日子怎麽往下走?”


    老蕭長歎一口氣:“不聽話,這孩子自打進了營造廠就一直跟我對著幹,從不聽我的話!!!


    我怎麽說來著???我說他命裏犯火,不能往東,不能往東啊!!!可你們聽聽,那地方叫什麽名字??至東裏!!!”


    至東,那就是最東邊啊!!!他不出事兒誰出事兒!!


    老蕭說著話,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王滿堂,大妞都在流淚。


    zy軍戰士卸下身上斜跨的背包,雙手遞出來:“這個是老剩兒的。”


    張沈飛看看王滿堂等人,走到zy軍戰士麵前,接過他手裏留下的老剩兒的遺物。


    那是一個在這個年底很常見的軍綠色書包,打開後,裏頭是一塊雕好的磚頭。


    張沈飛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影壁前,把那塊磚放在影壁的空缺之處,簡直稱得上是嚴絲合縫,與原磚渾然一體。


    老剩兒雕的那塊磚上麵是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直著身子,伸展著小爪子朝著磚塊左上角的月亮遙拜。


    至此,老王家小院的影壁終於完整。


    王滿堂哽咽:“老剩兒之前說,等他回來,把這塊磚補齊,我的小院兒就齊全了。”


    “這塊磚,是老剩兒留給咱們的最後一個念想了。”老蕭啞著嗓子說道。


    看著滿月與玉兔,張沈飛感覺雙眼酸澀的厲害。


    因為有了老剩兒的事情,張沈飛沒再跟王滿堂提起膠桶化糞池的事情,他隻是陪著王滿堂和老蕭吃了頓飯,喝了頓酒。


    最後,醉醺醺的騎著自行車返回四合院,回到家後,倒頭睡去。


    翌日一早。


    張沈飛下床後隻感覺頭暈腦脹,他打開家門,準備在院子裏緩一下。


    誰知道一出門,就被閻埠貴給拉住了:“大飛,他三大爺,你知道不?出大事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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