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給領導們安排小灶不像做大鍋菜那麽糊弄,甚至還頗有幾分用心的勁頭。


    張沈飛早就發現這廝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大大咧咧,相反的,在領導們麵前他是很知道怎麽賣乖討巧的。


    原劇中他在冶金部大領導和楊廠長麵前,說話很有分寸,也讓人舒服。


    現在的傻柱雖然才二十多歲,遠沒有電視劇中三十多歲的他那麽圓滑,但是在做大鍋菜或者是小炒的時候,已經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態度。


    就比如今兒一共十個領導聚餐,他準備的一共十二個菜。


    其中有葷,有素,有辣的,有甜的,還有五香的,爭取將每個領導都兼顧到,誰都不忽視。


    傻柱一邊利索地做菜,一邊指揮著馬華添柴,撤柴控製爐灶的火候。


    時不時的還要再指導劉嵐幾句擺盤,讓小胖把各種食材往灶前端,忙的是一塌糊塗。


    很快,


    回鍋肉和麻婆豆腐,幹煸羊腰子就出了鍋,再搭配上傻柱提前拌好的老醋花生和夫妻肺片,五彩大拉皮。


    這幾道菜已經可以先上桌,供給已經齊聚在小包間的領導們開始喝酒。


    給領導們端菜,按理說是劉嵐的活兒,但今天傻柱心裏有事兒,特意放下鍋鏟:


    “我去給領導們把菜先送進去,剩下的菜等我回來再炒。”


    說完跟劉嵐,馬華一人端著兩盤菜,往著小包間走去。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裏頭傳來許大茂豪情萬丈的聲音:


    “我這個人自打會喝酒開始,喝酒就有個規矩,那就是三小一大,二五一十。”


    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看向在場的各位領導,等著他們發出疑問。


    果不其然,聽到三小一大,二五一十這句話,李副廠長立刻便來了興趣。


    眼神中帶著好奇的問道:“呦?何為三小一大,二五一十???許幹事,你給大家詳細說一下。”


    許大茂就等著他這句話呢,頓時嘿嘿一笑道:“一大三小的意思就是說領導們為大,我許大茂為小。


    今日在場的各位領導都比我許大茂職位要高,官位要大,所以說領導們喝一杯,我許大茂這個小人物就得喝三杯。”


    張沈飛故意接話道:“那領導們要是喝三杯呢??”


    “三三見酒,那我就得喝九杯呀!!!”許大茂拍著胸脯,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勢,“我知道咱們李廠長是海量,但今日我許大茂就把話撂在這兒。


    李廠長喝幾杯,我許大茂直接往上翻三翻!!!哪怕把我的胃給喝出血了,我也得把李廠長給陪好!!”


    謔!!!這廝還是這麽的能拍馬屁……


    傻柱心中嗤笑了一句,把手中的菜放在了桌子上。


    “五彩大拉皮兒,老醋花生都是下酒的好菜,李主任,您今兒可得多喝幾杯,好好收拾一下許大茂這孫賊!!”


    傻柱跟許大茂不合,這在軋鋼廠裏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聽到他這麽說,李廠長隻是眯著眼笑了笑,並沒有搭話。


    李副廠長這個人最喜歡被人拍馬屁,今日在場的有楊廠長,工會主席,還有廠子裏其他幾位副廠長。


    但許大茂不巴結別人,獨獨巴結他,這讓他心中很是舒坦,有一種將其他幾人壓了一頭的感覺


    同時因為許大茂平時愛巴結領導的形象深入人心,他隻當是許大茂想要攀上自己這棵大樹,並沒有別的想法。


    為了體現自己在普通幹事的心中的地位要比楊廠長高不少,他當即便一杯又一杯的跟許大茂推杯換盞起來。


    按照之前說好的,


    李副廠長喝一杯,許大茂就得喝三杯。


    一會兒功夫下去,十幾杯酒下肚,許大茂心中叫苦連天,直道張沈飛給自己找了個苦差事。


    但是轉念一想,要不是因為李副廠長一直糾纏劉嵐,朱地栗也不會送出那封舉報信。


    自己和劉嵐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一想到最近自己身後的那些個流言蜚語,和難聽的綽號,許大茂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今兒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兩個人,實在是難消自己心頭之恨!!!!


    在許大茂獻祭祀似的自殺式痛飲之下,很快李副廠長就進入了醉酒狀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張沈飛見狀,一個眼神過去。


    閻解成收到信息,端著酒杯便走到朱地栗的麵前:“朱秘書,我聽人說,咱們廠辦這麽多秘書中,隻有您的業務水平最高。


    我們張副指揮也總跟我說,讓我多向您學習。


    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能不能跟您請教幾個問題!?”


    朱地栗本來是不想搭理閻解成的,畢竟這廝是張沈飛的助理。


    但閻解成給她戴的高帽子戴的實在是舒服,她也不好拒絕,就簡單跟閻解成聊了幾句。


    當然,


    說的都不深,就是些淺嚐輒止的玩意兒。


    閻解成心中冷笑,麵上卻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都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兒聽朱秘書您的這番講解,實在是讓我受益匪淺……


    那啥,為表示感謝,我敬您一杯酒,請您一定要給個麵子。”


    閻解成說著便親自給朱地栗倒了杯酒。


    朱地栗頓時有些飄飄然,洋洋得意地看了張飛一眼之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一有機會,許大茂,閻解成甚至是傻柱便過來勸朱地栗的酒。


    沒多久,這娘們兒便也有些半醉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已經是夜裏九點多,在這個年代算是妥妥的深夜了,領導們便起身準備離開。


    “小張,你一會兒派個人把李廠長和朱秘書送回他們的家。”楊廠長打著酒嗝叮囑著。


    “廠長您放心,包在我身上。”張沈飛打了包票。


    送走了所有的領導之後,他遞給許大茂一瓶酒:“開始吧。”


    “大飛哥,真,真的要這麽做嗎?”許大茂握著那瓶酒,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


    “都到了這時候了,你說呢??”張沈飛瞪了他一眼,“忘了你們老許家現在在軋鋼廠和整個南鑼鼓巷是怎麽被人取笑的了嗎???


    忘了你跟劉嵐原本的好姻緣是被誰給拆壞的嗎?


    忘了你丫現在背後都被人叫綠帽俠了嗎???”


    許大茂這廝是個刺客,反骨仔,二五仔,平時最愛背後捅人刀子。


    張沈飛現在就是逼著他下水,以求統一戰線。


    隻有將對方變成自己一根繩上的螞蚱,甚至是最前頭的螞蚱,才能保證這廝永遠不會反水。


    在他一連串的質問之下,許大茂直接就紅了眼,抄起酒瓶殺氣騰騰地走到李廠長麵前,一口咬掉瓶蓋,就把瓶嘴囊進李副廠長的嘴裏。


    咕咚,咕咚,咕咚,沒多大功夫,一瓶酒就下去了一半。


    接下來,


    許大茂又如法炮製,把剩下的半瓶酒都灌進了朱地栗的嘴裏。


    一切做完,他把酒瓶揣進兜裏,看向等待在門口的張沈飛,傻柱閻解成,劉光奇。


    “幹得漂亮,許大茂你丫今兒才算是個爺們兒!!”傻柱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一整瓶的藥酒呀,想當年傻柱不過是喝了三兩,就跟小羊有了不可不說的故事……


    這李廠長和朱秘書還不得把桌子給弄塌???”閻解成捂著嘴巴偷笑。


    “大飛哥,咱們真的要在這一直等著嗎?我怕長針眼啊。”劉光奇裝的一本正經。


    其實心裏頭好奇的一批。


    這可是現場教學呀!!!可遇而不可求,今兒還不得好好的學學,長長姿勢嗎?


    “成了,甭廢話了,劉光奇你也別裝純,誰不知道伱丫的以前沒少跟許大茂一起去動物園參觀學習??


    一會兒好戲就要開場了,你們趕緊都退到屋子外頭。”張沈飛擺手,將幾人都趕了出去。


    ……


    又過了半個小時,已經是夜裏十點多。


    李副廠長被一陣小風吹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嘀咕著誰沒關窗戶,從酒桌前起身。


    將窗戶關上之後,隻感覺渾身燥熱,一扭頭便看到朱地栗趴在另一側的桌邊。


    似乎是因為睡得太熱了,此時衣衫半解,艾窩窩似露非露……


    嘶!!李懷德頓時激動起來,湊了過去,手就往朱地栗的口袋裏掏去。


    他跟朱地栗已經好了小十年了,深知這娘們的口袋裏平時總是會裝著潤h用的東西。


    這會兒一摸,果然便摸到了。


    “嘿!!嘿!!麗麗,醒醒???”李懷德迫不及待的揉了一把軟趴趴的艾窩窩,喊道。


    “李?是你……”朱地栗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李懷德的熱情了。


    此時看到他看著自己的那雙已經綠了的眼睛,感受著對方的動作,忍不住的一股熱血也湧上心頭:


    “死樣兒,你還記得我呀!!我還以為你的心裏就隻有那個劉嵐那個s貨了呢……”


    朱地栗一手勾著老李的褲腰帶,一席話說的含羞帶嗔。


    “我沒有,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


    那劉嵐算個什麽東西??就是個不知好歹的賤貨!!


    我心裏隻有你,你看你整治劉嵐,我不也沒說什麽嘛……”老李此刻j蟲上腦。


    雖然因為怕朱地栗的舉報信連累到自己,背地裏他做了不少小動作,終於擺平了這件事,心中難免有怨氣。


    但誰讓自個兒現在的小腦控製了大腦呢???也就沒時間再跟這個老娘們掰扯什麽了……


    大戰如蘑菇雲一般爆發,哼哼哈嘿,霹靂啪啦聲不絕於耳。


    小包間外麵,閻解成,劉光奇,傻柱聽的麵紅耳赤。


    “還,還能這樣嗎???哥們兒今兒可算是長姿勢了……”


    “我以前單聽大飛哥說過旱道和水道……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別的……”


    “皮帶這麽弄,不會出人命嗎??”


    兩人一邊趴在門上聽懂景區,一邊探討。


    “嘖嘖嘖,瞅瞅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許大茂到底是在八大胡同吃過見過的,此時顯得比那幾個人淡定不少。


    再看張沈飛,隻是麵無表情的在抽煙。


    許大茂不禁感歎道,還得是大飛哥呀,不管什麽時候都能淡定的一批。


    自個還是得再練練,練出這種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慌的架勢。


    李懷德兩人本來就喝醉了,又有紅毛藥酒加持,不顧一切地大戰了三百回合,


    一直忙活到淩晨十二點多,妥妥的夜黑風高時候,這才累的沉沉睡去。


    待到小包間裏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房門再次被打開,許大茂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他將地上散落的衣物都抱起來,走出去,交給等候在門口的傻柱。


    “嘿,接下來就看我的吧。”傻柱並沒有拿手接過衣物,而是拿了一根棍子挑起來,走進夥房裏。


    他點起一根火柴,點燃一把稻草之後,田徑爐灶裏又加了幾根軟拆。


    最後用棍子挑著朱地栗和李懷德的衣服都填進了灶坑裏。


    坑中火光一閃,兩人的衣服便頓時化為烏有。


    做完這一切,傻柱扔下棍子,拍拍手,有頭朝著跟著自己的張沈飛幾人嘿嘿一笑:“走吧,兄弟們。明兒早上,咱們就擎等著看好戲了!”


    四合院五小君子離開軋鋼廠,背影中深藏著功與名。


    張沈飛回到家之後打開房門,就聽到炕上傳來田小棗規律的呼吸聲。


    很明顯,這丫頭早就睡著了。


    張沈飛頓時不悅的挑起眉梢,男人不在家居然自己就睡了??


    這丫頭……不成,必須教她做人。


    金箍棒出場,狠狠一棒子抽下去。


    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


    吃俺老孫一棒!


    睡得正香的田小棗:“……”


    不是,張沈飛,你丫有病吧?大半夜的自個不睡,也不讓別人睡???


    但很快,她就沒有精力再想什麽了……


    ……


    翌日一早,


    一九五七年臘月二十九。


    軋鋼廠年前最後一天班。


    今天是個好天氣,一大早朱紅的朝霞便染紅了天際。


    一食堂裏,


    幾個四五十歲的大媽依然是最早一班來到夥房的。


    她們都是夥房的雜工,每天早上過來打掃衛生,做些準備工作。


    幾人到了夥房之後。


    跟賈張氏同樣隸屬於花姐看瓜集團,並且同是骨幹成員的宋姐就習慣性的準備去小包間開窗通風。


    推開門第一眼,


    她便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香的李懷德。


    李懷德是廠裏的副廠長,平時喝醉了之後,有時候也會在小包間過夜,宋姐已經見怪不怪。


    但問題是,現在的李懷德不著寸縷,懷裏還抱著露著艾窩窩的朱地栗。


    此時的朱地栗身上遍布青紫痕跡,脖子上一圈紫黑色勒痕……


    宋姐已經小五十歲,也是吃過見過的主兒,隻一眼便明白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麽。


    啊……玩兒這麽大的嗎??


    不對,這倆人不是兩口子啊!!!


    嘶!!!!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之後,宋姐一陣懵逼之後爆發出一陣刺耳,如蜂鳴般的尖叫。


    “大家快來看看,有人搞破鞋了!!!”


    叫聲在整個夥房裏回蕩,立刻便有其他幾個大媽蜂擁而至,爭先恐後地進了門。


    “我勒個豆啊,這是什麽情況???”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李副廠長和朱秘書居然……”


    “這要是擱在古代,就得浸豬籠!!!”


    “這兩個人膽子也真大,居然就幹在廠子裏辦這種事情……不要命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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