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理噔噔噔跑過來看著張沈飛,眼神中閃爍著驚喜和期盼。


    張沈飛把她抱起來,放在脖子上騎大馬,又問:“小丫頭又長高了,你媽媽在哪裏?”


    “今天媽媽去居委會上班沒在小酒館,這會兒在屋裏看賬本呢。”徐靜理是小奶音,但說話條理清晰。


    “成,那咱們進屋找媽媽去嘍!!”張沈飛說著一手扶著徐靜理腰,一手拉著她的腿,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平衡往北屋而去。


    徐靜理眼瞅著兩人離屋子越來越近,張沈飛卻依然沒有彎腰的打算,頓時急了。


    “張叔叔,張叔叔,理兒要撞到了。”


    張沈飛卻置若罔聞,嚇得小丫頭跟上岸的魚一樣,兩條小腿不停地撲騰,還伸出雙手抱著頭,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終於,在要撞上門框的時候,張沈飛彎腰將徐靜理抱在懷裏。


    “嗚嗚,張叔叔你嚇死理兒呢,理兒以為您真要在我頭上撞個大包呢……”徐靜理心有餘悸,跟小大人似的拍拍胸脯。


    張沈飛哈哈大笑:“傻理兒,張叔叔怎麽舍得呦……理兒可是張叔叔最喜歡的小姑娘。”


    “是嗎?張叔叔也是理兒最喜歡的人。”徐靜理放下手,咯咯地笑。


    “隻喜歡我,不喜歡你媽媽??”張沈飛故意問。


    “不一樣,理兒對媽媽的喜歡和對張叔叔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徐靜理沒被他帶溝裏,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丫頭,鬼靈精。”張沈飛笑了。


    兩人的動靜吵到伏案算賬的徐慧珍,看到張沈飛一會兒給徐靜理當大馬,一會兒又抱著,她嗔怪:“明年都要上小學了,怎麽還讓你張叔抱?”


    徐靜理噘著嘴:“就要抱抱,張叔叔都沒有說什麽呢,媽媽您就不依了。”


    “你那麽重,你張叔不累呀??”徐慧珍放下筆。


    徐靜理仰臉看著張沈飛,眨巴著星子一樣閃亮的雙眼:“張叔叔,抱著理兒您累不???”


    “怎麽會累?張叔最稀罕理兒了。”張沈飛一貫慣著她,抱著她坐在徐慧珍對麵,先從口袋掏了糖剝開,塞進徐靜理嘴裏,又把要拿幾斤紅毛藥酒的事情說了。


    末了又道:“怕你沒現貨,所以我先過來知會一聲,等弄好了,再過來取。”


    徐慧珍答道:“公私合營那時候你說不賣了,我就把剩下的都收了起來。地窖裏頭現成的陳了六年的還有將近一百斤,一會兒我下去給你拿幾斤就是。”


    張沈飛點頭:“那就先拿十斤吧,省得我老來取也麻煩。”


    徐惠珍聞言之後,眼中卻閃過一抹黯淡……


    她似乎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一旁的徐靜理顯然沒有她媽這麽多的顧忌,伸出小手,拽著張沈飛的衣擺:“經常過來取酒,順便看一下理兒和媽媽不好嗎???張叔叔,你難道不喜歡理兒和媽媽了嗎????”


    說著,撅著小嘴捂著臉頰,大有一副張沈飛要是真的回答不喜歡的話,他就要哭出來的架勢。


    白玉般的小人兒撒嬌,這誰能受得了???


    張沈飛立刻投降,表示那就先拿三斤,隻要有時間就會過來看他們。


    徐靜理發出驚喜的呼聲,拍著巴掌,還煞有其事的伸出手,要跟張沈飛拉勾勾。


    張沈飛忍俊不禁,但也配合伸出手跟他勾在一起。


    看著徐靜理甜甜的笑,徐慧珍也笑了:“張大哥,你就這麽慣著她吧……這丫頭都被你慣的不像樣子了。”


    自打收養徐靜理之後,也許是因為沒有父親,生活中唯一能經常接觸的男人就是張沈飛。徐慧珍覺得徐靜理對張沈飛總是很依戀,很黏糊。


    一開始她心中有些忐忑,怕張沈飛覺得煩。


    後來日子久了才發現,張沈飛挺喜歡徐靜理的。也許是因為張家有十大金剛卻沒有一個女孩,張沈飛對徐靜理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這讓徐慧珍覺得慶幸,有時候卻又忍不住吃徐靜理的醋。


    “小女孩嘛,慣著點好。我們家都是男孩,一個個皮的跟什麽似的。”張沈飛不以為然。


    都說什麽多了就煩,他是真的煩大哥家那十個皮小子了,隻可惜,生了倆孩子又都是男孩。


    隻求下一個孩子,能是個像徐靜理一樣可愛的女孩吧。他暗忖。


    之前兩年老張家一直在雲居胡同吃飯,徐慧珍見過那幾個金剛,想起他們在這裏住的時候,那鬧騰的樣子,她也有些心有餘悸。


    相比那幾個,理兒確實算是個小天使,也怪不得張沈飛把她當眼珠子疼。


    從徐慧珍這兒取完酒出來,張沈飛將它們放在空間,而後空著手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沒有去後院找許大茂,而是直接回了自個兒家。


    他打算先晾著許大茂幾天之後,等抻的差不多了,再把酒拿過去。


    人之常情,


    許大茂晚上剛托他幫忙,要是這會兒就把酒拿過去,保不齊對方就覺得這酒來的太容易,也覺得他這十塊錢的傭金賺的太簡單。


    倒不如好好晾他幾天,也讓這廝著著急。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


    小舅媽做了棒子麵粥和二盒麵饅頭,菜是涼拌黃瓜。


    什麽時節吃什麽菜,這個時候的四九城黃瓜就是最便宜也最時宜的小菜。


    供銷社賣黃瓜根據品相分為一二三等,一等二等長得漂亮要票,三等竟是些歪瓜裂棗,也很小,但好處是不要票,按堆兒搓。


    趙桂花昨天跟閻大媽一起去供銷社搓回來一大堆的黃瓜,這會兒一邊吃著飯一邊跟張奶奶商量著要做醃黃瓜。


    “醃黃瓜得有大粒兒鹽,一會兒吃過飯,咱們倆一起去鴿子市買點兒。”張奶奶喝了口粥,說道。


    家裏人都在閑聊,張沈飛並不插話。


    羅圈兒胡同二號那邊的假山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他得提早過去,今天就把事情給處理好。


    就著鹹菜三下五除二,吃完一個大饅頭,又呼嚕嚕的喝完一碗粥,放下筷子一抹嘴他就要離開。


    “你這孩子,自個兒媳婦兒坐月子,你倒天天往外跑……”張奶奶不滿的敲敲桌子。


    張沈飛對他們家老太太顛倒黑白的說法很是不滿:“我這不是有正事嘛……再說了,每天晚上回來我都給棗兒洗腳,衛國晚上鬧夜也都是我哄。”


    這老太太也真是的,怎麽能看不見別人的付出呢?


    裏屋的田小棗也說道:“奶奶,大飛把我和衛國照顧的很好。他出去有正事,你就讓他去吧。”


    “還是我們家棗兒知道疼我。”張沈飛過去親親張衛國的小臉,又揉了揉田小棗的頭發,這才離開。


    到了羅圈兒胡同之後,他並沒有從正門進去。


    跟古建隊的這些人在這裏耗的太久了,怕人起疑心。


    他在三天之前就已經跟那些人道別,說是已經取過素材,不再過來。隻有他和王柱子知道,每天背地裏他還是會從後牆翻進來。


    趁著前院裝修的嘈雜聲,趁機鑿著那假山。


    又是一上午的叮叮咣咣,臨近中午的時候,張沈飛終於將假山鑿出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他鑽進去,一路順著地道走了也不知有多遠,漸漸的一點亮光都看不見了,張沈飛從口袋裏拿出早就預備好的手電筒打開。


    趁著那抹亮光繼續往前,估摸著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前方出現一堵石牆,輕輕一敲,發出空曠的回聲。


    後麵是空的。


    張沈飛將空間裏的鑿子和短柄鐵錘再次取出來。


    牆很薄,比那假山好弄多了。


    沒多久,牆被鑿穿,一抹光亮驟然照射過來,刺的張沈飛捂住眼睛。


    適應光線之後,他鬆開手,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四米見長,三米見寬的土坑。


    土坑下麵還有幹掉的淤泥,幹枯的水草和荷葉。


    我這是在??張雪飛腦海中隱隱有個猜想,他從一邊爬上去,看看四周


    確定自己是在四九城一個不知名的荒地裏,而剛才的那個土坑應該是個幹涸掉的小池塘。


    又是池塘???羅圈兒胡同的池塘池塘連接著荒地池塘???


    還有那護國寺裏也有一個差不多的池塘。


    這一定不是巧合,張沈飛再次跳下池塘,繼續琢磨。


    小池塘已經幹涸,在裏頭觀察,研究倒是比在羅圈胡同方便很多。


    確定池塘沒有夾層也沒有藏匿的東西之後張沈飛拿著鑿子漫無目的的朝著地上的爛泥滑了幾下。


    他力氣大,這一下直接就滑到了底,他能感覺得到鑿子碰到了什麽尖銳的金屬,但那的預料中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卻沒有出現。


    張沈飛神色一凜,將鑿子舉起來,看向其最頂端。


    迎著中午的陽光,鑿子頂部隱隱有金光閃爍。


    張沈飛頓時激動起來,瞳孔驟然一縮,立刻開始清理麵前那一小塊幹涸掉的泥巴。


    這個野池塘應該存在了很長時間,塘泥很厚,也很硬。


    張沈飛花了很長時間才打掃出大概直徑二十公分的一塊地方。


    清理完不夠,又從空間取了水和手帕出來,將那處擦洗的幹幹淨淨。


    一片金色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張沈飛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摸了摸,又換了一個工具,良久之後,撕下來一片巴掌大,厚度大概三毫米左右的金箔。


    或者說這個厚度不應該叫金箔,但具體要叫什麽,他還沒有想好。


    接下來張雪飛又換了幾個位置,同樣的操作下,同樣的得到了金箔。


    此刻,張沈飛唯一知道的是,在這個池塘的底部,四個側麵距離地麵一米以下的位置,全充滿了這個金箔。


    那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後世的毛坯房鋪滿了地板革似的。


    四米長三米寬,深度五米的池塘,麵積足足有十二平方,這得有多少金子????


    張沈飛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發財了!!!


    想要把這麽大的池塘中所有的金箔揭下來,這顯然不是一天能做到的。


    張沈飛將之前的痕跡掩蓋好之後,原路返回。


    走到半道,心神突然一動。


    如果這個池塘中有金箔的話,那麽羅圈兒胡同二號的那個池塘還有護國寺的那個池塘呢???


    也許之前都是他們理解錯了方向。


    羅圈兒胡同二號的那個池塘之所以挖的那麽深,並不是為了挖隔層。而是為了想盡辦法的增加表麵積,貼上更多的金箔。


    為了印證心中的想法,張沈飛加快了腳步,返回羅圈兒胡同二號之後,他再次脫光衣服下了水。


    有了目標,這次並沒有瞎逛,而是直接潛下去一米多深,在池壁那裏開始清理附著的淤泥和浮藻。


    經年累月,淤泥清理起來並不是易事,反複上岸呼吸多次之後,池壁的本相終於一點點浮現。


    當隔著池水再次看到一抹金色的時候,張沈飛興奮異常。


    印證了這裏和野池塘的寶藏真相,護國寺那邊即便不去查看,也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是一樣的情況。


    三個池塘的黃金加起來是什麽數???張沈飛已經不敢想。他浮出水麵,穿上衣服之後在坐在樹下歇息。


    如此巨大的池塘,金箔僅僅三毫米厚,也難怪隆大妞的父親做了一輩子走工,卻沒有發現池塘的尺寸有變化。


    而現在,這一切都是他的了。


    現在唯一要煩惱的是,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東西全都收入囊中。


    野池塘那裏,荒山野嶺,荒無人煙,隻需要將雞蛋的芋泥和幹掉的植物處理幹淨,再把金箔一點點揭下來即可。


    羅圈兒胡同住的有顧老板一家,護國寺裏的和尚也不少,而且這兩個地方的池塘裏都有水。


    想要拿到這兩個地方的金箔,絕非易事。


    但好在這個秘密,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一切可以慢慢來。


    現在羅圈兒胡同和護國寺不好弄,但等到亂起來的時候,一切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間。


    接下來的日子,張沈飛像螞蟻搬家一樣,有時間就往返野池塘一點點將揭下來的金箔放進空間。


    初冬的時候,電影《沙家浜》上映,一經麵世場麵火爆,在全國範圍內掀起浪潮。


    許富貴作為資深放映員在廣電局有關係,居然拿到了在電影院還沒有下線的影片在軋鋼廠播放。


    周末,


    得知有了新電影看,這個四合院喜氣洋洋,吃過晚飯就往搬著凳子,三五成群的準備出發去占座。


    “大飛,這個沙家浜是根據你之前寫的小說改編的是嗎??”在前院跟張沈飛打了個照麵,傻柱笑眯眯地詢問。


    “嗯呐,是我之前寫的。”張沈飛回道。


    “嘿,還記得之前你寫小說賺錢可把院子裏這些兄弟嫉妒壞了,後來賈東旭也一門心思寫小說,往報社寄,隻可惜沒人搭理丫的。”提起往事,傻柱開始樂嗬,“賈東旭也是傻的,居然寫禿子的事情。”


    “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張沈飛挑眉,“他寫的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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