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二輪賽開始


    第二天清早,門鈴聲響起。


    李道顯揉了揉腦袋。


    天未亮,天之閣就有訪客。


    李道顯打開了房門,凱瑟琳如約而至。


    “早上好,頭名先生。”凱瑟琳笑意盎然,愉快地開口,“如果打擾到你的睡眠時間,那我真的很抱歉。”


    聽起來毫無歉意。


    李道顯笑眯眯地回道:“不用抱歉,相對於你幹脆利落地輸給我三局,還要幫我演示三次凝精法,道顯感激不盡。”


    你要不要聽聽伱在說什麽?


    被一句話破防的凱瑟琳杏眼圓瞪。


    沒等她說話,李道顯轉身:“請進來吧,要喝些什麽?”


    “細說福利漫畫!”


    不過,這句話提醒了凱瑟琳。


    但實質上,其實是將主材的特性,根據輔助的野獸材料去區分,再重新整合的過程。


    自己此前發布的《一集成為魔藥大師》係列開篇,也反響熱烈。


    那麽巫師想要進階高階巫師關鍵,就是探索和自身認知相符的“律”,並將之理解。


    雖然凱瑟琳也沒有被戈登罵過,但是她目睹了戈登的犀利言語。而且不少網友已經將戈登“滾出去”做成表情包,在魔網上流傳了。


    選手們一頭黑線。


    凱瑟琳這時候一揮手,用魔法將操作台清理一新,問道:“你是想要從我這裏偷學到凝精法吧?”


    喬治哈哈大笑:“穩了!我們這個陣容,栓條狗都能贏!”


    原來如此……


    選手們互相查看,有人歡喜有人憂。


    “奇怪,‘星界璀璨’我也去過,總感覺味道也還是不如這個……”凱瑟琳小聲嘟囔道。


    原則上,高階巫師他們掌握的律,足以讓他們相關的魔法有質的飛躍。


    藍色方:袁華,胡倫,伊莫金,阿爾法拉克,田軍龍,莉澤羅忒,加博,祖馬,安東尼斯。


    李道顯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這個情況。


    他也有所準備:“我有想過,隻要能加入一個學派,無論是進入戈登導師的古典煉金流派,還是薛謙導師的自然和諧學派,都有機會成為‘圓環’計劃的參與者。”


    選手們深以為然。


    “或許,這次是要出門啦?”有選手交流猜測著。


    “一旦獲得這個名額,就可以獲得所有教派的學習資格,同時也有全部的通允許可。”


    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同樣是一種特殊的氣息。


    那天晚上最大的收獲,就是那一次星界遨遊的感悟,它讓自己有了領悟律的資格。


    係統功能也要預留一些,以備使用……


    “總感覺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李道顯問道,“飲料還要再添一點嗎?”


    同時律,也是編織規則的關鍵。


    “自己去裝好了。就在那邊的橡木桶裏。”


    他揮了揮手,兩個熟悉的台子浮現,分別放著紅藍徽章。


    戈登言歸正傳:“不管怎麽說,我們先進行分組吧,瑪姬,今天是你的提議,你有什麽計劃?”


    此後的一周,李道顯過得非常充實:


    每天沉浸在學習中,導師們有時會過來探班教學。


    聽到這句話,凱瑟琳下意識地問道:“都有些什麽?”


    “啊,天才點積攢速度還是太慢了。”


    難怪,難怪戈登導師在演示前說,即使沒有領悟,也能夠對後續的秘術學習有巨大幫助。


    凱瑟琳又喝了一口狂麥汁,翻了個白眼,默默想到:真希望看到你搞砸魔藥後,戈登能夠“溫和”地銳評到讓你想哭的樣子。


    和紅色方選手形成鮮明對比,藍色方選手氣氛要壓抑很多。


    如果說巫師學徒晉升正式巫師的關鍵是:認知自身,觸及靈魂。


    所有的魔法,都是在觸動“律”的過程,通過對魔法變化進行觀察、認知、模擬、掌握的過程,叫做“規律”。


    雙方都陣容如下:


    紅色方:李道顯,凱瑟琳,喬佛裏,達米亞,邁爾斯,芙妮,瑪娜,喬治,道奇。


    於此同時,一枚【完整的凝精法線索】也伴隨著提示,落入到了自己的係統裏麵。


    “哎,你這是在熬製什麽?”


    “隨便你啦~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為好。交易結束,我也該走啦。”


    李道顯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上次在‘星界璀璨’餐廳,嚐過他們的狂麥汁,味道很不錯,回來就自己試了試。”


    凱瑟琳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臉頰兩側浮現小小的酒窩,肯定了李道顯的想法:“魔藥的秘術,就是‘律’的表述,至於我從小就能使用凝精法的原因……”


    就又到了比賽的日子。


    很快。


    “你們這些人啊,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入群方式又在哪裏?”


    李道顯不願多說,簡單的“嗯”了一下,就帶凱瑟琳來到了另一邊的操作台。


    凱瑟琳坐在操作台上,搖晃著兩條腿,說道:“你這樣是很難偷學到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會有魔藥派係呢?最初就是因為入門難度太高了,各個魔藥學派想盡辦法,從小培養,各種儀式輔佐,才能稍微提升一些入門概率……”


    凱瑟琳又羨慕了!


    天之閣內就有獨立的操作間,遠比十一層的共享操作間要來的方便……


    說話間。


    秘術引動的氣息,的確是規則的氣息,但更準確地來說,引用了規則衍生的律。


    告別了凱瑟琳,李道顯看著自己所剩無幾的天才點。


    “如你們所見,又是一場團隊賽,分成紅藍兩方,輸的一方,會跌入淘汰賽。我相信經曆了上次的事情,沒有人想要跌落到淘汰賽去,對麽?”


    陣容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憂。


    李道顯也趁此機會更新了第二彈《一集成為魔藥大師:熬製白鮮藥劑》……


    “當然不是馬上。至少也要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做考慮。”


    選手們取到對應顏色的徽章,別在了自己的身上。


    最後製作了不同的魔藥,難度也各不相同。


    “再來一杯,謝謝。”凱瑟琳將杯子遞了過去,李道顯好像還挺紳士的嘛。


    凱瑟琳躺倒在沙發,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又打量著天之閣的環境,嘖嘖稱奇:“這裏和選手宿舍,簡直是天差地別。”


    節目一開始,海量觀眾湧入直播間,彈幕很快火熱。


    有人戲稱是最成功的“失敗感言”。


    也正是因為三種近距離的煉製過程的對比,李道顯的觀察發現:


    凱瑟琳的獸係凝精法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用不同野獸原料的獸性,去吞噬主材,最終互相淘汰晉升。


    好在,隨著《魔藥大師》的播出,李道顯粉絲量穩步上升,每周天才點的收入也上漲了很多。


    李道顯接了兩杯,放在了會客廳的茶幾上。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選手們的聚集地點不是在二樓的操作間,而是在一樓大廳!


    選手們到達的時候,看到了在門口停放的魔法巴士。


    規律地學習時,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總感覺好像沒有做什麽,一周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薛謙看著兩邊的氛圍,皺眉道:“如果要是認為自己不如別人,那也不用比下去了,趁早放棄,尋找其他發展可能比較好。”


    想通了這一點,李道顯也關掉了知識吸附。


    正是這樣。


    看著李道顯若有所思的目光,凱瑟琳提示道:


    “除此之外……”


    “呃……是因為想要快點演示所以才這麽熱切嗎。”


    選手們的哄然大笑。


    “實際感受和語言描述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上次的神秘獎勵什麽,是你加速魔藥反應的秘術?是戈登導師教的嗎?”


    “當然不是。”李道顯矢口否認。“我就是隨便問問。”


    ……


    李道顯回想起星界璀璨餐廳那一次珍貴的感悟。


    凱瑟琳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樂觀:“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知道的。隻是……參與‘圓環’計劃可沒那麽容易,老一輩的人都還在排隊,年輕一輩的人短時間內沒有希望的。”


    “沒有的話……”李道顯熱切地看向凱瑟琳,“那現在可以開始演示了嗎?”


    一共三次,每次都使用了不同的材料。


    想到這……


    評論區觀眾們的態度兩極分化嚴重。


    李道顯端起狂麥汁喝了一口:“上次導師就有說過,這裏的是按照頂尖小型實驗室的標準打造的。”


    “請開始你的表演!”


    凱瑟琳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還是如約熬製魔藥。


    安慰得好,下次還是不要安慰了。


    誇獎支持自己的人很多,認為這種方式容錯更高,效果更好。


    導師們笑容滿麵地從正門走入。


    “即使是你悟性超群,僥幸領悟到了秘術,沒有教派的通允許可,私自使用,不僅會有巨大風險,還會被學派追任。”


    水會隨著容器的擴張而水漲船高。


    但,也有很多人質疑,這種調整會影響到原有教材中易懂的特點,盲目追求這種方法,很容易陷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尷尬境地。


    這種認知的提升,就是對“律”的認知。


    自己的“記憶魔藥”專利也下來了,第一個付費顧客就是瑪姬導師……


    僅從這點來看,凱瑟琳確實是真心的遵守了約定。


    尤其是喬治,他用力的點頭。


    “隻有狂麥汁和水。”


    有爭議?


    有爭議就對了。


    開啟第二卡槽需要500點……


    凱瑟琳有些好奇地看著調製室內,正在恒溫加熱的魔藥溶液,她記憶裏,沒有找到任何一種魔藥的中間狀態,是眼前的色澤和味道:“又是自創魔藥嗎?”


    剛拿到的【完整的凝精法線索】使用也需要500點……


    到處都是亟待“資金”注入,嗷嗷待哺的吞金獸。


    選手們神色一凜,連忙做起表情管理。


    第二張卡抽取需要500點……


    戈登率先開口:“嗨,各位,早上好。希望你們今天的狀態保持的不錯。”


    戈登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接下來我們需要選擇隊長,不過在選隊長之前,我們要說明一下今天的比賽場地。”


    認知就像是容器,魔力就像是水。


    “戈登今天罵人嗎?喜歡,想聽。”


    凱瑟琳看著李道顯,突然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律’嗎?”


    戈登等大家整頓地差不多了,開口說道:“現在大家看看身邊的人。因為你們在比賽中的未來,就掌握在這些人都手中。”


    他環顧著四周,看著選手們注視自己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們今天會前往一家著名的魔法傷病醫院,我必須告訴各位,這家醫院,是賽蓮納的招牌。”


    這一切都是因為在上次結束之後,喬治發表了一段長達十五分鍾,最後好不容易才說完的采訪:


    “我沒有被淘汰,讓我鬆了一口氣,但是我同樣意識到,我必須表現的足夠好,才能避免再次陷入到倒數的境地,和淘汰擦肩而過的滋味太難受了,隻要站上過高台,體驗過俯瞰的感覺,就沒有人想要失敗……”


    這一過程最主要的目的,是在維持原本“整”的概念的同時,弱化了不需要的特性,本質上是一種主材的重組。


    “那就狂麥汁!”


    戈登手伸向喬治,笑道:“喬治選手顯然認同。”


    李道顯坦然承認:“的確如此。”


    現在的《魔藥大師》已經成功破圈,熱度居高不下,很多對魔藥知識僅停留在義務教育階段水平的巫師,也看得津津有味。


    律……當然知道。


    李道顯看向凱瑟琳。


    “你瘋了?”凱瑟琳有些難以理解,”你昨你不喜歡戰鬥,連和我切磋都推三阻四,這會要參加征戰軍?你知道那的死亡率有多少嗎?”


    不,你就是!


    凱瑟琳在心裏補充道,起身跟李道顯來到了實驗室。


    李道顯沒有爭辯,笑了笑:“還有第二個準備。如果不成功,也可以考慮加入巫師協會的戰爭部。戰爭部享有最高權限,自然,也沒人會找我麻煩。”


    凱瑟琳開心地說道:“啊哈,那我就不客氣嘍。”


    凱瑟琳想了想:“沒有了吧。”


    瑪姬看著隊伍,隨意說道:“今天就按照你們現在排列的順序,從中間分開,胡倫以左作為紅色方,莉澤羅忒以右作為藍色方,請別上對應顏色的徽章吧。”


    “是我的體內具有天生的律。”


    凱瑟琳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狂麥汁幫我帶些。”


    “來了來了!”


    李道顯點點頭:“嗯,戈登導師教導了我很多。果然是一個親切溫和的長者。”


    瑪姬笑嘻嘻的地寬慰:“分組就是這樣子啦,就算是你們不滿,也沒有辦法啦。往好的方向想,如果失敗了,淘汰賽的對手也不會很強就是了,這也算是一種好消息吧。”


    李道顯從善如流,利落地添上狂麥汁,放到凱瑟琳麵前,又問道:“還有什麽需要麽?”


    凱瑟琳也起身,嚐了嚐狂麥汁,眼睛睜大,新奇道:“哎?好喝哎!這是三樓還是四樓的餐廳的?完全不一樣啊。”


    導演將這一段剪入了彩蛋章,收視率竟然還不錯。


    “瑪姬導師後援群誠邀各位紳士加入,入群有福利漫畫……”


    說到這裏,下麵的選手已經有人恍然,神情激動起來。


    薛謙看向了瑪姬:“看來已經有人猜到了謎底。”


    瑪姬不賣關子了,略帶驕傲地對著選手們說:“我剛好對這家醫院很熟悉,因為我們要去的,就是我創辦的醫院:聖瑪利亞米涅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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