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瘋了一樣想要推開他。


    雙手卻被秦禮用一條鐵鏈死死纏著,禁錮在床頭。


    她整個人以屈辱的姿勢躺在床上,像是一條待宰的魚。


    鋪天蓋地的驚恐襲上心頭,林棉絕望地閉上眼睛,腦子裏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絲光亮。


    秦禮的氣息壓了上來,血腥味濃重不堪。


    正當他想進一步時——


    “砰砰砰!”


    外麵有人敲門。


    “秦總,有大事……”


    秦禮的動作停下,麵色有些陰沉。


    他不太高興地從林棉身上起來,三兩下解開她手腕上的鐵鏈,深深看了她一眼,隻留下一句:


    “老實待著,別耍小花樣。”


    等秦禮走後,林棉慌忙把穿上衣服,縮在床腳瑟瑟發抖。


    剛才的一幕還沒有將她從恐慌中脫離出來,她緊緊抱著膝蓋,縮在角落一動不敢動。


    太可怕,太絕望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鋼絲。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秦禮出去之後,很久都沒有再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門進來,給她扔了一包衛生巾。


    從包裝袋上看,上麵印著幾行泰文。


    林棉強撐起來,快速拆開包裝袋,毫不猶豫的墊上。


    然後扯開床上單薄發黑的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她要保存體力,要健康,要活下去。


    地下室很黑,永遠亮著一盞發黃的燈,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


    隻知道這裏是t國。


    狡兔三窟,這裏估計是秦禮的另外一個窩點。


    林棉迷迷糊糊的睡著,又昏昏沉沉的醒來,期間聽到隔壁的女孩們陸陸續續的出去‘上班’,很久以後又回來。


    就這樣重複了三次。


    她在心裏記住了時間。


    三天了。


    整整三天,她被拴在地下室,無水無糧,沒有人來管她。


    林棉的視線模模糊糊,眼前發黑,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樣也好。


    她想著,就這樣死去,也好過被做成人彘,生不如死。


    ……


    t國街頭。


    一輛不起眼的汽車靜靜聽著,時凜坐在後座,眼底充滿了紅血絲。


    “還沒找到人嗎?”


    陳讓為難地匯報:“已經加了三倍的人手,可還是沒有林小姐的消息。”


    從三天前,他們就跟著秦禮出鏡了。


    可畢竟是國外,很多行動受限。


    明知道秦禮和林棉就在t國,可是怎麽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


    更何況秦禮有意藏著林棉,他們找人就變得更加艱難。


    時凜花了大價錢,找了當地各大勢力,砸錢找人。


    “關注各大機場,出境口。”時凜冷冷地說:“他不可能一直待在t國,他找到機會就一定會走。”


    “是,知道了。”


    陳讓點頭,繼續打電話去了。


    時凜捏了捏眉心,透過車窗看向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


    突然餘光一瞥,有一道瘦小乞丐身影一閃而過。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打開車門,快速地衝了上去。


    三兩步過了馬路,一把拽住那個小乞丐,仔細一看,眼底重新暗淡下去。


    不是林棉。


    他閉了閉眼睛,鬆開了手。


    t國的街頭,他頎長的身形顯得格外落寞,眼底的青色也濃重了幾分。


    “時先生,你的傷還沒養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陳讓跟過來,忍不住地勸道:“秦禮那麽看重林小姐,怎麽可能讓她做乞丐要錢呢,您也別太擔心,說不定她沒什麽事。”


    “不,他的目標是我,他隻會用林棉刺激我,這是男人之間的勝負欲。”


    時凜深吸一口氣,眼底格外清明,“如果能戳到我的軟肋,他真的會動林棉。”


    陳讓不敢說話,暗自歎了口氣。


    他家老板什麽時候把林棉當成自己的軟肋了?


    真是要命。


    像他這樣的人一旦有了軟肋,那還怎麽玩?


    時凜回到車上,冷靜地吩咐:“去各大馬戲團,雜技團,畸形秀,還有他們的地下窩點,一個一個的找人。”


    “是。”


    陳讓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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