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倉往後退了兩步,看著王濤的眼神帶著懷疑:“我跟你去辦公室之後,你是不是就要讓人把我關起來?


    我跟你說,我是不會相信你們說的任何話的,你把柳沉魚叫出來,我隻跟我媳婦兒說。”


    他可不是傻子,現在在家屬院門口,人多口雜這些領導不敢拿自己怎麽樣,要是跟著去了辦公室,沒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能鬧得柳沉魚跟現在這個男人離婚了最好,他就不信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媳婦兒跟別的男人睡。


    柳沉魚跟這個男人離婚了,大家都知道她是個破鞋了,誰還肯要她。


    以後她就隻能跟著他柳滿倉過了,他現在雖然有媳婦兒不能娶她,但是他不嫌棄這個白眼狼是個破鞋,以後回家好好伺候他,他也能舍她一口飯吃。


    也算全了他年輕時候的心願了,柳沉魚上了他的炕,還不是他想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她。


    她都在自己手裏了,賀家還能不照顧他這個女婿?


    當然賀家也可能不會讓柳沉魚跟他回楊莊大隊,這樣當然也可以了,隻要賀家答應他的要求,保證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就成。


    要不柳沉魚跟誰結婚他就去誰家鬧,去哪兒上班他就去她單位鬧,反正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破鞋。


    賀家再厲害還能明目張膽的殺人不成。


    至於柳沉魚會不會辯解,嗬,她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跟那個男人睡了多少次了怎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她說不出什麽,隻能咬著牙認。


    柳滿倉越想越覺得後半輩子穩了。


    “同誌,你在這兒是在汙蔑我們的軍屬,我可以報警把你抓起來,到時候就不是我跟你好聲好氣地談了。”


    “我不去,我就要見我媳婦兒,要是不讓我見,我就死在你們大門口,反正部隊不給我活路了,媳婦兒沒了我活著沒什麽意思,死了算了。”


    柳滿倉也不管王濤是什麽領導,隻管自說自話,“柳沉魚那個娼。婦求著我幹的時候沒想到今天吧,真以為找到個有權有勢的爹就能把我給踹了,我告訴你們甭想。”


    他一口咬定柳沉魚是他媳婦,還說柳沉魚勾搭他,雖然絕大多數人看著他的模樣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是還是有些人相信了的。


    “我就說她有手段吧,要不能把秦團長吃得死死的麽,合著是有絕活兒。”


    “這麽放蕩的人咱們駐地是怎麽同意讓她來的,她要是勾搭別人怎麽辦。”


    畢竟柳沉魚長得好,狐狸尾巴一搖,男人們聞著騷味就去了。


    “那不是亂搞男女關係麽,秦團長也是可憐,他知道她媳婦兒以前這樣麽。”


    柳滿倉聽著耳邊傳來的話,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睡了她好幾年,這段時間她把我踹了我還怪想她的,她炕上的活兒好。”


    他臉上帶著回味的神色,讓周邊好多女同誌看得反胃。


    “這男人越是這麽說,咱們越不能信他,他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就要汙蔑柳同誌的清白,哪家的好男人把炕上那點兒事兒拿出來大庭廣眾的說道。”


    “那人眼神黏膩的惡心,他那回味的眼神一看就是裝的,要是吃到口了怎麽可能是這個表情。”


    “就是,柳沉魚的事兒翻轉的還少麽,要我說不管你們什麽關係,用女同誌的清白逼人出現,你就不算個男人。”


    有相信的自然就有不信的,柳滿倉聽到對自己的質疑惱羞成怒地瞪著那些人。


    “你們知道個啥,她就喜歡我這樣的,每次都恨不得把我吸幹。”


    “我說我自己的媳婦兒咋啦,你們誰不相信以後我睡她的時候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王濤的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了,這人忒口無遮攔了。


    現在圍住的人越來越多了,想要把人捂住嘴帶走也不容易。


    看著這人是個貪生怕死的不會輕易怎麽樣,但是誰也不能保證。


    “同誌,我們部隊的政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誰質疑誰舉證,你說柳沉魚是你媳婦兒,你怎麽證明。”


    王濤是做政治工作的,太清楚幾句話就能毀掉一個女同誌了,造謠沒有任何成本。


    這人幾句話,再加上別人惡意的揣測,這事兒就算女同誌沒做,也會變成她做了。


    這個男人說的話,王濤是一句都不信,可是他不信,有些人卻相信。


    現在最要緊的是讓這個人證明柳沉魚是他所說的媳婦。


    別人不知道,王濤昨天和今天上午剛篩過柳沉魚的材料,對柳沉魚最是了解。


    現在婚姻登記是沒有各省市互通,但是結婚總是有結婚證的。


    “我都睡過他了,還要怎麽證明,她後腰有兩顆痣,一顆在脊梁骨邊上,一顆在右胯骨軸子上。”


    嗬,想難住他,柳滿倉來之前特意問過他媳婦兒,那個白眼狼身上有什麽特征麽。


    他媳婦兒也是個蠢的,明明跟柳沉魚一起去過城裏的澡堂子,除了說她渾身白的跟白瓷碗一樣,就是記得她後腰上的兩顆痣。


    不過,有這個就成,總比沒有強。


    “哎呀,他都知道這麽私密的地方,那肯定沒跑了。”


    “好家夥,他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後腰脊梁骨邊上,胯骨軸子上也算?穿的衣裳緊點兒,幹活兒的時候被那有心的就能看到,誰知道這人是不是覬覦小柳,早就偷偷摸摸地看她。”


    別說這話還真戳中柳滿倉的心窩子了。


    真以為他沒偷看過柳沉魚洗澡麽,他幹過啊,隻是沒成功。


    那個臭丫頭明明蠢得要死,但是這事兒上卻格外機靈,衣裳都脫了一半了,硬是沒再脫。


    從那之後,這丫頭就沒在家裏洗過澡,每次都是去赤腳大夫家洗,讓赤腳大夫守在門口。


    她是赤腳大夫借百家奶,熬米油養大的,她說什麽赤腳大夫都同意。


    從那之後,他媳婦兒盯得也緊,也就沒再找到機會。


    原本想著這丫頭在他們家做牛做馬幾年變成老姑娘沒人要了,他就去求了奶奶讓她當個二房來著。


    哪知道這丫頭居然還有大造化,搖身一變成了城裏人。


    柳沉魚要是不結婚他還沒辦法攀誣她呢,怪就怪她結婚了。


    這黃泥摔在褲襠裏就認了吧。


    「悄悄地我又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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