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鋒領著人大張旗鼓地走進祥雲台之後就沒有看過別的地方。


    哪怕韓川湊上前來行禮也被夏侯鋒一把推開。


    韓川正在疑惑夏侯鋒這是怎麽了。


    他心想夏侯鋒一定是不想廢話,想直接把秦應抓走。


    一想到這裏,韓川內心就非常開心。


    可是接下來,便發生了讓韓川一輩子都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夏侯鋒帶領所有戒律堂弟子站在秦應麵前。


    夏侯鋒一聲令下:“跪!


    瞬間,戒律堂弟子們便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當然,也包括夏侯鋒。


    夏侯鋒單膝跪地之後對秦應說。


    “鄙人,戒律堂長老夏侯鋒,特帶領戒律堂所有弟子,為秦淺之事處理不當,向秦家道歉!還請秦家恕罪!”


    夏侯鋒話畢之後,他身後的弟子們也全部高聲喊道。


    “請秦家恕罪!”


    上次秦淺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夏侯鋒便很是後悔。


    雖然他並未直接參與欺淩秦淺之事。


    可不管怎麽說,他確實是在無意之間放過了那群人。


    盡管後來夏侯鋒親自帶人已經將那些人全部發落。


    可之前的錯誤已經釀下,他不得不道歉。


    夏侯鋒此刻多麽想稱呼秦應為一聲少主啊。


    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不敢壞了秦應的規矩。


    隨著夏侯鋒帶領戒律堂弟子道歉之後,圍觀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沒看錯吧?”


    “夏侯長老在道歉?”


    “甚至還是帶著所有戒律堂弟子道歉?”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聽夏侯長老的意思,好像是秦淺被欺負了,但是他們並沒懲罰該懲罰之人?”


    這回答更是讓眾人驚得一愣一愣的。


    “開什麽玩笑啊,戒律堂成立這麽多年,抓錯人、沒抓到的類似錯誤犯了多少,也從未見過他們道歉啊?”


    太玄宗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戒律堂可以犯錯,但是不能認錯。


    因為要維護戒律堂的威嚴。


    所以有時候戒律堂即便是做錯了一些事情,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誰都不會想到,戒律堂有朝一日竟然會為自己的錯誤而道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吧?”


    “別人有沒有道過歉我不知道,但長老親自來道歉,絕對是頭一遭!”


    “稀奇,真稀奇啊。”


    此刻,夏侯鋒以及眾多弟子仍然在跪著。


    秦應微微抬手,而後說了三個字:“平身吧。”


    可是周圍的人群已經全部鴉雀無聲。


    因為他們看到了秦應用了非常不可思議的三個字來回答。


    那便是‘平身吧’這三個字。


    “他多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對夏侯長老說平身?”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恐怕隻有咱們宗主才有資格讓夏侯長老平身吧。”


    “那可是戒律堂長老啊,道歉就已經難能可貴,可秦應竟然還敢對他說平身!”


    所有人都覺得,夏侯鋒應該要暴怒了。


    如果連這都不發火的話,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太玄宗混呢。


    然而,夏侯鋒非但不發火,反而心中釋然了許多。


    夏侯鋒見到秦應已經原諒了自己,他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落地。


    “多謝寬恕!”


    而後夏侯鋒才起身,接著又帶領戒律堂所有弟子對秦應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此,才算是放下心來。


    對於圍觀的眾人來說,這舉動無疑是天雷滾滾。


    “沒發怒?還感謝?”


    “這秦應是上輩子救了夏侯鋒的八輩祖宗麽?”


    “不可思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然而夏侯鋒才不管別人如何看呢。


    他隻想讓秦應別因為秦淺的事情處理不周而遷怒於自己。


    這個時候,韓川又湊了過來。


    他對夏侯鋒說道:“夏侯長老,秦應這小子剛才無端攻擊我,當眾扇我的臉,你趕緊把他抓起來啊!”


    沒想到韓川話音剛落,便是又吃了一記耳光。


    啪!


    夏侯鋒直接就把韓川扇到一邊去了。


    夏侯鋒心想,這家夥想要讓自己去抓自己的少主?


    若是真抓了,剛才的道歉豈不是白道了?


    夏侯鋒滿腔怒火地對韓川吼道:“你這種東西挨打就是活該!秦公子從不是惹事之人,你能惹得他當眾扇你,說明你自然是做了不軌之事!”


    “不,不是啊夏侯長老,是秦應那個小子……”


    “來人!”


    “在!”


    “將此人給我趕出祥雲台!”


    “諾!”


    於是兩名執事過去將韓川架了起來,直接將他架出了祥雲台。


    明明這兩個執事修為並不比韓川高,可是由於對方是戒律堂的人,所以韓川根本就不敢反抗。


    夏侯鋒堆笑地問秦應:“秦公子,不知如此處理您可還滿意。”


    “善。”


    一個簡單的善字,仿佛是給了夏侯鋒天大的賞賜一般。


    夏侯鋒此刻欣喜若狂,他知道秦應能說出這一個字也能代表秦應並未生氣。


    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


    哪怕旁人根本無法理解也無所謂,反正夏侯鋒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看到師父被架走之後,黃憶夢整個人都是懵圈的狀態。


    她被嚇得雙腿開始打擺子。


    不過冷靜片刻之後,黃憶夢也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跑!


    唯一能庇護自己的人已經被架走了,她不跑又能如何呢?


    夏侯鋒再次對秦應鞠躬行禮:“我等先行告退,就不打擾秦公子赴宴了。”


    “嗯。”


    秦應點點頭,示意夏侯鋒可以離開。


    如此,夏侯鋒才敢領著自己的人緩緩離開。


    等到離開祥雲台之後,手下執事才提醒他:“長老,您的衣衫濕了……”


    這時他才發現,剛才自己全程都在冒冷汗,以至於汗水打濕了衣衫都沒能察覺。


    不過,相比起秦應對自己的寬恕,一件衣衫又算得了什麽呢。


    而此刻,在祥雲台的那個角落裏,秦應的身邊人都呆若木雞地看著他。


    尤其是秦應的父母。


    “應兒,這是……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夏侯長老……”


    秦應的解釋倒也簡單:“小淺的事他當時處理不周,所以便來道歉了。”


    “真這麽簡單嗎?”


    誰也不會相信此事會這麽簡單。


    可是誰也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唯有七寸峰的峰主莫寒察覺出來了。


    莫寒心中暗想:“這就是龍主的威嚴麽?即便僅是站在那裏,對於龍血人也是絕對的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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