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戴文看到這位大少爺選的竟然是黎棠這個剛送來的,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好的預感。


    其實,他們拍賣行本來並不會讓人在拍賣前來選人,但誰叫這兩位是拍賣行背後真正的主家呢?


    他連忙說:“鬱輝少爺,此人今天剛送來,還沒有經過調教,怕會讓您玩得不盡興,不如我帶您去看一些調好的。”


    他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他是想將他們帶去找教好的,但偏偏這兩位自己找來了這裏,還能說什麽?隻求他們一個都沒看上。


    畢竟,這一屋子的,哭的哭,絕望的絕望,真的沒什麽看頭。


    哪想到這位少爺還真的看上了!真是要他命啊!


    戴文隻是聊勝於無的勸誡一點兒作用都沒起,大少爺鬱輝看中的,就沒人能勸他不要。


    鬱輝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堵了嘴往椅子上一綁,教沒教過的有差嗎?”


    他身旁的堂弟蹙著眉頭,似是已忍耐到極點,轉身就走。


    鬱輝一把拉住對方,忙不迭對戴文說:“你把人準備好!我好好勸勸我這死心眼的堂弟!”


    戴文滿心苦澀,卻隻能應下:“是的,鬱輝少爺。”


    鬱輝跟他堂弟拉拉扯扯地走了,戴文示意跟來的兩個人將黎棠提起來,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黎棠一副還在狀況外的模樣,十分乖巧。


    在戴文看來,這份乖巧實在過頭了,她好奇打量四周全然不懼怕的模樣,讓他幾乎認為她是不是智力有問題,所以根本不清楚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麽。


    但是,那跟他有什麽關係呢?人是鬱輝少爺自己選的,他隻要保證此人不會給兩位大少爺造成什麽危險就行了。


    黎棠到了新的房間忍不住驚奇地多看了幾眼,這是個密閉的房間,有個配套的衛生間,但玻璃牆麵,內外通透。


    房間正中一張黑色大床,天花板上垂下幾根帶圓環的繩子,而一麵牆上掛了許多工具,包括鞭子,以及一些她認不出來也不太好描述但一眼能看出不正經的工具,甚至還有天選者抑製器。


    大開眼界啊。


    戴文看到黎棠不知道大難臨頭還一臉新奇的表情,更是認定了她智力低下,吩咐人直接將她銬在一個特製的椅子上,蒙上眼罩,沒多跟她說一句話便帶著人離開了。


    有什麽可說的呢?不管她遭遇了什麽,事後一定會被處理掉。


    在戴上眼罩之前,黎棠觀察過這個房間,這裏沒有攝像頭,多半連隱藏的攝像頭都沒有,不然,萬一某個有錢人的隱秘癖好泄露了出去,他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安保再厲害,也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厲害的黑客入侵了,所以安全起見,幹脆不要放攝像頭才是最好的選擇。


    黎棠覺得戴文對鬱輝兩兄弟的態度太過諂媚了些,甚至懷疑這家拍賣行是不是就是那兩位家裏的產業,如此的話,就更不可能放攝像頭威脅到自家主家了。


    不過,即便認為這裏並沒有攝像頭,黎棠也沒做什麽。


    她開始好奇,最後來的人會是那位鬱輝少爺,還是他那個明顯不情願的堂弟?


    門突然打開,外頭的人走進來,關上了房門。


    黎棠心想,這個房間的隔音好得出奇,她都沒聽到對方過來的動靜。


    恍惚似有一道陰影落在她麵前,黎棠微微仰頭,並未開口。


    站在她麵前的人也不說話,但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


    兩個人就好像在較勁似的,都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對方沒沉住氣,腳步聲起,但竟然是往門口走。


    黎棠:“……?”


    怎麽跑了啊?


    她現在是知道了,進來的估計是那個滿臉不情願的堂弟,所以雖然進來了,但還是要走。


    這搞得黎棠很難受。


    如果是個上來就亂搞的,她可以隨意報複回去,但如果是這個並不想做什麽的未成年,她還真不好下手。


    想了想她開口:“先生,可以幫我解綁嗎?我這樣很難受。”


    腳步聲一頓,沉默了許久,對方又走了回來。


    拷住黎棠的是手銬,可能是為了方便客人,鑰匙還在手銬上,一陣小小的窸窣聲後,黎棠感覺自己的手腕恢複了自由。


    她一把扯下眼罩,剛好看到對方轉身就走。


    正是她所猜測的那個堂弟。


    他個子很高,身體比例很好,模樣俊美出挑,跟個模特似的,但他身上有種很冷淡的氣息,黎棠都不知道他怎麽會答應幫她解綁。


    她道:“你堂哥在外頭等著你嗎?”


    青年一愣,微微側頭:“怎麽?”


    黎棠微微一笑,突然幾步上前躍起,手銬鏈子瞬間纏繞在對方脖子上,她一用力後拉,便聽到了一聲悶哼。


    但下一刻,黎棠隻覺得腦子一痛,她立即意識到,這青年竟然是個天選者!


    她一瞬覺得自己有點倒黴,但隨即她發覺,這襲擊痛是痛,但她還能忍受,對方的精神力等級估計不高,忍一忍的話並不太影響她的行動。


    於是她手上更用力,直到腦子裏被襲擊的痛感消失,證明對方已經被她勒暈過去。


    黎棠鬆開對方,深深地喘息著,隨後她找來了牆上掛的抑製器給對方戴上,又將他用滿是粉色毛毛的繩子五花大綁後吊了起來。


    不是她變態,實在是這房間裏就沒什麽太正經的道具。


    這期間,沒人來阻止她,可見這房間確實沒有監控。


    那麽接下來,她該怎麽辦?


    這個身份以後肯定不能用了,她已經跟這個拍賣行結仇,對方家大業大,她逃出去後多半也會麵臨追殺。但為了她用“黎棠女兒”的身份去找青鸞做新身份可以不被懷疑,她最好不要用伊南這個身份搞出太出格的事,自己的能力不能用。


    但話又說回來,反正伊南這個身份要舍棄了,在不用能力的情況下,用這個身份做什麽都沒事。


    黎棠看向房門,不知道那位鬱輝少爺在不在外頭呢?


    門外,鬱輝有些好奇,但到底怕惹堂弟不高興,因此不好闖進去。


    他有討好堂弟的意思,也有拉他下水的意思。


    他這位堂弟可是家族繼承人啊,他未來好不好過,不都看這位堂弟嗎?他自認沒本事領導那麽大一個家族集團,但他堂弟行啊,他隻要討好堂弟,讓堂弟能漏點湯給他喝就好了。


    所以,他希望堂弟能跟他有相似的愛好來拉近關係,這所謂的成年禮就是一塊敲門磚。


    先前他堂弟還死活不樂意,他好說歹說,勸他隻有做過這種事才算男子漢,沒近過女人身將來會很容易被女人騙,堂弟才不甘不願地進去。


    也不知道堂弟能不能行啊。


    在鬱輝滿心好奇時,那房門突然打開了一道縫,一隻女人的手貼著地麵伸了出來,隨後又像是被什麽人拖回去了似的消失在門後,房間裏傳出一道悶哼聲。


    本來就好這一口的鬱輝陡然興奮起來,虧他會覺得堂弟不知道該怎麽玩,結果這不是玩得挺開的嗎?


    鬱輝心跳得有些快,看著並未關嚴實的房門,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要是一起玩的話,他跟堂弟的關係會更好的吧?


    但走到門口時,他還是說了一聲:“堂弟,哥哥進來了?”


    裏頭沒人應聲,鬱輝覺得沒拒絕就是同意了,而且這門都開著,不就是邀請他進去嗎?


    這裏算是自家地盤,鬱輝的警惕心在這裏降到了最低,腦子裏甚至沒有閃過“似乎有點不對勁”的念頭,徑直推開房門入內。


    鬱輝第一眼看到的是被吊在空中的人,他剛勾起唇想說自己這堂弟假正經明明這玩得不是挺花的嗎,就察覺到背上被重重地一推,他踉蹌著跌入屋內,而房門也隨之關上了。


    身後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哥哥,一起來玩啊。”


    與此同時,鬱輝也看清楚了被吊起來的人正是他的堂弟蘇逸,而並非他以為的那個女孩!


    腦子嗡的一聲,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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