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升起。


    涼風拂過已開始煥發生機的大地,空氣中煙消霧散,柔和的陽光,將一切都晾曬的柔和。


    這個時辰,林知皇如往常一樣,在練武場與溫南方習武,修習‘輕靈’劍法。


    教授習武期間,林知皇與溫南方之間難免會有些身體觸碰的事情發生。


    在溫南方又一次因為調整林知皇的出劍姿勢,而碰觸到她的手,動作明顯僵硬一瞬的情況,頻繁出現後,林知皇終於清晰明了的,察覺到了溫南方對待她的異常態度。


    林知皇按下心中疑惑,還是心無旁騖的將一套劍法練完,在溫南方又一次不留痕跡的閃避兩人接觸的行為出現時。


    林知皇終於止了劍勢,果斷地收回了手中的清蟬軟劍,側身回頭,興致勃勃的打量眼前神態無甚異樣之處的溫南方。


    溫南方見林知皇突然收勢,也知道自己下意識的異樣行為,讓聰慧的主公察覺到了端倪。


    溫南方假做平靜的麵容,終是在林知皇審視的目光下破功,略顯局促的輕咳一聲,強作鎮定的率先出言問道:“主公何故如此打量聰深?”


    “聰深,你知道我是女身了?”林知皇黛眉微抬,也不繞彎子,直言開口問道。


    除了此原因,林知皇再想不到溫南方會因為何原因,對她這主公表現的如此拘謹了。


    溫南方見林知皇直言不諱將此事說開,也鎮定下來,坦然承認道:“是。”


    “何時知道的?”


    得溫南方大方承認,林知皇麵上一絲驚慌之色也無,反是興趣盎然的續問道。


    “您被符驍挾持走的那晚知道的。”


    話已說開,溫南方見林知皇泰然自若,不見慌色,鋒棱的薄唇微抿,畢恭畢敬的拱手答道。


    “竟如此久了。”


    林知皇聞言,麵上隨意的神色收斂,瑩潤的鼻頭微皺。


    靜默半晌,林知皇玉白纖細的手指輕輕在‘清蟬’的劍柄上點了點,這才涼聲道:“怪道這段時間,你有時態度甚是奇怪,原來如此。為何不直言來問?”


    溫南方:“.......”


    溫南方又想到了自己此前曾邀林知皇抵足而眠之事,耳尖不可察的紅了起來。


    尷尬到極致,全身如墮烈油之中,反升起了慍怒。


    如何問?主公一開始就不該瞞他!


    “所以聰深現在與我相處起來,甚是不自在?”林知皇見溫南方不說話,唏噓一歎道。


    “畢竟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溫南方垂首,淡聲回道。


    “我乃你主公,何來授受不親?”林知皇聞此言,收起唏噓之色,眸中霎時暗色滿布,莊重地反問道。


    “主公名聲要緊,聰深畢竟乃未婚男子.......”溫南方再次抱拳諫言。


    “聰深!”林知皇重聲打斷溫南方欲再說之言。


    溫南方抬頭,兩人目光再次對上。


    林知皇清晰看見了溫南方眼中的慍怒之色。


    溫南方亦是清晰看見了林知皇眼中的失望之色。


    “聰深欲拿時下框住女子的教條,框拿主公?”林知皇的語氣裏盡是失望之意。


    “聰深並非此意!”溫南方見林知皇誤會自己,眸中冰冷濯然的怒色越發加深。


    “那又何來此言?我們之間沒有男子,女子之說!隻有‘主從’!隻有‘知己’!男子也好,女子也罷,我還是我,有何不同?”


    林知皇說出此言後,周身氣勢大盛,銳利之意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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