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這會才沒有心思理會尚垣庭,隻一心向被眾白衣人圍護的那名白衣人殺去。


    高手之間過招,普通士兵上前就是送命,還容易被苗杳那邊利用。


    所以吳煦並未命在場士兵上前來攻,隻讓他們結守陣封圍好此處,不讓苗杳有任何可渾水摸魚,逃離此處的機會便可。


    吳煦、戚玉寐、尚垣庭三人猛攻了苗杳近了一刻鍾,維護在苗杳周圍的白衣人已逐個倒下,此時隻剩下了兩人。


    而原先隨著忽紅離開的人,因方才苗杳死士鬧出的炸雷動靜,這會也都趕了過來。


    那名頭戴鬥笠的人來了後什麽都不說,從腰間解了一個小布包點燃。就向那名被眾白衣人保護的那名白衣人拋去。


    “你幹什麽!”忽紅以為這人拋的是炸雷,麵染怒色,衝上去便要押人。


    吳煦與尚垣庭、戚玉寐等人見這東西拋過來,齊齊後撤。


    來人要炸死苗杳,他們可不想就此陪葬。


    頭戴鬥笠的人忙道:“此物不是炸雷!”


    忽紅這會已撞開守衛在鬥笠人身邊的護衛,將人給提在了手上,同時將她頭上的鬥笠給打掉了,露出了一頭花白的頭發。


    “那是殺蠱的毒煙,對人無害!”頭發花白的婦人轉頭對提著她的忽紅道:“苗杳善蠱!你們也不想苗杳用蠱害你們兵不是?”


    忽紅見那被拋去陣心的包袱確實隻在冒煙,並沒有爆炸的跡象,又見自己所提的這位是名年長者,就這麽拎在手上到底不好,猶豫了片刻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才將她給放了下來。


    吳煦、戚玉寐、尚垣庭見那物沒有爆炸,又齊齊攻了上去。


    不遠處吹奏骨笛的虞溝生突然麵色一變,整個人都向飄來那白煙的上風口位置衝去,明顯是在躲避那婦人所拋布包所產生的毒煙。


    虞溝生邊跑還邊能看見各色的蠱蟲從她的黑袍下飛出來,更有不少蠱蟲直接就掉在地上不動了,死透了。


    “這煙是什麽鬼東西,我的寶貝們啊啊啊啊!”虞溝生邊跑邊心疼地大叫。


    “這種害人的東西,死了就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哈哈哈!”被忽紅重新放下來的老婦見自己拋出來毒蠱蟲的煙霧有用,欣慰地笑出聲來。


    戚玉寐見隔了毒煙近有五丈遠的虞溝生身上所攜帶的蠱蟲,都被這毒煙熏成這副模樣,而現在被他所攻之人身上卻隻有零星幾隻蠱蟲掉出來,當即再次後撤,環顧四周。


    然後他就看到了不遠處躺倒的一名白衣人身上,翻爬出不少黑色的蠱蟲落到地上,尚有行動能力的蠱蟲分散開來正在快速逃離此地。


    因土地顏色較深,若非仔細去看,根本無法察覺這處也有大量蟲子爬出。


    在看清的那刻,戚玉寐便臉色頓變,震袖就向那躺倒在地,看著已死的白衣人攻去。


    正在被吳煦與尚垣庭圍攻的三名白衣人見狀,一直處於中心的人突然就用火折子點燃腰間的某物,向尚垣庭緊抱過去。


    吳煦見狀大喝一聲,揮鞭就向這跑出來的白衣人腰間纏去,然後將此人整個卷了起來。


    尚垣庭也反應過來,配合極為默契的以手撐地,用盡全身力氣將他往天上猛踹,吳煦的也借著尚垣庭這股上踹的力道,用鞭將人甩的更高。


    點燃腰間炸雷的白衣人,瞬間被吳煦與尚垣庭兩人合力甩離地麵至少有三丈高,然後在空中炸開。


    周圍的人因為這聲巨爆皆趴了下來,包括方才還合力甩人的尚垣庭與吳煦,也都狼狽地趴伏在地捂耳,被空中下落的血肉塊淋了滿頭滿臉。


    因為此次近處爆炸,周圍一時間有些混亂起來。


    戚玉寐還未攻到那倒地的白衣人麵前,那人便察覺到他衝過來了,手腳極快地爬了起來,往戰陣最為混亂有缺口的地方跑去。


    忽紅見狀,忙命手下士兵守好周圍勿要放任何一人逃出這裏,然後丟下老婦揚錘向那名爬起身來的白衣人攻去。


    頭發花白的老婦見這名白衣人身上不斷有蟲子爬出,當即便確定了此人乃苗杳,忙命周圍護衛的好手攻上去拿人。


    “都別過來,誰再過來我便點燃身上所捆的炸雷!”


    苗杳見自己的障眼法被人識破,而眾人這會也都攻了來,點燃了手中的長燃棍,放到了腰間位置。


    周圍向他衝去的人頓時止步。


    倒不是怕苗杳死,是怕苗杳這樣死還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戚玉寐已經麵色黑沉的帶著兩愛犬往後退了。與這樣的人同年同日死,無人願意。


    忽紅也隻得不遠不近地停了下來。


    頭發花白的婦人對她帶來的護衛厲聲道:“殺上去!讓他死!隻要人死便行!”


    吳煦與尚垣庭因為離之前那顆爆炸的炸雷最近,此時才耳鳴稍緩,當頭便聽到了老婦人這聲厲喝。


    “攔住她的人!”吳煦見狀忙對周圍的士兵下令道。


    周圍的士兵齊齊橫槍將衝向苗杳的護衛兵給攔了,周圍圍殺苗杳的人也都齊齊鬆了口氣。


    苗杳絲毫不慌,反麵含陰毒之色的對著老婦人獰笑道:“原來是本門主的嶽母來了。倒是好手段,一來便對著本門主的蠱蟲下手........”


    “看來是對我這女婿不滿意了!非要置我於死地!”


    嶽母?


    周圍的人震驚,齊齊看向那名被苗杳稱呼為嶽母的老婦。


    黃鬆秋聽苗杳稱她為“嶽母”眼底迸發出徹骨的恨意:“閉嘴!亂世之徒!誰是你嶽母!”


    “鍾雨蘭是本門主唯一承認的妻子,您怎不是我的嶽母?”苗杳拿著火棍的手極穩,竟是死到臨頭還故意引人恨意,更像是報複。


    報複黃鬆秋在此投了滅殺蠱蟲的毒煙,讓已成功裝死的他暴露,也讓他再沒了後手。


    苗杳善蠱術,蠱蟲才是他屢戰屢勝,能成功逃出生天的底牌。


    黃鬆秋這一舉動,算是直接抽了他的底牌,這讓苗杳如何不恨?


    這時忽紅的副將薛嵐已經帶大批士兵趕到,徹底封圍了此處,便是苗杳這會生了翅膀,也無法逃離此地了。


    苗杳已成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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