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思寧道人的角度看來,這事就是林知皇收服了溫南行後,命令他炸的。


    思寧道人乃平門傳人,知道這事,定會惡於她。


    在幕後之人看來,如此一來,作為思寧道人大弟子的虞溝生,也會因此棄投於她。


    此後她身邊將沒有蠱術方麵的人才,而那背後之人既然也能用蠱操縱動物,這就說明他那方是有這方麵的頂尖人才的。


    屆時,再用蠱術行小道來害她性命,也變得容易得手很多。


    再有,思寧道人知道此事,也意味著齊冠首與戚氏出身的戚玉寐,會知道溫南行來投她之事。


    然後她用炸雷炸兵的事,就會為眾人所知。


    便是清平門的人用炸雷,大多都是用於炸城門之類的,還有便是用來蠱惑人心,便是炸人,也都是小範圍的偷襲。


    她這一上來就用炸雷炸了兩千兵馬,簡直比清平門還清平門,完全就是虐殺。


    背後之人雖然是用炸雷炸的齊軍,但所有的算計,都是朝著她來的。


    所有人都成了他布局的棋子。


    包括走投無路來投她的溫南行,還有追溫南行而來的思寧道人。


    這背後之人,可真是.....厲害。


    林知皇正這麽想著時,也聽汪長源凝聲道:“這背後之人可真是厲害!”


    隨邊弘眯了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來溫南行和思寧道人的行蹤,那幕後之人一直有盯著。或許是和戚玉寐一樣,用了特殊的追蹤法,在知道思寧道人追著溫南行來我們這裏走後,立即就布了此策。”


    “從布策到實施計劃,到計劃成功,竟然隻用了如此短的時間.......”汪長源的眉頭已經皺成死結:“此人用策雖毒,但不得不說,委實厲害。”


    隨邊弘亦是道:“那人唯一失算的,可能就是梁大將軍。”


    林知皇轉頭看向隨邊弘,隨邊弘與林知皇對上視線繼續道:“梁大將軍沒有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些齊軍都殺了滅口,而是送信出來問主公的意見再行事,一定是不再那人預料內的。”


    主公在突圍後,沒有立即離開去往自己治下安全地的好處,這就顯出來了。


    若主公不在此.....


    此人此計,完全得逞。


    齊冠首那方也會在查到這批士兵的屍體後,堅定的認為炸雷乃他們權軍下令炸的。


    此戰,將會升級為齊軍與他們權軍的死仇之戰,雙方不死不休。


    “聰淵覺得....這幕後之人可是魯相國?”林知皇問隨邊弘。


    這借力打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手法,極像魯蘊丹的。


    隨邊弘搖頭:“魯蘊丹現在雖然行事破格了很多,但卻絕不會濫殺,用炸雷炸死兩千餘齊軍這事.....不可能會是他幹的。”


    林知皇不說話。


    汪長源也懷疑那幕後之人乃魯蘊丹,道:“人....都是會變的。”


    “骨子裏堅持的東西不會變。”隨邊弘篤聲道:“他畢竟是我師父教出來的親傳弟子,可能會為了聚集勢力,穩固權勢而不擇手段,但卻絕不會濫殺。”


    林知皇問:“那聰淵覺得這是哪方勢力下的手。”


    “齊氏。”


    汪長源直接道:“不可能!齊氏或許內鬥,但絕不會用己方如此多兵的性命,來算計殿下!他們內部爭的是權,不是齊氏的命!”


    隨邊弘不理汪長源這話,隻對林知皇擺出事實道:“賀峽內隻有我方與齊軍兩方人馬,這炸雷不是我方點的,那就必是齊軍那方人馬點的。”


    汪長源甩袖道:“齊軍那四千人馬是寧死不降我方,而避入的賀峽,如此忠心齊氏之人,豈會對齊氏的兵馬,自己的同袍點炸雷?”


    隨邊弘道:“所以是齊軍內部出了奸細。”


    汪長源聽到這裏神情微頓,而後道:“所以我懷疑是魯相國那邊......”


    “不是。”隨邊弘搖頭:“魯相國的手還伸不到齊氏,沒這條件。”


    汪長源終於怒了:“這是什麽證據?聰淵,莫要因你以前與魯相國交好,而看事有失偏頗!”


    隨邊弘反唇相譏道:“汪公才是,莫要因你深惡魯相國,而看事有失偏頗!”


    是的,汪長源因為符驍的緣故,深惡魯蘊丹。


    在汪長源這裏,魯蘊丹乃十足的小人,路上的狗屎,都比魯蘊丹能入他的眼。


    林知皇見手下兩名謀士論事後直接吵了起來,無語地轉了視線。


    自從當主公後,她麵對了太多次這種情況,早已經是輕車駕熟,先等手下人吵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調停道:“好了,論事便可,莫要心證對方,人身攻擊傷了和氣。”


    隨邊弘與汪長源也知道現在不是起爭的時候,同時歇了氣焰。


    等兩人都冷靜後,林知皇才問:“聰淵覺得魯蘊丹在齊軍軍中插不上人,那是何人能在齊軍軍中.......”


    林知皇這句話還未問完,就先反應了過來,騰然站起身道:“裴氏,裴菱娉!”


    汪長源一愣,然後看向對麵的隨邊弘。


    隨邊弘斜睨了眼汪長源,以示自己與主公想的一樣。


    汪長源皺眉:“這裴菱娉也是齊氏婦,她做這事幹什麽?”


    很顯然,在汪長源這裏,裴菱娉的利益與齊氏是一致的,他不覺得這事對齊氏是有利的,所以裴菱娉做為齊氏婦,沒有理由這麽做。


    隨邊弘輕哼道:“齊氏嫡支與齊氏旁支鬥的厲害,這可是齊氏旁支的兵馬,她為了兒子徹底掌權齊氏所行的事唄。”


    汪長源皺眉:“齊冠首可以收服齊氏旁支。”


    汪長源對齊冠首其實是很有好感的,對他的能力也很認可。


    隨邊弘嗤道:“那是您的想法,可不是一個母親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母親,裴菱娉在知道齊冠首在殿下這的‘遭遇’後,必定視殿下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如此算計.....倒也不是不可能。”


    在隨邊弘與汪長源討論裴菱娉時,林知皇一直鳳眸微斂站在主位,不知在想何,聽到這裏,林知皇重新坐下,揚聲對守在帳外的忽紅道:“赤雲,你親自去將溫南行提過來,本王有事問他。”


    “諾!”帳外的忽紅恭聲應諾,奉命去提人。


    汪長源擊掌道:“對,是該將溫南行帶來審一審,那人既然也能用蠱控製動物,必也乃苗杳弟子,溫南行定能知其行蹤,這是一條查幕後之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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