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求求你,別打了!”


    女人披散著頭發,渾身已經汗流浹背,樣子虛弱,蒼白的臉色像是剛經曆了一場酷刑。


    血順著她的衣服而下,一點點往下滴,她被這群狗特務嚴刑逼供,快死了。


    “這樣就不行了?你不說,後麵有你苦頭吃的,大刑伺候還在後麵呢!!”


    穿著軍靴軍衣的男人滿臉是血,樣子猙獰地看向旁邊的斯文男。


    斯文男心照不宣,推著一小木桌,上麵擺滿了各種藥劑。


    斯文男穿著白大褂,戴上手套,拿著針管開始調試藥劑,問道:


    “秦處長,這女共黨審了兩天兩夜了,連個屁都沒說,你怎麽跟高科長交代啊?”


    在審訊室的一角,秦天故作鎮定,抽出根煙來,點上,這次的審訊他是主導者,高科長交給他的任務,也是一種試探。


    因為高科長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準確的說,高科長懷疑所有人。


    冰城寒冬,積雪覆蓋了整座城市。


    就在幾個月前,日本人進行了一場屠殺,建立了偽政府。


    審訊室內也是異常的寒冷。


    作為現代穿越過來的秦天,對這種天氣異常的不適應,太冷了。


    上個星期,他還在冰城遺址參觀,當看到一名女革命先烈的遺照時,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女人他感覺自己太熟悉太熟悉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也是華夏最困難的時代。


    而自己的身份是偽政府警察廳特務局總務處的處長。


    融合的記憶告訴他,他同時是延安派來的一名一直處於休眠狀態的共黨特工。


    他隻有一個代號叫:白狐。


    秦天本以為自己會覺醒金手指,什麽狗特務係統,透視眼,空間法寶,可是什麽都沒有。


    秦天根本就沒有任何當特工的經驗,隻是看過諜戰劇而已,但他知道,這個年代是殘酷的,一旦自己暴露,必死無疑。


    就在審訊之前,高科長帶著他處決了一批疑犯,隻是疑犯啊,甚至裏麵還有隻是喊了幾句口號的女學生。


    “審不出來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們也看見了,我下手比你們還狠呢,可她隻會叫,高科長還能說我什麽?再說,我這次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這地下黨竟然還敢汙蔑我?”


    秦天說話已經表現的足夠自然,雖然是演出來的,但也很是自然逼真,他的語言,行為都必須符合他現在的人設。


    那滿臉是血的男人放下鐵洛,剛才火紅的鐵洛按在女人身上時,發出了嗤嗤的燙傷聲和淒涼的慘叫聲。


    高大男人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露出了一道長長的刀疤。


    此人是行動處的處長,叫鄭奎,五大三粗,強壯如牛,但心狠手辣,全局所有人殺的人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多。


    “秦兄,我可提醒過你好幾次,對敵人下手就要狠,別跟個娘們似的,心軟,我就不信,她不招。”


    鄭奎豪放厥詞時,秦天急忙給他遞上了煙,並且親自給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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