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趙一雄的辦公室。


    一個小小碼頭上的辦公室都被他搞得跟皇宮似的,很奢侈,這個漢奸富得流油啊。


    而這個碼頭正是趙一雄從張成明手上搶來的碼頭,老狼的貨還是有可能在這的。


    “秦處長找我什麽事?”趙一雄問道。


    “還能什麽事,化點圓,討口飯吃唄。”秦天隨便坐下,翹起二郎腿,自嘲著說道。


    秦天自己主動給自己倒茶,把這當自己的辦公室了。


    “嗬嗬,秦處長說趣了,這些年多靠你們罩著,我的生意才那麽安穩,謝你們是應該的,不過嗎,要等等,警署廳,防衛廳,特高科,特務局,我都要照顧到,到時候我安排人手,親自送到你們局裏。”趙一雄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畢竟是做大事的人。


    “那我先謝了。”秦天喝了口茶,看了看其他人。


    “你們都先出去吧。”趙一雄是懂的,當即打發掉了其他人。


    等人走後,趙一雄問道:“秦處長找我還有其他事?”


    “我想找你買點槍火。”秦天直接說道。


    “槍火?”趙一雄一愣,問道:“是你們局裏的意思還是?”


    “我私人的意思。”秦天回答道。


    “秦處長開玩笑吧,嗬嗬,你私人買槍火幹嘛?特務局的槍還不夠你用啊?何況,你要買槍火,去黑市啊,那邊還是有渠道的。”趙一雄解釋道。


    “我要量大的,黑市不夠我塞牙縫的。”秦天回答道。


    “那是真不行,我確實有個軍工廠,但那是日本人的,我無權的,拿點小貨興許還可以,小貨都需要報備,以防居心不良之人賣給共黨或土匪。”趙一雄又是認真又是開玩笑。


    “趙老板覺得我像抗日的?”秦天笑了。


    “哈哈,這我倒是從來不擔心,我反而擔心你死在共黨的槍下。”趙一雄是真這麽認為的。


    “行吧,趙老板沒貨我也就不打擾了。”秦天起了身,今天來公事辦了,私事也試探了,趙一雄的各個場子也探了。


    趙一雄也起了身,問道:“秦處長,稍等片刻。”


    “還有啥事?”


    “我聽說你結婚了?”趙一雄笑著問道。


    “對啊,我媳婦就在冰城和我在一起,怎麽了?”秦天回答道。


    “什麽時候的事?”趙一雄又問道。


    “應該是在我被你家趙飛雪甩了之後吧,父母之命,安排的,現在感情挺好。”秦天按檔案的時間,資料如實回答。


    “哦,這樣啊。”趙一雄麵露難色。


    “怎麽了?”秦天不明白怎麽問這些,按理,趙一雄沒什麽好試探自己的。


    “哦,也沒什麽,我家二女兒趙飛雪到了婚嫁年紀了,可是給她介紹任何人,別說冰城,東三省最好的人家,最帥的公子,給她挑,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我可愁死了。”趙一雄原來是愁這事呢。


    秦天又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水,手臂靠在桌子上,打趣道:“趙老板是想我娶了趙飛雪?但是她隻能做小妾啊,正妻的位置有主了。”


    “你小子,花心又油嘴滑舌,假不正經的,這就是為什麽趙飛雪不喜歡你。”趙一雄半開玩笑著認真說道。


    “對啊,太對了。”秦天一拍桌子,還帶著個人情緒呢,戲要演的:“當初,我們兩家的婚事,也是你們父母做主的,趙飛雪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她也不可能喜歡我這種類型的,所以,她現在嫁不嫁人,跟我肯定沒半毛錢關係。”


    秦天表明了立場。


    趙一雄聽完點點頭,想想也是,這個油滑的小富二代,還不至於讓自己的女兒如此,何況當初分手毀婚也都是女兒提的。


    秦天的判斷是對的。


    趙飛雪本來就從未喜歡過秦天,至少以前是的。


    秦天離開碼頭,和二狗在車上碰頭。


    “老大,打聽了幾天了,都沒人聽說這個碼頭搬過軍火什麽的,黑市我也打聽了,也沒人說起趙老板私下出售槍火的事,如果真有這種事,在冰城的黑市那是瞞不住的。”二狗解釋道。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


    秦天抑鬱了,老狼對接的貨去哪了?


    秦天詳細計算過時間,老狼死時,最後一批貨是沒到的,可當時趙一雄已經霸占了張成明的碼頭,這貨定然是在碼頭卸載的。


    難不成碼頭隻是個渠道,趙一雄自己也是未知,而貨被他人提走了??


    秦天想不通了。


    ———


    入夜。


    一間漆黑的房間,國民黨特務局潛伏者和上麵派來的新地下工作者正式完成了接頭。


    “我是冰霜。”


    “我是孤狼。”


    “沒想到是你,我很意外。”特務局潛伏者冰霜說道。


    “你也讓我很意外。”孤狼也一樣很驚訝。


    “這次你來,又能重新開始了,可惜要全部重來。”冰霜歎了口氣:“我們的人在天盲計劃裏都死了,馬鹿也死了,貨也被燒了,損失慘重。我負不可推卸的責任。”


    “別這麽說,高兵太狡詐了,我聽說共黨老狼團隊也被全軍覆沒了。”孤狼說話的時候很認真,和他的樣子有些不符合。


    “是的,他們也啟動了新的潛伏者任務,代號是白狐和李逵。”冰霜認真說道。


    孤狼愣了愣神,問道:“裕穀木齋是白狐殺的?”


    “應該是。”


    “這讓我佩服,真想見見他。你查出他的身份了嗎?”孤狼問道。


    “還沒有,有懷疑對象,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冰霜說道。


    一陣沉默。


    “嗯,組織上要求你收集這次軍區高層會議的所有情報,日本高層有大動作和全麵布局的打算。”孤狼說道。


    冰霜點點頭。


    “最近還有一件事很詭異。”冰霜說道。


    “你說。”


    “三輛從蓮花池運往日本部隊的車子被人劫了,劫走她們的人是北境土匪軍。”冰霜先是起了個頭。


    “有我們的同誌?”孤狼問道。


    “是的,共四名,被放了,她們在外圍交通站第一時間將情報同步給了我。”冰霜說道。


    “嗯。”


    “救走她們的確實是土匪軍,但土匪軍的頭目不是吳彪,吳彪好像被幹掉了,現在是新的狼王,此人每次來寨裏都戴著麵具,但聲音耳熟,她們似乎在哪裏聽過,且是冰城裏的人,她們是第一批被釋放的,共黨也被放了,剩下的女生留在了土匪寨。”冰霜很誠懇地說道。


    “既然是抗日,救了我們的人又放了我們的人,那自然是朋友。”孤狼說道。


    “此人膽識過人,隻是為了救一群女人,下了如此血本,不惜一切代價,據女同誌交代,有一名女人被特殊照顧,是待在新王的房間裏的。”冰霜很佩服地說道。


    “北郊殺紅櫻花,斬裕穀木齋之頭顱,如今又萬人叢中取吳彪項上人頭,救蓮花池的同胞,應該均為此人一人所為,此人所有的行為都可以說是凜然正氣,大氣磅礴,英雄俠義,我好生敬佩,真想見見他,看看他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孤狼從來沒有如此誇讚過別人,此人的所作所為都遠遠大於她的隱殺。


    “英雄相惜,民族大義,你會見到的。”冰霜也是對此人很有好感。


    “嗯,我最近將繼續執行馬鹿的鋤奸計劃,你說我第一殺誰好?”孤狼問道。


    “吳思生,他和日本人研究的那些東西危害太大,必須殺掉他。”冰霜帶著情緒地說道。


    看來,吳思生表麵算和藹好說話,但骨子裏是個大壞種。


    “吳思生暫時不能殺,上麵希望抓活的,他身上有大量日本人的情報,而且他們做的那些事可誅九族了,他是曆史的證人。”孤狼有其他更大局的考慮。


    “先殺個不那麽重要的人吧,秦天秦處長吧,這個人我也沒有好感。”孤狼說道。


    冰霜似乎有些沉默,半天之後說道:“可以,就殺秦天。”


    ———


    而在秦天這邊。


    秦天和顧淑美正在一起,收聽著廣播。


    顧淑美把延安播放的數字都記錄了下來,然後拿密碼本破解。


    很快,就有了情報。


    秦天看了一眼,燒了。


    “日本上次開高層會議,部署了很多計劃,而且年後,日本軍有大規模集合的趨勢,延安要求我們盡最大努力,收集本次軍事部署的所有情報。”秦天說道。


    “嗯,那你小心點。”顧淑美關心道。


    “好了,抱你睡覺去吧。”秦天一把將顧淑美抱了起來,抱去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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