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明和白廳長則閑談著。


    “聽說土肥原老師來了後,在全力搜捕白狐?”白廳長打聽起來:“不知道戰果如何?”


    “是的,但目前為止,沒啥實質性的結果。”杜一明也是實話實說啊。


    “這個人確實厲害,隱藏地這麽好不說,實力還如此頂尖,不好抓。”白廳長也是很佩服啊。


    “是啊,這個人,現在連他的敵人都很敬佩了。所以啊,上麵很急呢,尤其是出了生化報告這事之後,裕穀少將如坐針氈啊。”杜一明現在也是拚命查,就是想找出一點白狐的痕跡來。


    閑聊片刻之後。


    劉剛回來了。


    “這是兩份吳牛和老蛇的死亡檔案。杜處長看看。”劉剛把文件遞了上去。


    杜一明打開看了起來。


    “吳牛死在車廂裏,老蛇死在旅館,老蛇死之前打過幾次電話,都是打給行動隊的。”杜一明仔細看著。


    “這兩起案子有關聯嗎?”劉剛詢問道。


    “不確定,但他們兩個都是鄭奎下麵的人,同時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裏,回來就被殺了,真是見鬼。”杜一明有點想不明白。


    兩個臨時工特務,有什麽非殺不可的必要嗎?


    “肯定是鄭處長私下讓他們倆去什麽情報了,結果露餡,被滅口了唄。”劉剛還是有經驗的。


    這種小特務被殺,一般都是滅口,比如正好查到或撞見了什麽。


    “這也好辦,你查下他都去了哪裏,都去幹什麽了,就有方向了。”白廳長說道。


    “行吧,宗卷我先拿走了。”杜一明也就先離開。


    劉剛出來送了幾步。


    剛出辦公樓,杜一明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急問道:“你剛才說,秦天一個人把袁世仁的七個打手全殺了?”


    “對。”


    “用槍還是?”杜一明急問道。


    “槍。”劉剛直截了當著說道:“看不出來,你們特務局的人,各個身手了得啊。”


    杜一明一琢磨,問道:“那些人的屍體在哪?我想看看。”


    “你若遲一步啊,就全燒了,在停屍房呢,我帶你去。”劉剛還挺熱情的。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警署廳的停屍間。


    一般普通人的死亡,直接就扔亂葬崗,或直接燒了。


    像這種稍微還有點身份的人,一般放在停屍間,聯係一下家屬,然後也就燒掉了。


    這警署廳的停屍間一股惡臭,堆積了很多屍體。


    冰城現在的治安極差,不隻是日本人和特務間諜的行動,更多的還有黑道爭地盤等等,搶劫,強姦頻發。


    劉剛把白布掀開,杜一明檢查起來。


    “杜處長,你是要檢查什麽?”劉剛詢問道。


    “一個人幹掉七個人,這是殺神附體啊,我了解的秦副局長,可不是這種人啊。”杜一明很好奇。


    “嗬嗬,你還沒我了解多啊?那秦副局長,看起來花花公子,放蕩不羈,但你若惹了他,他下手可狠了,當初老黑陷害他,秦副局長一出來,就把他給殺了。後來鄭利峰搞他,也被他給搞了。這個人啊,做朋友好,千萬別和他做敵人。”劉剛還是有所了解此人的。


    杜一明檢查完一番,也沒有說失落吧,但也沒有給他意外驚喜。


    “槍傷有手中彈,有腿中彈,有身軀,有腦袋,看來打的很激烈。”杜一明檢查完,還是把白布蓋上了。


    並非他想象中的那樣的槍法,爆頭,心髒各一槍。


    “這些保鏢的槍傷毫無規則,不是那個人幹的。一開始我就查過。”劉剛補充了一句。


    那個神秘殺手的殺人手段,至少在特高科和警署廳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嗯,那就好,我想也不可能會是秦副局長。隻是聽說他以前不怎麽開槍。”杜一明打趣道。


    “人家是皇甫軍校畢業的,不然的話,光靠雲嵐的那層關係也說服不了別人。”劉剛倒是替秦天說好話。


    看來秦天和雲嵐的過往,也是人盡皆知了。


    劉剛和秦天打過幾次交道,兩個人,普通相處,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都算客客氣氣的。


    “好,以後如果有相似的死法,同步一下我,我就先走了。”杜一明捂著鼻子出了停屍間。


    劉剛又多送了兩步。


    “剛剛,我們白廳長讓我給你帶句話,就是袁家這事,你回去跟你們高科長匯報一下,我看那袁家不會輕易放過秦副局長。”劉剛說道。


    杜一明點點頭,又問道:“既然袁老爺來找你們白廳長,就說明,他不信任我們特務局了,也能理解,那白廳長是什麽個意思?”


    “我們白廳長,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白廳長的意思是,他們私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警署廳,不管。”劉剛隻是帶個話。


    “明白了。”杜一明心領神會。


    這種事,他也不想摻和。


    這個亂世,早就沒有了主持“正義”的人,拳頭和武力,就是最大的“正義”。


    秦天自然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自從趙軍認了後,自己用“秦天”這個身份去開槍時,早就刻意改變了殺人方式。


    杜一明回去後,和高兵匯報了這事。


    雖然高兵很驚訝,但是這事對他來說,也是很棘手的。


    杜一明出去了,高兵就把秦天喊來辦公室了。


    秦天往沙發那一躺,自己給自己泡起茶來了。


    “高科長,有何貴幹啊?”


    秦天嘴上很輕鬆,內心還是很緊張,他懷疑高兵找自己,很可能是衝“我操”這句口頭禪來的,自己在高兵麵前,一定說過。


    “你把袁世仁殺了?”高兵詢問道。


    當問這事時,秦天鬆了口氣。


    “那王八蛋想強占我老婆,還買凶殺我,我不可能不反抗吧?”秦天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袁家,勢力不小,你怎麽和他們鬥?”高兵提醒道。


    秦天喝了口茶,又拿起桌子上的香蕉剝了起來,說道:“如果他來找你,你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誅地滅,我搞死他全家。”


    秦天怒了,媽的,這正當防衛還沒天理了?難不成老子站那給他殺?


    “那你自己小心點,這事,警署廳也不管了,我們特務局也管不了人家,你們自己私了。”高兵也把話給秦天說明白。


    “沒問題,私人恩怨私了,不占用公共資源。隨便他。我奉陪到底。”秦天豈能還怕了一個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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