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立誌的神情,寧煜撓了撓頭,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這麽個反應麽。”


    “我還以為寧總在外麵掙大錢掙得,回到家看誰都是傻子呢。”


    “爸,你現在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不就是錢麽,你要是缺了,就開個口,現在我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東西。”


    寧立誌鬱悶地深吸一口煙,把視線轉向別處,我現在難道還不算開口?


    你還要讓老子求你不成?


    寧煜斟酌道:“我主要是擔心,要是私自給你錢了,我媽知道了,肯定要連我一塊揍著。”


    “嗬嗬,咱們兩個不說,不就行了,反正都是大人,又不是心裏藏不住話。”


    寧煜搖搖頭:“紙裏包不住火,隻要我給你了,她肯定會知道。比如你花錢大手大腳,買的東西超過她給你的錢數,剛才你也說了,我媽不傻,她肯定能覺察出來。”


    寧立誌立刻說道:“我也不傻啊,我就按照每個月一千塊錢花,肯定不會讓你媽看出來。”


    寧煜:“那我給你錢有什麽意義,你都一個花一千,花我媽給你的正好。”


    寧立誌:“......”


    在寧立誌快要發火的時候,寧煜才說道:“等改天,你單獨來找我,帶著身份證,我給你辦個銀行卡,然後......懂麽?”


    “嗬嗬嗬,你早這麽說不就行了!”


    “爸,下來炒菜了!”寧蕭跑上來喊道。


    寧立誌立刻答應道:“來了,來了!”


    路過寧蕭的時候,看到她隻穿著一件單毛衣,就把身上的大衣給她披上了。


    寧煜有些無語,我穿的也不厚,你怎麽不給我披著?


    這就是你要錢的態度?


    “你和爸鬼鬼祟祟的在聊什麽?”


    寧蕭用肩膀碰了寧煜一下。


    “什麽叫鬼鬼祟祟,你剛才怎麽不守著咱爸說。”


    “守著咱爸也不怕,我在家裏的地位可是排名第二,在你和爸爸之上。”


    寧蕭學著寧煜的樣子,也趴在欄杆上,繼續說道。


    “瓔珞什麽時候回來?我怎麽感覺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


    寧煜也沒說,他現在也聯係不到對方,要不然非要被追問半天。


    於是就開口說道:“快了!”


    “港島的大學應該也放寒假吧?”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在港島上過大學。”


    “讓一個小孩子去遊學,你是怎麽想的,好好看好小瓔珞,別把我未來的弟媳婦弄丟了。”


    “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我都安排好了。錦程教育什麽時候放假?”


    寧蕭搖頭道:“放什麽假,不放假,除了新開的幾個校區,老校區內都有不少六年級和初三的學生,他們還要指望趁著這個假期彎道超車,春節這幾天的課程都安排的滿滿的。”


    “等江城的這批孩子長大之後,咱們學校的口碑肯定會很差。過年都不讓玩,他們的童年可真是悲慘。”


    “你懂什麽啊,教育主要就是暑假和寒假這兩個假期發力,學生們要想在新學期成績突破原來的瓶頸,也必須要在假期裏,趁著別人玩的時候,好好學習。”


    寧煜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知識可以傳授寧蕭了,相反,在教育這個專業領域,她懂的比自己都多。


    現在寧蕭跟自己講話,都不怎麽帶筆記本了。


    十一樓的視線非常不錯,周圍幾乎沒有比這更高的樓。


    放眼望去,城市裏,不時有些地方冒出一朵朵的煙花,把黑色的天空裝扮的分外絢麗。


    遠近的鞭炮聲不絕於耳,小年的氛圍感十足。


    兩人在天台上聊了一會,蕭桂琴就上來喊寧煜,讓他下去給灶王爺磕頭。


    給灶王爺磕頭,跟給車頭老爺磕頭,是有著明顯區別的。


    就是必須家裏的男丁磕頭,以前是寧立誌磕,現在是寧煜磕。


    廚房的一側,貼著一張灶王爺的神像,神像前方擺著一張小案桌,上麵擺放著一條灶糖、糖餅,還有送灶圓子。


    兩側有兩個蠟燭,中間一個香爐,前麵還擺放著三個空酒杯。


    寧煜就按照流程,先是燒香,然後再倒上酒,最後磕三個頭,就算是送灶王爺上天了。


    各類甜食,也是希望灶王爺給玉皇大帝匯報的時候,嘴要甜一些,專門揀一些好聽的話說。


    磕完頭,寧煜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有兩年沒給關二爺上香了,等找個時間,要請一尊神像,回家供起來。


    至於飛機上那事,跟關二爺沒有關係,他隻管陸地上的事,管不到天空。


    小年的年夜飯,並不是很豐盛,寧立誌隻是葷素搭配著炒了六個菜。


    寧煜吃著大肉湯圓的時候,就止不住地在想林瓔珞。


    也不知道她吃沒吃過這種湯圓,這種湯圓外麵賣的並不多,她爸媽活著的時候,她還不太記事,後來就一直生活在舅舅家,她舅媽那樣的人,估計夠嗆會包給她吃。


    心裏有事,喝酒就容易醉。


    到了第二天,寧煜才知道,一瓶茅台酒,把他和寧立誌都放倒了。


    蕭桂琴和寧蕭兩人,費了大力氣才把寧煜拖到屋裏,又搬到床上。


    寧煜自己感覺也很丟臉,這酒量練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練出來,以前自己可是喝一斤都沒事的。


    不過想想,最近這段時間,自己都沒碰多少酒。


    酒局他從來不參加,就是偶爾跟孫老頭小酌一下,這酒量當然也練不出來。


    不過自己的酒量差也不怨自己,怨寧立誌,昨天晚上的酒,自己喝了大部分,對方才喝了三分之一就倒了,這基因也太差了。


    先天條件不行,後天再努力也差點意思。


    吃早飯的時候,兩人還相互取笑。


    寧煜埋怨寧立誌沒有點喝酒的基因,寧立誌則說,他年輕的時候喝上大半斤也沒事,白瞎了這麽大的個子。


    今天是立誌書法要放假的日子,上午要開個年終會議,中午是公司聚餐,下午放假。


    寧立誌問寧煜參加不,因為去年的放假會議,他跟著參加了。


    寧煜搖搖頭,佳和超市還有一堆麻煩事。


    下樓的時候,三人是一起出門的,看到寧煜上了一輛路虎攬勝,寧立誌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


    蕭桂琴也走過來,問道:“這輛車你還沒拜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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