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明玄師仿若未聞二石純一郎的呼喊之聲,全身心沉浸於自己正在施展的法術之中。


    此刻,置身於滅魂大陣內的那十七頭妖獸王,它們的哀嚎聲響徹雲霄,聲聲淒厲,仿佛要將整個天地撕裂開來一般。這慘絕人寰的景象,無疑完美地詮釋了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知道,這滅魂大陣可不是尋常之物,其威力堪稱驚世駭俗。此陣能夠源源不斷地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強大能量,而這些能量猶如一把把銳利無比的利劍,徑直朝著位於大陣範圍內的所有生靈的靈魂狠狠刺去。這種直擊靈魂深處的攻擊方式,所帶來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輕則導致靈魂遭受重創、支離破碎;重則令靈魂灰飛煙滅,從此消散於世間。


    隻見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禦明玄師緩緩移動身形,最終穩穩地停在了滅魂大陣的正上方。緊接著,他雙手開始迅速舞動起來,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咒語脫口而出。隨著他的動作和咒語聲,一道若隱若現的虛影竟然從他的身軀之內剝離而出,並徐徐向著下方飄落而去。


    待到這道虛影完全融入到滅魂大陣之後,禦明玄師猛地扯開嗓子大喊一聲:“滅!”


    刹那間,原本就已經慘叫連連的那十七頭妖獸王,此刻更是發出了一陣比之前更為淒慘數倍的嚎叫聲。它們的身軀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烈衝擊著一般,劇烈地顫抖個不停,仿佛隨時都會崩裂開來似的。


    僅僅隻是過去了短暫的數秒鍾,那令人畏懼的十七頭妖獸王竟然就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徹底沒了任何動靜。它們原本凶狠淩厲的眼神此刻變得空洞無神,就這樣安靜地橫臥於地麵之上。


    “噗!”就在這一刹那間,禦明玄師猛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他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生命力一般。盡管這滅魂大陣威力無比驚人,但對於施展此陣的禦明玄師而言,同樣也是一次巨大的損耗。


    二石純一郎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些倒在地上已然毫無生氣的妖獸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他猛地抬頭,怒視著禦明玄師,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吼道:“混蛋!你究竟是什麽人!”


    麵對二石純一郎的質問,禦明玄師隻是發出了一聲冰冷的笑聲,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哼,我是……冥傑。”


    “冥傑……”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猶如一道閃電劃過二石純一郎的腦海,讓他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態。


    過了好一會兒,二石純一郎終於回過神來,滿臉驚愕地叫道:“什麽?你是賈冥傑?!那個來自阜中的家夥!”


    聽到這話,冥傑再次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冷地回應道:“不錯,正是。”


    馬慶龍哈哈大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這裏是極其冷清的地方,四周的牆壁都是白色的,沒有任何聲音,隻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還趴著一個哭的泣不成聲的小男孩。


    “不,媽媽,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媽媽……”


    男孩的眼淚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每一滴都代表著無盡的哀傷和絕望。他緊緊握著母親的手,仿佛那是唯一能讓他感到溫暖的東西。然而,母親的手卻逐漸變得冰涼,她的生命正漸漸離他而去。


    “這就是戴洲童年的記憶嗎?”徐孜嶼看著眼前的場景,心情悲傷道。


    畫麵一閃,徐孜嶼又看到了另一個畫麵。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戴洲的父親麵前,他的臉色凝重,眼中透露出無奈和遺憾。醫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沉重的負擔。


    “對不起,我們實在是找不到適配的心髒。節哀。”


    戴洲的父親瞪大了雙眼,眼眸中布滿了血絲,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的雙手緊緊抓住白大褂的肩膀,指甲深深地嵌入其中,似乎想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你騙我!我昨天分明看到了適配心髒的報告,怎麽可能沒有!”他的聲音如雷般響起,震耳欲聾。


    白大褂皺起眉頭,試圖掙脫開戴洲父親的束縛,但他的力量遠遠不及對方。他的語氣依然冰冷,帶著一絲不耐煩。


    “你看錯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痛了戴洲的父親的心。他的身體顫抖著,淚水湧上眼眶,模糊了視線。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錯!今天早上有一個人走進了你的辦公室,是不是因為他!”


    “夠了!”白大褂用力推開了他的手,怒道,“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隻留下戴洲父親一人留在原地。


    徐孜嶼心中一緊,想要上前去安慰他,但當她伸出手試圖觸碰他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她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此時的戴洲已經長大了許多,麵容更加成熟穩重,增添了幾分英俊瀟灑。


    “喂!那小子,給我過來!”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麵目凶惡的青年男子大聲喊道。


    戴洲緊張地望著他們:“你……你們要幹什麽?!”


    “把你的書包和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另一個青年男子威脅道。


    “不行!”戴洲緊緊地抱著書包,語氣堅定道。


    “你說什麽?!!”為首的青年男子怒目圓睜,一拳猛地砸向戴洲的臉部。


    “啊!”戴洲痛苦地慘叫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讓你給我你就給我!哪來那麽多廢話!”說著,他粗暴地伸手搶奪戴洲懷中的書包,並將裏麵的物品全都傾倒在地。


    徐孜嶼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一群混蛋!怎麽可以這樣!”她氣得跺腳,但可惜的是,麵對這些惡勢力,她卻無能為力,無法阻止他們的惡行。


    “真是個窮光蛋,書包裏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窮鬼!”為首的那個男子嘲笑地說道,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兄弟們,我們走。”男子揮揮手,帶著其他人轉身離去,留下一片狼藉和戴洲受傷的心靈。


    徐孜嶼默默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能感到戴洲的尊嚴被踐踏,內心充滿了無助和悲傷。


    這時,戴洲默默起身,走到書包旁,彎下腰將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一個一個撿起來。他的動作緩慢而細心,仿佛在嗬護著每一件珍貴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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