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確定，張玉豐這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條件絕對不是他說的那麽偉大。
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他自己找到台階下就行，我淡淡看著他沒說話，我還是想要確鑿的答案。
張玉豐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沒錯，周明的確跟著一群人去了，隻是他沒讓我跟任何人說，他潛入正道隊伍中，是經過易容術完成的，再加上我們道家專用的障眼法，足以隱藏其中而不被人發現。”
“他的條件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讓你能回家，脫離正邪道，重歸普通人的生活！”張玉豐的語氣開始滄桑，“我也不想答應他的，隻是他天天過來纏著我、威脅我。我實在受不了他的折騰，所以才答應了他！”
“糊塗，糊塗呀！”華真人抬頭看向上空，“我們正道沒人了嗎？一年前嚴楓一家子，這件事已經令正一道各大門派不滿，如今師兄卻還要走老路嗎？”
張玉豐搖了搖頭，“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啊，華師兄所言我也非常清楚，隻是有些事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說這幾個字是不是想笑死人？”我咬牙切齒的看向張玉豐，“去年的事也是身不由己嗎？明明是你食古不化！”
我很氣憤，沒想到張玉豐竟然真的答應了，這還算是龍虎山掌門嗎？這還是正一道聯盟的盟主嗎？
既然周明就在那些人之中，我也沒必要跟他們廢話那麽多了，戴起口罩和帽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周明，然後安全的把他送回家。
“放肆，這裏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張玉山卻沒打算放過我，張開雙手攔在我麵前，手中的法劍早就出鞘。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不能走了是吧？”我抬眼冷冷的看著張玉山。
“沒錯，你是黑龍教第一大禍害，讓你走了，日後豈不是更多無辜的人被害？”張玉山說道。
我真想笑，沒想到張玉豐一點腦子都沒有，片麵之詞仿佛被人洗腦了似的。
“張玉豐，是不是這個意思？”我頭也不回的問張玉豐。
沒定張玉豐回答，我運起體內的靈力，轉換成鬥魁十法第七法，符文訣！
腳下輕輕踏動了下，卡茲一聲，一道符文訣從腳下向張玉山蔓延而去，“今天誰攔我我就跟誰拚命，就算死也要同歸於盡！”
說完，我展開穿山入石，從地下消失，還沒一會兒時間，我就聽到了地麵上的爆炸聲，我不知道場麵被我的符文訣炸成什麽樣的了。
離開武廟，時間竟然已經接近淩晨了，看來我去天坑的時間還是挺長的。
天色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我沒敢再耽擱，從縣城直衝天坑那邊。
事情往往沒有我想的那麽順利，等我到天坑入口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可見昨晚我跑了多長時間。
回到天坑入口，再從水中穿行，水中的速度非常快，是穿山入石無法比擬的。
到了一定的距離後，很難再分辨之前停留在什麽位置，連已經死掉的塘鯴、食人鯧、水蠍等屍體也有所移動。
追了一段河流吧，愣是沒遭到眾人所在的地方，難道一晚上都沒休息過嗎？這讓我不由好奇。
從塘鯴屍體過去沒多遠，我看到了好幾個人的衣物漂浮在上麵，也有一些食人鯧的屍體，甚至還能看到蛇的屍體。
斑點水蛇，屍體漂浮在水麵，上麵還趴著好幾隻水蠍。
我停下來觀察了下附近，附近沒有停留的痕跡，竹筏停靠岸邊，必須要用鐵鉤構築岩石，會留下痕跡！
我趴在岩石上看了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結果轉身卻看到了一群大大小小的水蛇已經把我給圍了起來！
水蛇是毒蛇，尤其是不規則黑鱗的水蛇……
第615章 食人魔芋
第615章 食人魔芋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水蛇在向我靠近，我瞬間就成了水蛇的盤中餐。
如果是別人，可能隻有等死，但這群蛇找錯對象了，我把腰間的黑龍蛇扯下來。
已經在我腰間盤踞了很長時間了，不知道黑龍蛇在水中的本事如何，我冷笑的看著黑龍蛇，“你應該很喜歡蛇吃蛇！”
黑龍蛇從我手中掙脫，直衝水蛇而去，蛇影膨脹，轉眼就變成了之前苗族分寨的模樣，一頭紮入了水中，其中至少有四五條蛇消失。
一時間，小黃河之中河水翻湧，水麵波紋不斷，黑龍蛇如興風作浪的妖孽，把所有要靠近我的水蛇送入水中。
我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吃蛇，總之這一場蛇與蛇之間的較量讓我看著爽，沒想到我竟然可以拿下黑龍蛇這樣的妖孽。
大約幾分鍾的時間，河麵上恢複了平靜，黑龍蛇也變回了拇指大小的模樣朝我遊回來。
看附近沒有竹筏停下開的痕跡，看來他們是熬夜前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中午逆流之後才能停下來休息了。
我繼續追珠隊伍而去，果然，沒多久我就看到了正道的隊伍，現在還沒停下來休息，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
我沒有急著回黑龍教，找到張戈所在的竹筏，再一次坐在張戈的對麵。
“結果怎樣？”我才坐下，張戈就開口問我結果。
我沒說話，而是轉頭看看前麵的竹筏，再看看最後麵的竹筏，“周明就在這群人之中，他肯定是被正道的人易容過了。”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他找出來，他既然易容，就是不想讓我跟張戈知道，所以哪怕我去找也找不到、
除非我跟在正道之中，我對周明很多東西都了解，時間長了很可能看出他的破綻。
值得一提的是正道的後麵，我之前潛水水遁，發現跟在正道後麵還有兩幫人，其中一幫人是白蓮教的精英成員。
另外一幫人可能就是任一的人，看樣子任一也找了不少人。
張戈應該也能發現，畢竟他坐在竹筏上閉目養神，聽力不比別人差。
我跟張戈要了水囊，喝了一大口清水，我長呼了口氣，“這小子簡直不要命了，光是黃河就已經這麽危險，可見總舵…”
我把水囊還給張戈，“這件事隻能交給你完成了，你一定要把周明找出來，我會用最快的速度送他離開。”
張戈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他點頭就行了，我翻身進入黃河中，再一次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次去黑龍教總舵的正道眾人。
愣是什麽都沒發現，連張戈都認不出周明來，可見周明這小子也是有他的本事。
回到黑龍教之中，又少了竹筏，人也不見了，看樣子昨晚發生了不少事兒，除此之外，白蓮教也有損失。
站在竹筏上，我的心還是放不下，等我找出周明，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黑龍教損失成員，那又怎麽樣？他的命更重要。
“事情都辦妥了？”黑色妖姬坐在竹筏尾部問我。
我搖了搖頭，要是能辦妥，我早就回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仇教主，按我說你幹脆把正道趕回去，這樣一來您的朋友也安全了！”血林在旁邊說道，看來是黑色妖姬跟他說的。
把正道都趕回去，根本就不可能，隻會提前動手，到時候更加危險，指不定周明就被黑龍教或者白蓮教給殺了。
就算沒有，河裏也很危險。
這點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一段河流也是很危險的地段，搞不好全軍覆沒，別到時候人沒找到，還害死周明。
所以我隻能忽視血林的話，看了眼白蓮教，“昨晚是不是遭到群蛇攻擊了？”
黑色妖姬嗯了一聲，“損失了幾個成員，還有一些水蠍也攻擊了，現在個個人都很疲憊，就等著河水逆流的時候休息一下。”
“你們都已經到過總舵了，難道沒有一點防備？蛇最怕的是雄黃，你們怎麽不準備一點雄黃之類的在身？”我問黑色妖姬。
“沒用的，這裏是黃河，水分太多，即使把雄黃擦到身上，遇到水什麽都稀散了！”黑色妖姬淡淡說道。
“其實我們已經做好防備了，隻是有些人道行不行，群蛇攻擊的時候，一群水蛇跟瘋了似的攻擊！”血林急著黑色妖姬的話說道。
我背靠在萬獸屍王的身上，萬獸屍王還是跟之前一樣，很淡定的坐在竹筏中間。
“好大的屍臭味！”我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吧，白蓮教忽然傳來一聲驚叫。
屍臭味？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還有人比我們先一步進來？
黑色妖姬聞言直接站了起來，“大家小心，我們快到食人魔芋地段了！”
食人魔芋？芋頭？世界上有吃人的芋頭嗎？我很好奇的問黑色妖姬，“什麽食人魔芋？”
“食人魔芋，這是非常罕見的一種魔芋，渾身散發腐臭味，甚至有的類型魔芋身上的腐屍臭味更濃鬱。”黑色妖姬解釋道。
她還說食人魔芋的腐屍臭味就是因為它吃人，而又沒有消化粘液，隻能任由屍體在魔芋之內慢慢的腐爛，腐屍臭味也很難一下散發出來，所以才會形成食人魔芋散發奇臭無比的腐屍味。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植物？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大家把口罩浸濕，食人魔芋的氣味有毒，雖然不至死，但卻能把你自己送到食人魔芋口中！”血林起身代替黑色妖姬說話。
我一想好像不對勁，“食人魔芋是長在水中的？附近沒什麽陸地吧？”
“等會兒到了你就知道！”黑色妖姬沒有解釋，抬頭看著前方。
黑龍教的人紛紛把備用的口罩放到水裏浸濕，換上還在滴水的口罩。
“前方開始起霧了！”血林指著前方又說道，“這些霧氣伴隨著食人魔芋的腐屍臭味，也有輕微的毒！”
霧水？我急忙回頭看去，瞬間就愣了，前方霧水濃密，根本就看不到霧中有什麽東西，難道說那就是食人魔芋？
莫說是濃濃的霧水看不到前方，連黃河表層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就好像……到了世界的盡頭一樣！
第216章 無歸宿不完美
第216章 無歸宿不完美
大霧繚繞，看不到霧裏任何場景，如世界的盡頭，又仿佛仙境一般，但在屍臭味彌漫的場景，卻怎麽也聯想不到仙境。
“仇教主，你的口罩還沒浸水！”正在撐竹篙的銀牌成員過來提醒我，一點毒對我沒什麽害處。
“你們管好你們自己就行，注意點！”我倒是很好奇，食人魔芋會長在水中嗎？這股腐臭味對我們來說雖然臭，但對塘鯴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如果在水中，塘鯴恐怕早就去攻擊了吧？
再說了，如果食人魔芋在水中的話，那水中肯定還有一股臭味，一路上我們都在趕路，逆流河水，也沒有任何腐屍臭味。
當然，喜歡這味道的魚類可都在這河流中，比如食人鯧和塘鯴，另外還有口味特別重的水蠍。
所以我覺得，霧水之中應該還有不少肉食的水中生物，食人鯧和塘鯴肯定不可避免。
“停！”
還沒靠近大霧，前方的塵空忽然大叫一聲，“我們現在先不要貿然進去，為了夠體力穿過這一片霧水，先停下來休息，以便一口氣穿過去！再說了，還有不久黃河逆流，我們暫時先補充體力！”
要停下來休息了嗎？我看了看太陽，太陽雖然不是很火辣，但卻能看到已經快到中央了。
時間過得很快，的確如塵空的那樣，這麽長時間一直撐竹篙前進，到現在都沒休息，帶有毒性的霧氣可能會產生幻覺。
相對現在疲憊而言，更容易會中毒，黑龍教當然也沒有意見，正道那邊看我們停下來，他們也跟著停下來。
“終於休息了，媽的，我都快睡著了！”銀牌成員一屁股坐在船頭，雙手不斷在捶打大腿。
我們所在的竹筏比較大，的確要浪費不少氣力，我也一宿沒睡了，而且還跑了一趟家裏。
“四聖山天坑，我們曾經風雲一時的總舵，多少年了，無人能入！”黑色妖姬走到萬獸屍王身旁半躺下，頭枕著萬獸屍王那滿是黑毛的大腿，仿佛是要借萬獸屍王的大腿睡覺。
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他自己找到台階下就行，我淡淡看著他沒說話，我還是想要確鑿的答案。
張玉豐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沒錯，周明的確跟著一群人去了，隻是他沒讓我跟任何人說，他潛入正道隊伍中，是經過易容術完成的，再加上我們道家專用的障眼法，足以隱藏其中而不被人發現。”
“他的條件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讓你能回家，脫離正邪道，重歸普通人的生活！”張玉豐的語氣開始滄桑，“我也不想答應他的，隻是他天天過來纏著我、威脅我。我實在受不了他的折騰，所以才答應了他！”
“糊塗，糊塗呀！”華真人抬頭看向上空，“我們正道沒人了嗎？一年前嚴楓一家子，這件事已經令正一道各大門派不滿，如今師兄卻還要走老路嗎？”
張玉豐搖了搖頭，“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啊，華師兄所言我也非常清楚，隻是有些事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說這幾個字是不是想笑死人？”我咬牙切齒的看向張玉豐，“去年的事也是身不由己嗎？明明是你食古不化！”
我很氣憤，沒想到張玉豐竟然真的答應了，這還算是龍虎山掌門嗎？這還是正一道聯盟的盟主嗎？
既然周明就在那些人之中，我也沒必要跟他們廢話那麽多了，戴起口罩和帽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周明，然後安全的把他送回家。
“放肆，這裏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張玉山卻沒打算放過我，張開雙手攔在我麵前，手中的法劍早就出鞘。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不能走了是吧？”我抬眼冷冷的看著張玉山。
“沒錯，你是黑龍教第一大禍害，讓你走了，日後豈不是更多無辜的人被害？”張玉山說道。
我真想笑，沒想到張玉豐一點腦子都沒有，片麵之詞仿佛被人洗腦了似的。
“張玉豐，是不是這個意思？”我頭也不回的問張玉豐。
沒定張玉豐回答，我運起體內的靈力，轉換成鬥魁十法第七法，符文訣！
腳下輕輕踏動了下，卡茲一聲，一道符文訣從腳下向張玉山蔓延而去，“今天誰攔我我就跟誰拚命，就算死也要同歸於盡！”
說完，我展開穿山入石，從地下消失，還沒一會兒時間，我就聽到了地麵上的爆炸聲，我不知道場麵被我的符文訣炸成什麽樣的了。
離開武廟，時間竟然已經接近淩晨了，看來我去天坑的時間還是挺長的。
天色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我沒敢再耽擱，從縣城直衝天坑那邊。
事情往往沒有我想的那麽順利，等我到天坑入口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可見昨晚我跑了多長時間。
回到天坑入口，再從水中穿行，水中的速度非常快，是穿山入石無法比擬的。
到了一定的距離後，很難再分辨之前停留在什麽位置，連已經死掉的塘鯴、食人鯧、水蠍等屍體也有所移動。
追了一段河流吧，愣是沒遭到眾人所在的地方，難道一晚上都沒休息過嗎？這讓我不由好奇。
從塘鯴屍體過去沒多遠，我看到了好幾個人的衣物漂浮在上麵，也有一些食人鯧的屍體，甚至還能看到蛇的屍體。
斑點水蛇，屍體漂浮在水麵，上麵還趴著好幾隻水蠍。
我停下來觀察了下附近，附近沒有停留的痕跡，竹筏停靠岸邊，必須要用鐵鉤構築岩石，會留下痕跡！
我趴在岩石上看了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結果轉身卻看到了一群大大小小的水蛇已經把我給圍了起來！
水蛇是毒蛇，尤其是不規則黑鱗的水蛇……
第615章 食人魔芋
第615章 食人魔芋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水蛇在向我靠近，我瞬間就成了水蛇的盤中餐。
如果是別人，可能隻有等死，但這群蛇找錯對象了，我把腰間的黑龍蛇扯下來。
已經在我腰間盤踞了很長時間了，不知道黑龍蛇在水中的本事如何，我冷笑的看著黑龍蛇，“你應該很喜歡蛇吃蛇！”
黑龍蛇從我手中掙脫，直衝水蛇而去，蛇影膨脹，轉眼就變成了之前苗族分寨的模樣，一頭紮入了水中，其中至少有四五條蛇消失。
一時間，小黃河之中河水翻湧，水麵波紋不斷，黑龍蛇如興風作浪的妖孽，把所有要靠近我的水蛇送入水中。
我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吃蛇，總之這一場蛇與蛇之間的較量讓我看著爽，沒想到我竟然可以拿下黑龍蛇這樣的妖孽。
大約幾分鍾的時間，河麵上恢複了平靜，黑龍蛇也變回了拇指大小的模樣朝我遊回來。
看附近沒有竹筏停下開的痕跡，看來他們是熬夜前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中午逆流之後才能停下來休息了。
我繼續追珠隊伍而去，果然，沒多久我就看到了正道的隊伍，現在還沒停下來休息，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
我沒有急著回黑龍教，找到張戈所在的竹筏，再一次坐在張戈的對麵。
“結果怎樣？”我才坐下，張戈就開口問我結果。
我沒說話，而是轉頭看看前麵的竹筏，再看看最後麵的竹筏，“周明就在這群人之中，他肯定是被正道的人易容過了。”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他找出來，他既然易容，就是不想讓我跟張戈知道，所以哪怕我去找也找不到、
除非我跟在正道之中，我對周明很多東西都了解，時間長了很可能看出他的破綻。
值得一提的是正道的後麵，我之前潛水水遁，發現跟在正道後麵還有兩幫人，其中一幫人是白蓮教的精英成員。
另外一幫人可能就是任一的人，看樣子任一也找了不少人。
張戈應該也能發現，畢竟他坐在竹筏上閉目養神，聽力不比別人差。
我跟張戈要了水囊，喝了一大口清水，我長呼了口氣，“這小子簡直不要命了，光是黃河就已經這麽危險，可見總舵…”
我把水囊還給張戈，“這件事隻能交給你完成了，你一定要把周明找出來，我會用最快的速度送他離開。”
張戈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他點頭就行了，我翻身進入黃河中，再一次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次去黑龍教總舵的正道眾人。
愣是什麽都沒發現，連張戈都認不出周明來，可見周明這小子也是有他的本事。
回到黑龍教之中，又少了竹筏，人也不見了，看樣子昨晚發生了不少事兒，除此之外，白蓮教也有損失。
站在竹筏上，我的心還是放不下，等我找出周明，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黑龍教損失成員，那又怎麽樣？他的命更重要。
“事情都辦妥了？”黑色妖姬坐在竹筏尾部問我。
我搖了搖頭，要是能辦妥，我早就回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仇教主，按我說你幹脆把正道趕回去，這樣一來您的朋友也安全了！”血林在旁邊說道，看來是黑色妖姬跟他說的。
把正道都趕回去，根本就不可能，隻會提前動手，到時候更加危險，指不定周明就被黑龍教或者白蓮教給殺了。
就算沒有，河裏也很危險。
這點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一段河流也是很危險的地段，搞不好全軍覆沒，別到時候人沒找到，還害死周明。
所以我隻能忽視血林的話，看了眼白蓮教，“昨晚是不是遭到群蛇攻擊了？”
黑色妖姬嗯了一聲，“損失了幾個成員，還有一些水蠍也攻擊了，現在個個人都很疲憊，就等著河水逆流的時候休息一下。”
“你們都已經到過總舵了，難道沒有一點防備？蛇最怕的是雄黃，你們怎麽不準備一點雄黃之類的在身？”我問黑色妖姬。
“沒用的，這裏是黃河，水分太多，即使把雄黃擦到身上，遇到水什麽都稀散了！”黑色妖姬淡淡說道。
“其實我們已經做好防備了，隻是有些人道行不行，群蛇攻擊的時候，一群水蛇跟瘋了似的攻擊！”血林急著黑色妖姬的話說道。
我背靠在萬獸屍王的身上，萬獸屍王還是跟之前一樣，很淡定的坐在竹筏中間。
“好大的屍臭味！”我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吧，白蓮教忽然傳來一聲驚叫。
屍臭味？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還有人比我們先一步進來？
黑色妖姬聞言直接站了起來，“大家小心，我們快到食人魔芋地段了！”
食人魔芋？芋頭？世界上有吃人的芋頭嗎？我很好奇的問黑色妖姬，“什麽食人魔芋？”
“食人魔芋，這是非常罕見的一種魔芋，渾身散發腐臭味，甚至有的類型魔芋身上的腐屍臭味更濃鬱。”黑色妖姬解釋道。
她還說食人魔芋的腐屍臭味就是因為它吃人，而又沒有消化粘液，隻能任由屍體在魔芋之內慢慢的腐爛，腐屍臭味也很難一下散發出來，所以才會形成食人魔芋散發奇臭無比的腐屍味。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植物？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大家把口罩浸濕，食人魔芋的氣味有毒，雖然不至死，但卻能把你自己送到食人魔芋口中！”血林起身代替黑色妖姬說話。
我一想好像不對勁，“食人魔芋是長在水中的？附近沒什麽陸地吧？”
“等會兒到了你就知道！”黑色妖姬沒有解釋，抬頭看著前方。
黑龍教的人紛紛把備用的口罩放到水裏浸濕，換上還在滴水的口罩。
“前方開始起霧了！”血林指著前方又說道，“這些霧氣伴隨著食人魔芋的腐屍臭味，也有輕微的毒！”
霧水？我急忙回頭看去，瞬間就愣了，前方霧水濃密，根本就看不到霧中有什麽東西，難道說那就是食人魔芋？
莫說是濃濃的霧水看不到前方，連黃河表層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就好像……到了世界的盡頭一樣！
第216章 無歸宿不完美
第216章 無歸宿不完美
大霧繚繞，看不到霧裏任何場景，如世界的盡頭，又仿佛仙境一般，但在屍臭味彌漫的場景，卻怎麽也聯想不到仙境。
“仇教主，你的口罩還沒浸水！”正在撐竹篙的銀牌成員過來提醒我，一點毒對我沒什麽害處。
“你們管好你們自己就行，注意點！”我倒是很好奇，食人魔芋會長在水中嗎？這股腐臭味對我們來說雖然臭，但對塘鯴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如果在水中，塘鯴恐怕早就去攻擊了吧？
再說了，如果食人魔芋在水中的話，那水中肯定還有一股臭味，一路上我們都在趕路，逆流河水，也沒有任何腐屍臭味。
當然，喜歡這味道的魚類可都在這河流中，比如食人鯧和塘鯴，另外還有口味特別重的水蠍。
所以我覺得，霧水之中應該還有不少肉食的水中生物，食人鯧和塘鯴肯定不可避免。
“停！”
還沒靠近大霧，前方的塵空忽然大叫一聲，“我們現在先不要貿然進去，為了夠體力穿過這一片霧水，先停下來休息，以便一口氣穿過去！再說了，還有不久黃河逆流，我們暫時先補充體力！”
要停下來休息了嗎？我看了看太陽，太陽雖然不是很火辣，但卻能看到已經快到中央了。
時間過得很快，的確如塵空的那樣，這麽長時間一直撐竹篙前進，到現在都沒休息，帶有毒性的霧氣可能會產生幻覺。
相對現在疲憊而言，更容易會中毒，黑龍教當然也沒有意見，正道那邊看我們停下來，他們也跟著停下來。
“終於休息了，媽的，我都快睡著了！”銀牌成員一屁股坐在船頭，雙手不斷在捶打大腿。
我們所在的竹筏比較大，的確要浪費不少氣力，我也一宿沒睡了，而且還跑了一趟家裏。
“四聖山天坑，我們曾經風雲一時的總舵，多少年了，無人能入！”黑色妖姬走到萬獸屍王身旁半躺下，頭枕著萬獸屍王那滿是黑毛的大腿，仿佛是要借萬獸屍王的大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