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每個男人生命中的白月光。


    關白舒找的地方略為偏僻,至少遠離宴會廳。


    她們走進一個房間裏,在一麵巨大的落地窗前坐下了。


    落地窗外也有一簇盛放的紅花。


    “是月季。”


    關白舒坐在對麵,手上的香煙吸了大半。


    “哦。”


    莞春草在關白舒對麵坐下,翹起二郎腿,手上夾著沒熄滅的香煙,從容又淡定。


    正宮的這點氣場還是有。


    關白舒抖了抖手上的煙灰,望著落地窗外的風景:“不會抽煙,卻喜歡煙味?”


    莞春草也熟練地抖了抖煙灰,也在望著窗外亮起的夜燈:“不抽,聞一聞也是一樣,人總有需要緩解壓力的時候。”


    關白舒自然看不上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輕蔑一笑:“那不如直接抽。”


    莞春草聞著香煙的味道,也笑:“我爸媽不準。”


    窗外有風,夜燈下的花團被吹動晃了下,吹落幾片花瓣。


    關白舒收回視線,再抽了兩口就把香煙熄滅在煙灰缸裏:“怎麽稱呼?”


    莞春草也悠悠轉回來,不疾不徐地開口:“莞亭。”


    “莞亭,莞小姐,”


    關白舒將嘴裏的最後一口煙氣吐出,話裏的輕蔑滿滿:“你們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在外人麵前裝得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好不容易傍上一個有錢人,就會露出本性,就如溺水的人找到浮木,使出渾身解數往上攀爬。”


    莞春草並無惱怒,隻是笑問:“我們這種女人?”


    關白舒眼神毫不掩飾地將莞春草的身材上下打量了一遍。


    這整整一遍的眼神打量,是在嘲諷莞春草是個靠身材,靠身體上位的女人。


    莞春草又笑了:“就當你在誇獎我的身材好。”


    關白舒鼻子裏鄙夷地哼出一聲,直接開門見山:“那你是承認了,你就是靠身體上位,嫁給的慕餘?”


    這聲“慕餘”全無陌生,像早就認識。


    但他們本來就認識了不是嗎。


    所以莞春草沒有生氣:“他結婚,應該跟關小姐沒什麽關係。”


    這話和於秀那句“家事”一樣,拒人千裏。


    關白舒早有預料,現在這裏也就她們兩個,她也沒必要掩藏:“如果我是慕餘的前任呢。”


    “那也不過是過去的事,關小姐何必舊事重提。”


    莞春草滿不在意:“還是關小姐想要和我共侍一夫。”


    顯然關白舒沒想到莞春草會這麽說,她瞳孔微縮:“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莞春草無所謂:“關小姐要是沒聽清我也可以再說一遍。”


    關白舒片刻的愣怔後,又笑:“果然你們這種靠身體上位的女人滿腦子都是錢,為了錢什麽都能忍,與別人共享丈夫也能做到。”


    “我關白舒和你們這些女人不一樣,我不會忍。我要,就隻會要一個人。”


    “你要是識相,就快點離開,和慕餘離婚,我會再次回到慕餘的身邊。”


    莞春草手上的香煙還隻是燃到一半,她的臉在煙氣下笑得明朗:“關小姐直說不就好了,何必繞這麽大一圈。”


    這次換她嘲諷關白舒的拐彎抹角。


    既然話都說開了,關白舒也就不繞了:“你是個聰明人,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婚?”


    莞春草抖落煙灰:“關小姐不問問我們這樁婚事怎麽成的?”


    “問了又怎麽樣,總歸跟於秀那個女人有關,跟她有關就不會跟錢無關。”


    關白舒讓莞春草直接說:“你需要多少錢?”


    給錢,關白舒的爭搶是一定的了。


    莞春草想起網上的一個梗,說的是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爭得死去活來,什麽手段都用上了,結果眾網友回頭一看,被爭奪的那男人長得就是一河童。


    錢,這種東西沒人會不喜歡,莞春草也不例外。


    可是顯然許慕餘的顏值不是河童。


    那比起錢,許慕餘的顏值還是值得她爭一爭的。


    更何況他雞兒還大!


    光憑她還沒用過這點,就更不可能讓!


    但也要看勝算有幾分。


    莞春草夾著手上的香煙問:“關小姐憑什麽認為我拿錢離開了,他就會回到你身邊?就憑你們曾經認識?”


    關白舒對這點嗤之以鼻:“莞小姐怎麽會以為我和慕餘之間僅這點情分,如果隻是曾經在一起,我為什麽這麽多年還對他念念不忘。”


    莞春草沉默了。


    關白舒得意起來:“他出事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我。隻這個,你就該知道我在他心中占據什麽份量。”


    要再次奪回許慕餘的心,她關白舒輕而易舉。


    什麽白月光,什麽前任,無論什麽都抵不過一起共患難的情分。


    很難撼動。


    “是,這很難得。”


    莞春草終於也將手上的香煙熄滅,她的目光如冰似寒直視關白舒:“那又怎樣,我的人,我不可能讓。”


    許慕餘倒在床上遲遲無法起身,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剛才,莞春草是推開他了嗎?


    可是來不及收回的手證明了這一點。


    莞春草確確實實推開了他,還摔門走了。


    為什麽?


    許慕餘看著自己的手難以相信。


    他做了讓她不高興的事?


    不然她為什麽會推開他?


    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大半,胸膛上還殘留她推開他時的惱怒。


    許慕餘不可置信地摸著胸口,他真的惹她生氣了?


    可他,也不過是想要更靠近她。


    也許就是想要靠近她,她才會那麽生氣。


    許慕餘想起莞春草在離開時罵他的那句:“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黏人了!”


    黏人嗎?


    許慕餘沒覺得他黏人,還覺得他們不夠親近,因為她最近屢屢提起她想要私人空間,屢屢拒絕了他。


    許慕餘怔怔地躺在床上。


    他有點想不起來他們曾經是什麽樣的。


    他們以前有這樣嗎?她有說過他黏人嗎?


    他真的太黏人了?


    想到這,許慕餘還是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確實喜歡跟她在一起,他喜歡牽她的手,摸她的腰,親親她,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情總是很好,心裏總是明亮的。


    可她呢?


    她喜歡嗎?


    她喜歡跟他在一起嗎?


    要是,要是不喜歡呢?


    許慕餘冷汗刹那流下,心間像被密密麻麻的針錐著,叫他喘不上氣。


    她不喜歡?


    她不喜歡嗎?


    從前到現在都不喜歡嗎?


    想到從前,許慕餘又想起她剛來時他們的相處。


    那時候的他們親近又疏遠,雖然整天待在一起,但也沒那麽靠近。就是同躺在一張床上,心裏也還有分寸。


    她是更喜歡那樣嗎?


    許慕餘越想越覺得呼吸困難。


    要是她喜歡那樣,那他,那他也該讓她自由一點。


    現在,現在她摔門離開,也是給彼此一個放鬆的機會。


    是,是啊,給彼此一些空間好好想想也好。


    許慕餘望著天花板放空自己。


    分開一會,就分開一會。


    這樣也好。


    也好。


    半分鍾後,許慕餘從床上爬起來了,急著去找輪椅。


    他剛剛,翻了個身,說明過去很長時間了,他常常這樣,想事情就會忘了時間。


    翻身代表他已經度過了很長時間。


    這麽長時間,留給他們的空間已經夠了,他們該見麵了。


    許慕餘從床上翻身而起,再轉移到輪椅上,再出門。


    僅過了三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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