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自古以來用技的人多,中技的人也不少。


    天香樓中的姑娘,自是用的一手美人計,可這美人計,也得用在人心尖上才行。


    玄馥曾問溫知渝,這美人計當真能用嗎?


    “溫姑娘若要用美人計,我這天香樓的美人不少,可溫姑娘怕是不知道,隻憑著她們出生於天香樓,這便天然低人一等。”


    玄馥頗為無奈的點了點眉間“溫姑娘,我不否認那些紈絝子多是沉溺聲色之人,或許的確好哄,姑娘幾句話就能讓他們大把的花銀子。”


    “可真的要觸及自己利益的時候,這事情便不同了,怎會為了一個花樓中的姑娘毀了自己的前途呢?這是一道無人會選錯的題。”


    溫知渝看著玄馥“玄姑娘在天香樓可曾遇到過對你傾心以待的人?”


    玄馥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她很快就恢複了漫不經心的模樣,點點頭“自是有的,這世間也有純情兒郎,可我心中清楚,那不過是一時為美色所迷罷了,我如何信他?”


    “真心不可求,亦不可追,更不會長久,可我們用的不過是美人計罷了,隻要一時的真心就好,這一時便足以了。”


    溫知渝一點點的教給纖月該如何做,玄馥一直在旁邊聽著,越聽,越驚訝,當然是心中驚訝。


    玄馥還記著大公主說過,眼前這姑娘出身普通,且成長生活也無甚特別的,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連魅惑之術都懂得。


    “玄馥,你相信這世上有人生而知之嗎?”那是大公主和她說過的話,殘破的史書上寫著,總有人得上天庇護,那是新朝得上天認可的預兆,


    亦或者,風雲降臨的前兆。


    從前,玄馥不信,可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畢竟哪個良家女子會使如此美人計。


    “纖月姑娘,在這一切開始之前,我想問一句,這是你自願的嗎?”溫知渝看著纖月。


    “我知道,你有飛蛾撲火之心,可你如今也算有了新生活,何必還要去呢?”


    溫知渝這話是躲開玄馥說的,纖月聽著的時候,指尖劃過琴弦,發出刺耳的聲音。


    “姑娘覺得,在這花樓中,算是新生活嗎?我永遠也離不開此處,姑姑心善,等到我年老色衰的時候,或許能安度晚年,可這一生於我,便是折磨。”


    溫知渝點頭“既如此,那便去吧。”


    何為美人計,並非是空有皮囊,然後勾了那好色之人,那太拙劣了,那般的美人,於男人來說,隨時都能拋棄。


    就如當初的楊貴妃,帝王傾心,強取豪奪,可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輕易將人推了出去赴死?


    而纖月不同,她這美人計,可勾的是兩個人,按照溫知渝的說法,雖蠢了些,可人人都喜歡當聰明人。


    勾上李黟並不難,這小少爺紈絝風流,心心念念去當纖月的入幕之賓,畢竟纖月對他,的確是與眾不同。


    而容昊則不同,溫知渝遞給纖月一本琴譜,教給纖月一件事,如何給予一個人心靈共鳴?


    “這是?”


    纖月彈了一首曲子,隻覺得這曲子特別,哪家青樓會彈這樣的曲子啊?


    “那位小王爺曾上過沙場,據說陛下曾大肆讚揚,說這般才當為皇室子孫,也是如此,他才會成為小王爺。”


    溫知渝仔細和纖月說著這位小王爺。


    “這位小王爺可實在不像是征戰沙場的人啊。”纖月搖著手中的折扇,坐在溫府上,桌上的茶點特別,讓她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端王不舍兒子,故此才向陛下請求讓容昊不再上戰場,當然,這是對外說法,實際上,端王和陛下都很清楚,這位小王爺實在是沒有治軍之才。”


    溫知渝點了點琴譜“浴血沙場,建功立業,是這小王爺心中所念,畢竟,他可不覺得,自己沒有治軍之才。”


    纖月明了“說來也巧,數年之前,我曾於戰亂中被救過一次,不知,這小王爺可曾救過人啊?”


    溫知渝點頭,聰明的女子。


    “自是救過的,這天下的巧遇那般多,皆是有緣不是。”溫知渝又給纖月添了茶。


    “是啊,世間巧合那樣多。”纖月看著麵前清亮的茶水。


    “公子又來見我們纖月了?”


    老鴇看著容昊,這位公子可是連著來了三日了,容昊點點頭,不欲和老鴇說話,隻是徑直往樓上走去。


    鴇母看著容昊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也不知哪裏得了我們纖月青睞,一兩銀子都沒,還這麽理直氣壯。”


    鴇母如何看不明白,容昊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嫌惡,可即便如此,還是日日往纖月房中去。


    樓下的這一切發生時,溫知渝三樓的角落中看著。


    “今日就該到時候了。”溫知渝低頭瞧著,分明早就做好了打算,真到了這一刻,卻還是覺得可惜。


    “阿姐憐惜這女子?”蕭霽站在溫知渝身側,隻覺得這天香樓的脂粉味果然是讓人生厭,溫知渝戴著帷帽,連身形都遮掩的十分嚴實。


    蕭霽麵上戴著銀白色的狐狸麵具,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場景,在他看來,像是一場鬧劇。


    “不該憐惜嗎?過了今夜,她才是真的沒了退路。”溫知渝一邊可憐纖月,一邊又覺得自己這實屬是鱷魚的眼淚了。


    “走吧。”溫知渝也不需要蕭霽回答,悄悄從後門離開了。


    這一計策,多是蕭霽給她的幫助,溫知渝也不明白蕭霽到底在想些什麽,蕭霽沒有站隊,溫知渝問起,蕭霽也隻是笑眯眯的回她。


    “阿姐,我自然是忠於陛下的,當然,比起陛下,我未來的夫人更容易得到我的忠誠。”


    溫知渝不接話,可蕭霽卻從不拒絕給予溫知渝需要的東西。


    “他們是為了皇位,可我,隻為了阿姐啊。”蕭霽走出天香樓的時候,還跟著溫知渝絮絮叨叨。


    “阿姐怎麽好用了就丟呢?我這幾日還不乖嗎?畢竟這可是連皇城司都不曾查到的背後真相啊。”


    溫知渝上馬車的時候,蕭霽抬手扶著她。


    “蕭大人不好這樣想,該是想著若有一日,新帝即位,大人成了階下囚,還可依著今日恩惠,讓我救大人一命。”


    “阿姐囚我倒是可以,別人可沒那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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