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說著,順手接住了溫知渝扔過去的茶杯,溫知渝瞥了一眼蕭霽,“你和那些登徒子有什麽區別?小心你這身衣裳,不想要了?”


    “自然要,好歹也要熬過今晚才行。”


    溫知渝看著丫鬟小廝行色匆匆的布置院子,蕭霽也是,非要扯著她說些不著四六的話。


    “說起來,裴家那邊我也送了禮,怎麽沒見著回禮?”溫知渝煩不勝煩,一句話將蕭霽要說的閑話堵回去了。


    “是嗎?那隻能說,裴司徒可太不懂禮了。”蕭霽將手中的茶杯輕輕一扣,他如今幾乎是習慣性的,在溫知渝麵前露出那一副無辜的神色。


    即便是溫知渝也不能不承認,容貌的確是一個大殺器,小說世界中隻要是足夠特別的人,好似就不會長相平平。


    “你應該知道,裴雲轍和我也不過見過幾麵而已,那位裴小少爺就是個孩子心性,無論是見色起意,還是心血來潮,不過是幾日的事情。”


    溫知渝看著蕭霽“就是因為你在其中摻和,他才會憋著一股勁。”


    可那兩樣,蕭霽都不能接受,溫知渝遲鈍,蕭霽不是第一天知道,裴雲轍地區沒有出現在溫知渝麵前,可卻隱匿在暗處,防不勝防。


    沒有人比蕭霽更清楚了,因為那是蕭霽慣用的手段,所以他才討厭啊。


    “少年心性,得不到的,自然就是最好的,亦或者覺得情愛至上?”溫知渝見著眼前的籃子,裏麵放著一大把飄香的桂花“你又不是不知,還非扯著他。”


    溫知渝折了一串桂花,看著坐在旁邊,不斷往她身邊湊的蕭霽,然後簪在了蕭霽耳邊。


    蕭霽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蜷,卻沒有動,隻是順從的讓溫知渝給他簪花。


    “別鬧騰了,我有時候都覺得你是不是太閑了,裴雲轍還做什麽了?”


    “倒也沒什麽,也就是被二公主引誘,險些和二公主聯手罷了,那個時候,容黛瞧不上謝家給她找的駙馬。”


    蕭霽指著自己,輕輕在瘦削的臉頰上戳了一下“然後我們兩人,各歸一人。”


    溫知渝又折了一把桂花“怪不得,秋獵的事情這麽順利,你又在背後推波助瀾了一把是嗎?”


    “雖然我覺得那些手段並不入流,可我也清楚,蛇有七寸,阿姐在某些時候心軟天真,難免會入局。”蕭霽斂起笑意的時候,透著一點陰狠的凶像。


    “所以,不如一箭三雕,讓我先下手為強,不好嗎?”蕭霽盯著溫知渝的時候,眼神更凶。


    溫知渝視而不見,隻是將一捧桂花放在早已經準備好的花籃中,“然後呢?如今二公主的婚事,是不是要陛下定奪了?”


    “反正謝家是做不了主了。”蕭霽其實也是學來一點的,那種溫知渝所帶著的天真,天真又殘忍。


    “那裴雲轍呢?容黛如此下場,你不可能放過裴小少爺吧。”


    “裴司徒請了家法,打了他二十杖,阿姐,裴家再是寵他,也不會讓他帶著整個裴家去冒險,因為容黛,就是我在殺雞儆猴啊。”


    溫知渝抿抿唇,蕭霽頗為不滿“阿姐便是什麽都不做,都有人見色起意,阿姐做了什麽,那便是風月難忘了。”


    溫知渝起身“往後我不問,你也不必說這事了,午食用什麽?晚上要祭月,中午就少吃一些吧。”


    蕭霽看著,那衣裳是他提前備下的,見著那布料的時候,就覺得配他阿姐,如今穿在身上,的確襯溫知渝。


    這大袖衫,袖子寬大,裙擺亦然,可這衣裙的布料輕巧,行走的時候,裙擺總是隨風飄逸,好看的緊。


    蕭霽偶爾也想著,他是不是該去學個女紅,說不定他也天賦異稟呢,他阿姐女紅不好,可嫁衣,總該親手繡才好。


    溫知渝回身看他“今日容玉又送了禮,說是宮中有家宴,改日來和我道歉。”


    “這大公主倒是能屈能伸。”蕭霽嗤笑一聲,他還想著挑撥離間一下,誰知道,那位扭頭就來道歉了。


    “算了,那就改日再說吧。”溫知渝也沒打算問蕭霽,或許,她該去見一見容琛。


    宮宴啊,蕭霽看著溫知渝的身影消失在長廊上,長長呼出一口氣,他進宮述職的時候,不知那位陛下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起溫知渝來。


    那皇宮,以及宮中的人,果然是讓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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