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長的很好看,眼尾上挑,額頭上還戴著精致的額飾,身上銀項鏈,銀耳墜,一個不少。


    煙波流轉間,她眼睛都快黏在堇年身上了,給堇年都看臉紅了,如果說堇年是隻小白兔,那她便是一隻小狐狸,一舉一動都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兒,可惜的事,堇年害羞的都不敢和她對視。


    少女湊近,看著堇年因為她的靠近,而不停顫動的,長長的睫毛。


    “真漂亮啊...........你長得比我阿媽還好看,要不要做我的夫君?”


    堇年壓下手腕上有些躁動的小蛇,離得太近了,他連忙轉身,逃進了廁所。


    齊鐵嘴順著走廊,一路跟進,最後也找到廁所了。


    他看著在廁所門口的小姑娘,還以為裏麵是她朋友,轉身就要走。


    “我..........我不想。”


    堇年被堵在廁所門口,他沒想著,自己故意多待了一會兒,出來還能看見這女孩。


    齊鐵嘴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噌的一下轉過身去,大步朝著剛才的地方走去。


    走近了,一踮腳,果然是看見了被擠到角落的堇年。


    “小少爺,你不好好睡覺,怎麽來著找小姑娘玩?”


    堇年一看見熟人,連忙從少女抬起的胳膊下鑽了過去,一個用力,直接跳到齊鐵嘴身上。


    “八爺八爺,我不要當夫君。”


    齊鐵嘴連忙接住堇年,把人撈起來,和抱小孩兒一樣抱著他。


    “誰要你當夫君了?”


    堇年不說話,和樹袋熊一樣埋頭。


    那小姑娘一點都不怕生,一抬頭,頭上的銀飾叮鈴的響。


    “你是他的家人嗎?我想娶他,讓他當我的夫君。”


    齊鐵嘴上下打量著人,這身打扮可不多見,又是娶人又是夫君的,看年紀和堇年差不多大小,他頓時明白了,又一個小屁孩。


    自然也就沒管她嘴裏的夫君什麽的。


    不過,火車上人多眼雜,堇年身邊有他,有二爺,佛爺,這小姑娘身邊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好心勸了一句:“小姑娘,早點回你的車廂,跟著你家大人去,不要亂走。”


    齊鐵嘴說完,也不管小姑娘應不應,轉身就抱著堇年走了。


    堇年扒著齊鐵嘴的脖頸,往後悄摸的探頭,看那小姑娘還在看著自己,眼神對上的一瞬間,堇年慌亂的縮了回去。


    那女孩給他的感覺,有點危險,有他不喜歡的氣息。


    齊鐵嘴把人帶出這節車廂,堇年就自己下來了。


    他敲了敲堇年的腦袋。


    “瞎跑什麽?你差點嚇死我!”


    堇年抱著額頭:“上廁所,肚子痛。”


    “還疼嗎?”


    堇年搖搖頭,被小姑娘一嚇,不疼了。


    齊鐵嘴想了想,讓他小心點,那女孩渾身都是銀飾,怎麽看都不簡單,像是苗疆人。


    他可是聽說,他們渾身都是毒,專業養蠱的,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齊鐵嘴左看右看,沒發現堇年身上有什麽別的東西,他摸著下巴:“她不會是看上你的臉了吧?”


    堇年的臉,比那小姑娘還要豔麗幾分,又帶著不諳世事的純真,齊鐵嘴咂咂嘴,他家小少爺可是連女孩子小手都沒拉過的純情小孩。


    就在他思考小少爺以後是怎麽辦的時候,絲毫沒想過,堇年都快被其他人“欺負”死了。


    “哥哥?”


    堇年一歪頭,越過齊鐵嘴叫了聲。


    “嗯。”


    齊鐵嘴納悶呢:“二爺,你們這麽快?”


    他才剛找到人呢,兩個人這麽快就出來了?總不能是開槍把攔路的人都斃了吧?先不說佛爺他們不會這麽做,就算是做了,那也沒那麽快。


    張啟山把請帖放了下來:“彭三鞭不在房間裏。”


    “不在?”


    二月紅點點頭:“是不在,所以隻要進去把東西拿出來就好了。”


    “奇怪了,彭三鞭這個點兒,不去在自己屋子裏睡覺,還能去哪?”


    齊鐵嘴指了指坐著要抱的堇年:“我們倆剛才去廁所那兒了,也沒看見他。”


    “那群小弟呢?”


    二月紅把堇年抱著,堇年在他懷裏昏昏欲睡,又困了。


    他緊著眉,現在一看見堇年要睡覺,就有些後怕,就怕人醒不過來了。


    張啟山撩開窗簾,看了眼外麵。


    “那些人沒發現我們,還在車廂裏。”


    齊鐵嘴倒是無所謂:“反正請帖拿到就好,不用和彭三鞭交涉,也省事兒了。”


    三個人輪著守夜,最後還是齊鐵嘴一翻身,不省人事,就剩下二月紅和張啟山輪著,後半夜,兩個人都睡不著了,也不說話,就這麽互相看著,沒事兒就看看風景。


    二月紅晃了晃被壓的發麻的胳膊。


    “我來抱一會?”


    二月紅搖搖頭:“我來吧。”


    要不是不合適,堇年現在就變回去了,變成熊貓更肖誌強,被抱著更舒服,可是變成人的時候,接觸麵積更大,更暖和,各有各的好處。


    “砰!”


    張啟山立馬站了起來,摸上了腰間的配槍,齊鐵嘴被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二月紅也放下了堇年,和張啟山一前一後的守著車廂門。


    張啟山打了個手勢,指了指自己的門。


    聲音是從後麵傳來的,也就是齊鐵嘴和堇年回來的那個方向。


    “你們看著他,我去看看情況。”


    張啟山盯著門把手,緩緩推開門,又迅速把門帶上。


    二月紅守在門口,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


    齊鐵嘴拉著堇年,就差躲在桌子下麵了。


    “八爺...........”


    “噓!”


    堇年聲音更小了一點,戳了戳齊鐵嘴的腰,臉上憋的通紅。


    “八爺..........你踩到我的腳了.........”


    “啊?”


    齊鐵嘴一回頭,看見自己的腳結結實實的踩在堇年腳的上麵,怪不得他覺得有點軟呢。


    “哎呀哎呀,對不起。”


    齊鐵嘴連忙挪開自己的腳,剛才隻顧著拉堇年躲一下,一不留神,直接踩人家腳上了。


    張啟山出了門,走廊裏很安靜,安靜到剛才的聲音,就好像是他的幻聽一樣。


    但是,二月紅也在,總不能兩個人都幻聽吧?


    張啟山貼著牆壁,為了不引人注目,沒拿槍,而是抽了腰間的匕首,拿在身前。


    大概走到了那廁所的位置,旁邊還有幾個座位,張啟山敏銳的察覺到不太對勁,這屋子裏,有一股異香。


    在濃鬱的異香之下的,是遮掩不住的血腥氣味。


    張啟山走到那廁所旁邊,側過身,躲在門口,一點點拉開了門。


    一打開廁所,那刺鼻的血腥氣味撲麵而來,張啟山原本還在防有敵人,聞見那血腥氣味後就懂了。


    裏麵的人,背對著張啟山,麵部朝下,身上還穿著貂皮大衣,那粗壯的身材,看起來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張啟山心道麻煩,要是這屍體被發現,這趟火車多半會被查,他們有時間,但是堇年可耽誤不得。


    他拿著刀,挑起人的衣服 ,這人腰間還別著荷包,看來不是搶劫了。


    張啟山戴著手套的手抓住了他的領子,把人的頭稍微抬起來了一點兒。


    這人長得挺粗獷的,老腮胡,大平頭,最重要的是,他跟張啟山剛才看到的畫像,長得一模一樣。


    “彭三鞭?”


    張啟山和二月紅在他的屋子裏走了一遭,還慶幸著他剛好不在,免了一場爭鬥,卻怎麽也沒想到,這人已經被摁死在了廁所裏。


    這下何止是麻煩,雖然人不是他們殺的,但難免彭三鞭的手下會遷怒。


    彭三邊的臉上全是血痕,卻不像是人能夠打出來的,坑坑窪窪的,甚至麵部的皮膚都給腐蝕了。


    張啟山把人又放了回去,把門關上,將一切恢複成原樣。


    他得帶堇年他們走了,這地方不能待了,怎麽著也得換一輛車。


    張啟山關上門,剛轉身,就看見了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


    黑紅相間的衣服,配上那陰森森的首飾,和手裏銀色的彎刀,頓時讓張啟山警惕起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張啟山將匕首藏在了袖子裏,朝著自己車廂的方向走去。


    “寶興...........”


    少女手裏的彎刀閃過致命的光芒,粘稠的,未幹的血液一滴滴的落下來。


    她盯著張啟山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越靠近那股氣息,少女的身體便顫抖的更厲害幾分。


    她突然舉起手,興奮的注視著,青澀的血管裏,仿佛有東西在不停蠕動。


    “coj mus tsev”


    【要帶回家。】


    “phauj chen yuav zoo siab”


    【陳,會高興的。】


    “nws tseem yuav zoo siab”


    【它,也會高興的。】


    張啟山在手心轉了轉刀,少女身上的血腥氣,一點都沒有遮掩,如果走回去前,少女執意要跟上來的話,他也不介意提前送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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