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了各位,承讓承讓!”


    劉長官站起來抱拳,周圍的人也不下他麵子,給力的拍了拍手,掌聲此起彼伏。


    齊鐵嘴和堇年感歎:“他蠻聰明的哦!兩次拿了彩頭,名聲要響了。”


    堇年也跟著拍手呢,順著齊鐵嘴的話誇了句。


    “那他好厲害呀!”


    齊鐵嘴嘴角遮不住的笑:“哈哈哈哈哈哈這就算厲害了?那佛爺和二爺怎麽辦?”


    堇年認真的低頭思索:“他肯定沒有佛爺和哥哥厲害,也沒有八爺厲害!”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厲不厲害不知道,反正他點子肯定多!”


    第二件是個明代的古董花瓶,因為是第二件,拍的人也不少,舉牌子的人一個接一個,摁鈴都能摁出個交響樂來。


    光是散座的人就這麽激烈了,齊鐵嘴不敢想,要是加上雅座的人會怎樣,最後那幾件,勢必會整的頭破血流。


    “恭喜長官,賀喜長官!”


    雙胞胎姐妹已經誇上了,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還不忘將柔軟的身體往中間擠一擠。


    “害呀,你八爺什麽時候能娶上媳婦?”


    堇年聽見齊鐵嘴在旁邊念叨的,遞了個剝好的瓜子。


    “嘿嘿嘿.........佛爺扒的?”


    “嗯。”


    .............


    “宋代,雙金掛耳!”


    “...............”


    “誒,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麽出去了。”


    “真搞不懂,有錢人都這麽玩呐!”


    齊鐵嘴邊吃著堇年遞過來的瓜子,邊吐槽。


    張啟山放下冊子,底下第三件已經開始拍了。


    “這還隻是第一輪,第二輪底價會翻倍。”


    “哈?玩這麽凶?”


    “那等到我們的時候,光底價都能嚇死個人了吧?”


    這邊還在聊天呢,那邊第三件已經拍完了。


    “恭喜這位爺拿下我們今天的第三件拍品,第一輪拍賣已經結束,請大家稍作休息。”


    底下原本充當擺設的侍女紛紛散開,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


    堇年他們的門也響了,他直接從蒲團上跳下來,光著腳踩著地毯就去開門。


    一推開門,小蘭笑盈盈的遞了個飯盒子上來。


    “?”


    “小姐吩咐我帶的,她問您喜歡什麽,這家和上一家不一樣。”


    堇年還沒有動作,小蘭就塞了過來,笑著走了。


    “咦?”


    齊鐵嘴搭著他的肩膀,探出個頭來,卻隻看見一個背影。


    “又是那大小姐?”


    “她叫尹新月。”


    “哈哈哈哈哈行啊,多謝那尹大小姐行了吧,走走走,上個廁所去,去不去?”


    齊鐵嘴攬著人的肩膀,輕輕晃動著手腕,在堇年眼前揮了揮手。


    堇年剛才被喊著灌了不少的茶水暖身子,這會兒讓齊鐵嘴一說,也有點兒想上廁所了。


    於是堇年放下盒子,跟張啟山說了聲,就被齊鐵嘴帶著出去了。


    “小乖乖,你跟我講講,之前都走哪去了?”


    堇年被齊鐵嘴帶著走到之前的廁所,上完就被拉住了。


    “咋的,他最後往哪邊走了?”


    堇年咬了咬嘴唇,還真不太記得了,之前被嚇得不輕。


    齊鐵嘴歎了口氣:“這拍賣會還真是無聊。”


    想找點兒好玩的,他對堇年嘴裏的人可是真好奇啊。


    堇年帶著他,循著記憶裏的路徑向前,七扭八拐的,齊鐵嘴大為震驚,虧的堇年還能找到地方。


    期間,還路過了四號雅間和二號雅間。


    齊鐵嘴走到四號雅間旁邊,聽見裏麵傳來的日語,夾雜著帶著口音,磕磕絆絆的普通話,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說不是故意偷聽,但還是聽見了。


    他把旁邊的堇年拉過來,摸了摸他的頭,湊到他耳邊:“小乖乖,我跟你講啊,聽見裏麵的人說話了嗎?”


    堇年沒仔細聽,後來覆了一點兒力量在耳朵上,就聽的清清楚楚,就和在房間裏麵似的。


    “聽見了。”


    但是聽不懂。


    齊鐵嘴看著他茫然的臉,沒忍住轉頭笑了一會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


    “聽不懂就對了!”


    “我跟你講,哎呀,算了,別的不用記,你就記住,這口音多半不是好人就行了。”


    “還有說你聽不懂的話的人,也離得遠點,都是壞蛋!”


    堇年聽話的點點頭,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我記住了!”


    八爺不會騙他,隻是,這奇怪的話,怎麽越聽越耳熟?


    堇年揉了揉耳朵,齊鐵嘴呼出來的熱氣讓他耳朵紅了一片。


    “八爺,我見過哦。”


    “什麽?”


    齊鐵嘴頭也沒回,拉著堇年的手傳過去。


    “那個奇怪的話,聽不懂.............我在翠玉軒見過哦...........”


    齊鐵嘴突然一停,堇年來不及刹車,啪嗒一下撞到他的背上,生理性的眼淚溢出來,堇年捂著額頭看著他。


    “誒呦乖乖啊,來來,八爺給你摸摸,不是故意的哈.............你剛才說什麽?”


    “翠玉軒?裏麵有說奇怪的話的人嗎?”


    那不是堇年常去的點心鋪子嗎?做的還挺大的,佛爺和二爺,還有九門的人 都知道堇年愛去,時不時就帶他去一趟,或者自己去買點,在家備著,防止堇年來玩沒什麽吃的。


    九門的幾家,誰沒有照顧過翠玉軒的生意?連那脾氣不好的幾個,也因為聽說堇年常去,賞臉去看了看,而佛爺和二爺還特地照顧過,讓堇年去直接記在他們名下。


    現在,竟然告訴他,裏麵可能有漢奸 或者是日本人?玩呢?


    這和眼皮子底下放了個炸彈有什麽區別。


    齊鐵嘴嘖了一聲,真是燈下黑啊。


    平日裏防個日本人,和防小強似的,結果就在眼皮子底下,甚至小少爺還天天去,真是完了。


    齊鐵嘴歎了口氣,想起來那群小日子在長沙做過的事,就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人都趕出去。


    這下子佛爺回去可有事幹了。


    堇年在旁邊,抬眼看他,二月紅和張啟山從來不與他說這些,從來就沒讓他接觸過,這是他第一次直觀的感受,那群壞蛋有多麽不受歡迎。


    齊鐵嘴也沒忘了他,一看自己把人嚇的愣了,連忙收斂了神色。


    其實堇年沒被嚇著,隻是在神遊。


    “沒事兒哈,我和二爺,還有佛爺,會保護你的,不要怕,隻是離他們遠一點就好了。”


    “我知道的。”


    齊鐵嘴隻是忍不住想,要不是堇年告訴他,還要多久,他們才能發現周圍的不對勁。


    這都到家門口了,還擱那瞅外麵呢。


    看來要提醒佛爺注意點了哦,插在翠玉軒的,不管是探子,日本人,還是國人,都得小心,都要防著,萬一就被捅刀子了呢。


    按在佛爺的軍隊裏,都能讓他理解,可偏偏是在翠玉軒,讓他不得不多想,日本人會不會對他家小少爺有別的想法。


    不然去翠玉軒做什麽,偷個桃花酥秘方嗎?


    齊鐵嘴邊走,邊頭腦風暴,繞過四號雅間。


    等路過二號雅間的時候,齊鐵嘴裝作不經意的往裏麵看了一眼。


    遠遠的,隻看見一個穿西裝的人,裏麵煙霧繚繞,模糊間能看見白色的胡子。


    堇年沒看見,但是不是很感興趣。


    齊鐵嘴看了眼沒發現什麽特別的,也就放棄了,畢竟一號遠比裏麵這老頭一樣的人要吸引人。


    隔著個拐角,齊鐵嘴和做賊一樣的瞅著一號雅間,而堇年站在他旁邊,白嫩的手糾結的絞著衣服下擺,自己被自己捏成紅色。


    “八爺..........我們還是走吧?”


    “噓............等會兒,你好歹等我看一眼呀,馬上馬上。”


    齊鐵嘴愛看熱鬧的性子改不了,越是神秘就越是好奇。


    他趴在拐角往裏麵看,一號的門隱隱約約是開了一條縫,正往裏瞅著呢。


    堇年冷不丁被點了下肩膀,瞬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彈。


    悄摸的慢慢回頭,一個黑衣打扮的人站在自己身後,麵上的麵具覆蓋住全臉。


    堇年下意識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之前見到的人,但是這黑衣人也很眼熟,盯著那上挑的眉眼想了半天,堇年才從腦子裏扒拉出來,這是昨天見過的——荷官呀!


    不能叫他荷官,但替自己開過骰盅,堇年就這麽叫著了。


    堇年拉了拉齊鐵嘴的衣服,結果被齊鐵嘴揮了揮手,給揮開了,隻能糾結的看著齊鐵嘴撅著個大腚。


    黑衣男人輕輕摁住堇年的手腕,把他的手壓了下去,剛好躲過了齊鐵嘴的無情拍打。


    男人比了個噓的姿勢,靠到齊鐵嘴旁邊,而堇年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齊鐵嘴回頭,隻聽他在喃喃自語,困的要打哈欠了。


    “怎麽沒人呢............”


    “不會也是上廁所了吧?”


    “算了,我們...........”


    齊鐵嘴回頭,還尋思和堇年跑路呢,就看見小倒黴蛋兒沒良心的站在一邊打哈欠,困的眼淚都擠出來了,而自己身前是一個高大的黑影。


    他剛想要給自己辯解一下,腳下因為長時間一個姿勢,發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齊鐵嘴扯了扯嘴角。


    “先生,有何貴幹?”


    略帶沙啞的好聽聲音響起,落在齊鐵嘴耳朵裏,卻像是催命的警鍾。


    “哈哈哈哈哈..........真巧啊............那什麽,我...........來拜訪一下,準備拜訪一下呢,不急,不急啊............”


    男人臉被遮得嚴嚴實實的 隻露出那好看的眼睛,上下掃了一眼齊鐵嘴,也沒說信不信。


    齊鐵嘴使了個眼色。


    堇年唰的一下接收到了,覺得齊鐵嘴需要他的幫助,他越過就說了一句話的黑衣人,心裏想著他們怎麽都這麽喜歡黑色,然後伸出手,拉著齊鐵嘴使勁兒。


    “哎呦!”


    也不知是堇年力氣太大了,還是齊鐵嘴太輕了,堇年把人拉起來的同時,身形不穩,直接朝著身後倒去,齊鐵嘴腳麻著呢,也朝著堇年的方向倒去。


    齊鐵嘴害怕的閉上了眼,手忙腳亂的想找東西拽住,驚呼一聲後,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堇年下巴著眼,隻能看見眼前人勁瘦的脖頸,白的像是常年照不到太陽,隱隱約約有些發青。


    “謝謝。”


    堇年道過謝,腰間撐著的手就鬆開了,單單橫在那裏就讓他借力穩住了身體。


    齊鐵嘴本來是不想睜眼的,有點兒尷尬,偷窺還被抓包,直到被隨手揪著領子,快要窒息,這才掙紮的起身。


    黑衣男人鬆開抓著齊鐵嘴領子的手,上前一步站在兩個人麵前。


    “我家主人歡迎二位的到來。”


    堇年木著臉,偷偷戳了戳齊鐵嘴的腰間,被抓住了手。


    齊鐵嘴皮笑肉不笑的,尬的要死,這和直接說他們偷窺有什麽區別,完犢子,還真不敢去呢,一會兒萬一要是小少爺被看上了,他連報信都懸,不被當螞蟻摁死都是好的了。


    他腦子裏天人交戰,還想著到底去還是不去,萬一對麵沒什麽惡意,那不就白白的損失了一個人脈嘛?


    齊鐵嘴正糾結中,絲毫沒注意,堇年在另一邊害怕的都要哭了,一隻手死死的抓著齊鐵嘴的手,另一隻手捏著自己衣角,第一眼就快被嚇死了,還要他去麵對麵?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和那人一夥的,萬一一會兒又給他抓回去怎麽辦?他還沒玩夠呢,他還想和哥哥在一起,不想回去,才不想被關著呢!


    黑衣男人隱蔽的動了動耳朵,不動聲色的看向不遠處的雅間,雅間裏發出沉悶的兩聲,像是裏麵的人敲了下桌子,黑衣男人突然的又改了說辭。


    “主人期待你們的到來,如果小少爺不喜歡的話,改天他會上門拜訪。”


    齊鐵嘴下意識看向雅間,我勒個心有靈犀啊,還能這麽傳話?還有,誰準你叫小少爺了,那也是你能叫的嗎?!


    他摸了摸堇年的手,一回頭,看見堇年已經啪嗒啪嗒掉眼淚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打著哈哈想糊弄過去。


    “那個...........我家小少爺怕生啊,改天吧,改天一定來拜訪哈,你主人來拜訪也行啊,祝你家主人玩的開心,我先帶他回去睡會覺呢,孩子困的眼淚都出來了.............”


    齊鐵嘴怕惹麻煩,加上堇年不太對勁,決定先跑再說,再等會,他怕背後被堇年的淚水淹了,至於拜訪,他才不去呢,有本事對麵來長沙,來二爺府上找人。


    拍賣會結束他們就帶著堇年跑路,管他呢。


    看著哭的眼淚摩挲,臉都紅了的堇年,裏麵的人轉佛珠的動作一頓,直接把人喚了回來。


    自從知道養的人被借走,還給弄錯了對象,他已經有些生氣了,上次清理了一波人,沒想到要懲罰的人立了功,把人找到了。


    等他親自接觸了才發現,那蠱已經沉睡了,血液已經拿到了,他需要回一趟本家,至於人,他遲早要帶回去,但不急於一時,先穩定下來再說。


    小東西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脾氣收斂了,之前都敢踹到他臉上,現在卻連見個麵都要怕成這個樣子。


    .................


    “我勒個乖乖啊,你到底咋認識的人家?”


    那體量,那身形,說是沒練過,狗都不信,而且,這看起來還隻是個手下,手下都這樣了,正主還了得?他家小少爺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


    堇年把在研究所記得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把齊鐵嘴嚇得要死,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人體研究?我的天,這是要判刑的啊!”


    “國外?好吧,國外那管不著...........不是人體研究?變熊貓的時候?”


    齊鐵嘴越聽,那眼神就越發的心疼,他摸了摸堇年的頭。


    “摸摸,摸摸就不怕了哈。”


    現在他算是知道,為什麽堇年會被嚇哭了,抓回去打針抽血,擱誰身上誰不怕啊?


    “緩一緩,讓我緩一緩,嘖,真麻煩了.............那這群人,不好好呆在國外,來新月飯店湊什麽熱鬧?”


    “這語氣,嘶............不會真的是來抓你的吧?”


    從下礦洞,不,從一開始,齊鐵嘴就看出來堇年的不簡單,這麽想想,為了把珍貴的小朋友抓回去研究,來了外國,竟然還有點合理???


    齊鐵嘴把堇年臉上的淚輕輕抹去,自己不嫌棄的擦在了身上:“不哭哈,八爺保護你。”


    二爺,二爺!救命!有人要來抓你家小朋友了!!!


    這下子哪裏還敢帶著堇年瞎逛啊,齊鐵嘴屁顛屁顛就帶著人回去了。


    堇年這邊被牽著,確實是困的要命,不知道是沒睡午覺,還是別的原因,眼皮子逐漸的睜不開了,快要黏在一起了。


    身邊攙扶著的力量一輕,齊鐵嘴一回頭,堇年已經半靠在他身上,正在不斷的往下滑。


    “!”


    “別睡啊!”


    “別睡啊!”


    “那我咋辦???”


    齊鐵嘴越哭無淚的半抱著人回去,開始恨自己為啥要跑這遠來作死,也幸好堇年骨架小,身子輕,沒費多少力氣。


    他更害怕的是人犯病,那蟲子可是陰晴不定的,卻能影響堇年的生死,這萬一堇年又暈過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


    先不說二爺,要是佛爺知道他拉著人出來玩,結果還沒回去堇年就躺下了,不得崩了他?


    “我的祖宗啊,別睡啊!”


    “別睡,求求了,看看你八爺吧!你八爺不容易的............”


    或許是齊鐵嘴的祈禱有用了,堇年的手微微一動,雖然沒睜開眼,但是小臉皺巴巴,腮幫子鼓了起來。


    張啟山看見開門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就知道不對勁了,連忙把人接了過來,沒有床榻,隻好攬在了懷裏。


    他示意齊鐵嘴關門,齊鐵嘴手酸的不行,瞅了眼外麵沒人,直接鎖上了,扶在欄杆上休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對麵那嚇人的變態。


    是的,在齊鐵嘴心裏,對麵就是個貪圖小朋友血液的變態研究員,他連忙把簾子拉了下來。


    金色的鏈子空隙很大,但多少也能遮擋些視線。


    張啟山修長的手指貼在堇年的脖子上,確認人沒啥大問題,才去問齊鐵嘴。


    齊鐵嘴拉完簾子,衝到桌子旁灌了口水。


    “說來話長...........這個吧.............”


    “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各位的大力支持,我們第二輪的拍賣,正式開始!”


    “現在是我們的第四件拍賣品——白玉雕仿古紋角形杯!”


    眼看著拍賣會開始了,他們雖然在雅間,但是也不是全封閉的,再加上聽奴,不好細說,齊鐵嘴隻能給張啟山使了使眼色。


    不能說,就沾著茶水,借著水痕在桌子上寫了個字。


    “小心,一號。”


    怕張啟山擔心堇年,又暗戳戳補了個“睡”字。


    心裏還有點小心虛,不過很快就被底下的氛圍給衝淡了。


    可能是看那白玉雕仿古紋角形杯是乾隆時代的,隔壁的滿清後人,之前張啟山和齊鐵嘴談論的滿清後人,終於出手了,連連加價直接壓死了下麵的散座。


    下麵的人大概是知道上麵都有些什麽,看見那貝勒爺想要,便都不和他爭,喊了幾輪就被那王爺拿下了。


    這還是幾個雅間的人中,第一個出場競拍的人。


    張啟山大致確定,他們隔壁的這貝勒爺,多半是好奇來玩的,不太可能和他們爭最後的什麽鹿活草,藏紅花,也沒聽說貝勒爺有什麽隱疾,再加上他拍了玉石,那大概率不對這幾根草感興趣。


    這日本人,準備了大量資金,卻不見他們拍玉石,古董,多半是為了第三輪,二號裏麵坐著的人,他總感覺眼熟。


    而齊鐵嘴讓他小心一號,他不太明白,甚至要不是他感官敏銳,再加上一直觀察著一號,甚至都不會覺得裏麵有人,存在感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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