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呼吸均勻,因為沒有安全感,想要縮成一團,但是被熟悉的氣味包圍著,就朝著張啟山的方向靠近,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剛下過雨,張啟山也不嫌悶,把人攬在懷裏,棱角分明的下巴蹭了蹭人毛茸茸的頭頂,輕輕吻了下人的頭發。


    “那藥,我必定給你拿下,乖乖,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回家。”


    光線透過窗戶,打在雅間裏,房間裏照出光的樣子。


    暖色的光線照在堇年臉上,從旁人的視角看去,能看到他側臉鼓起一個飽滿的弧度。


    長長的睫毛垂下,微微顫動一下,像是剛破繭而出,扇動翅膀的蝴蝶。


    堇年的眼前光怪陸離,七彩的燈光閃在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浮現,格外的顯眼,他眼皮顫動,眯著眼,伸手去抓那幾片熟悉的衣角。


    “哥............別走.............”


    堇年顫抖地伸出細長的手指,試圖挽留那抹漸行漸遠的幻影,那是二月紅的身影,在迷離的光影交錯間,宛如一抹淡墨,被無形的風輕輕卷起,又狠狠拋落,最終消散於虛無的邊際。


    堇年的思緒也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紛亂而破碎,他下意識追逐著眼前人的身影。


    “哥哥.............別走!”


    他的呼喚,細若遊絲,聲音是幹涸的沙啞,帶著無助的絕望,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卻依舊未能觸及那即將消逝的溫柔。


    望著以前會心疼抱起他的人遠去,堇年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每一顆都承載著他無法言喻的哀傷和苦苦的哀求。


    堇年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不甘心,猛然掙脫,卻失去了所有支撐,猛地向前撲去,隻擁抱到了一片虛無。


    時間仿佛凝固,堇年懸於半空,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深淵,正張開它那吞噬一切的巨口,緩緩將他吞噬。


    失重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緊緊包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他僅存意誌的極致考驗。


    堇年試圖抓住些什麽,哪怕是一絲光明、一縷溫暖,但周圍隻有無盡的黑暗與冷漠。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一點點吞噬,不僅是身體,更是靈魂,仿佛要永遠沉淪在這無盡的夢魘之中。


    視野中,血紅色如潮水般蔓延,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紅,濃鬱、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與希望。


    在這無邊的血色中,一雙雙巨大的血紅色眼眸緩緩睜開,它們冷漠而無情,那仿佛是來自九幽之下的凝視,將堇年的靈魂緊緊鎖定。


    堇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循環之中,每一次掙紮都隻會讓自己更加深陷於這無盡的夢魘。


    雙手血紅,像是被血水浸泡過。


    如同在夢中,血紅色的眼珠子開始破碎,化成一縷一縷的血水,飄在空中,化作了一幅驚悚的畫卷,讓人無法直視,卻又無法忘懷。


    無數的紅色靠近,包圍了他,像是吮吸般,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清脆的破碎聲在耳邊響起,最後隨著血紅珠子消失而泯滅。


    堇年的抽泣聲,細微而顫抖,像是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在這無邊的黑暗中無助地閃爍。


    這聲音,似乎觸動了某種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未知力量,使得周遭的血紅色液體仿佛有了生命,它們緩緩湧動,交織纏繞,最終凝聚成一個龐大而畸形的存在,其形態超越了自然的界限,卻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反人類美感,與礦洞之下那驚鴻一瞥的恐怖身影如出一轍,卻又更加猙獰可怖。


    那雙巨大的眼珠,宛如深淵的門戶,其中湧動著的不再是冷漠與無情,而是狂熱到了極致的熱愛,一種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它緩緩逼近,每一次眨動都仿佛是在訴說著對堇年的渴望,那是一種要將他整個人吞噬入腹,與之融為一體的決絕與瘋狂。


    “不要............我不要!”


    “我不喜歡你...........”


    堇年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抗拒,要是礦洞裏那迤邐的存在還好,眼前的,更像是某種粗糙的仿造品。


    他的嘴角因恐懼而抽動,雙手則本能地伸出,試圖推開那逼近的恐怖存在,但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的力量顯得如此渺小,如同蚍蜉撼樹,徒增絕望。


    反而給了對麵機會,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由恐懼編織的牢籠之中,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與壓迫。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對麵的靠近,纏繞。


    他是膽小鬼,在這麽恐怖的地方,被哥哥丟下已經很可怕了,現在還要被詭異的東西纏繞。


    堇年害怕的閉上了眼,任由那恐怖的身影將自己帶到更深的地方。


    “乖乖,醒一醒!”


    “堇年?”


    “小堇年?”


    “你別嚇唬我啊!”


    “醒一醒,不要睡。”


    “別睡了,起來啊!佛爺,快快快!”


    堇年死死的抱住自己,想要蜷縮起來,被周圍的聲音一嚇,雙手帶著胳膊都下意識的鎖緊。


    等他睜開眼,眼前蒙了一層水霧,但是迷迷糊糊能看見。


    “八,八爺?”


    “我去,你還知道我是你八爺啊!快快快鬆手,你要把我勒死啊!”


    堇年的眼淚從眼中滑下,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睡了太久的身子,意識剛回歸,身體直接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堇年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這才無力的抬頭,身後溫暖結實的軀體攬住他。


    “做噩夢了?”


    齊鐵嘴摸著自己的脖子,鬆了鬆筋骨。


    “何止,小堇年快把我掐死了,你剛才夢見什麽了?又是哭又是要跳樓了,幸好我們在二樓,還有柵欄,不然還了得?”


    堇年一愣,夢中的恐懼讓他不自覺的逃離,卻沒想到差點拉著齊鐵嘴跳了樓,而下意識的保護自己,推阻那詭異東西的靠近,卻變成了要掐死齊鐵嘴。


    怎麽會這樣?


    張啟山把人的頭按在懷裏,輕輕親了親他的眼睛。


    “不要怕,隻是做噩夢了,醒過來就好了,嗯?”


    堇年想起夢中二月紅頭也不回的身影,眼淚就下來了。


    “我錯了...........別,別丟下我.............”


    “不會的,怎麽會呢?乖乖,你最棒了,聽我的,吃點東西就好了,那全是噩夢。”


    張啟山這麽安慰著人,卻在低頭間,看見了堇年從鎖骨處開始蔓延的紅色痕跡,大片大片的,從衣領間,擴張,蔓延,越往下,還有加深的趨勢。


    他眼底一片冰涼。


    剛才他出去一趟,齊鐵嘴是萬萬不可能弄成這樣的,那就隻能是那“夢魘”,或者是說,堇年身體裏的東西了。


    齊鐵嘴看著被張啟山放在座位上安慰的堇年,在那乖巧的被投喂,轉移他的注意力。


    等堇年稍微安定下來了,齊鐵嘴一把把張啟山拉了過來。


    “不對勁,不對勁啊...........”


    “你就出去了一會兒,堇年和中邪了一樣,噥,你看嘛...........”齊鐵嘴扒拉開自己的衣服,給張啟山展示脖頸處的紅痕。


    “他力氣哪有這麽大啊?連提桶水都費勁,哪裏能把我掐成這樣?還這麽均勻,不像是夢魘,就像是中邪了哦!”


    張啟山低頭看了眼齊鐵嘴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不信邪祟嗎?”話是這麽說,張啟山的眉都擰的能夾死蒼蠅了。


    “也不能這麽說啊,該信還是得信,你忘了礦洞裏的事兒了?”


    張啟山拍了一下齊鐵嘴的胸膛,齊鐵嘴猛的想起來還有聽奴啥的,連忙噤聲。


    “唔,反正是有點兒奇怪,他‘睡覺’就算了,可要是‘夢遊’,這怎麽看的住?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跑去大街上了,到時候被人拐了,我們都不知道!”


    “等會去和二爺說一下 先把藥拿到再說,有了藥,加上二爺的方子,說不定就不會再‘睡覺’了。”


    “好吧,不過還是您來看著他吧,我老八有點羸弱,不然,到時候堇年還沒醒,我就先累死了!”


    “知道了。”


    張啟山揮了揮手,走到堇年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他的後脖頸。


    剛才他和齊鐵嘴說話的功夫,堇年這邊坐立難安,看起來委屈的不行。


    變成熊貓的時候,堇年最喜歡被揉這裏,每一次,都能把他揉的哼哼唧唧的,隻會舒服的享受。


    堇年一看見他過來了,直接貼在張啟山身上,雙手繞後,扣住他的腰,不撒手。


    “乖,我在呢。”


    “不走,就在這裏陪著你。”


    張啟山邊說,邊揉著他的後頸 直到堇年身子都軟了,和沒骨頭似的,臉色也好了些,這才作罷。


    得到了張啟山的保證,堇年這才鬆手,坐在蒲團上,恨不得變回原形縮到人懷裏。


    “第六件,明月清風,現在開始走貨...........”


    隻要不是他們要的藥,幾個人就不是太在意,一個被投喂,一個仰頭等著投喂,還有一個坐立不安,嘴裏念念有詞,神神叨叨的,時不時拿出什麽錦囊來,活像個跳大神的。


    (齊鐵嘴:你才是跳大神!誹謗!這簡直是誹謗!)


    齊鐵嘴看著算出來的卦,自己默默的驚歎,張大嘴巴,但被張啟山淡淡的瞥了一眼,又給憋回去了,比堇年還委屈,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和受了欺負一樣。


    他想了半天,也不好直說,隻能訥訥的轉移話題:“二爺沒來是個好選擇哦,不然看見這真金白銀的,就這麽沒了,還不得心疼死?”


    剛說了沒兩句,齊鐵嘴就看見堇年眼巴巴的看著他,眼裏亮晶晶的,像是被水潤過了一樣,他突然想起來堇年剛說的話,發現,好像他又踩雷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哈,這個...........這個盤子真不錯哈,小堇年,你看看和這個我們昨天看到的那個龍紋盤,有什麽不一樣的嘛?”


    堇年被他吸引了注意力,難受的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順著齊鐵嘴說的,依著欄杆,拿著望遠鏡往下看。


    隻看了一眼,許久沒動靜的二樓突然響了鈴。


    “一號雅間............”


    隨著主持人的播報,原本底下熱火朝天的競拍突然停了下來,這是第二輪最後一件拍品,也是他們有能力拍得的最後一件藏品了。


    雖然底下的人都不太清楚,雅間裏的人具體都是什麽身份,但這不妨礙他們認清自己的地位,二樓更是沒有一點兒聲音,在那邊看了許久戲的日本會長和貝勒爺也沒有參與,至於堇年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一時間沒人競拍,一號隻在中途摁了一次鈴,就輕鬆拿下了不少人追逐的藏品。


    堇年不由得多看了對麵兩眼,拿著望遠鏡的手也放下了,搭在冰涼的欄杆上,被冰的往袖子裏縮了縮手。


    “第二輪拍賣已經結束,請大家稍作休息,我們馬上開始今天的最後一輪拍賣,保證讓大家看到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女主持人笑容甜美,連頭上的發飾,被中央大廳的光一照,都顯得流光溢彩,整個人因為拍賣會的光輝戰績,而驕傲起來。


    前兩輪已經這麽激烈了,最後一輪更不用說。


    她趁著中場休息,已經喊人去叫小姐了。


    尹新月自然是要來看熱鬧的,她換下了和堇年見麵時的漂亮裙子,找了身不倫不類的黑西裝,帶著她的小帽子,還有小圓墨鏡,趁著小蘭不注意,早早的溜了下來,根本不用人喊。


    堇年看已經結束了,搭在欄杆上的手就拿了下來,目光微微向下,能看到第二輪拍的東西已經被送到了“貨主”手裏。


    而第六件,則是被一位侍女捧著,送上了二樓,消失在了拐角裏。


    堇年窩了回去,做完噩夢,身體乏的很,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滿腦子裏都想著什麽時候回家。


    齊鐵嘴推開窗戶,用骨架子支起來,雨已經停了,他開窗透透風,走走濕氣。


    張啟山看著滿臉都寫著不高興的小人兒,嘴角微勾,無奈的拉過人冰涼的手,給他暖身子。


    “之前不是說喜歡我書房的手爐?回去我差人送到你屋子裏去。”


    堇年耳朵一動,身子還沒有動作呢,眼睛就看過去了,盯著滿臉笑意看著自己的人,堇年又垂下眼,懊惱的用空手掐了掐自己的腿根兒。


    堇年側過臉,盯著外麵淌著水兒的架子看,上麵,在外麵被冷落許久的花枝都探了進來,恨不得張出手來把自己掰下來,插到花瓶裏。


    手心裏一陣的細養,粗糙的指腹擦過嬌嫩的掌心,一股子酥麻勁兒直衝他的腦門,堇年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後便繃緊下巴,手動給自己閉麥了。


    張啟山輕笑了一聲,像是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把堇年原本白生生的掌心都弄的有些泛紅。


    他低頭,薄唇覆在堇年的耳邊:“回去............等回去。”


    堇年揉了揉被低沉嗓音蠱惑的耳朵,有些疑惑的看向門口。


    看堇年老瞅著門口,齊鐵嘴放下手裏的茶水。


    大紅袍,不喝白不喝。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門口的位置。


    齊鐵嘴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張啟山,得到對麵的點頭後,這才輕輕拉開門。


    一打開門,就是一個侍女,詭異的朝他微笑,把齊鐵嘴嚇得,差點心髒驟停。


    “姐們兒,你嚇唬誰呢?”


    來人是堇年和齊鐵嘴都挺熟悉的人,小蘭。


    “你不應該在下麵幫著主持拍賣會嗎?這第三輪都要開始了,你來這兒幹嘛?”


    小蘭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她沒好意思說,她當然是來看看未來的“姑爺”在幹什麽,順便打聽消息,送個東西,如果“姑爺”不拍第三輪,那更好,省得她家小姐看不上,那就可以重新挑自己喜歡的人了。


    小蘭想到這裏,忍不住探頭看了眼坐在蒲團上的小少年,在半盤著腿,剩下一隻腿晃蕩著,能看到他纖細的腳脖子。


    若是這麽漂亮的小少年,能一直陪著小姐,那也是極好的,畢竟她們也可以看見嘿嘿嘿嘿..........


    齊鐵嘴一瞅,這妮子莫名其妙的臉紅了,在往裏一探頭,裏麵除了堇年就是佛爺,反正哪個都不可能給她的!


    他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腳,剛好擋住小蘭的視線。


    小蘭翻了個白眼,遞給他一個盒子。


    “這什麽?”


    “你自己看唄,有人讓我送的,還捎了句話,說什麽,這是見麵禮。”


    沒等齊鐵嘴細問,小蘭一溜煙就跑了,底下的姐姐讓她去找小姐來著,還要看好人不要亂跑,省得老爺來罵。


    齊鐵嘴抱著盒子進去了,還不忘鎖上門,雖然沒什麽用。


    這盒子明顯的新月飯店的包裝,齊鐵嘴瞅著瞅著,覺得它還挺眼熟的,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堇年賞花來著,被桌子上的盒子吸引了注意力,看清是什麽之後,下意識的抖了下身子,他已經被之前那裝蟲子的盒子嚇得有陰影了。


    張啟山寬厚的手覆上堇年的背,曲起手指,帶著些力道,揉了揉他的肩胛骨。


    “是新月飯店的東西,不會有蟲子了。”


    張啟山動了動耳廓,裏麵就是個死物,而且他們人在新月飯店,不至於被下黑手。


    話是這麽說,他安撫完堇年後,還是起身,決定以防萬一,自己去打開。


    翠綠的盒子,淺淺碰一下簷口,就哢的一聲彈開了,張啟山指節曲起,扣著盒子的蓋子,把露出來的口子轉了個方向,朝著自己,確保能第一時間解決問題。


    他掀開蓋子,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後,就鬆開了卡著蓋子的手指,完全的打開了盒子。


    “誒?這,這不是剛才拍的東西嗎?”


    “明月清風?”


    張啟山聽著齊鐵嘴的疑問,點了點頭,讓開了地方,給激動的齊鐵嘴讓開地方。


    “等會啊,這不是一號拍的嗎?嘶..........剛才那小丫頭說,是見麵禮哦,這...........”


    張啟山雙腿交叉,身子略微歪了歪,掃了對麵的一號雅間一眼,隻看見個裝模作樣的屏風,隨後便看向搞不清楚狀況的堇年。


    他帶著一臉笑意開口。


    “我們家乖乖...........這麽受歡迎嗎?”


    堇年看著張啟山的微笑,下意識的感受到了“危險”,視線不自覺的飄到對麵,剛巧的給張啟山看見了。


    齊鐵嘴感受到氣氛的不妙,苦哈哈的,直接給那精美的古董盤子給蓋上了。


    知道他們家小少爺膽子小,還要來嚇人!對麵的死一號,肯定沒安好心!


    齊鐵嘴猜的差不多,一號雅間,裏麵的人透過屏風,視線像是不受阻礙般,精準的看向了堇年的位置,在發現堇年的臉色並不是他預想的開心,驚喜後,一直盤佛珠的動作停了一瞬,椅子上搭著的手蒼白到不正常,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隱蔽的地方,還有些許的青筋虯結。


    隻是堇年多看了兩眼,他想著,正好沒有帶見麵禮,於是便拍下了,看來,這份見麵禮,不合格。


    “讓你查的東西。”


    “回主人,查到了,隻需要一個月。”


    “太久了。”


    修長又好看的指節敲了敲扶手。


    “不要讓我等太久。”


    “............是。”


    眼不見心不煩,齊鐵嘴直接把盒子蓋上了,啪的一聲鎖上了,仍在旁邊閑置的桌子上,造孽啊...........齊鐵嘴算了卦,也不敢算的太細,總之,他能算出來,對麵和堇年的交集,以後不會少,雖說是好的方麵,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他總覺得對麵都是壞蛋。


    害,出來一看,全是壞蛋,不是要強搶小少爺,就是暗地裏使手段,想要“上位”的。


    隻要有他八爺在的一天,外人就休想取代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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