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小姐............我喊一二三,你就跑,看看能不能上車,順便看看我們家爺有沒有回來,不用管我們倆了..........”


    尹新月才不想自己跑,也小聲密謀。


    “那你們倆怎麽辦,我和你們一起,我也是學過一點點功夫的............”


    “那這樣,一會兒我先上,引開他們,你看著我家小少爺,他福氣很大,會保佑你倆的,你保護好自己,盡量別讓他受傷就好。”


    “可是..........”


    “呸!密謀什麽呢!當我們是擺設啊?”


    “就是的,我們老大和你們說話呢,啞巴啦!”


    兩個人還沒商量個萬全的法子,就被那小頭頭打斷了,整個人被後麵的小弟簇擁著,囂張的很。


    “哎呦,你們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你,你說啥?”


    “我們家爺都放過你們一馬了,還敢回來啊?你是忘了你們二當家了?”


    “..............”


    齊鐵嘴一提起二當家的,這群小弟這才發現差點把二當家的忘了,一時間還真有些猶豫。


    而最不願意他們想起來的,自然是小頭頭,他一看身後的小弟被齊鐵嘴煽動的猶豫了,氣得要死。


    他好不容易給他們洗腦,讓他們追隨自己,打著給彭三鞭報仇的由頭,才把這麽多人聚集起來,怎麽能就這麽一朝回到解放前?


    小頭頭氣的要命,大聲嗬斥著身後的人。


    “你們忘了老大的模樣了嗎?!不為他報仇,等什麽?!他們這群心狠手辣的人,肯定已經把二當家的殺了,要是不殺了他們,肯定要把我們一起送下去見老大!”


    齊鐵嘴聽了,差點給他聽笑了,瞧瞧他說的是人話嗎?誰才是“心狠手辣”啊???有沒有搞錯啊,說錯對象了吧!


    火車上眼睛眨都不眨就開槍的人,不是他們是誰啊?


    齊鐵嘴被氣得臉都歪了。


    賊!喊!捉!賊!


    要怎樣啊?


    “萬一,我說,你們二當家的還活著呢?”


    “你們二當家可是在我們那裏養傷,要是我們回不去,他就是死路一條。”


    “你們老大已經死了吧?難道還要放棄你們的二當家?”


    被齊鐵嘴這麽一嚇唬,小弟們真聽話了,乖乖的在原地不動彈,絲毫不理那小頭頭讓他們衝鋒的呼喊。


    齊鐵嘴冷笑一聲,嘴冷漠的揚了一下,這群小弟還挺忠誠?可惜哦,他們跟錯人了。


    當然,這個二當家的,齊鐵嘴是看見張啟山把人帶出去了,作惡多端,還襲擊他們,佛爺多半不會留他,想也知道,墳頭草都老高了,更別說什麽養傷了,他就是隨便咋呼一下啦。


    小頭頭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恨不得給前麵“妖言惑眾”的齊鐵嘴給幹掉,這時候,就體現出洗腦的重要性了。


    顯然,他的前老大,彭三鞭,非常在行,而他沒能搞過他。


    “別聽他的!”


    “要是二當家還活著,能不出現?別忘了,他們和殺死老大的人可是一夥的!”


    齊鐵嘴和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他。


    “喂,你剛才還說是我們殺的你老大,怎麽變成和殺你老大的人是一夥的了?你要不要臉啊?睜眼說瞎話!”


    “你!”


    “我什麽我,我說錯了?來來來,讓你後麵的小夥計說說,他剛才是不是這麽說的?”


    後麵莫名被提到的小弟一慌,被十來號人盯著,腿肚子都在打顫,汗更是嘩啦啦的流。


    他,他剛才也不太記得了,畢竟他們隻需要聽命令就好了,一向是不怎麽動腦子,最後隻能隨便的糊弄一下。


    “是,是...............吧?”


    齊鐵嘴興奮地拍了下手,樂得差點蹦起來,完全沒料到對麵的人竟如此配合。他當即轉頭,對著憤怒的小頭頭發起難來。


    “你看!”鐵嘴的聲音激昂,“我就說吧!他敢這麽說,不就證明他早就想造反嗎?”


    “說不定,你們老大就是被他聯手外人給害了!你們想想,你們老大武藝也不錯吧?要是沒有自己人讓他放鬆警惕,會這麽容易就折在火車上嗎?”


    齊鐵嘴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隻覺得口幹舌燥。他停下來大口喘著氣,剛想著拍拍旁邊的堇年,讓他遞個水過來,手卻拍了個空。


    他這才反應過來,堇年還在那兒躺著呢。齊鐵嘴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懊惱地揉了揉膝蓋,又扶著自己的腰。


    放在背後的那隻手卻緊緊握緊,心中暗道:真該死啊!堇年的關鍵時刻,全被這群烏煙瘴氣的人給耽誤了。


    萬一堇年出事了,他們拿什麽來賠!這些人真是可惡至極,一群人不成大事,還要耽誤別人。


    齊鐵嘴越想越氣,眼神中帶著憤怒和擔憂,緊緊的盯了眼地上的堇年。


    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把重心放在功虧一簣的小頭頭身上,不能這麽想堇年了,有點兒不吉利..............


    “就是的!老大怎麽會被別人這麽容易殺死?”


    “老大那鞭子,名聲在外,誰想不開去偷襲他?”


    “說不定,真的是他............他覬覦二當家的位置很久了,現在,說不定是早就看上了老大的位置,順便一起把二當家給害了!”


    “你好狠的心啊!”


    小頭頭:好個心狠手辣,早有預謀,不過,這.............說的是我?(歪頭)


    當他試圖狡辯的時候,那群小弟早就不聽了,雖然他們沒有大誌,但是他們也不想被一個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人給奴役。


    齊鐵嘴的腰正發酸呢,剛剛抱堇年有點兒傷著了,他有些感歎,彭三鞭的人真好騙啊.............好騙的小強?


    好騙也不能這麽傻啊,傻白甜一樣,他隨便扒拉兩句就信了,搞的比堇年還容易,他以為,隻有堇年那種被精心養大的小朋友,才會這麽好騙呢,沒想到,彭三鞭的人,更讓他驚喜。


    原來大西北的人都這麽單純?


    小頭頭不僅沒洗腦成功,還因為段位不足,越級挑戰,給齊鐵嘴送了個枕頭,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們別後悔!”


    小頭頭不知從何處猛然掏出一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的眼神陰沉沉的,緊緊盯著齊鐵嘴,以及被齊鐵嘴擋在身後的堇年和尹新月。此刻的他,心中已不想再打著報仇的名義去召集人手,而是決意單幹。


    僅僅一眼,看著這兩人的麵容,便能看出他們是那種被精心嗬護、養尊處優之人,大富大貴之相盡顯。


    無論是哪一個,隨便綁走一個,都能讓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相比會掙紮亂動的小姑娘,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安安靜靜躺著的堇年身上。


    既然打著彭三鞭的名義拍賣東西,那就說明,他們家肯定也有錢!他不信沒人來贖。


    小頭頭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那算盤珠子仿佛都要蹦出聲響來。齊鐵嘴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小頭頭那盯著堇年的眼神,熾熱得仿佛要將人融化,齊鐵嘴又豈能不知他在想什麽。


    齊鐵嘴悄悄算了算時間,挺直了腰板,右手圈起來,圍成個圈圈,抵在下巴處,咳嗽了一聲,試圖穩住局麵。


    “我勸你趕緊放下!”


    佛爺他們,按理說,就算遭遇埋伏,此時也應該差不多趕到了。他隻需要嚇唬嚇唬人,轉移小頭頭的注意力,把人留住就好。


    然而,誰能想到,小頭頭估計是怕身後的小弟們叛變,緊張得,把槍口不僅對著齊鐵嘴,還對著後麵的一群人胡亂指了一圈。這下子,沒人敢再靠近一步。


    齊鐵嘴用身子緊緊擋在後麵兩個人麵前,冷眼看著小頭頭發瘋。


    “他都瘋了,你們還不帶他走?不製止他?當心他耍瘋,把你們都斃了!”


    齊鐵嘴刻意將聲音調大,試圖嚇唬眾人。


    但是,那小頭頭身後的人實在是太慫了,他們看起來寧願被掃射死掉,也不願意上去把槍奪過來。


    “你閉嘴!”


    齊鐵嘴的聲音吸引了小頭頭的全部注意力,他惡狠狠的拿槍指著齊鐵嘴,並且一步一步逼近。


    都怪這個人!小頭頭內心扭曲,麵容猙獰可怖,拿槍的手一直在顫抖,隻好用另一隻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胳膊。


    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般滾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瞬間打濕了一片泥土地。


    要不是這個死算命的瞎咧咧,他就不會翻車!他還是那個領導大家、受人敬仰的新“老大”!


    齊鐵嘴手上沒家夥什,一時間還真拿這小頭頭沒什麽辦法。


    剛才在他掏出真家夥之前,齊鐵嘴沒少刺激這人,此刻,他還真有些害怕小頭頭不顧一切地動手。


    齊鐵嘴的目光瞄見了小頭頭顫抖的手,還有那僵硬的把槍姿勢,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緊張焦灼的氛圍彌漫在每一個角落,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每個人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有人害怕,有人緊張,有人事不關己。


    齊鐵嘴這裏,可以說是吃虧的很,小頭頭打的一手爛牌,但是出奇的有用,控製住了所有的人。


    後麵的人不跑是怕死,齊鐵嘴不跑是怕身後的兩個人活不下來,真要跑,就算小頭頭瘋了,掃射一圈,他還真能活下來。


    小頭頭什麽都不怕,因為他什麽都沒有 齊鐵嘴這裏就受束縛了,就算堇年沒睡著,他也不敢賭。


    “別動!我說過了,不許動!”


    “所有人都不許動!”


    從那小頭頭掏槍開始,火車站就陸陸續續的有人看見,隨即尖叫著逃跑,不少的人因為害怕,躲在火車裏,或者是躲在車站的休息室。


    很快,整個火車台,除了齊鐵嘴他們,和小頭頭的小弟們,還有過來湊熱鬧的工作人員外,就沒多少人了,湊過來的工作人員還拿著棍子呢,過來一看,人家手裏有真家夥,當即就跑了。


    很多人顧忌著逃命,甚至連家當都不要了,通通扔在火車站台上,屁滾尿流的跑路了,要不是列車長還沒來,這群人恨不得把火車都開走,遠離這些危險人物。


    到最後,還是小頭頭舉著槍,對著火車的方向威脅了一下,這才讓那些止不住害怕的人停下尖叫聲。


    刺耳的尖叫聲消失,小頭頭也沒管偷偷逃跑那些人,他們對他來說,一文不值,帶著還會吵人鬧人,要他們有什麽用?自然是任他們逃竄,他隻要,眼前的,這些人,想著想著,他就舉槍靠近齊鐵嘴。


    齊鐵嘴略微一動,準備調整姿勢,就被小頭頭拿槍指著,越來越近,快要抵到腦門上。


    他剛才看見了,車站那出口處,站著的兩個人,兩個高大又卓越的身姿,直接給了他底氣。


    齊鐵嘴呲牙,就賭一把,他回頭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堇年,那小臉紅潤的像是水蜜桃。


    讓我借你的好運氣用一用,保佑一下你八爺吧,小堇年?


    齊鐵嘴看那兩個身影動了的同時,自己也動了,不顧小頭頭的警告,直接朝著小頭頭的方向撲了過去。


    張啟山和二月紅動作不停,直接也衝了出來,兩個人勢如破竹,把旁邊看愣了的一群人全部掀翻,踹倒在地上。


    這邊,小頭頭睜大眼睛,像是沒想到齊鐵嘴敢撲過來,反應過來後,立刻像是瀕死的魚兒,猛烈的掙紮起來。


    “嘶............”


    齊鐵嘴被在臉上打了一拳,整個人眼前一花,有些消瘦的身子一偏,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他連忙拉住最近的東西,一把抓住了人的腰帶。


    “!”


    小頭頭震驚的眼神久久不消,看著自己被拽下來的褲子,曬的發黑的皮膚都能看出來他的憤怒,臉蹭蹭的,變得黑紅。


    黢黑的槍管抵上齊鐵嘴的腦門。


    “你敢!”


    齊鐵嘴不緊不慌,還笑了一聲。


    “我就是敢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雖然欠揍,但是實在是有用,小頭頭被他刺激的找不著北,手指曲了曲,就要開槍。


    齊鐵嘴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勢在必得的瘋狂微笑,眼鏡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飛了,半塊鏡片掉在地上,把眼尾劃過一抹紅色,往常被隱匿在鏡片後的眼睛露出來,整個人瘋狂又帶著痞氣,像是一個不可一世的賭徒,完全不是平日裏的玉麵書生形象。


    “啊!”


    隨著砰的一聲,一聲慘叫聲響起。


    不過不是搶先個,也不是齊鐵嘴的慘叫,而都來源於小頭頭。


    堇年拿著不知道從誰家行李裏掉出來的鍋,啪嘰的一下子,糊在了小頭頭身上。


    他剛醒,渾身無力,身體裏麵被“澆灌”的很好,但是腦子還沒完全醒過來,整個人組合起來,像是被雨水打的懨懨的,而延遲綻放的花瓣,起都不起不來。


    堇年眯著眼,漂亮的眼睛帶著些迷茫睜開,幾乎是一睜開眼,就鎖定了不遠處的三個人,還沒多反應一會兒就看見了被壓在身下,被陌生人用槍抵著的齊鐵嘴。


    “八爺............”


    剛起來就軟了身子,被尹新月給扶了起來,堇年甩了甩頭,把散落的,礙事兒的長發撩到耳後,眯著眼,調動著血液裏的能量。


    被充滿的一瞬間,堇年忍不住喟歎一聲。


    強大的,來自造物主的恩賜,天地間的一切,在他眼中無所遁形,在陽光下飛揚的細小塵土,地麵上被風吹拂的,碧綠的野草,還有遠處,所有人的動作,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並且,他覺得,自己能夠反應的過來。


    在他看來無比緩慢的時間,在外人看來,隻是一瞬間罷了。


    堇年的眼眸被金色吞噬,像是耀眼的太陽,灼燒著一切的痕跡。


    隨手從身下抄了個鍋,直接揮在了壓著齊鐵嘴的人的頭上。


    嘎嘣的一聲,像是骨頭發出的悲鳴。


    堇年隨手一擊,陌生人的身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露出了被擋住的張啟山和二月紅。


    堇年鼻子一酸,思念如潮水般奔湧而來,眼裏的金色像是星光般消散,直接腳下一歪,被趕來的二月紅接住了。


    “哥............”


    “我想你了.............”


    二月紅心疼的看著堇年,總覺得他的寶貝好像瘦了(不是),僅僅是兩三天沒見,卻像是隔了幾年般難熬,一看見人眼角溢出來的小淚滴,就心疼的要命,把人塞進懷裏,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薄唇,輕輕貼了貼他的頭發。


    “不是,沒人管我嗎?”


    齊鐵嘴徹底淪為背景板,好在還有張啟山拉了他一把,剛拉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罵。


    “八爺,腦子被水泡了嗎?這麽大一個家夥什,也不害怕?怎麽平常看見就嚇得不行了,嫌命長?要不讓副官帶你去新兵營練練?”


    齊鐵嘴剛起來呢,才把眼鏡和掉下來的玻璃給撿起來就聽見這幾句。


    “等會!”


    “我老八還是很怕死的,佛爺,新兵營大可不必!不用不用............”


    “不是,我老八能那麽蠢?”


    齊鐵嘴對著尹新月揮揮手,尹新月剛才趁著堇年給小頭頭來了一下,直接拿走了他的槍。


    “大小姐,麻煩給我遞一下槍啊。”


    尹新月反手把槍遞了過去,把手對著人。


    “喏。”


    齊鐵嘴拿起槍,給張啟山一指。


    張啟山隻看了一眼,就笑了。


    “沒子彈,人才啊。”


    彭三鞭的手下也實在是太不專業了,這麽重要的大殺器,竟然連裏麵有沒有子彈都不知道?


    忒蠢。


    齊鐵嘴被槍指著的時候,自然也沒閑著。他的身體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冷汗不斷地從額頭冒出,然而在這緊張的時刻,大腦飛速運轉,他眼睛敏銳地注意到了一些小細節。


    那手槍的後麵有個洞,上膛並不意味著槍膛中進了子彈,而有個洞的存在,那肯定是沒上膛。


    再看那小頭頭那不倫不類的握槍姿勢,齊鐵嘴瞬間就判斷出這是個外行加新手。


    雖然他齊鐵嘴也不是對這些槍械之物多麽精通,但是好歹跟了佛爺那麽久了,還不至於連這點小知識都不知道。


    隻不過,這其中確實也有點賭的成分。


    萬一,萬一他眼花了呢?


    說不定,下一秒就會直接崩出一地紅紅白白的“豆腐腦”。想到這裏,齊鐵嘴的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後怕,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


    不過,結果還不錯。


    齊鐵嘴輕輕拍了拍堇年的肩膀,心中感慨這小朋友的運氣真是杠杠的,準沒錯,以後他進賭場一定得帶著堇年!


    (堇年滿臉疑惑:?)


    說起來,這手槍還是挺先進的貨,連佛爺那裏他都沒看見幾個,佛爺他們用的都是老把式。更別提從大西北沙漠來的人手裏能有了,這裏麵絕對有問題啊!


    張啟山拿過槍,毫不猶豫地揣進了兜裏,不拿白不拿。


    至於剩下的人,他低眸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


    在他看來,這些人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齊鐵嘴則狠狠地踹了一腳生死不明的小頭頭,怒罵道:“你就還想殺你八爺呢,滾蛋!”


    如果不是小頭頭不會使槍,沒看出來沒子彈,那他齊鐵嘴估計真的會翻車。畢竟,那小頭頭最後一秒,已經扣了扳機。如若沒賭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齊鐵嘴越想越氣,又補了好幾腳,卻還是覺得不解氣。


    他納悶地蹲下身子,心中滿是疑惑,小朋友手勁兒這麽大嗎?


    堇年看起來沒咋使力氣,但那隻是明麵上的,其實他是用了力量加成,若不加持一下,他的身子估計和癱瘓沒兩樣,使不上力氣,起來都費勁,就和現在一樣,不過好在有二月紅抱著他。


    二月紅的懷抱溫暖而堅實,讓堇年感到無比安心,他靜靜地靠在二月紅的懷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而二月紅則是低著頭,溫柔地看著堇年,眼中滿是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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