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百無聊賴地看著蜷縮在一旁像個小團子似的毛茸茸的堇年,眼睛裏閃爍著好奇又興奮的光,手不自覺地就癢癢起來。


    隻見他慢慢地伸出手,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堇年毛茸茸的腦門兒,那動作小心翼翼的,又帶著幾分肆意。


    堇年正在美美的夢裏睡得香甜呢,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感覺特別安心,突然的,另一道熟悉的氣息來碰他,而且還是戳他的腦門兒,可把堇年給惹惱了。


    睡的迷糊呢,當即就揚起了小爪子,毫不猶豫地揮手拍過去,那小爪子揮得虎虎生風,帶著幾分起床氣。


    齊鐵嘴反應倒是快得很,像是早有預料一樣,立馬就收回了手。


    堇年的爪子打了個空,順著揚起胳膊的力道,身子一歪,就翻了個身兒,改成平躺著了,四仰八叉的模樣,一整個可愛死了。


    齊鐵嘴看著堇年那憨態可掬的樣子,笑嘻嘻地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還輕輕地揉了揉,然後才轉頭看向旁邊的二月紅。


    “二爺,感覺我錯過了很多啊?”


    齊鐵嘴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瞟一眼對麵,眼神裏透著幾分好奇,順子來的時候光和他說讓他來看看,具體的什麽也沒說。


    二月紅眼神清淡,對於他們這樣吵吵鬧鬧的場景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另一邊的兩個人,就和個大孩子一樣,你來一下,我來一下的,鬧個不停,等著頭發怪鬆口,這邊還有個人精兒似的齊鐵嘴和奶團子一樣的堇年,習慣之後,感覺不吵都不正常了。


    齊鐵嘴那是真的心裏癢癢得厲害,手也癢得不行,特別想把堇年給撈起來,和他一起玩兒會兒。


    其實玩兒倒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隻有自己熬夜啊!多孤單啊!


    其他三個人體力好,能力又強,連著熬好幾天都沒事兒,他可不行,年紀大了(身體太挫),熬不動。


    隻有把堇年給叫起來了,他心裏才會覺得爽一點兒,沒辦法,也就堇年他能欺負兩下了,其他人,那要是惹了,估計邦邦兩拳就過來了,他可不敢。


    結果二月紅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揉揉堇年的耳朵,嘴裏還輕聲哄著剛才被齊鐵嘴鬧得有些不安穩的堇年,不一會兒,堇年就又睡過去了。


    齊鐵嘴心裏那個鬱悶啊,就像咬著手絹想哭一樣,心裏想著:好嘛,人家有家長在,欺負不了嗚嗚嗚嗚.............樂子沒了。


    樂子沒了,齊鐵嘴這下真閑下來了。


    可他偏生還不能睡,而且,在這頭發怪旁邊他也睡不著啊。


    那頭發怪長長的頭發亂蓬蓬的,像一堆糾結在一起的黑色絲線,還時不時被欺負地微微抖動一下,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時不時傳來的 滋滋的聲音,想什麽什麽東西被燒焦了,更是刺激的他耳朵都要不舒服了。


    齊鐵嘴心裏直發毛,想著萬一一會兒佛爺沒守住,這暴力起來的怪物突然發難,把他給滅了,那可咋辦哦..............閑著沒事幹,他就把目光投向了佛爺撒在墊子上的液體和粉末。


    齊鐵嘴看著那些液體和粉末,眼睛裏露出好奇的神色,他站起身來,慢慢地走過去,彎下腰仔細地看著。


    隻見他一會兒湊近聞聞,一會兒又用手指輕輕撥弄一下,那模樣十分專注。


    二月紅見他研究得這麽感興趣,直接把寫的方子遞給他,說道:“給,你慢慢看去了。”


    齊鐵嘴接過方子,看向對麵突然發出聲音的頭發怪和兩個笑的莫名的人,心裏雖然知道這東西多半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但是乍一看,明顯是對麵的兩個人看起來更邪惡啊。


    唔,他心裏嘀咕著,這是欺負“老實人”不會講話吧?


    “八爺?”


    “研究好了沒?”


    齊鐵嘴沒好氣的回了張日山一句:“早著呢,我才剛來。”


    “你倆可真有當壞人的天賦。”


    張啟山聽著他的評價,挑挑眉:“我還希望自己是個壞人呢,這年頭,壞人可是自在得很啊..............”


    也不知是被眾人折騰得實在無法忍受了,還是在惱怒之下進行垂死掙紮,那頭發怪毫無征兆地突然暴起。


    一直以來,它都不敢輕易邁出去的,張啟山特製的包圍圈,此刻竟被它用大量如潮水般洶湧的頭發瘋狂地擋住。


    它似乎已不顧一切,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硬生生地蹭開那看似無形卻又充滿壓迫感的束縛。


    那頭發怪現在的的模樣極為恐怖,它全身都被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頭發緊緊包裹著,那些頭發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動著,像是無數條黑色的毒蛇在纏繞交織,比剛才齊鐵嘴來的時候,看到的,被欺負成“小媳婦”般的安靜模樣差的多了,直接是個爆炸版。


    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楚頭發到底紮入它身體有多深了,隻能看到頭發與皮膚接觸的地方,隱隱透著一種詭異的黑色氣息,仿佛在侵蝕著它的身體,又似乎在從它身上汲取著某種力量。


    看見這模樣,張啟山更堅定了自己的心思,它肯定不是源頭,它背後,一定還有更恐怖的東西。


    親兵被頭發襲擊治療的時候,僅僅是頭發覆蓋到臉上的皮膚,然而在二月紅給他治療時,那液體就使得他臉上瞬間全是水泡,而且那還是幾乎立馬就進行治療的情況,頭發都還沒紮得太深,就已經如此慘烈了。


    此刻這頭發怪全身被頭發包裹,其受到的傷害簡直難以想象。


    當液體與頭發接觸時,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吟,同時伴隨著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這味道奇特,但還算能勉強忍受。


    可一旦它的身體與液體接觸,就好像是發生了變異一樣,瞬間整個場麵變得更加驚悚,不僅動靜大得驚人,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還帶著一股股濃烈難聞的氣味兒,那氣味猶如腐屍的惡臭,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幾欲作嘔。


    幾乎是在瞬間,一直以來看似委屈做小的頭發怪就掙脫了束縛,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像是在進行最後的瘋狂一擊,不顧一切地朝著齊鐵嘴幾個人所在的地方猛衝了過去。那速度快如閃電,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齊鐵嘴看著那如黑色大蟒蛇般粗壯的發絲瞬間伸到眼前,整個人被嚇得踉蹌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


    他本就是個“文弱書生”啊,連五爺的狗都打不過的那種,更何況是要躲過比狗還快的發絲襲擊呢?


    齊鐵嘴臉上是大寫的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剛想大叫出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隻感覺整個人身體一晃,一轉頭,就看見了二月紅那溫潤的臉。


    眼疾手快的二月紅迅速出手,一把拉住他,猛地將他帶到了一邊。


    那發絲被幾發如流星般飛馳而來的鐵蛋子擊中,猛地抖了幾下,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


    它看見人讓開了,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像是更加堅定了目標,直愣愣地轉了方向,繼續朝著他們衝去。


    二月紅拉著齊鐵嘴讓開後,看見方向不對,隨即立馬反應過來壞事了,這頭發怪的目標分明是衝著堇年去的。


    後麵的張日山和張啟山反應也很快,幾乎是和二月紅同時行動的。


    張日山在二月紅剛動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如獵豹一般迅猛地壓上了對方的本體,試圖牽製住它。


    張啟山則拿著裝液體的碗,腳下生風,三兩步上前,那碗在他手中仿佛變成了威力巨大的手榴彈,他毫不猶豫地衝著對方的頭發狠狠砸去。


    趁著對方因為疼痛而放緩了速度的瞬間,張啟山的動作比二月紅更快,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準確地抓住了睡的迷糊的堇年的腳,然後用力一拉,帶著堇年迅速離開了鋪子。


    幾乎是剛抓上人的腳,帶著離開鋪子的那一刻,那如惡魔之爪般的發絲就撲到了剛才堇年躺著的位置,漆黑的發絲上還帶著幾絲紅色的液體,那液體像是有腐蝕性一般,正在不斷地擴大,侵蝕著發絲,使得發絲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地呻吟,讓它沒有力氣再發動下次攻擊。


    堇年被倒吊著,氣血上湧,大腦充血,隻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眼皮子動了動,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倒過來的臉。


    簡直是夢回火車上,被那墨鏡青年從睡夢中嚇起來的場景。


    堇年腦袋一懵,當即愣住了,四肢被抓了一隻腳,剩下的,搖搖晃晃的,因為身子小,被張啟山和拎抹布一樣給抓起來了。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就和露出了眼睛的頭發怪給對上了。


    一瞬間,堇年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嗚噫!!!”


    【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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