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叫這個。”


    剛叫出來,堇年自己就臉紅了。


    他跟人商量著:“能不能沒有人的時候叫?”


    張啟山捏著人的手:“為什麽?”


    “不管!要不就叫你張啟山了,哼!”


    “叫罷,我也喜歡。”


    張啟山沒說笑,堇年喊他全名,莫名的就是討他歡喜,比叫他“哥哥”還爽一點兒,從那殷紅舌尖卷出來的名字,讓張啟山有一種,對方已經是自己的人的感覺。


    堇年紅著臉甩手,噠噠噠的往外跑。


    “剛回來,去哪?”


    “去換衣服!”


    堇年隔的老遠的的回答他,人已經跑到門口了。


    張啟山垂眸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喊人進來給他把東西包好。


    ................


    “佛爺?”


    “嗯?二爺回來了啊,去的時間還真久。”


    “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這是.............?”


    二月紅剛進來,看見張啟山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在一起,手裏拿了塊黑色的東西。


    “玉石。”


    “有什麽稀奇的嗎?”


    二月紅接了張啟山拋過來的礦石,拿在手裏打量著,淡淡的問了一句。


    “模樣沒什麽好看的,材質也沒什麽稀奇的,可唯獨,它的出處............不對勁。”


    張啟山眯了眯眼,看二月紅又把那玉石扔了回來。


    “從哪兒來的?”


    “我們上次去的礦山。”


    聽到張啟山提到礦山,二月紅的眉擰的很深,臉色不好看,自從堇年出事後,他格外的不喜歡這些地下的東西,就怕因果找上門,連累到了堇年。


    “稀奇吧?”


    “上次我們出來後,可沒怎麽宣揚過。”


    “二爺,你說,這來自礦山的玉石,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看到二月紅篤定的語氣,張啟山倒是感興趣了。


    “怎麽說?”


    “多半是有人想知道你們在礦山底下到底碰到了什麽,宣揚出來,刺激大眾的。”


    張啟山笑著點點頭:“還是二爺聰明。”


    “那礦山下,我懷疑不止我們去過的那一處墓室,肯定還藏有更多的秘密。”


    “至於這玉石,說實話,我在下麵看了好幾處,可不像是產玉石的樣子,這東西是盤口的兄弟交上來的。”


    “打著礦山的噱頭,我讓親兵去查,發現是幾個小混混拿出來賣的,那模樣,怎麽也不可能下得去礦。”


    “他們到處在盤口賣這些礦下來的玉石,九門好幾家都收到了,我猜多半也是有心人放出來的誘餌,把野心大的往礦洞釣呢。”


    “對了,一會兒去霍家我需要和三娘談一談,那礦洞,說到底也是她們的地盤兒,多少是要商量下的。”


    張啟山說了這麽多,二月紅一直沉默著,不語。


    張啟山也不催他,自顧自的說了情況,這些沒什麽好隱瞞的,畢竟堇年在礦洞下的不對勁,是必須要查出來個好歹的,要查,就要下礦洞,二月紅怎麽可能放心對方一個人下去?


    說到底,二月紅終歸是要再下去一趟的,不然,他難不成真的把堇年天天拴在腰帶上護著?說的難聽一點兒,查不出,拴在腰帶上也保不了人。


    堇年吃了藥,這麽多天沒發病,說明還是有效果的,但是,藏紅花是有限的,用完了,他們去哪兒再找?


    等著下次新月飯店拍賣名貴藥材,又不知是猴年馬月了,幾個人對尹新月這麽“護著”也是存了交好的心思,打著譜兒,就算沒有藏紅花,新月飯店說不定也有些名藥能緩一緩。


    “二爺?”


    “佛爺但說無妨。”


    “二爺覺得,我們什麽時候去最好?”


    二月紅沉默不語,修長白皙,潤如白玉的手指曲起,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下礦,下礦。


    堇年身上的怪異,他一點兒都不介意,但是,倘若不弄清楚..............他自認為能護堇年一輩子,可是,倘若他先走一步呢?堇年該如何是好?


    “等我處理好梨園和紅府,隨時都可以。”


    張啟山最後這句,真的是隨便問問了,他直覺底下肯定是危險至極,但也沒想到二月紅這麽說,說的和下去了必死一樣。


    “倒也不必,也不是一定要現在就下去,還是準備好了再去,二爺覺得如何?”


    “可。”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這話題,每每聊起來,都挺頭疼的。


    直到,小鞋子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響起,才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


    堇年跑到門口就停下來了,輕輕推了門,探進來個腦袋。


    堇年上身是淡藍色的短褂,上麵繡著淡雅的蘭花圖案,清新脫俗,下麵搭配白色的長褲,褲腳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腳踝來,頭上戴著一頂米色的貝雷帽,斜斜地戴著,隨著他的探頭,有些歪了。


    “這個行不行?”


    堇年邊問,邊朝著裏麵走來。


    腰間的玉佩隨著他的走動而晃動,底下的穗子被光照著,格外的好看,扳指項鏈被他掖在了裏衣一麵,看不見了。


    他走到沙發跟前有些期待的等著兩個人的評價。


    “好看。”


    二月紅眉眼帶笑,輕輕給他把帽子戴穩當。


    “像個小畫家。”


    張啟山評價一句,覺得他身上缺了點兒什麽,直到瞅見他腰間晃蕩的小玩意兒。


    他輕笑一聲,摘了手上跟了他好幾年的佛珠,趁著人給二月紅轉圈圈展示的時候,套了上去。


    一掛上去,堇年感覺這邊的手都重了一下,抬起來看了眼,覺得眼熟。


    眼熟就對了,張啟山剛從自己手上扒下來的,這能不眼熟嗎?


    堇年疑惑的對著他晃了晃手。


    張啟山笑著解釋一句。


    “太素了,給你添個色兒。”


    其實是他隨便找的理由,他看那玉佩不爽,就想讓堇年身上帶點兒自己的東西。


    堇年晃了晃頭,還想摘呢,就被張啟山製止了。


    “你可要戴好了,我會查。”


    “哦。”


    堇年一聽他查,還以為是借給自己的,小心翼翼的在上麵點了點,佛珠上帶了點兒檀香,聞著莫名的讓人心安。


    一身藍白色,襯得堇年年紀更小了,看起來就很乖,感覺像是那種被欺負了都不帶吱聲的。


    前麵都對,就是後麵,堇年這迷糊(傻)孩子,被欺負了,還是會和一眾家長告狀的。


    “你不換嗎?”


    張啟山挑眉,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萬年不換的軍裝,這麽一說,霍家這也算個小型聚會了,自己穿軍裝去,搞不好對方以為自己是去砸場子的呢。


    啊,實際上還真是,但是確實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砸哈。


    張啟山順手就摸了摸人的頭,堇年頭上還是早晨自己給人紮的那個。


    他起身,還真去換衣服了。


    堇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見自己之前放在餐廳桌子上的小零嘴,都被收了起來,穩妥的放在桌子上,就去夠。


    往嘴裏塞了一半兒,就看到哥哥盯著自己看。


    堇年一噎,看著手裏剩下的半塊兒,另一隻手又拿了一塊兒,遞過去,嘴裏含糊的問道。


    “哥哥,次嗎?”


    堇年隻是順帶的問一句,沒想到二月紅真的吃了他不是很喜歡的甜蜜餞,也沒想到二月紅沒去接新的,而是直接用嘴叼走了靠近他嘴邊的半塊兒。


    他咀嚼的動作突然停下了,他還想著咽下去就塞剩下的半塊兒呢,嗯?


    為什麽都喜歡搶他的哦?


    難不成真的和八爺說的一樣,別人的比較好哦?那,下次他要不要也試一試?


    二月紅看他不說話,突然靠近,月白色長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輕輕喟歎一聲。


    “年年,很甜。”


    “是,是嗎?”


    堇年好像真的聞見了空氣裏的蜜餞香,混雜著一股子響起,淡淡的,但是格外的清爽,隨著二月紅的靠近,越來越濃,蓋過了佛珠的檀香。


    堇年沒忍住,自製力不強,小鼻子動了動,悄咪咪的吸了一口,然後瞬間上頭了,身子一軟,倚在剛才靠過來的二月紅身上。


    他不敢說話,怕自己會忍不住叫二月紅低頭,再給他吸吸,隻好拽著對方的白色袖口,裝作研究上麵的銀白雲紋。


    手裏剩下的的蜜餞早就炫嘴裏了,二月紅看見他的動作,還以為他害羞,拿了帕子給人擦手去了。


    堇年靠在他身上吸了一會兒,非常的上頭,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抓著對方的淡藍色腰帶,起身。


    爬起來,手伸向桌子上的杯子,猛猛灌了一大口的水,這才感覺臉上的熱度往下降了。


    “二爺,小少爺,該走了。”


    “嗯,這就來。”


    二月紅用指腹撚去他唇角沾上的水珠,輕聲答應了一句,哄著人走。


    沒哄兩句,堇年就受不了了,抓著人的袍子,跟在人背後,紅著臉往外走。


    直到到了車上,看見一身西裝的張啟山後,堇年臉上的熱度似乎還在。


    張啟山靠在後背上,眯著眼,看見彎腰爬進來的堇年,對方臉上的緋色怎麽也下不去。


    “臉紅什麽?”


    “啊,唔,佛爺很帥。”


    原本堇年敷衍的回一下來著,上車之後,看見他的打扮,又不違心了,是真的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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