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關係沒那麽好,那確實是兩個人要出點兒毛病,可問題是,張啟山都稱自己是家長了,二月紅也不反駁。


    隻有她還沒看明白,自以為高明的轉移話題。


    大庭廣眾下敢這麽說,還是當著二月紅的麵兒說的,要是沒有底氣,會嗎?


    張啟山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張啟山輕笑一聲,特地回頭對著二月紅說了一句:“二爺,我替咱的小朋友,和這位女士談談,可以吧?”


    二月紅不是很想參與,看著張啟山高調的問話,隻是舉了舉手裏的杯子,示意他隨意。


    人群散開後,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堇年那邊,隻是還沒拉得及把人拉回來,就被張啟山給截胡了,為了不讓場麵太亂,他隻能坐在原地,穩一下眾人的心。


    霍錦惜在旁邊撫了撫額頭,她隻邀了有合作關係,或者是熟悉的人,鬼知道這個“涼涼”是哪裏來的。


    看見她湊到堇年和齊鐵嘴旁邊,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了,現在好了,看張啟山這架勢,多半要搞事情。


    涉及到堇年了,她也想控製一下局麵,挽救一下,但是,這人她控製的了嗎???


    霍錦惜表麵上默不作聲,笑眯眯的告訴眾人不打緊,暗地裏火急火燎的喚了小廝過來。


    “那什麽,這個田中涼涼怎麽進來的,就怎麽把接頭那人給踹出去,懂不懂?.............去去去,趕緊的,省得火燒過來。”


    反正她是不怎麽認識這位田中涼涼,那就隻能把接頭人給踹出去了,不然,扯上她該怎麽辦哦?


    看張啟山這模樣,會放過對方就怪了,二爺那態度也不像是會管的樣子。


    霍錦惜搖了搖頭,杯子裏的液體隨著她手部輕輕搖晃著,暖黃色的燈光打在杯壁上,映照出漂亮的水光。


    反正不是衝她來的就好,她巴不得轉移一下張啟山的注意力呢。


    “張大佛爺日理萬機,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齊鐵嘴不服氣的斜她一眼,他還日理萬機呢,怎麽還搞區別對待啊?


    對他和堇年,是一個勁兒的說,又是威脅又是要談的,到了佛爺這裏,她倒是不想談了,區別對待的太明顯,搞的堇年都忍不住看了眼對方。


    張啟山瞧見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對麵,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微微顫動了一下,指節緩緩曲起,輕柔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那觸感帶著些許粗糙,是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堇年試圖轉頭,然而肩膀卻被牢牢固定住,連輕微一動都顯得極為艱難。


    他的指腹在堇年的臉頰上遊走,酥麻之感瞬間傳遍全身,堇年情不自禁地用臉輕輕夾了夾那溫暖的手指。


    對麵的女人依舊喋喋不休,似乎執著於解釋自己的行為,一個勁兒地說著不麻煩張啟山了。


    起初,堇年還在聚精會神地聆聽她的話語,可很快,他的全部注意力便被臉頰邊的那隻手徹底吸引。


    明明平日裏牽起來的時候,那手掌都是溫暖的,令人安心的,可此刻,被觸碰到的每一處地方都灼熱得要命,仿佛快要燃燒起來一般。


    幾乎每一次的觸碰,都能引發他身體的輕微戰栗,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張啟山的另一隻手穩穩地板著,卡在他的肩胛骨處,透過掌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堇年的身體隨著自己的觸碰而產生的每一絲顫動。


    那顫動的肩胛骨,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鼓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張啟山的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很想把手掌完全地放上去,感受那細膩的肌膚和微微的起伏。


    但是,顯然現在不是個好時候,還是要先搞定對麵的女人才行。


    “我們”,“我們”?比起這女人一直喋喋不休,吐出來的不熟練語句,他更想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


    按理說,應該不難查,如果對方沒有太大的野心的話。


    但不管她背後是誰,都是來者不善,張啟山在對方湊近堇年他們的一瞬間,合作的選項就被他拍掉了,沒得商量。


    他還沒聽見田中良子剛才對兩個人放的“狠話”,不然的話,估計當場就把她,連帶著她背後的東西給一起“請”出去了。


    堇年膽大的抓著張啟山在他臉側作亂的手,因為抓不過來,隻能圈住張啟山曲起來的幾根手指,但這也夠了,他抓著對方好一頓的揉捏,大概是報一下他亂摸的“仇”。


    “.................”


    “不知,張大佛爺覺得如何?”


    “您對我們的提議,是否滿意?”


    田中良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臉上又掛起了公式化的笑容,堇年每每看過去,都覺得她的臉很僵硬,像一個假人一樣,有點兒驚悚。


    張啟山捏了捏手心裏軟乎乎的手指,堇年的手指和沒骨頭一樣,很好捏,聽到田中良子說的話,懨懨的抬眼,給了個沒什麽感情的眼神。


    田中良子被這麽一睨,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不敢再講話了。


    張啟山看她停了下來,才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痞痞的,說了一句:“剛才說的什麽?”


    “我沒聽清。”


    田中良子敢怒不敢言,她費了那麽多的口水,才想出個折中的法子,堪稱是完美無缺的計劃,結果,都被對方當了耳旁風。


    實際上,張啟山還真的沒聽她講話,滿腦子都是堇年軟乎乎的臉頰肉,正克製著自己不要太過分,要是當眾把人惹哭了,估計要十天半個月的不理他,太不劃算了。


    看著張啟山無所謂的態度,田中良子人都被氣麻了,對方實在是過於囂張,她已經是忍不了了。


    “張大佛爺,還請三思!”


    “你們不是有句古話麽,我想送給您............風水輪流轉,還望大家都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是麽,那挺好的,我就是風水,至於後路?”


    “不好意思,我用不上。”


    張啟山可算是冷下臉了,被當麵內涵,他不生點兒氣,豈不是要被當成軟柿子捏了?


    “三娘,我看這位的臉色不強,不如我讓副官代你送送客?”


    “那便多謝佛爺了,還是佛爺熟悉些。”


    霍錦惜說的,一方麵可以說是同意了張啟山這麽做,在她做東的情況下,替她趕人,另一方麵是表明一下,自己跟她不熟,真不熟,還沒有張啟山和“涼涼”來的熟悉。


    其實,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出來,三娘還在諷刺張啟山幹這種事兒,很熟練................


    反正不關堇年的事兒,他身心都被張啟山用一隻手給勾引了,直到對麵的“涼涼”被請出去,才反應過來。


    “她怎麽走了?”


    “不是還要跟我談談嗎?”


    張啟山送走人,心情爽快了,帶著薄繭的手捏了捏堇年臉上的軟肉,這才滿意了。


    “真想和她談談?你就不怕被人拐走?”


    “我都長大了!”


    “長大了怎麽了?有的大人還被賣了呢 就你這腦瓜子,去了也是給人數錢的。”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


    堇年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結果反而方便了對方,被好一陣的揉捏。


    齊鐵嘴樂嗬嗬的,過來勸著。


    “小朋友,知足吧,你好歹還有人等著呢,你八爺要是被賣了,那身後,可是空無一人啊................”


    “八爺,你被賣過?”


    “哎呦我去,你個死腦筋,二爺到底教了你什麽啊?你還是回去練你的字帖吧,小傻蛋兒。”


    “唔,哥哥教了很多了..............”堇年不自覺的心虛,耳垂染上點兒紅,“這些又不是要背,要讀的..............”


    哦,齊鐵嘴忘了,堇年有時候缺心眼兒來著。


    他跟著張啟山打了個招呼,就想走了,美其名曰,幫張啟山看看那“涼涼”老不老實,不老實,就讓二爺和佛爺讓她涼涼!


    張啟山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兒認了個“家長”的身份,心裏正在暗爽呢,齊鐵嘴過來,隨便說了兩句,他就放人走了,因為他也想帶著堇年走呢,但是奈何二月紅還在這裏,他說話沒那麽好使。


    齊鐵嘴剛想開心又蒙過去一回,結果就看見,霍錦惜正朝著他招手...............


    齊鐵嘴幹笑一聲,實在是不想過去,他轉頭。


    “寶貝堇年啊,我的小少爺啊.............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三娘呢?”


    “介意。”


    帶著些幽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齊鐵嘴一抬頭,看見是霍錦惜,感覺天都塌了。


    “三,三娘啊.............我還有事兒,今兒就先不陪你們了啊,改天,改天我必須好好和你們聊聊!”


    霍錦惜笑眯眯的看著他,不語。


    齊鐵嘴擠眉弄眼的,朝著堇年做動作,求救,大寫的求救。


    但是求救消息還沒送達,就被張啟山給攔了下來。


    堇年扒開遮在眼前的大手,亮堂的燈光讓他有些不適應,他眯了眯眼,隻能看見齊鐵嘴跟著霍錦惜離開的頹廢背影。


    隨著兩個人的遠去,不遠處的儒雅身影,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過來了,月牙白的袍子隨著對方的步伐而晃動,像是一汪清泉,直愣愣的撞進人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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