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把她整張臉的偽裝都卸去,隻要能擦去一點,證明她臉上做了偽裝就可以。


    秦墨點頭:“行,我安排。”


    他現在也被挑起了一些好奇心,三哥這操作也不過分,操作起來也不麻煩。


    當然他心裏還是認定了葉朝朝不可能會是自家三哥要找的人,到時候也可以讓三哥徹底死心。


    秦墨快速找來了一個女警員,把沾了藥水的帕子交給女警員,又對她低聲吩咐了幾句。


    秦墨事先特意觀察了藥水,無色無味,真是好東西,可惜就這麽浪費了。


    女警員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既然是秦隊吩咐的,她肯定要無條件的執行。


    秦墨又交待道:“你注意點,別被看出異樣。”


    雖然他不相信葉朝朝是三哥要找的那個女人,但是做為警察該有的嚴謹性,既然去做,就一定要做好,不能出任何差錯。


    女警員看秦隊這般嚴肅,心裏更加重視,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算把畢生所學的本事都用出來:“秦隊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女警員將沾了藥水的帕子半握在手中,她的手半縮進衣袖,帕子本就不大,被她這麽一掩飾,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女警員劉方方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裝似隨意的問道:“筆錄還沒有做完嗎?”


    正在做筆錄的女警員陳願抬頭看到她,笑了笑:“馬上就做完了,你再等我一會,等我做完,我們就一起走。”


    事情也巧了,兩人剛好是室友,平常都是一起回家的,陳願以為劉方方是來喊她一起回去的。


    葉朝朝依舊微垂著的眸子,安安靜靜的站著,依舊是一副怯怯的樣子,劉方方進來,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慕容景的眼眸微微輕閃了一下。


    一個在審訊室裏做筆錄的人,有人突然進了審訊室,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有兩種可能。


    第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對外界感知變的遲鈍。


    第二、此人內心強大,處事不驚!


    她是屬於哪一種?


    劉方方走到了陳願的身邊,隨和的笑了笑:“不著急,我等你。”


    而劉方方此刻另一邊站的正是葉朝朝,她與葉朝朝不到一臂的距離。


    陳願做完了最後的記錄,然後把筆錄本推到葉朝朝麵前:“你看一下,確認沒問題就簽個名字。”


    葉朝朝看了看筆錄的內容,確定沒有問題後,便拿起筆,低下頭,開始簽字。


    劉方方極為自然的裝似隨意抬起手,手中的帕子落在葉朝朝的臉側上。


    她按著秦隊吩咐的,帕子停留了一會,然後才略略用力擦拭了一下。


    擦拭完後,她手中的帕子離開,露出葉朝朝剛剛被她擦過的地方。


    這個角度,審訊室外的人剛好也可以看的很清楚。


    葉朝朝剛好已經簽完了名字,她受驚般的快速抬頭,怯怯的望向劉方方。


    劉方方對上那雙如突然受驚的小鹿般無辜又清澈的眸子,突然有種愧疚感,她笑著解釋:“你的臉上有點髒東西,我幫你擦掉。”


    “謝謝警官。”葉朝朝聲音依舊是怯怯的,但是態度禮貌又真誠,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葉朝朝麵上驚嚇,心裏卻穩的一批,劉方方所做的一切,她盡收在眼中,心中早有了盤算。


    這個時代的人可不習慣帶帕子,更何況還是一條打濕了的帕子。


    所以是誰懷疑她做了偽裝,想要讓她露出原貌?


    不管是誰,都隻有一種結果,注定要失敗。


    她的易容術不管用什麽藥水,都不可能擦掉。


    不過,既然還有人懷疑她,這件事情便有可能會再查,再審訊。


    看來還是需要再做點什麽,至少要震住那些小混混,不能再讓他們亂說話。


    林月兒也已經簽完了字,葉朝朝禮貌又真誠的道謝:“謝謝各位警官,謝謝孟副隊長。”


    葉朝朝的手是跟林月兒挽在一起的,她說話的時候輕輕的在林月兒的手掌心撓了撓。


    感覺到手掌心的癢意,林月兒眼眸閃了閃,也快速的說了一句:“謝謝各位警官,謝謝孟副隊長。”


    葉朝朝又在林月兒的手掌心撓了撓。


    林月兒愣了愣,突然福至心靈:“我聽秦墨提起過孟副隊長。”


    孟副隊麵露驚喜:“你跟我們秦隊認識?”


    其他幾個警員也都望向林月兒。


    林月兒笑道:“我跟秦墨從小就認識,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那些混混一個一個都變了臉色,那個報警的小混混嚇的血色全無。


    葉朝朝眼眸的餘光將一切盡收眼底,對這個效果很滿意。


    審訊室外,慕容景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她看似很平常的半點都不會引起懷疑的一句感謝的話,卻是功效卓著!


    她拋出了磚,孟副隊搭了梯,林月兒接了玉,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結果是順其自然的完美。


    他都想讚她一句算無遺策!


    他的目光落在葉朝朝與林月兒挽著的手上。


    他也想歸於巧合,但是太多的恰好碰到了一起,就不再是單純的巧合。


    早先審訊的時候,她絲毫沒有提及秦墨。


    案子都結果了,筆錄都做完了,她都要離開了,卻偏偏攀扯出了秦墨這層關係。


    分明是在劉方方試探之後,她猜到了有人懷疑她,所以埋下了可以以絕後患的棋。


    慕容景突然想到一個詞——運籌帷幄之中,決戰千裏之外。


    一個女孩,一個隻有十九歲的女孩,一個前十七年都生活在偏僻的山村裏,這兩年裏任由宋家欺淩的女孩。


    怎麽會有這般本事?


    自始至終,他甚至未能從她臉上看出破綻。


    慕容景的眸底幽深一片,他的目光透過審訊室特殊的玻璃落在葉朝朝的身上,眸色越來越深。


    秦墨又追問了一句:“三哥,還需要再審訊嗎?”


    “沒必要了。”慕容景很清楚,有了她先前的運籌帷幄,再審訊,也不可能得到他要的結果了。


    秦墨也覺的沒必要了,神情輕鬆自然:“剛剛林月兒暴露了我跟她的關係,那些混混肯定不敢再汙蔑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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