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蘇玉,目光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能瞬間化作尖銳的利刃,直直地朝著蘇玉刺去。


    蘇玉冷笑一聲,眼神中毫無半點波瀾,冰冷地說道:“哼,他本就不是什麽好貨,你們也絕非善類。”


    老婆子氣得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喝道:“你這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早晚不會有好下場,報應遲早會降臨到你的身上!”


    蘇玉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穩而又充滿壓迫感的步伐,一步步朝著老婆子逼近,冷冷說道:


    “報應?我活到今日,所遭受的種種苦難便是我的報應。


    而你們,也休想輕易逃脫。”


    “你別白費力氣了,隻要不放了我兒子,說什麽我也不會配合你的。”


    婆子扭過頭去,緊閉雙眼,不再看蘇玉一眼。


    她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就是在故意玩弄她,消磨她的意誌。


    蘇玉突然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手掌如鐵鉗一般猛地一把捏住婆子的下巴,手上青筋凸顯,使出渾身力氣將其狠狠扳正,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強迫她直視著自己。


    “不想玩了嗎?那好,你不選,我來替你選!


    不過,那就得你先喝了。”


    說罷,轉頭看向秋菊,厲聲道:“秋菊,把碗端來。”


    秋菊望著桌上的兩隻碗,麵露猶豫之色,一時之間不知該選哪一個。


    “夫人,我端哪碗?”


    “隨便選一個”


    秋菊快速地選了一碗,雙手端到蘇玉麵前。


    蘇玉接過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將其迅速湊到老婆子嘴邊,厲聲喝道:“張嘴,給我喝!”


    老婆子緊閉雙唇,臉上滿是決絕之色,身體繃的緊緊的,拚死抵抗著。


    “這可由不得你!”


    蘇玉見狀,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想要強行將老婆子的嘴捏開。


    同時左手穩穩地拿著碗,使勁地往婆子嘴邊湊,試圖直接將碗裏的東西灌下去。


    老婆子瘋狂地左右搖擺著頭,使出全身的力氣掙紮,始終讓自己的嘴遠離蘇玉手中的碗。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阿大、秋菊,過來幫我按住她。”


    阿大、秋菊應了一聲,就開始向二人走近。


    眼看著阿大和秋菊就要一左一右地衝上來按住她,婆子突然雙目圓睜,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抬手將蘇玉手中的碗狠狠打翻在地。


    哐當!


    碗重重地摔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向四周飛濺開來。


    裏麵的藥水如失控的猛獸般肆意流淌,在地麵上蔓延開來,形成一灘灘不規則的水漬。


    有些飛濺而出的藥水,如同頑皮的精靈,準確無誤地濺在了蘇玉的身上。


    那深色的藥水在她的衣衫上暈開,留下一塊塊斑駁的痕跡。


    蘇玉一個重心不穩,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失去了平衡,有些狼狽地倒在了一邊。


    “夫人……”


    屋內的三人驚呼一聲,秋菊神色驚慌,快步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蘇玉,雙手輕柔地幫她整理著略顯淩亂的衣裳。


    那婆子趁著混亂,大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怒視著蘇玉,罵道:


    “你這喪盡天良的惡婦!你以為你能隻手遮天,在這府裏為所欲為?你錯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的所作所為,老天都在看著呢!


    你這般心狠手辣,夜裏定被噩夢驚擾,惡鬼纏身,把你撕成碎片,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婆子罵得聲嘶力竭,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住口。”


    一直站在門口、麵色陰沉的薑老快步走了過來,抬起手直接狠狠地抽了婆子兩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內回響,這才讓婆子暫時住了嘴。


    另一邊,被關押在昏暗小屋中的男子聽到母親的聲音,猶如發狂的猛獸一般瘋狂扭動著身軀。


    不顧身上的傷口,拚盡全力想要掙脫那緊緊束縛著他的繩索。


    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憤怒,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口中不停地聲嘶力竭地喊道:


    “娘,娘,你們放開我娘,有什麽衝我來……”


    門外很快響起了劇烈而沉重的哐哐哐的撞門聲,仿佛要將這扇門撞破。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外麵的護衛不耐煩地吼道。


    男子怒目圓瞪,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大聲吼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東西,不得好死。”


    很快,門被粗暴地打開了,一個身強力壯的護衛衝了進來,借著門口的月光,一把將男子的嘴用破布堵上。


    男子隻能發出憤怒而又無助的嗚嗚聲,看向麵前的人,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護衛隻是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再次將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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