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還是得我親自去看看,宇智波的力量,是否真的是我最佳的容器呢......”


    大蛇丸神情有些興奮,“今天我在村子裏稍微轉了轉,倒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僅聯係不上團藏那家夥,連根組織和暗部也沒了任何蹤跡。還有這個有趣的查克拉盔甲,以及連你也打聽不到一個下忍的訊息......木葉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著實有些讓人意外的地方。”


    “至少,保密工作倒是做的相當到位啊!”


    兜一愣,他精通於間諜之道,對於人們的表情和細微情感把控非常明白。


    雖說不知道為什麽,但在聽到這些並不算好消息的事情的時候,他確信在大蛇丸口中隱隱約約聽出一絲悵然的欣慰之色。


    “大蛇丸大人,那接下怎麽做?”


    “嗯?既然其他家的孩子都被保護的好好地,那隻能委屈委屈自家孩子了。”大蛇丸看著兜,蠻不在意地笑了笑,”對了,安排到你隊伍裏的那個孩子怎麽樣?”


    “......很老實,說實話,比我想象中要沉穩得多,但......表現地也有點普通過頭了。”


    “這是他們村的風格,記住,要把她安全送到最後的考場。”大蛇丸舔了舔嘴角,露出了兜熟悉的陰謀神情,“到時候木葉......可就有好戲看了。”


    隨著月華於空中灑落整片大地,夜漸漸深了。


    整個木葉此時還保持著高規格的巡邏頻率,大門口雖然少了兩位門神,但也多了不少其他家族精英忍者們的監視。


    畢竟最近整個木葉出入著各國忍者,不做好防護工作,萬一出點問題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從村外走來,隻是剛來到大門口,頓時便有幾個木葉忍者將其團團圍住。


    “站住,這個時候木葉村禁止......嗯?你是......”


    “喲,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大家,辛苦啦。”


    一身風塵仆仆樣子的卡卡西,笑眯眯地朝木葉忍者們打了聲招呼。


    而在他身後,還有一道裹在黑袍中看不清樣貌的身影。


    幾名木葉忍者確認了卡卡西身份後,便不再阻攔,任由他們進了村子。


    “對你可真放心,看到是你旗木卡卡西,這些人連我的身份也都不盤問了。”


    走了一段路,卡卡西身邊的同伴開口道,慵懶的聲線分外熟悉。


    “嘛......”卡卡西擺了擺手,沒有做過多解釋。


    隨後他抬頭看了看天,歎了口氣:“急趕慢趕也沒趕上啊,還想第一天鼓勵鼓勵他們的......現在這個時候過去也太遲了一些,估計他們也都睡了吧。”


    “你的語氣,好像是怪我之前不配合啊?”


    慵懶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


    “......哪能啊,你能願意來,我都謝天謝地了。”卡卡西搖了搖頭,“先去安排你的住所吧......”


    “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木葉,直接睡你家好了。“


    看著那黑袍直接往他家走去,卡卡西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尷尬:“住了這麽多天的野外,本來還想著躺自家床上休息一下的......唉,早知道就把家裏的破沙發給換了。”


    而與此同時,在監考室內。


    鳴人早已經離開,不過按他的說法,他畢竟接下來兩場考試都還是輔助考官,還是不便去跟同伴們見麵。


    這種正直的性子,也讓自來也深刻意識到他是從小就被水門培養著的。


    而自來也還靜靜地坐在這裏,一下子了解太多後,他需要避開所有人好好地想一想。


    因為他現在無論表情還是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靜。


    ”本來預想到能夠見到水門,也做了猜想可能會見到九尾,但真沒想到,還能見到玖辛奈,真是太好......唉,我這難道也是上年紀了,居然會動搖到現在?“


    自來也長歎一聲,手在臉上抹了兩把。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的人生中何曾有過這般喜悅而留下的淚水。


    他一直以來,對外人所展示的,都是樂觀積極的態度,瀟灑不羈的蛤蟆仙人,名震忍界的木葉三忍......


    但,誰又知道,他自來也一路以來的遺憾?


    水門這個弟子,自來也當初是真的將其視為己出,玖辛奈這個姑娘,也是看在眼裏如同兒媳般的存在。


    他曾經想過,是不是自己也曾是那個家庭的一份子,自己是不是有資格得到幸福?


    “自來也老師當然是啦,你是我們的長輩,是偉大的忍者......”


    “正是因為自來也老師,我們才會有這樣的經曆......”


    看著那身披禦神袍如同太陽般溫暖的身影,自來也本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使命。


    但。


    當年知曉水門夫妻死訊的那一瞬間,那一刻,那一天......


    自來也甚至已經回憶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度過的。


    後來,他不斷地跟其他人說著這樣的話語:“幸福什麽的,不是男人所追求的。”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此時,唯有四下無人,唯有天知地知的時候,自來也這個男人才用手撫摸著自己那張粗曠的臉,將那不屬於男人的淚水和顫抖抹去。


    這份怯懦,這份動搖,他不會展示給任何人看。


    因為這是屬於他的——


    幸福。


    良久之後,自來也抬起了頭。


    他知道了水門的部分計劃,也一如水門所猜想的那樣,自來也幾乎是立馬同意了水門的一切籌劃,並且加以全力配合。


    隻不過一些細節,他打算稍作修改。


    收拾好心情的自來也站起身往外走去。


    此時,已經恢複一臉笑意的他才注意到月已高懸,臉色一變:“糟糕,這麽遲了?這下完蛋了。要不今天就不去找綱手敘舊了,免得被她看出來。”


    然而自來也剛跨出一步,卻突然又是搖了搖頭:“嘖,不對,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反而更引起她懷疑?本來她就天天覺得老頭子有事瞞著她,我這邊要是也......唉,還是得去!”


    當自來也來到綱手的家時,才發現房子的燈還亮著。


    隨著他敲門,沒過多久,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身常服的綱手拎著一個酒葫蘆就開了門。


    看到自來也的瞬間,綱手額頭青筋一冒,頓時怒氣衝衝:“好啊,放我鴿子還敢過來,你不看看現在幾點......嗯?你有心事?”


    “哪有!”


    自來也都蒙了,自己演技什麽時候這麽差了?難道是剛才淚痕啥的沒處理好?不可能啊,她什麽時候這麽敏銳了?


    “少裝蒜,有事說事,如果是因為正事耽誤了,我可以考慮放棄本來準備好往你腦門上砸的酒瓶。”


    綱手一挑眉,將手中的酒壺放下。


    自來也看得冷汗都流下來了,那酒壺一看就是用手裏劍同款材質打造的,這玩意用綱手的力道砸下來......


    至於綱手,她當然能發現自來也的異常了。


    這家夥什麽德行自己最了解了,畢竟放自己鴿子這種事倒不是最主要的,而是這麽晚了他身上卻連個女人香都沒有。


    說明自來也這家夥沒去喝花酒。


    中忍考試一個上午就結束了,所以從中午到深夜,自來也都沒去發浪?


    這就不正常了!


    當然,還有一個理由。


    在剛剛見到自來也的臉那一刻,她就覺得他心亂了,不過不是糟心的那種。


    女人的直覺,也是多年摯友的判斷。


    “那......進去聊?”


    自來也歎了口氣,指了指綱手的房間。


    “別想,就在這說。”


    綱手沒好氣地說道,隨後重新把那’忍具‘酒葫蘆拎起來,“事情要是不方便,你就布個結界或者換個地方,至少今天,我家不歡迎你。”


    ”行吧,行吧,就跟你商量個事,關於明天暗部的安排......”


    自來也連忙擺擺手,也同時布下了靜音的結界。


    無論是陰謀還是籌劃,都在木葉這片濃烈的夜色中不斷被醞釀,等待爆發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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