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仙鶴哪兒來的?能吃嗎?”月邈捏捏仙鶴的肚子,認真問道。


    結果大抵是惹怒了仙鶴,倆人差點被扔下去。“月邈,你莫要再招惹它了”,白星辰捏捏月邈的臉,略做懲罰。


    “哦...”月邈是存了故意的心思的,她就是氣不過白星辰不分青紅皂白的要她,她又不是不給,但是他吃幹醋這賬也要算在自己身上,月邈不大樂意。


    “這段時間說來話長,我們沒有拿到藥水,還做了許多活,一來二去的就跟這仙鶴熟了,這才騎著它去接你”,白星辰把月邈圈在自己懷裏,可憐巴巴的抬手放到月邈麵前,“你看,都起繭子了”。


    “嗯,感覺出來了”,月邈瞥了一眼,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驚人的話。


    “呃...”白星辰頭冒黑線,他現在略微有些擔心月邈見到嶼初之後會不會說些別的。


    月邈現在還是有些打瞌睡,雖然事後白星辰帶她泡了溫泉,又好好休息了一番,可她還是瞌睡。


    想到都是因為白星辰,月邈又要往白星辰懷抱之外爬去。“你怎麽又要跑?”白星辰眼疾手快的把月邈抓回來,不明所以道。


    “氣!”月邈掙脫不開,隻好任憑白星辰抱著。


    “氣什麽?”白星辰輕輕捏起月邈的手,一大一小兩隻手對比十分明顯。


    “那你又為什麽生氣?”月邈反問。


    “我...”白星辰語塞,他其實是想月邈了,再加上聽到月邈說什麽相親,他有危機感了。而且,他還看到...“你怎麽還問上我了,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


    白星辰突然發現自己被反客為主了,一把掐住月邈的下巴,把問題拋了回去。


    “可你不是已經得到答案了嗎?方才你和我...你都問了許多遍了!”月邈扒拉開白星辰的手,越發覺得自己吃虧了。


    “我...有嗎?”白星辰有點子心虛,他剛剛太過沉浸了,記憶有些模糊了。主要是,他不希望自己對月邈做的事情,就這麽被月邈明晃晃的說出來。


    “有!你就有!”月邈沒想到白星辰能這麽耍賴,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什麽也不問”,白星辰安撫著懷裏炸毛的兔子,他自是知道月邈對他的情,但出於對獵物保護的本能,他會緊張,用酸話兒說就是他會吃醋。


    好不容易月邈的情緒得到平複,她才想起來白星辰說起在蓬萊仙島幹活的事兒了。“你剛剛說的,翻地,是什麽意思?”


    “你的漂亮姐姐遇到麻煩了,你得幫幫她”,白星辰揉揉月邈的頭,他知道如果自己說的是嶼白,月邈不一定幫,可如果是嶼初,月邈不會不管。至於他嘛...向來是流浪的那個。


    “什麽情況?”月邈扭過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麽盯著白星辰,給白星辰的心都看化了。他想,以後一定要生個女兒,跟月邈的眼睛一樣好看,他要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她。


    直到月邈再次用胳膊杵了杵白星辰的肚子,他才回過神來。白星辰低頭在月邈耳邊簡單描述了一下經過,之見月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原來是同道中人啊!大鵝!速帶我去!”月邈雄心壯誌的拍拍身下的仙鶴,仙鶴無語的喳喳幾聲,加速飛向了蓬萊仙島。


    結果一落地,就聽見嶼白的嚎叫聲。“你還知道回來啊!去帶小兔子而已!去這麽久!你是不是不想幹活!”


    “狐狸~”月邈跑過去打招呼,隻見嶼白迅速換了一張笑臉。


    “小兔子~”然後看到白星辰的時候,臉立刻又臭了起來。“哼!”


    白星辰無話可說,因為確實他耽誤了...


    被喊大鵝的仙鶴落地之後化作了一位翩翩少年,臉色不大好的走到白星辰身邊,“你家那位,慣於這麽起名字嗎?”


    “咳咳...見笑了,她一貫如此”,白星辰看著撲到嶼初身上的月邈,她也不嫌棄嶼初身上的土,就蹭來蹭去的。


    “告訴她,我是鶴!不是鵝!”留下這句,少年便化作仙鶴飛走了。


    遠處的月邈跟嶼初打完招呼,回頭找白星辰的時候,隱約看到那飛走的仙鶴衝她哼了一下。


    “白星辰!你重色輕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晚回來!我給小兔子留麵子罷了!”嶼白一把摟住白星辰的脖子,打算跟他好好算賬。


    正當他們嗚嗚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時,仙翁大概是不堪其擾,叉著腰現身出來。結果一看到月邈,眼睛便瞪大了起來。


    “神...”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隨即又上前了兩步,低聲問,“你是誰?”


    月邈原本是躲到了嶼初身後的,看著那老頭徑直衝著自己走過來,月邈也覺得疑惑。


    “你這小孩好沒禮貌,我大出你許多,問你,你怎麽不回答?”仙翁也怕自己認錯了人,轉了個心眼試探一下,大不了被拆穿了再道歉唄。


    “哦”,月邈搓搓鼻子,她可是記著白星辰路上吐的苦水,所以她對這老頭也沒什麽好脾氣。


    “哦?小孩兒!你是不是忒沒禮貌了些?還有!我這是什麽收容站嗎?你們幾個就夠我頭疼的了,怎麽又帶了個小屁孩過來!”月邈的態度讓仙翁瞬間跳腳,指著白星辰和嶼初嶼白責問。


    “你去問棲遲神君那個老不要臉的啊,是他誆騙我們過來的,結果白幹活不說,還讓人指著鼻子羞辱!”月邈躲在嶼初身後,小嘴叭叭的。


    “嘿!你這小丫頭是變著法的罵我是不是?”仙翁氣得胡子一撅一撅的。


    嶼初連忙回手捂住月邈的嘴,略微尷尬的衝仙翁笑笑。


    “罵你又怎樣,反正背後有棲遲神君給我們撐腰,你找他算賬去啊!”月邈這話說的讓白星辰和嶼白同時一愣,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向月邈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他算個什麽!在我這兒沒用!還有,你別想轉移矛盾啊!小丫頭!”


    這下可好,月邈一聽這個,直接坐到地上開始嗷嗷,一邊嗷嗷,一邊罵棲遲神君不是東西,是大騙子大壞蛋。


    這可給仙翁罵爽了,就差沒搬個板凳坐在那兒聽月邈還有什麽新鮮詞了。


    “丫頭,我覺得咱倆甚是有緣啊,我山洞裏有好果子,要不你隨我進去,細說這混蛋棲遲神君的事情?”


    月邈停頓了一下,睜開一隻眼睛,看到仙翁那渴望知識的眼睛,月邈就知道,機會來了。


    於是月邈被這仙翁拉著,光是棲遲神君的壞話,月邈就說了一車,當然這裏麵月邈自己也添油加醋了不少。反正給仙翁是聽開心了,有時候情緒到了,也會跟著罵兩句。


    不過,月邈這裏雖然把仙翁搞定了,但是還是沒能拿到藥水。可把嶼白給愁壞了,“小白,你這媳婦怎麽管用又不管用的?”


    白星辰給了正在地上摸魚的嶼白一腳,“注意稱呼!”


    嶼白撇撇嘴,“行,星辰~說說吧,怎麽個計劃?”


    “等”,白星辰說著又翻開一塊地,“我相信月邈”。


    “不是,主要是這地已經翻了三遍了,最近魔族安生的不像話,我這心裏總不踏實!”嶼白嘴裏叼著葉子,皺著眉道。


    “星辰,你有多大把握?”一直沒有開口的嶼初,也想問問。


    白星辰正要開口,隻見那隻帶月邈和白星辰過來的仙鶴突然出現,“仙翁鬆口了,你們隨我來”。


    到了一個洞口,仙鶴便不再往前走了。“仙翁說了,他雖不喜棲遲神君,但小兔子他很滿意,這洞口他就不讓小兔子來涉險了。你們自己進去取吧”。


    三人衝著仙鶴回了禮,重新審視起這個洞口。那仙鶴走了幾步,還是扭頭叮囑了幾句,“那裏麵雖然有隻仙翁的靈獸,但已經被仙翁控製住了,你們隻要悄悄取水就好”。


    三人微微點頭,再次感謝了仙鶴,最後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話說回來,仙翁為什麽突然同意了藥水的事情,這事兒還得往回倒騰幾個時辰。


    “老頭,好幾天了,我都陪著你罵了這麽多棲遲神君的壞話了,你是不是也得出點血了?!你給句準話,那藥水你給不給啊?不給我們就上天界找別的辦法去了!”月邈抱著一串葡萄,吃得不亦樂乎。


    “威脅我!你這丫頭威脅我是不是?!還上天界~還找別的辦法~切!我告訴你,上天入地就我這有!我不過是考驗考驗你們,看給你急得!”仙翁並不在意月邈的話,但也收起了為難他們的心思。


    畢竟這幾天,月邈確實說了不少棲遲神君的壞話,還有偷簪子的事情,還有和鳳瑤公主的事情,仙翁聽的很是滿意。


    所以喊來仙鶴,讓他通知白星辰他們可以進去了。“誒!老頭,你這鵝是怎麽養的啊?”


    得到指令正要出去的仙鶴,再次聽到這樣別致的稱呼時,仍然沒受住差點磕石頭上。月邈這話,怎麽聽都有一股子要燉了他的感覺。


    至於月邈嘛,仙翁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他也不吝嗇,給月邈講了些有趣的往事...


    這邊白星辰和嶼初嶼白一進山洞,就聽到了低吼聲。三人麵麵相覷,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星辰,這好像和那隻仙鶴講的不太一樣”,嶼白把嶼初拽到身後,狐狸的感知能力不比狼族差,他能察覺到危險,白星辰也一定感覺到了。


    “隻怕這裏並不像那仙鶴兄弟說得那樣,我們要多加小心”,白星辰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藍色,深深注視著四周。


    嶼白正要說什麽,“小心!”突然被白星辰扯著翻了個跟頭,就連嶼初也被拉著一起翻了一圈。


    隻見剛剛他們待著的地方,此刻已經站著一隻高大威猛的靈獸了。可你要說現在這隻流著口水,目露凶光的是靈獸,怕是沒人信。


    那靈獸似乎視力和聽力都極好,立刻就發現了白星辰他們的躲藏之處,揮著爪子就要撲過來。


    白星辰此刻已經化了半形,嶼初嶼白也取出了法器,看來他們是被人算計了。


    “這臭老頭不講信用,看我出去怎麽找他算賬!”嶼白正沒好氣的說著,眼睛卻是一下也不敢離開那靈獸。


    幾次躲閃下來,隻見那靈獸因為抓不到他們,仰天長嘯,震得整個山洞都在晃蕩。


    “星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嶼白飛身起了結界,正要衝過去,就被那凶獸一巴掌拍了回來。


    “嶼白,別衝動,這靈獸的靈力遠在我們之上”,白星辰扶起嶼白。


    商定之後,三人同時衝上去與這發了狠的靈獸開始搏鬥。奈何這靈獸就跟吃了什麽東西似的,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


    很快,三人就敗下陣來。都因為不同程度的傷嘔出一口血來,嶼初心裏不舒服,靈樹是她們狐族的事情,白星辰雖也是妖族,但他本可以不參與的。


    想到這兒,嶼初捏了仙訣,提劍衝了上去。“阿姐!!!”


    嶼白看著被拍飛的嶼初,瞪大了雙眼,身體比腦子快的接住了已經昏迷的嶼初。


    那發狂的靈獸似乎很不滿意他們的做法又開始不停的咆哮,在地上來回蹦躂。白星辰和嶼白對視一眼,隨即拚了全力衝向那靈獸。


    奈何力量相差太大,二人又被拍了回來,白星辰在落地的一瞬間,便化了原形。是一隻體型與那靈獸差不多的白狼,衝著那靈獸就是一聲狼吼。


    就是這一聲狼吼,驚動了正在嘮嗑的仙翁和吃東西的月邈。“小白...老頭!小白出事了!你到底帶他們去了哪裏?!”


    月邈一把抓住仙翁的胳膊,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誒誒誒!別急別急,我也感知到了,不應該啊,我去看看!”仙翁覺得不對,連忙趕去那靈獸所在之處,月邈也反應過來,跟著一起去了。


    一落地就看到洞口飛出來兩個人影,跟著過來的仙鶴連忙飛身上前接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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