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四大武神之三的老瞎子,以生化陣,建立生死契約,隨後消散在了這片世界……


    瞬息之間,整片天地開始劇烈顫抖,仿佛承受著難以言喻的巨大壓力。大地發出痛苦的呻吟,天空被扯出無數道裂痕。


    “嘭!”


    那是一個巨大的聲音,恰似宇宙初開時的混沌巨響,又仿若諸神的憤怒咆哮。這聲音所到之處,空間破碎,時間停滯。


    伴隨著這震古爍今的聲音,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刺破黑暗,那是一個女子,向外看去,身形模糊……


    將兩大天道壓的抬不起頭來,“契約已成,不死不休……”


    就在此刻,至高本身親自下場,將巨大的契約放在兩人的身上,軒界和歸元界開始靠近,緩慢融合,竟然有變成一個世界的氣勢……


    時空裂縫轟然崩塌,整個武界被兩大世界夾在中間,正是戰場……


    那是全麵開戰的第50年,至高緩緩抬手,然後輕輕下壓,武界天道的防護罩破碎……


    天地崩壞……


    “嘭!”那是開戰之後的1000年,一個青年突然出現,三尺仙劍,薄如蟬翼,輕輕一揮,隨後就是一聲震響,歸元界一分為二……


    “螻蟻,汝在找死!”


    那一日,歸元界天道再次派出化身,將萬劍一追殺數萬裏……


    燕九的化身出現,天崩地裂……


    那一戰不知勝負,隻知隨後歸元界自退百裏,大抵是敗了……


    全麵開戰的第1500年,界海之上,漆黑的宮殿轟然降臨,上麵寫著兩個大字,“歸元!”


    “桀桀桀……戰爭堡壘已經啟動,這場鬧劇該結束了,桀桀桀,哈哈哈……桀桀桀……”


    黑色的老人突然麵容扭曲,原血殺界三大使者之二,現歸元界麾下頂尖戰力之一,魄二登場……


    “疾風摧樓閣,片瓦不留全。”


    那一日無數的念力集結,隨後緩緩出現一個老者,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長袍披身在肩,老者緩緩開口……


    “嘩啦……”巨大的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那原本高大恐怖,陰森的樓閣在疾風的肆虐下顯得脆弱不堪。


    “嘭!”


    疾風如同一隻凶猛的巨獸,無情地撕扯著樓閣的每一個部分。


    樓閣的梁柱在狂風中吱呀作響,隨後斷裂崩塌。屋頂的瓦片被狂風成片地掀起,像落葉般在空中飛舞,隨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長袍老者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混沌的雙眼之中是那數不盡的不甘,看向遠方的時空……


    那是一個酒館,江湖客客在一旁喝酒,隨後便用手輕輕拍了拍書生……


    “哎,灑家就是說,你一個書呆子的,來這兩界關是來找死嗎?”


    “夫子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吾輩書生不才,心中也有一腔浩然正氣……”


    “哎,此次邊關大捷,你們聽說了嗎?”


    ……


    “古語有雲,蜉蝣蔽朝夕,蟪蛄子凝春秋……”


    ……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再次介紹一下,在下名為慕容宣……”


    ……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洲……”


    那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隨後兩大天道登場,再然後,是一個女子……


    他們說界麵之戰全麵開始,也許這場戰爭隻會是數十年,又或者更久,但是他是蜉蝣仙,隻有一日光景,本來以為這一切看不到了……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出現,但也隻是出現罷了……


    “硝煙彌漫,血腥殘酷,滿目瘡痍……”


    枯瘦的雙手撫摸著胸口,竟然是那般的疼……


    “化身何在?”


    然後出現了一道光,最後出現了一個穿著長袍的書生,手裏拿了一把折扇……


    “我在……”


    蒼老的眼睛緩緩看著眼前的書生,“滴答,滴答……”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滿是溝壑的臉頰流淌而下。


    千言萬語在心頭翻湧,過往的歲月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過,再回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那是失落與遺憾,最終化成一句話“倒還是從前的模樣……”


    又過了一段時間,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今夕何年?”


    長袍微微一愣,“不知從何算起?”


    渾濁的雙眼默默歎息,“從我離開的那一天算起……”那是無盡的淚……


    “至今已有,1500年……”


    原本渾濁的眼神變得詫異,隨後便是滄桑……


    “全麵開戰已經這麽久了嗎,可我隻是蜉蝣仙……”


    往事再次回頭,“果然什麽都做不了嗎……”


    “你先去吧……”


    隨後長袍緩緩消失,蒼老的身影開始投射天地,至高緩緩轉頭,那是一個老者,身體虛浮……


    投影在了整片天地,“老夫是蜉蝣仙,雖實力隻有一天,但亦可以通天徹地,今日在此,設立神墟……”


    “若各位書生心中有一汪浩然正氣,不要放棄……”


    “浩然正氣也可誅敵,界麵之戰已有千年,吾……”


    “無能為力……”


    “蜉蝣仙雖隻有一日光景,但也可誅敵……”


    “今日蜉蝣仙慕榮宣在此,毀滅歸雲殿……”


    “心中縱有萬般豪情,但卻難以實現……”


    “若諸位心中浩然之氣足夠豐富,老朽便會出現在各位的心景之中……”


    “贈予各位蜉蝣仙之神墟……”


    “亦可誅敵……”


    那聲音很是脆弱……


    老人的身形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光芒從他的身體中迸發而出。緊接著,他的輪廓逐漸模糊,如同煙霧般消散。


    在這奇異的光芒中,無數細小的光點閃爍著出現,迅速匯聚成一隻隻微小的蜉蝣。這些蜉蝣晶瑩剔透,翅膀閃爍著如夢如幻的微光。


    它們成群結隊地飛起,如同一片璀璨的星雲。


    光芒交織,如夢如幻……


    這是開戰的第1500年,千年不見的蜉蝣仙再次現身,一語毀滅歸元殿,設下蜉蝣神墟,隨後徹底消散在了這片天地……


    又是500年,近年來軒界和歸元界的戰爭不息,武界天道當年展開長河,後節節敗退,本就千瘡百孔……


    但是近年來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書生,他們心中似有一番浩然正氣,出口成章,一語便可誅敵,很是強大……


    所有的書生都會向前一拜,“拜見蜉蝣仙……”


    浩然正氣也可誅敵,倒是有趣,也許這便是傳承……


    有些事情自身本就無能為力,但總會有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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