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少將威風。”阿爾瓦諾不願認慫,隻好反唇相譏道。


    默克爾聽了阿爾瓦諾的話很生氣,並不是語氣中對他的嘲諷,而是聽出阿爾瓦諾並不在乎去當監區長,明明他以前也是少將。


    “是喬澤那老家夥逼你去的嗎?你可以去求求複笙,畢竟他現在很喜歡你。”默克爾提到喬澤眼裏閃過一絲厭煩。


    默克爾很生氣阿爾瓦諾現在這麽頹廢,明明他以前很驕傲,怎麽會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就算阿爾瓦諾的羽翼被摘除了,他相信阿爾瓦諾也有能力勝任更好的工作,而不是去當一個一輩子能望到頭的小小監區長。


    “是我自己想去的。”


    “那你有病吧!”默克爾自然更生氣了,臉色也更差了。


    他覺得阿爾瓦諾的腦袋被驢踢了,哪有雌蟲願意幹這行,雄蟲們都不喜歡暴戾的雌蟲。


    “你放心,我有事要做,隻幹一段時間。”阿爾瓦諾不得不向默克爾解釋兩句,不然他還會來找自己麻煩。


    默克爾看著阿爾瓦諾,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他沒有問做什麽,如果能說,阿爾瓦諾自然就會告訴他。


    聽完阿爾瓦諾的話,默克爾也算放心了,抽出一根煙遞給阿爾瓦諾,但他沒接。


    “嗬,有了雄主就是不一樣,變成乖寶寶啦。”默克爾直接將煙遞到他麵前晃了晃,看著阿爾瓦諾,語氣又賤賤的。


    阿爾瓦諾隻好接過,但捏在手裏沒抽。


    默克爾心中對阿爾瓦諾的行為十分不屑,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意,阿爾瓦諾跟他裝什麽裝,分明一開始就是他帶他一起抽的。


    蟲族的煙早就改良了,有各種口味,不會危害人的健康,也不會使人上癮。


    但是抽煙的雌蟲還是會被認為是叛逆的壞雌蟲,是不被蟲族社會接受的。


    所以雌蟲們都會偷偷抽,絕不敢讓自己的雄主發現。


    “怎麽樣?有了嗎?”說起寶寶,默克爾將眼神瞄向阿爾瓦諾的腹部,笑著衝阿爾瓦諾擠眉弄眼。


    他看著阿爾瓦諾的肚子,覺得十有八九有了,雌蟲的懷孕率很高,複笙又這麽喜歡阿爾瓦諾,聽說他們倆天天都待在一個房間,在做什麽還用說,總不能是在學習吧,雄蟲腦子裏就那點事。


    但很有可能是雌蟲蛋,畢竟雄蟲蛋算是兩百裏挑一了。


    “有個鬼,你才有了。”阿爾瓦諾罵完,冷冷的看著默克爾,實在是他的眼神太過猥瑣。


    默克爾見阿爾瓦諾的反應就知道是沒有了,不免語氣有些急:“現在複笙就你一個雌侍,你還不抓緊生下雄子,到時候雌蟲多了,那還輪得到你。”似乎是想到什麽繼續道:“複笙隻是沒有信息素,又不是不行。”


    阿爾瓦諾想起昨晚複笙沒有一點反應,說不定還真不行。


    但這事他自然不會說,隻是反問默克爾道:“你都來克裏斯家幾年了,怎麽不見你生。”說完眼光也瞄向默克爾的腹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孕。”默克爾笑著說,語氣很是得意,像是又贏過阿爾瓦諾一局。


    阿爾瓦諾不說話了,這話他自然是信的,默克爾是個斷子絕孫的狠人,曾跟他說他已經絕孕了。


    他說他絕不會生下有他同樣命運的孩子。


    在這方麵阿爾瓦諾不得不佩服默克爾,他沒有這種勇氣,也可能是受他雌父的影響,他還是有所期待的。


    隻不過得再等等,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有那一天。


    他和默克爾都是主星小家族家的雌蟲,並不受重視。


    因為他們長相優越,自然就成了送給雄蟲的禮物,隻為了給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


    默克爾就是被他雄父送給依晨的,當然可能也有他自己的運作,畢竟依晨的雌蟲競爭也很大。


    默克爾是個聰明的雌蟲,不會傻傻等待家族的安排。


    阿爾瓦諾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雌蟲不孕對於雌蟲來說可不是什麽好話題,可以說是禁忌。


    雖然默克爾在笑,但他不覺得他是在開心,認為這個話題可以繼續聊下去。


    默克爾以前也是這樣,一直打不過他,就喜歡在嘴上占占便宜,每次他都會打到默克爾求饒為止。


    “那你還管我?”阿爾瓦諾反問默克爾,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可是複笙不是喜歡你嗎。”默克爾當然要管,阿爾瓦諾又沒像他一樣決定不要蟲崽,現在不抓緊,以後可沒有這麽好的機會。


    若是阿爾瓦諾生下複笙第一個蟲崽,就算就雌蟲崽,也會受重視一些,畢竟以後孩子多了,可能複笙連有沒有這個兒子的不知道。


    “可是雄蟲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呢。”阿爾瓦諾捏著手中的煙,有些感慨地說,眼中有一絲自嘲。


    他也不覺得複笙喜歡自己,而且喜歡又能如何,喜歡最多不超過三月,可是這三個月在蟲族漫長的生命中又算得上什麽呢,隻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默克爾也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事實確實如此。


    蟲族的雌蟲很多,雄蟲又怎麽可能隻愛一個,他們的保質期向來是短的很,在熱情過後還能給予信息素的雄蟲已經算得上好雄蟲了。


    “好了,沒什麽事趕緊走。”阿爾瓦諾直接冷冷地下逐客令,他可不想默克爾再說什麽,畢竟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而且他也還有些東西要整理。


    已經不晚了,但外麵還是大亮,因為人工太陽一直在。


    “那就祝閣下早日高升為監獄長了。”默克爾歪著頭一臉笑意,還有模有樣地向阿爾瓦諾彎腰行了個禮。


    默克爾看著外麵大亮的天,覺得無語,他回來都快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都是阿爾瓦諾雄主的錯,因此他走的時候狠狠瞪了阿爾瓦諾一眼。


    阿爾瓦諾心中也很無語,剛剛才挖苦完他,現在又瞪他一眼什麽意思,還嫌不夠嗎。


    他也回瞪了默克爾一眼,將門狠狠地關上。


    第二天複笙的生物鍾像往常一樣將複笙叫醒,房間裏格外靜謐,外麵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掛在院子裏的樹梢上。


    他伸完懶腰,就發現桌邊有一塊小蛋糕,比以往的包裝更精美,蛋糕也裱了奶油小花。


    複笙想不到今天阿爾瓦諾、怎麽這麽早就送來了,明明前幾天還不讓他每天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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