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霽被複笙這麽直白的問題問得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擺了,一臉緋色地站在原地沒說話,這讓他怎麽回答複笙的問題。


    而法厄爾則是一臉坦然地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去給龍霽拍一拍衣服上的泥土。


    他並不覺得有什麽,在蟲族隻是親一下而已,算不上什麽,隻有龍霽反應才會這麽大。


    看複笙就很正常。


    龍霽如受驚的小鹿一樣側身躲開了法厄爾伸來的手,他警惕地看著法厄爾,以為他又想強吻他。


    他剛剛不過就是提了一嘴要退婚罷了,法厄爾就一臉要殺人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一言不合就把他按在牆上親了上來。


    他還沒被人親過,更別說是男人了。


    當場他就要發瘋,揮舞著手大喊大叫起來。


    他張開嘴倒是方便了法厄爾,氣得他狠狠踹開了身上的法厄爾。


    但法厄爾站直後根本就不收斂,他像一個胸有成竹的獵人嘴角含笑,眼睛緊緊盯著他,似乎他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龍霽哪兒能受這個氣,兩人就在竹林後打起來了。


    最讓他不滿的是他發現法厄爾故意讓著他,法厄爾還不打他的臉!


    這可給他氣壞了。


    法厄爾瞧不起他!


    他一定要打爛法厄爾這張高傲的臉,看他每天還拽什麽拽。


    他前世是軍人,他可不是什麽期待嬌養的鮮花,他是長在陽光底下的樹木。


    但法厄爾似乎很寶貝他的那張臉,讓他打了兩拳就躲著不給他打了。


    打了半天兩人擠在牆角也沒分出勝負,而且法厄爾也隻挨了他兩拳。


    就在兩人僵持時,龍霽看著還是滿臉笑意的法厄爾不解氣,一衝動鬼使神差地狠狠親了上去。


    然後兩人就更難舍難分了。


    龍霽現在有些絕望地摸了摸額頭,他覺得他剛剛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他一定是有病,是蟲族這片有毒的土壤毒茶了他。


    不然他幹嘛要親法厄爾,他又不需要人工呼吸。


    法厄爾見龍霽躲開了他的手也沒有生氣,相反他今天很開心。


    他眼神幽幽地看著龍霽微紅的臉,退婚嘛!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神使又如何,他也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誰也不能窺視半分,就算是龍霽自己也不能生出想要離開他的心思。


    而且他剛剛也主動親他了,他就不信龍霽沒有半分喜歡他。


    他有的是時間和自信讓龍霽完完全全地愛上他,就算是神明也該為他折腰。


    “想挨打?”甘佩爾微眯著眼看向被依晨微微推開的門縫,他眼裏結了一層冰霜語氣森然。


    他想不到依晨都這麽大了,居然還敢貿然推開他書房的門。


    在以前他就告訴過依晨,不可以隨意進他的書房,依晨也因此挨過打。


    他可不會像他的雄主喬澤那樣心軟,隻是小懲大誡,摸摸掌心就好,他是真的會拿戒尺。


    依晨聞言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自己按在門上的手,他怕雌父打他掌心,可是他很久都沒有見過雌父了,他想要雌父抱抱他。


    “雌父我好想你呀,你有沒有想我!”依晨倚在門口搖了搖頭,他不想挨打,然後隻敢露出一雙眼睛在門縫望著坐在椅子上的甘佩爾。


    甘佩爾聞言心中有所觸動,他確實很久沒見依晨了,依晨幾次去軍部找他,他也沒有見他,實在是他太忙了。


    他看著門縫那雙有些濕漉漉地雙眼,眼中的寒意化開,神情也溫和了不少。


    依晨見雌父不知道跟誰說了什麽就向他走來,他眼睛都亮了起來。


    甘佩爾推開門拉著依晨到了走廊,他彎下腰捏了捏依晨肚子上的軟肉笑著道:“雌父也想你了,瘦了是不是?”


    他自然也是想依晨的,依晨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怎麽可能不想他。


    隻是他每天有很多事務要處理,依晨也隻能交給雄主照顧了。


    雖然從小到大他並沒有太多時間陪著依晨,但他還是一直喜歡像幼崽一樣粘著他。


    “沒有瘦,我都胖了一斤。”依晨直接上前抱住了甘佩爾,搖著頭然後煞有其事地說著。


    他有聽雌父的話,每天乖乖吃飯,他絕對沒有瘦,雌父說了他這樣最可愛。


    “好,重了一點。”甘佩爾笑著將依晨抱著提了起來。


    “笙笙那孩子呢?”甘佩爾有些疑惑地看著依晨,依晨每次來見他都會帶上複笙或者其他雌子。


    這次倒是什麽都沒有帶。


    他想起複笙倒是皺起了眉,這小子變化很大,也很倒黴,居然被星盜劫了兩次。


    他看著眼前頗為煩惱的依晨,實在有些不願意讓複笙去了。


    “笙笙……”依晨頗為懊惱地摸了摸腦袋,他居然忘記帶複笙來見雌父了。


    複笙剛出生時,他就把他抱來給他的雌父看了。


    以後每次都會抱複笙來,再後來就是牽著他來,這次是太著急忘記了。


    他希望雌父也能喜歡他的崽崽,這樣也可以和雌父多說一會話了。


    “別急,你現在去找他,然後把他帶過來見我。”甘佩爾摸了摸依晨軟乎乎的肉手出言安慰著。


    他低頭深邃的眼眸看著依晨黑色的發頂,心中有一絲不舍。


    若不是依晨太膽小,說不定著這事會落在作為雄父的依晨身上。


    “是有什麽事要做嗎?我也可以幫雌父的。”依晨抬起頭有些期待地望著甘佩爾,他知道雌父應該是有事找複笙,不然應該不會再讓他來了,雌父每天很忙的。


    很可惜他似乎一直幫不上雌父的忙。


    “沒什麽要做的,笙笙應該快從帝國學院畢業了,所以雌父給笙笙安排了一個工作,你把他叫來我問問他喜不喜歡。”甘佩爾輕輕拍了拍依晨的肩膀解釋道。


    依晨聽了沒有多想,很是開心的跑去找複笙了。


    他覺得雌父真好,還記得給他的雄崽安排工作。


    他就知道他的雄崽很優秀,雌父都一直關注著複笙。


    別的雄蟲要幾十年才能從帝國學院畢業,他的雄崽隻需要三四個月就能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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